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守醉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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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守醉初-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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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京绣走针,当初是想着她来自京里头的,那便用京绣给她绣一双鞋子,待她思乡时也不怕无所寄托,常听戏里唱游女走天涯,最牵念的便是养她的那方水土了。绣完之后,不小心起了贪念,想着也给自己绣上一双,那样,就可以假装自己也陪她走东奔西……
其实,他还是很在意她在酒楼里说的话吧,说他不能陪她奔走,后来他悄悄试过了,在风雅楼走了整整一日,若非被青语强拉回来,他想,他应该还能走得更久……
“我赌小初子刚才走神了。”章歌白说着,拈起枣仁往初临身上丢去,自初临知道枣对宋墨的伤有好处,静厢怡最不缺的便是这个了。
额上的吃痛,让他无法再继续研究自个的绣花,借着这分疼痛,他光明正大的红了眼圈,可始终,不敢再往宋墨那瞧上一眼。
“你又在瞎想什么?”他不看,不表示宋某人不看他。
初临憋住泪眼,复又低下头。是呢,他老是瞎想,然后觊觎上不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那般熟悉的步伐,每个脚步声都烂记于心,在她离开那会,却又总将所有来访的脚步声都错认是她。
她于他跟前站定,鼻间满是她的气息,清冷的神木香,托弥修上人的福,他总算知道她身上那股冷幽香是自哪来的,小小的一块小木牌挂于胸口上,能将她体内潜藏的寒毒诱发出来。
“你可信我?”
他看到她垂于身侧的手指微动了动,咬着嘴唇不敢开口。
“关于那个正夫,你可信我?”
初临艰难地抬起头,看着那双墨色深深的眼眸良久不语。
见他如此,宋墨微勾嘴角,“有些事,时机未到,不可言,在那之前,你愿信我么?”
初临眨眼看着她,笑意未消,眼若含情,这样的恩主立于他面前,又对他如此说,他可不可以这般解读,他,并未窃取任何人的幸福?
“恩主……”
带着哭腔喊了一声,便再无法自持,扑倒在她怀里,哭得惊天动地。
恩主,您知不知道,初临刚刚好怨您,明明知道,初临不如别的哥儿聪敏,您还总不爱跟初临说话,有时候,猜您的心思,真的猜得好累。您知不知道,刚刚,真的差点怨您了。
您有的时候,真的很坏呀,让初临一直害怕,这样的幸福是偷来的,哪一天不小心便被原先的主人发现,收了回去。
不对呢,是初临不好,像您同小青讲的饕餮一样,贪得无厌。
原先,想着您的善意,后来又在想,您要是每天都能跟初临说上一句,或是笑一笑,那该多好,可是又渐渐觉得不够,想着要跟您说更多的话,每天想好多法子引您说话,您若不理,有时还会委屈,刚刚听到刘君妇说您有正夫,明明是件很稀松平常 的事,可是,初临竟觉得委屈了,想着,我们的福祸相依里还有别的人掺和在里面么……
明明,一直叨扰的人是初临呀,您还对我那么好,不厌烦,真的,很感谢您,感谢您让我爱着您,不嫌我烦,我嫌我笨,不嫌我话唠。
“恩主……”
所以,请让初临一直在您身边好不好?不要像世女一样,突然的就不理青语了,往后,初临一定会做得更好的,这辈子有多长,就让我陪你走多久可好?
“话说……”
刘攻刚开口说了两字,便被章歌白捂住嘴拖了出去。
“姑姑,没看到人家小两口正忙着么,婚期什么的,下回有空再定吧,倒是你说的侍夫,小墨的意见很大啊,改成平夫吧怎样?”章歌白飞着她的桃花眼,笑得很是得意,原来封女皇的嘴感觉是这样的好,早该试试了。
作者有话要说:==平夫好还是侍夫好?
话说,小墨有正夫的事,大家应该不意外吧,泪水,这章超难码,因为怕写出来被大家砸……==还差点把初临码歪了,花了一个半小时重码,泪水




、49园中闲话1

她一向觉得大女子行于世;行当重于言,是故她不喜也不屑多言;明她者自明,至于不明者;她又何须为他们费言。可现今;她却忍不住想开口对这个蹙眉不展的男人说点什么。
两天。据圣上一意孤行,非要以她长者的身份代她议亲至此,已过两天。
他的心思一向浅显,连皮猴都能一眼望穿他的不对劲;又岂能瞒得过他们几个自小在大染缸里摸打滚爬过来的人?有时看着是个简单的人,可偏偏有时又钻牛角尖里出不来,眉间越浓的郁色实令她都替他觉得累。
宋墨执笔沉思;写了一纸漂亮的行草让小青送去刘攻的厢房,复对初临说:“随我去园里走走。”
看着他怔然的神色,宋墨摇头,走至他身边顿了一下方抬步往外走去,至门口听到身后忙乱的脚步声,心下了然,微勾嘴角。
“恩主,外头风大,仔细吹着了。”
宋墨倒也不同他辩驳屋外日头和煦不显冷,淡应一声由他给她系上披风,一低头,便见着他额前碎发上点点灿灿的软金。似乎与他一块时,晴比阴天来得多,然后心头便会被那一团火热摊晒得发软。
犹记因着这酷似父亲的样貌,少时没少被人明里暗里贬斥阴柔,后积威日深,除却小歌外,已无人敢拿此事作文章。又因着那件事,实对旁人外露的目光厌烦,唯独对他例处,每每他望着她痴迷出神,她由最初的恼怒到放任,竟隐隐有种这副皮囊尚有可取之处的感觉。
俩人一路无话缓步下阶朝风雅楼的后园子走去,宋墨时不时往落后她半步的初临投去一两眼,见初临毫无所觉低头行路,渐渐的眼底便有无奈。这两日,若非她刻意问话,他便不太主动闲语,躲在暗处瞅着她出神,或自个呆呆发愣。
一枝红杏自阶梯扶手旁探出头来,宋墨正想拿它当话引初临说话,不期与前方一行两人迎面遇上。那俩人伫步同她请安问好,立响起莺莺燕燕一片娇语,宋墨起先还按捺住性子受他们的礼,至后见他们堵着路无半点相让的意思,脸色便阴沉下来。
初临见了忙上前“提点”,那俩人眼色还不差,齐冲宋墨福身后让开,对着笑脸相迎的初临却是从头到尾都没给个正眼,宋墨看得分明,心里头便有些不痛快,冷道:“别逮着什么人都叫哥哥!”
