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上那排房子只是掩人耳目,这里才是你们的老巢”。女皇她正君,手松开:“昨天你们在山顶上的那声吼,是冲着这山下来的”。
“知道了别说出来,小心下场如杨修”。带头大哥不怎么喜欢女皇她正君,说话冲得很。
“弄匹马过来,让我们走人。我答应你。你这老巢我不缴”!
“蝗灾要来了,这地方我们不会呆上太久”他不在意的说,这地方好似要被他弃了。
马被牵了过来,我让女皇她正君先上马。他骑在马上走向出口。
我把发钗放在他脸上,拉着他往这半圆的缺口去。
“没了那男人,你以为你制得住我”他低声问我。
“制不住,出了这房门我就知道,这次我赢了。我死了,我敢保证你这方圆百里内不会没有一个活口,你这地方也是在百里内。我活着,一不高兴找人把你老巢给烧了。我答应你不缴就不会缴”。我脚步加快些。
“说话可算数”!他问我。
“对说话算数的人,我说话一向算数”!
“好,我信你”
“走快点”我催他,胜算在握也不能马虎。
从房门口到半圆的缺口用了半刻钟。身后的几个黑衣大汉紧紧跟着,生怕我把这人高马大的男人怎么样了。
“之蓝”女皇她正君在马上回头叫我,伸出手。
我推开带头大哥,搭上他的手。他使了些力,我跃上了马,坐在他身后。
“他们不能走”!这不知从那冒出一个女人,在身后大叫声。
我拍拍马背,走了……
“他们走了那几万两可就没了”?女人的声音。
“他们是我的山头劫来的,与你的山头何干”?带头大哥。
“蝗灾要来了,就等着饿死。你不劫,我劫!”
“拿箭射他们!他们回不去银两就能收到”。这可是穷凶极恶之人,认财不认人。
一支箭从身后飞来,二支箭,三支箭……
第四支箭/插/我背上了“嗯”!我咬着牙闷哼声。死死的抱着女皇她正君。不让自己掉下去。
“之蓝”他叫我。
“没事”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风在耳边,呼呼的吹。身后的村落越来越远。我回头看去模模糊糊中看见后面的人打成一片。
我想不会有人追来,我得睡会。
“之蓝,之蓝”这是谁在叫我,声音好熟悉,但又很陌生。好似叫了很多次,还在不停的叫。听得让人心酸。
我吃力的张开眼,女皇他正君坐在地上,半扶着我。
“之蓝”!他见我张开眼,手擅抖的搭弄着我脸上散开的头发。:“我把箭/拔/出来,你忍着”。
我没力气回他的话。他把我放下,脸朝下躺在地上。
箭在背后传来钻心的痛。死亡的感觉蔓延开。就像背上的伤口开出了一朵黑色的花,不停的疯长要把整个人吞噬掉。拉入那万劫不复的地狱。
每每的在生死边缘挣扎,可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我想这次我真是要死了。
眼前有些模糊,只见女皇她正君拿个破罐打了些水进来。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死并不可怕,可是我死了活着的人怎么办。
疼痛让我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我要为活着的人再做最后一件事情。
我动了动,看见了右边放着的那根发钗。使了些力,移过去把它拿在手中。
女皇她正君向我走来,欲要把我扶起。
我环住他的双腿,使劲一扳。
“啪”他后脑勺重重的落在地上,来不及起身。
我咬牙,忍着痛。迅速的爬上了他的身,发钗按在他眉心上。
“你疯了”!他有些紧张不敢乱动。
“我没疯,清醒的很”我咬着牙,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你得死”。
我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右手上。
21
21、这世上还有男尊! 。。。
杀人是一瞬间的事。杀自己爱的人呢?
