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风流之花国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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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风流之花国游记-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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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君是君,臣是臣哪!南柯心中微微的对自己叹息。
然而他到底是为她高兴的,这才是她最后要走的路,不是么?
南柯在面见女帝后,就听从女帝的命令归家待命,静等复员。而这段时间,了结了对女帝的心事,又对女帝满怀信心,南柯心中畅怀,和云若开在城南别苑真正过了一段安生日子。
冬天天气好的时候,风雪止息,冬日的阳光像琉璃般彻照下来,明媚鲜妍。南柯会带云若开到城外的草原上策马缓行,晒晒太阳,看看灰色的兔子在灰黄的草间急速的掠过,风一丝丝的轻轻颤动在暖阳中休憩的冬草。有时候也看下了集市的农民带着器具荷着扁担出了城门往回走的样子,来来往往,有的三五成群,有的独自一人,但神情莫不是木讷而沉稳,带着一种顺时安命的温情,是一种自然时序和土地所淘洗出来的专属于农人的文雅。
南柯默默的看,想到了自己在现代的生活,有时候也会想到一些飘渺的以后。云若开在他旁边默默的陪着他看,但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开始的时候,南柯也会邀请阿蛮和他们一起出来,阿蛮出来过一次,以后的就拒绝了,说自己不太喜欢出城去玩儿。南柯听了,半信半疑,阿蛮在南柯的眼中是一个很像女孩子的人,喜欢侍弄花草,还在自己的房中养了一对兔子和一只乌龟,看着羞涩,实际上很是活泼。这样一个人会不喜欢出城去玩?所以南柯不大相信,但也想不出来其他的原因。但不过有时候,南柯觉得阿蛮对云若开的态度很怪,特别是看到他和云若开在一起时,总是有那么一些不大高兴的神情,说他喜欢云若开也不像,而且大多数时候,他的神情都是很开心的。 
南柯想不大明白,也不想再去想。琢磨那么透干什么?该出现的事总是会出现的。
而下雪的时候,或刮朔风的时候,南柯就会和云若开窝在房中,两个人下五子棋,或一起编那些花妖狐鬼的灵异故事。窗外风雪一片滚着一片,咆哮不息,屋内却是暖暖的融着红泥小火炉的火光,淡淡的酒香在光线暗淡的房间内弥漫,两个人说话的声音,有一搭没一搭,安稳而宁静。
等到就寝的时候,南柯就会送云若开回她的房间去。虽然南柯决定带着云若开了,他还是坚持让云若开睡在她自己的房间,等到他到时候真正娶了她再同房。南柯不是那么传统的人,要是在现代,他绝对不会这个样子,但是在这样一个古典的时空,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想传统一点,想慢一点,他在这传统和慢之中得到了一种早就消弭的情趣。
云若开没有说什么,南柯说这样,那就这样吧,谁又知道她在想什么呢?
日子本来就这样安稳的过的,但不久,云若开的一次夜半未归,让南柯心中又泛起了之前早就埋在心底的疑虑。
作者有话要说:


、云若开篇 蠢黑蛇 悲若开

上午的时候,南柯站在阁楼上,一阵寒风钻进领口袖口,南柯突然就打了个寒噤,禁不住的搓搓手。正想着夏天的好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了一道迅疾如闪电般的身影从天上俯冲而下,又俶尔回环,展翅滑翔升起,缓缓的在小院上楼打着圈子,那是小关!
意识到天心和尚来找他,南柯心中一跳,突然就想到了上次的那个梦。然而这个念头不过是一闪而过,南柯的面上却是情不自禁的就泛起了微笑,说起来,他的确是有点想念这个老和尚的。
当下就向楼下喊去,叫阿蛮备马,连喊两声,却没有回应,阿蛮想是忙去了,一时没听见。南柯也等不及叫阿蛮了,当下就蹬蹬的奔下阁楼,自顾自的冲向马厩,牵了马就往外走。还没出小院,却是迎面就碰上了云若开。云若开手中拿了剪刀红纸等物事,想是正准备去房中剪窗花的。迎面看到南柯牵了马,云若开面上就笑了,扬了扬手中的红纸画笔剪刀等东西,笑着说:“又出去玩儿啊?我可是去不成了,得剪窗花呢!你一个人去吧。”
南柯知道她是误解了,却也没有解释,当下就朗声回到:“那我去了!可能会回的比较晚,你和阿蛮两个人就不用准备我的饭了。”说罢,对她笑了一下,就匆匆的引着马,出门扬鞭而去。
不多时,七兜八转的,周围景色渐渐的就换了,慢慢的就行到了山下路口处。南柯依前次一样,将马系在树上,就一脚踏两阶的往山上冲去,四周树木浓荫,风气幽凉,端的还是一副盛夏草木葱茏的景致。