训斥的是初临,落的却是那俩人的脸,这话明摆着是告诉他们,他们还不配让初临叫一声哥哥。
初临正呆愣着,另一头却是反应过来,长相相当艳丽那位笑得带刺,“可不是,连迎风公子都当不起初临公子一声哥哥,我们哥俩又算哪头人物?”
在花楼里,你爬得越高,底下的人或讨好或随流,都要尊上一句“哥哥”,但当你爬到颠峰,如凭栏、迎风这样的人物,底下的哥儿轻易不敢套近乎,谁见上了都得好声好气叫上一句公子。大抵在他们眼底,迎风那样的人肯自降身份同初临称兄道弟,是初临运道好,不想迎风居然被当众狠狠踩了一把,这怎能不让他们又妒又羡。
迎风虽是在楼道间被宋墨逼着给初临道歉,但当时除了他身边随侍的人,余下皆是刘攻的侍卫,可说是无“外人”,越是自诩自个是位人物,越发丢不得脸面,迎风自己是不可能嚷嚷开去的,这两个“外人”从何而知答案不言而喻。
那个迎风,怎么看都不是个好相与的。宋墨扫了那俩人好几眼,丢下一句“尚有自知之明。”便挥手让他们退开,也不让初临多言。
行至红梅树下,宋墨沉吟片刻,将披风解下在地上摊开,背靠着树干席地而坐闭目养神,见她如此,初临跪坐在她身侧,给她捶脚。
“恩主?”初临连唤两声,宋墨眼都不抬一下,他轻咬下唇问道:“恩主,您是在帮初临出气么?”
“息微同籽露近来与佩容走得近,那一日又只有佩容伴着迎风公子,”初临小心瞅着她的神色,“息微向来最不服上几阶的哥儿,籽露又是个爱说嘴的,过些时候迎风公子给我道歉的事,想会传得满楼便是……”
初临抿着嘴看着宋墨,半响后,宋墨睁眼朝他看去,“这样不好么?”
满楼传出时,定是迎风气急败坏时,届时不论是佩容还是息微、籽露两人,都讨不了好,她方才之所以不敲打还暗里添火,便是要借迎风的手惩戒那三人,顺便让风雅楼的人皆知现下的初临不同于往,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欺的。
“我宋墨从不与男人计较。”
所以便在背后推一把,让男人为难男人去。初临有些哭笑不得,貌似这也不是真君女的所为吧恩主大人。
“恩主,初临与息微、籽露同屋时没少得他们的照顾。”这话里的恳求很是分显,宋墨却一副不予置否的模样,初临着急了起来,“恩主,也不是多大的事,您就别跟他们计较了,迎风公子爹爹疼得紧,让他恼了的人在楼里当真不好过。”
宋墨瞟了他一眼,“怎的现下不叫哥哥了?”
初临傻眼了,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扯到这个话题上,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答,“不是您说的么,别逮谁都喊哥哥?”
“可知为何?”宋墨说完又嗑上眼,“想明白了再同我说。”
初临再次傻眼。
即便是偏见极深的宋墨本人,也不得不承认弥修的医术(巫术?)还是不错的,每日两碗诡异的草药下来,夜里不再发寒惊醒,原是无所谓,可自跟初临同睡一床后,觉得深眠不是件坏事,起码身侧的男人不用连睡觉都提着一颗心,但凡她有丁点的动静便跟着惊醒。只不过白日里犯困也甚是烦人,宋墨冷哼一声,巫道便是巫道,那药里也不知掺了什么,害得她连白天都精神不济!
初临却是误会了她的冷哼,以为她是嫌他思虑过久,忙巴巴说道:“恩主是嫌初临在楼里给您掉脸面么?”
宋墨细细看了他几眼,渐现怜悯之色,轻言,“傻成这样也不容易。”初临被她打击得差点背过气去。
初临握拳,满脸的不服和委屈,他也有聪明的时候啊,怎就不见恩主夸上一夸。
宋墨见了勾起嘴角,这样的精神劲多好,哀哀怨怨连她看了都跟着发愁。或许,她还可以透露点什么与他知,想来,便不会整日发愁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泪眼汪汪,这一章过渡章节超难码,改了N个版本,呜呜,就为了不让初临变成介入别人家庭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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