发钗插入了他的眉心,血顺着鼻梁往下流。红的血,白的皮肤。刺眼的爱与恨。
他动也不动看着我,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伤痛:“你恨我”?他轻声问我。
你恨我,这三个字让我心颤。我不恨你,我爱你。
你可知那个茉莉花开的下午。我对你说:嫁给我。不是玩笑,不是戏言是我爱你。
纵使你表里不一,心机如海水般深。可是那份感觉永远存在。
我想牵着你的手,走过这人世的风风雨雨。可叹这人生有太多的无奈。
“我爱你”!他说:“我永远都记得,那个茉莉花开的下午”。
茉莉花开的下午,风吹过花儿微颤,露出洁白的笑脸。阵阵的清香飘过。你站在花丛中对我说:我爱你。
泪顺着脸流下,一滴滴的嗒在衣角上。心中的痛让身上的痛麻木。
这一刻我心软了,手上的力气小了些。
女皇她正君逮住了机会,抓住我的手把发钗拔出。
他夺过我手中的发钗把我推倒在地。
我侧躺在地上,箭在背上感觉像是有生命般不停的往肉里面钻。
痛,痛得让人觉得现在死死掉算了。
女皇她正君弯□,温柔的拨弄我凌乱的头发。他突然拉住头发,使劲一扯。
“啊”我轻轻哼了声。
“你要杀我,你要杀我,你要杀我”他连着说了三遍,一次比一次听起来恨。
“那我先杀了你”!手搭在我身后的箭上。脸上的血渍还没擦去,狰狞的如同地狱般来索命的冤魂。
对死亡我向来很坦然。输了,就是输了挣扎不会换来别人的手软。
我笑着说:“下手利索点,我不想这样等血流光了死去”。
他的手没动,问我:“我何时得罪过你?我可从未想过要你的命。你为何要杀我”。
“为何”?我轻笑着说:“因为我杀了你母亲,因为你心机太深,因为你会武。因为我要死了。因为我表姐与玉无常玩不过你”。我连着说了五个理由:“这还不够吗”?我问他。
“够,够了!”他手松开,摊坐在地上:“原来你都是为了皇上”。
人活这世上总要为点什么,要不然活着多没意思。
我不再言语,闭上眼等死。
“我不过是想在这世上生存,难道有错吗”?他问我。
“没错。可你的生存威胁了别人的生存,那你就得死”。我闭着眼,有气无力的回他。
“之蓝”他起身轻轻的摸着我的脸:“你可知,我活得有多不易”。
我听着,想对他说这世上的人,能出生就已是不易。可说不出话来。
“我父亲是个小倌地位低下。母亲不高兴便对他又打又骂。”他静静的说着:“直到我出身,父亲的日子才好过了些。哼”他冷笑声:“因为我有一幅好皮囊”。
“懂事起便知道。我只是母亲用来巩固她势力的一个棋子。什么都无从选择”。他说的轻淡描写,只是在述说一件事情。
“我恨我母亲!你一刀杀了她便宜她了。当初我不为皇上挡上那一刀。如今也不能站在这。我有什么错?”他越说越激动,手按住我的肩,把我扶起,抱住,头搭在我肩上:“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轻吐的气息在我耳边轻轻荡漾:“你说你要娶我,可你竟狠的下心来杀我”。
他手握上了箭身,轻轻动了下。
“啊”!我叫了声,痛让我清醒些。大家都是可怜人。
“静哥哥”我叫他:“表姐人很好,心特别的软。你俩好好过日子,没人会给你气受。无痕是个傻瓜,你对他说奈何桥上的石头不缺他这块”。我喘了口气接着说:“静哥哥,我也恨我母亲。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他抱得更紧,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问我: “你是不是也恨我”!滚烫的泪水沾在颈间。
爱与恨能否交织我不知道。
“不恨,是我要先杀的你。你杀我,天经地义。再说我也没想能活着。”血流着,我感觉到生命在慢慢的流逝。就如把水捧在手心可他还是不停的漏。抓不住的时间,抓不住的生命。抓不住的爱情,这世间的事还有什么能抓住?
我开始低声的胡言乱语。
三岁时御医说我活不过十岁。我不信,偏要争。我活过了十岁。御医说我活不过十五。我还争着我活过了十五。御医说我活不过三十。我不信。你信命吗?我不信,命,是懦弱的人给自己找的借口。
“之蓝,之蓝”他叫我,手抖着摸我的脸。不知是怜惜还是同情。
我听到了,我说:“静哥哥,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可你嫁给了表姐。你不该这样抱着我。静哥哥,你多抱会之蓝,之蓝要走了……”
“之蓝,之蓝”他身体颤抖着,哭着叫我:“是静哥哥不好,你忍着我把箭拔下来”。
他一只手握住箭身,一只手按在伤口边:“我拔了,痛你咬住我的肩膀”。
他话刚落下,箭便出了我的背。
“唔,唔”我咬着他的肩膀,指甲划破了他灰白的衣服。整个人如痉挛般。死死的扒在他身上。
他是哼也不哼,手捂住伤口,撕下一块衣角包住伤口。血流的更多。我失去了知觉。
“之蓝,之蓝别睡了。来喝点水”!有人橇开我的嘴,喂我喝水。
我添着,水怎么会有股血腥的味道?或许是血流多了。
我做梦了,梦见了传说中的彼岸花,不是以往见着的黄的,红的。而是血红的像人的血。细的花枝,长长的根须。大片的长在路两边。都说这彼岸花妖娆美丽,我怎么看都觉得还是菊花好看。
牛头马面拉着死去的人从我身边走过。这是黄泉路!!看来真没逃过这一劫,终于死了。
我跟着他们走,去投胎。希望下一世做猫做狗都行,就是不要做人。
穿过这片血红的花海,来到了奈何桥边。烟雾缭绕如仙境般。前面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喝下了那碗孟婆汤,去了桥的那一头。
轮到我,我端起这碗清澈的孟婆汤准备喝下。这碗到嘴边,我想到些事情。
我抬头问孟婆,这孟婆不是七老八十而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长的跟天仙似的。
“那啥,这是地府还是仙境”?
她愣愣的看着我不说话。
她这人是有毛病还是听不懂人话呢?
我火上来,接着问:“我投胎是做人还是做畜牲”。
“我不知道,我只管倒水”她回了话,声小而冷清。
这是女人吗?我有点不待见她,拿着碗敲着她身前的桶:“去,去,把你们管事的找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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