行了不一会儿,南柯就感觉到越来越热,脱了棉袍,除了中衣还是热。看了看四周,山林溪涧,空空旷旷,连鸟兽的响动也不见闻,更不用说人了。想定了这一点,南柯便定了心。他在山路上停了下来,背靠着树干,将棉袍中衣放在石径上,就拐起一只腿,开始脱棉裤了。刚除了左腿,右腿还放在棉裤里的时候,脖子上突然就感觉到黏黏腻腻的触感,像巨大的潮湿的肉虫,轻点一下南柯的脖子,缩了回去,又伸出来点一下,像在淘气的玩儿似的。南柯当时就被吓了一跳,身子往边上一弹,禁不住一只脚还绊在裤管里,当时摔了个滚地,眼看着就要顺着势往山下滚去了,那黏腻的东西迅疾一卷,止住了南柯的下落。
南柯刚被放下来,意识就清醒过来,想到了那个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吓晕过去的玩意儿,回头一看果然是那条大黑蛇!大黑蛇将身子盘在横生的树干上,却是探出脑袋来蠢头蠢脑的和南柯对视。南柯心中低低的喝骂一声,抓起中衣抹了抹脸上的粘液,拽着还没脱下来的一条裤子就要往前走。走了几步,就差点被自己带着摔一个大马趴。南柯停下来,拽下腿上的裤子,一言不发的就又往上冲,理也不理那条大黑蛇。
奶奶的,太恐怖了好不好!南柯心中对这条蠢蛇无限的怨念。
正当南柯愤愤不平的急行的时候,旁边那条大黑蛇却是自己赶了上来,身子在山道旁的落叶草茎中滑行,像一条黑色的河,不多时就和南柯并驾齐行。大黑蛇不但自己赶上来了,还把南柯落在地上的棉袍和中衣也带了上来,像是知道南柯嫌弃它的口水似的,还特意将衣物顶在脑袋上。衣物乱糟糟的窝成一团,几条袖子还在空中随着黑蛇的急行而迎风飘扬,就像凭空掉出来几根头发一样。南柯的脸原本是紧绷着的,看到大黑蛇这蠢萌的模样,瞬间就破了功,当时就“扑哧”笑了出来。笑意从胸腔中涌出来,一浪打着一浪,停也停不下来,南柯捂着肚子停在山道上,笑的走不动路。大黑蛇见他停了,也停了下来,顶着满头的棉袍中衣,微微歪着头望着他。
蛇的脸上满是细细的鳞片,没有表情,眼睛也不会动,可是南柯见着大黑蛇这样望着自己,就是感觉它十分蠢萌,像扔个骨头就能蹦起老高的哈巴狗似的。待笑够后,南柯直起身子,拍了拍大黑蛇的脑袋,将它头上的衣物拿了下来,也不管他听不听的懂,南柯就对着它说了一句:“嘿!小玩意儿!”一直在上山的路上,南柯一想到大黑蛇头顶衣物,就忍不住笑出声来,直到见到天心和尚时,脸上还犹自带着笑意。
盘腿坐了下来,背上已经被汗水濡湿,热气越发的蒸腾,南柯抓起茶杯就一口灌到底,随即咋了咋舌,除了除口中的苦气,问道:“怎么记着找我了?还有,那大黑蛇真好玩儿,你从哪儿整来这么个活宝的,刚刚在山上逗死我了!”说完了也不待天心回答,又自顾自灌了一杯茶。天心也知道南柯不过是顺口一问,也不一定非要一个回答的,就微微笑着说:“哪里哪里,不是你找着我的吗?”南柯哧了一声,没和他贫,聊了些别的。
说到后来,南柯突然想起了自己当时做的那个梦,就讲给和尚听了,讲到和尚变成女孩子的那一幕的时候,还特意加重了语气,眼含狭促。面上虽然是这样狭促,南柯心中却是有些害怕的余味的。几乎到现在,南柯都可以感觉到手上那腐烂的触感,怎么洗也洗不掉。
南柯当笑话讲,和尚却没有当笑话听,待到南柯讲完后,天心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此乃红尘事,吾乃出家人,不好妄语。不过你有心结未解而已。”南柯也没指望他说出什么话来,不就是个梦吗!老和尚笑着说,他也笑着听,听过后就抛到脑后去了,完全没当回事儿,一忽儿就转到别的话题上去了。
南柯下山的时候,夕阳已经渐渐西沉,气色寒凉。
在快要走出路的时候,南柯就将身上的衣物又套在了身上,估摸着一出去,外面就又是个数九寒冬天。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黑压压的暮色沉沉的压下来,街上行人寥寥,只有道路两旁的房屋微微的透出些微温暖的烛光来,南柯就想到了自己在城南的别苑,想到了那也是个家,心中就有一点温暖的感觉。
将近家门的时候,南柯没有再策马了,而是牵着马慢慢的走,心中想到了老和尚的“红尘事”“未解结”,觉得他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但他又不愿意深想,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状态也挺好。等到进了家门,却只看到阿蛮的小侧屋中透出了灯火,小院中其他几间房俱是黑漆漆,冷清清的。
阿蛮听到南柯进门的声音,连忙迎了出来,帮南柯把马牵回马厩系好,又回来帮他除去大氅,备好热茶。南柯端起茶杯,问道:“她呢?”这院中也就三个人常驻,她就是指的云若开了。阿蛮听了问话,低着头答道:“姑娘出了门,到现在还没回。”出去这么久还没回?南柯紧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出去的?”
“姑娘上午让我到城北的集市里去买划线用的石棉膏,等我回来的时候,家里就没有人了,她留了张条子,说是不多时就要回的,估摸着现在也该回了。”阿蛮嘴中说着宽心的话,面上的神情却也是有一点焦急的,随即忙忙将云若开写的条子递给南柯看。
南柯接过条子,仔细的看了两遍,的确是云若开的手书。
也许就要回了,还留了手书的,那就不是遇到什么意外了。南柯心中这样想着,也只有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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