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他只留下一句话,就快速往外跑去。
“我、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
颜如玉坐在软椅上,一脸凝重,身后站着的男人握住她的手,无声的安抚着。
可是任谁在尽兴的时候打断,还被人看见自己为着片缕的清凉景象,都会向杀了那人灭口的好吗?!
“说吧,这么急的,还从窗外翻进来……找沉时还是我?”盯着他手中的剑,问道,“这是要刺杀呢?”
虽然她知道这可能性几乎没有。
“不是!”那个姓殷的叫……忘了叫什么的侍卫首领急急否认,“在下是来领罪的。”
“领罪?”她来了兴趣,看着他的清凉,在看了看窗外,倒也没急着追问何罪之有了,“这天儿也不热啊,怎的,穿得如此清凉闲逸,不过殷侍卫习武之人,相比身子骨是比我这女儿家的健壮多了,就算着了凉,受了风,抽风抽风也就再次生龙活虎了吧?我……可是蛮佩服的呢。”
“公主……”他听得出她话中的酸意,尴尬的抿了抿嘴。
“其实仔细一看吧……殷侍卫也是一表人才,文韬武略,不知道……少年英雄许亲了没呀?”忽然手一疼,颜如玉坏笑的瞥了眼身边的沉时尚月,这男人,也太不信任她了吧?
“在下愧不敢当,未有内室。”
“不如本公主为你许一个吧?”她坏坏一笑,“你看本公主长相怎样?”
“螓首蛾眉,目若秋水,肤若凝脂,气似幽兰。”他顿了顿,添了一个词,“倾国倾城。”
颜如玉听闻轻笑,这男人的词语倒是挺多的嘛,夸得她倒是有些受用了:“那品性如何?”
“蕙心纨质,玉洁松贞,冰壶秋月,裒然举首。”一样终结了一个词,“平易近人。”
“既然本公主的有点如此之多,配与……你,应该不吃亏吧?”
“公、公主……”他忽然单膝跪地,弄得她心弦忽然一跳,不会他真的当真,向她求婚了吧?“这万万使不得,公主金体凤躯,在下不过粗俗之人,得幸听命与公主已是百年修来的福分,在不干妄作它想……”
“啧,不想就不想,何必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呢?虽说你这充满勾引意味的负荆请罪还真让我傻了眼……你放心,我不会做才散一对鸳鸯的事儿。”她勾出一抹精明的笑,“若我猜得不错,殷侍卫心中一定有人了吧?此次前来,与她有关吗?”
他呆呆的跪了半晌,忽然双手一抱,将宝剑举高:“在下污秽宫廷,罪该万死,今午得知公主去向,特来请罪,往公主降罪。”
、真相
“其实,我很想问你何罪之有?但你都说的这么明白,我好想不怎么好意思问了。”什么污秽宫廷?这一听就像是他强上了某某女子似的……哎……可惜他一表人才的,竟然干起了这样的勾当,她也没法子救他咯。
“你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她叹了一口气,“我不舍得罚你的,你竟然认罪,这也让我不忍心了,不过,这终究对与那个姑娘不公平,你说是吧?”
“是我对不起她……”殷侍卫闭上眼睛,看上去悔不当初。
“坐下吧。”她指了指座位,殷侍卫似乎出乎意料,愣了一下,才缓缓地起身坐下,“讲讲你是怎么把人家姑娘做了……咳,把人家姑娘的贞操给消灭的?”
好吧,她承认这话说得太没水准,听起来反倒有些君讨儿的味道似的。
“一个月前,是在一排宫女太监中瞧见她,竟一见倾心,趁着姑娘一周一次的出宫机会,向她表达爱意……当时一时糊涂,两人就……就……”
“就?”颜如玉轻笑,“就有了夫妻之实了?”
“嗯、嗯……”那殷侍卫脸颊一红,点了点头。
“听起来倒是你情我愿,这不为过。”颜如玉很民主的说,“虽说天时地利人和让你们意乱情迷,但此事应该已经过了许些时日了吧?既我未曾发觉,为何要主动请罪?”她搞不懂,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许是相思难忍,那日竟控制不住偷进了后花园与她相见,得知她竟已怀了在下的孩子……她说这孩子不能要,却不巧在谈话间被人发现……”他表情竟有些欣慰,“其实,在下庆幸那人发现了,让她没来得及服下堕胎药,是那人救了在下的孩子……在下今日请罪,是经过深思熟虑,知道红颜公主宅心仁厚,定可知感情是身不由己,不会伤及无辜,在下只求一人做事一人当,往公主降罪,只恳求公主,让她能生下腹中胎儿,孩子是无辜的,公主,请开恩……”
颜如玉只觉身子有些飘了,魂也不小心被牵动,险些晕过去。
这是巧合吗?是巧合吗?巧合吗?!
“你说的那个女子……叫什么?”
“她叫巧儿,是棋爷身边的侍女。”
“巧儿……”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摇头,“不可能的,当晚、当晚她明明唤那人叫睿……怎会是你?!”
