《朱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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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记- 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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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相,你这混俅怎么来了!”

易天行异常愤火。
第五部焚城 第九章 人人都爱叶相僧1/3(朱雀记)
“师兄啊,在省城呆着总觉得心绪不宁,好象你这边出了什么事情,师傅就喊我过来了。”

“斌苦是个老混俅。”

“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儿。”易天行笑咪咪地用毛巾给他擦光头,“你明天就回省城去,我儿子老婆还等着你照顾。”

叶相僧秀气的眉毛纠在了一处,被雨水打湿的光头被易天行擦的锃亮。

“是不是舍利不见了?”

半岛酒店的房里沉默了许久,易天行叹了一口气。

“你什么时候学会算命的。”

叶相僧微笑着一合什,如玉石般秀气润美的手指耀人眼目。

客房里忽然传来易天行的一声惊叫。

当天夜里,这间客房中,佛光大盛,血光小现,间杂着易天行的咒骂声直冲云宵。

……

……

“疯子,这个世界上都他妈的是一群疯子。”

易天行咬着牙齿咒骂着,空姐们觉得这个人有些疯癫,下意识地都离他比较远,就算送饮料的时候,脸上挂着的微笑也有些尴尬。

坐在他身旁的叶相僧脸上微微有些发白,微笑道:“事情解决了,不是很好吗?”

“好个屁!”易天行快速的咒骂着,“我昨天晚上肯定是发疯了,才同意你这个疯子出的主意。”

叶相僧下意识将自己地左手收入宽宽的僧袖。微笑道:“之所以你会答应,是因为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很重要。”

“切!”易天行恨得掐死他,“有屁的重要?难道少根佛指舍利,两岸就要开战?”

“佛指舍利可以消除战箐戾气。可以同人心思,要忘了,那海峡之上,去年还有过一场演习的。”叶相僧轻轻颌首道。

“你是菩萨。”易天行满脸凝重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舍指渡生算是功德,冒充佛指舍利,难道不是罪过?”

叶相僧俊美地面目罩在淡淡慈光之中。

“舍利出巡,只要能起到淡化戾气,感悟世人的效果,真假又有何干?”

“回去吧,回去养伤。再者,知道什么时候大势至菩萨就会下凡。在外面跑,对于你来说太危险。”易天行望着他十分诚挚地说道。

叶相僧摇摇头:“你最近杀人太多,我得来看着你。”

看着正前方,法门寺住持紧紧抱着的黄布匣子,易天行一丝痛涌上心头,喃喃道:“慈悲和发疯没什么区别。”

昨天夜里,叶相僧趁他不注意毅然断指。又逼着易天行用九天玄火细细炼化,折腾一夜,渡上佛性伪造红线,才算是做了一个假的佛指舍利。

在易天行看来,为了佛祖的遗骨,而要断自己师兄一根手指,这纯属发疯,但在叶相僧看来,能够完成舍利出巡。感化两岸三地信徒,是为慈悲。

在信念上,易天行远没有叶相僧执着。也不认为舍身饲鹰是多么高尚的事情,所以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他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除了知道这件事情的他、莫杀、叶相僧之外,其他的人心疼,不生气,异常高兴。

佛指舍利失踪不过半天,便被大神通的佛宗护法易天行找了回来,百名大德齐颂佛号,叶局长及诸位领寻暗自在心里拜佛,无比喜悦。

易天行黑着脸不告诉他们这舍利是怎么找回来的,别人也没有人敢问他,因为谁都能看出这位护法大人今天心情特别糟糕。

护法团地成员不知道他身边的叶相僧是什么时候出现地,一路上念心经诵佛之时,也没见叶相僧合什为礼,略感讷闷,好在有些僧人也识得叶相僧的身份,知道易天行便是出身于归元寺,以为是为了抢回佛指舍利易天行临时请的帮手。

好在舍利回来了就行——没有人能发现如今护法团保护的佛指舍利是假的。

菩萨肉指,被天火炼化,又岂是凡人所能识破。

只是有几位修为精湛的老僧略觉有些奇怪,怎么今日的佛指舍利上地佛性较失踪之前……要“新鲜”许多?但他们一丝都没有怀疑这是膺品,舍利不是古董,青铜器泡粪坑三个月能泡成周朝物事,舍利泡在粪坑里三个月,也不可能泡出佛性来。

下午一时三十分,港龙航空的飞机缓缓降落在桃圆机场上。

台湾方面早已经准备好了车队,其中最惹人注意的,便是用来供奉佛指舍利的那辆花车,花车上布满了各式鲜花,鲜花正中,是一方八层宝塔,与香港那座宝塔相似,也是七种宝石镶嵌其上,看着煌不宝气,尊贵无比。

有了香港之失,法门寺住持晕倒一次之后,再也不敢让佛指舍利离开自己身边,颤巍巍地捧着黄布匣子上了花车,恭恭敬敬放入宝塔中,便强撑着身体,站在花车之上。护法团的僧人们也抽出十二名上了花车,前四后八,小心供卫着,谁也不敢再犯上一次的错误,把舍利的安全都交给易天行一个人管,护法神通再大,也过是一个人。;当 