“在下正是殷振睿……难道……”他双眼瞪大,“是公主……”
“原来是你……啊!原来是你!”她发泄般的尖叫,高分贝的声音甚至于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了,可是这么多天沉重的心,却已被这声音击碎,震裂了……原来……那声睿,不是在叫封品睿啊……原来巧儿的孩子,不是封品睿的啊……原来这一切,只是误会……啊……
“公主息怒。”
“息怒?你也知道我生气哦。”她语气不善,表情却是笑的,她没有哭,她知道自己很想哭出来,但她没有,“都怪你,什么一见钟情,什么情不自禁,早说不就好了吗?本公主会在意吗?会降罪吗?不会,反倒会添上一堆嫁妆,逼也要逼得你把巧儿娶走!”她手紧紧握着沉时尚月,已经攀上了他的手臂,可见她此时情绪变化有多激烈。
“额……”她不是生气吗?怎么……还送嫁妆了?
“弄大人家的肚子,就该早些向她求婚啊!你知不知道巧儿做个未婚娘亲,宫里的一群宫女太监们会怎么轻视她?该死的男人!”
“额……在下有……只是……”
“只是什么?她不答应对吗?”
“嗯……”殷振睿一脸落寞。
“该死的男人!”
、只要你幸福就好
这些突然冒出来的人,是在暗示她嗓门太大吗?
颜如玉忽然很不爽,转眼看向见到情郎一脸诧异,瞧见赤膊上身一脸红云,发现开窍的剑忽然紧张的跪下。
“巧儿……你似乎很不听我的话。”她眼微眯,巧儿连忙站起。
因为她忽然记起公主曾说的一句话:在孩子出世之前,不必跪安。
“巧儿!”某个姓殷的男人似乎就没怎么克制,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就这么动情的相拥,看得颜如玉一脸羡慕,却又忍不住酸他。
“唷,不错的殷侍卫,挺上道的。”这么快就学会如此开放了?不会是见到她与神仙哥哥的忘情演出,忽然开窍了吧?
这教育费……她是不是得收收?
听到她酸酸的语气,殷振睿不确定的松开巧儿,沉时尚月有些看不过,点了点她的唇,用着谦和有礼的声音说道:“公主未有责怪之意,只是着亲密举动,殷侍卫还是忍着些好,这虽不是皇宫,未有太多规矩,但圣上多少还是注意的。”
“你们啊要亲昵就躲远点,别让本公主看着羡慕好吗?”颜如玉轻笑,“巧儿,这件事由你做主,今晚你们就在‘上轩’小住一晚,其他的……巧儿明日告诉我吧。”
手微微一摆,柳书云很聪明的了解了她的一丝,带着两人……哦不对,还外加肚子里一共三人,一起向‘上轩’走去。
“弦,你不困吗?”言下之意是,就寝时间到了。
本被她那声鬼叫吓得只剩下半条命,连路都没看急急忙忙跑来,结果被人家一语打发掉,挺不爽的哼了一声,却看得出今夜微妙的气氛,很识趣的回屋数羊糕去了。
“我是不是也该回避?”身后的沉时尚月有丝尴尬的问,他听了原因,大略猜到了这些有些乌龙的误会了。
“这是你的屋子,何来让位之礼?”她乱文学了一把,看着一直站着的沉时尚月,也有些心疼,明明是自己的屋子,明明今天是两人的第一次,他却并未完全享用她,还得眼睁睁的看着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忽然觉得自己好欠扁,好花心,好对不起他……不对,是对不起他们四个男人……
唤住怔怔的想要出门,让出空位的沉时尚月,走上前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个遍,看得他薄薄的脸皮已经通红,她忽然倾身,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一记:“抱歉,神仙哥哥,我会补偿你……”
“不需要的……”他微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她的脸柔光尽显,“只要你幸福就好。”
忍住盈眶的热泪,她重重的点了点头,转眼看向一旁不明所以的封品睿,一月未见的他已经清瘦不少,她领头先走,有些别扭的说:“封三口,走,去你的窝。”
、必看:情愿
已进入这久违的寝室,颜如玉忽然亢奋的直奔床铺,一伸脚就这么登了上去,哇……天知道她多想念封品睿的味道,几乎成了一天三次想,一想一痛苦,却还是抑制不住要去想,这个铁罐头定律了。
后知后觉的封品睿呆愣的看着床上翻来覆去,抱着他的枕头滚啊滚的女人,傻了眼。
他不知道,这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她肆无忌惮的,完全忘记了还有他这么个大活人在这里,与枕头玩得欢,他竟有一时间的气结。
“你在做什么。”
“因为床上有你的味道嘛……一个月不见真的好想你,知不知道?”她的话也是口无遮拦的,却让人的心忍不住嘭嘭直跳,他抑制住那呼之欲出的思念,忍下险些要紧紧抱住她的双手,奇怪的看着她。
“为什么对着枕头说话。”
“因为我不敢看你嘛……”天知道,当她得知自己误会他时,心情是百感交集,既庆幸,又愧疚,还有点点的……怕见到他……
“……”不敢见她?为什么?
他沉思半晌,也没得到个答案,而此时的女人已经玩得不亦乐乎,甚至已经衣衫半褪,只剩下纯色里衣开始肆无忌惮的勾引他……的枕头了,他还能忍吗?
忍了一个月,还能忍吗?
不能了,他肯定,自己已经到达极限。
封品睿所幸理智全抛,趁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