花车之上,鲜花朵朵,光头个个,相映成趣,美哉妙哉。

第一站供奉佛指舍利的地方,是台湾大学的巨蛋体育馆,馆外已有二十六名女信徒手持拈香古灯鲜花相迎,迎入馆内。众人才发现满馆都布满了桃红蝴蝶兰和粉白桃花。

看着装着佛指舍利地黄布匣子被郑重放在鲜花簇拥中地法塔之上,他赞叹道:“断指能有红粉熏染,又有佳人相伴,这待遇总算是丝许补偿。”

能明白他这句话意思的。只有他身边地叶相僧与莫杀两个人。

黄布匣子被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真空透明罩。

罩中一截乳白指骨散发着淡淡地气息,指骨中空,上面隐有三丝红线。

易天行微微闭目,一道神识渡了过去,激发了那截指骨中的佛性,刹那间,只见宝光骤现骤隐,佛息缭缭。

信徒及僧人们喜悦现于面,齐拜于地。俯首叩拜。

“你的造假手艺不错,将来可以试着往温州方面发展发展。”

叶相僧唇角含笑望着罩中的那截指骨。轻声说道,他在文殊院讲法堂之变前,也是个爱开玩笑的和尚,那日之后,整个人才沉稳起来,今天知道易天行心疼自己舍指之举,所以刻意讲些轻佻话儿。安抚一下易天行满肚子的怨气。

易天行没接他的话茬儿,将双手往身后一负,便往巨蛋体育馆外走去。

抢佛指舍利的人估计不会来了,体育馆里放着的是一个假货,他自然不用再天天守在这里,但这毕竟也是叶相僧的手指头,再弄丢了,难道准备让叶相僧演八指圣僧?所以他很认真地叮嘱诸位大和尚要好生看管,这才离开。

本来佛指舍利地失踪。只是让他感到有些窝囊,但叶相僧断指之举,却让他感觉到了迫切的压力。他必须得把佛指舍利找回来,这样才能把假佛指给叶相僧重新安。

嗯,虽然已经变成乳白色地骨头,不知道能不能安得上,安上了还有没有用,还能不能竖中指骂人——不过有蕾蕾和老祖宗在,易天行还是很有信心嘀。

先前说温州,这出了台湾大学门口,才发现真有一个温州公圆。

公圆门口早已停着几辆轿车在迎着。

“小姐回来了。”

车旁的人们低头敬礼,莫杀点了点头,领着易天行和叶相僧上了车子。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是台湾方面的接待人员,看见他们准备上车离开,赶紧上前准备说些什么,但旁边早有穿着西装的人笑咪咪地应付了,接待人员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不再拦阻。

“可能是怕我们借机偷渡,又会引起政治问题。”易天行坐在汽车的后座,伸了个懒腰,对叶相僧解释道。

车队开动了,一溜的好车子在阳光下反着光,吸引了台北街头路人地眼光,以为是哪个企业的小开带着女友来看佛指舍利。

初秋的台北街头嗅到一丝片天的味道,树叶仍然如蒲扇般张着绿绿的大叶子迎接着人们,微炽的阳光从树叶间透下来,照在街上的行人头上。

飞机降落在桃圆机场后,莫杀便沉默了起来。

易天行知道她在担忧什么,微笑着伸手到副驾驶座上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道:“你算是地主,等闲下来,请我去吃你说了很多遍的魺仔煎,别忘记了噢!”

莫杀笑了笑,轻轻捋了一下红媚地发丝。

车队沿新生南路向北,然后在一个街口往西转,沿着忠孝东路忠孝南路一路向西,过了忠孝大桥……“忠孝不能两全,该怎么办?”莫杀忽然问道。

易天行摆摆手:“你想多了。”

过了淡水河,车队又开了很多,才在一处偏静的庄圆外停了下来,庄圆占地极大,里面望去是极大极阔的草坪,草坪里面隐有流水,水头九曲,高树参天,几幢独立地小楼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庄圆里。

铁门缓缓打开,里面传来保镖的声音。

“欢迎小姐回家。”

莫杀冷冷的嗯了一声,接着转头对易天行说:“这就是林家。”

“你这寻游比较弊脚。”易天行呵呵笑道:“任谁都知道。”

车子在一幢西式风格的建筑面前停下,众人走进这幢建筑。才发现里面十分地幽静,四处可见佛像观音像,檀香阵阵,布置的宛如一个念堂一般。

上了三楼。进了一间卧室,易天行缓步走向床边,床边有一位僧人正在轻声念经,他没打扰,只是将眼光投向床上。

床上雪白柔软的大枕头上,林栖衡不复两年前的儒雅风采,双眼微凹,脸色不是很好。

他挣扎着要爬起来,易天行摇摇头。

“看样子你这两年过地不咋嘀啊,老林子。”

林栖衡苦笑道:“孩子们不争气。为竺阿堵物,天天在家吵架。吵的我也累了,今天没去机场接先生,先生不要见怪。”

“怪怪,都是钞票惹的祸,你以后还是少给些钱我花吧。”自从知道自己前世是善财童子之后,易天行便再也没有想过赚钱的事情,似乎林栖衡与莫杀的存在。就是为了给自己送钱似的,他虽然厚脸皮用着,但毕竟心底很不好意思。

林栖衡笑道:“已经有一年没有打过钱去鹏飞工贸了。”他看着莫杀微微低着的面颊,老怀安慰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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