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浴室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再刷把牙洗个脸,准备下去前台问问。还好,小睡一觉总算把人样给整回来了。我理理睡得有些皱的衣服,开门,傻眼。
这根本不是酒店……
有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我记得简辰上次来美国是因为他爷爷突然中风……那这里不会是他的家吧……爷爷奶奶老爹老妈……或许还有那个联姻的黑狗血……我一个激灵,敏捷地闪回房间里关上门,然后贴在门板上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一颗心就吊在喉咙口那蹦得毫无节奏毫无章法。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来,接着是开门把手的声音。我一个冲锋钻进不远处的浴室。
“先出来吃点东西,我怕你虚脱。”
原来是简辰,吓死我了。我大方地从浴室里开门出来。刚才鼠窜的人不是我,不是我。
简辰看我一笑,“小晚晚不是要二人世界么,一见我就冲进去躲起来?”
“嗯哼。”我舀了勺粥吃,火候很足,又滑又稠。肚子饿的时候吃美食是最幸福的事,整碗吃干净了我才说:“我怕被妖孽反泼黑狗血。”
简辰倾身过来靠近我,玩味一笑,“这话酸味十足。”
我避开他的鼻息,又盛了碗粥,“开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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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时间尚早,补过小眠后睡不着了。打开钱包,悲催地发现,我所有现金也不够兑换一百美金,简辰也没甩什么金卡银卡附属卡过来,叫我如何在这个头号资本主义国家混啊。望着窗外冷清的月色,觉得简辰太不对劲了。能把我一个晾房间里,那是钟思源做的事,连徐离廷都做不出来,他怎么做到了。捣腾了会没信号的手机,我终于坐不住拉开房门出去。
房子很大,也很空。外面的月亮很大,也很亮。突然有种鬼片女主角的FEELING。我拍拍胸口,拿起电话拨号。第一遍,没人接。我不死心,再拨。第二遍,千呼万唤的简辰终于接了。说话的语气倒是和接电话的动作很有天渊之别。
“小晚晚,想我了?”
“我在这举目无亲的,能不想你吗?”
“其实我很想你的,小晚晚。”
他那声小晚晚似乎叠音了。我扭头一看,简辰拿着手机站在门口。一派玉树临风,丰神俊朗,朗目疏眉,眉清目秀,秀色可餐的模样。哦,越扯越不像样了,总之就是他带着夏夜特有的清凉出现了。
我放下电话,突然说:“朱砂用完了?妖孽收复了?”我就是别扭的人,喜欢这种拐弯抹角的暗语。
简辰明显愣了愣,然后走过来笑道:“是爷爷叫我回去吃饭。”顿了顿,他又道:“明天带你过去灭她。”
“不要!”我尖叫,反应过激了。看着简辰的笑,我说:“明天我要去大战老虎机。”
简辰笑笑,过来揽了我的腰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先完成今天的。”
他笑得有些不怀好意,我警醒道:“今天的事只剩下睡觉了。”
“嗯,赞同。”简辰径自进了浴室洗澡。
“你今晚住我这房间?”
“随便。”
随他还是随我……我蒙头倒在大床上。此情此景,不发生些啥似乎说不过去。之前很豪气地说要二人世界,但现在感觉很没底气。
哗啦啦的水声一停,简辰就出来了,根本没有穿衣服这环节。
“小晚晚。”简辰掀了我的被子钻进来。
我仍旧捂着头,“除了睡觉,任何耗体力的事都做不来。”
简辰手一抽,直接压到我身上,“不耗你体力。”
吻直直地落下来,直接攻城没有迂回。我丢盔弃甲地陷在他的攻势中。他的气息包围着我。灼热地。当他的吻从我嘴上席卷到我锁骨的时候,我才得空喘气。身上让他渡了火,烫得与他已经没有温度差。双手推他胸膛,纹丝不动,但我仍旧撇了头当作拉开了些距离。很想要,嘴上做着最后的挣扎,“等等,我还没准备好。”
简辰撩起我的睡裙,手心抚过我大腿内侧,让我一阵颤栗。“小晚晚,你忍心让我忍着么?”
“忍着吧。”我深呼吸。
“别耍坏。”简辰低头重新堵住我的唇,把手探了进去,将我所有的声音都吞进嘴里。
我晕头转向地把手环上了简辰的脖子。正陶醉着享受着,突然被一个硬硬的东西戳进来,疼得眼泪都飙了。我拼命拍他,扭动,“出来,出来,疼死了。”
“晚晚,小晚晚,别动。”简辰轻轻地亲我,“别动好么?”
我眨眨眼泪,咽了口口水,忍着痛道:“你拿出来吧,我吃不消了,这不是耗体力,这是耗身体。”
“一会就好了。”简辰低头延着锁骨亲下来。
他这么一动,又牵引着那刀子在我体内割呀割的,真像凌迟。我抖着声音说:“不拿出来也别动了,求你了,疼得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简辰或许看我真疼得厉害,不动了,温柔地在我耳边说着话。
我渐渐适应了,听着他的话萌生了睡意。就在我合眼要睡过去的时候,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小晚晚,你忍一忍,这样你难受我也难受。”
难道就得牺牲我吗?我心里想,女人真悲哀。第一次疼,生娃也疼,背点的,连每个月报到的也疼上一疼。
简辰开始动起来,本来缓慢,渐渐加快,渐渐失控。
我泪眼模糊地看着他释放。我的娘,我可算熬过来了,这酷刑。
☆、30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还隐隐地痛,持续性真强。
简辰一手搭到我腰上,“多躺会吧。”他边说还边把手捂到我伤处上,热烘烘的。
我拿开他的手,很是艰辛地爬下床,“躺不下去了。”洗漱出来,穿上简辰给我准备的裙子,还挺合身。我有些不高兴了,努努嘴道:“久经沙场了吧,目测得这么准。”
简辰跳下床过来抱起我一旋,笑道:“小晚晚,你吃醋的样子最可爱了。”
那家伙竟然裸睡……男人晨起的**是如此的强烈,他毫不掩饰地把它抵在我小腹上。我低眼瞄了瞄,又飞快地移开视线,再怎么装镇定,脸还是红了。
简辰握着我的手放上去,向我撒娇,“小晚晚。”
我闪电般松手,“我不要了!”
简辰又抓了我的手回去,“我就是知道你不要了,所以才叫你安抚它。你看它雄纠纠气昂昂的,你怎么可以打击它的自信。”
我手抖了抖,它在我手中跳了跳。我一甩手,忍着痛踉跄着跑到门口,“你搞定它了再下来找我。”
简辰下来找我的时候,神清气爽的,怀疑是解决好了。他托腮看着我笑,“小晚晚,还是要去打老虎机吗?”
我点头,“当然。”
简辰再笑,“赌博会迷失本性。”
我横他一眼,“那你带我来拉斯维加斯干什么?”
简辰过来勾勾我下巴,“就是要你迷失本性。”
我所有的现金也不够换一百美金,还有张工行的储蓄卡,能刷么……囧死了……
简辰收走我的钱包,给我一张百元大钞,美国版的。他还说除了赌不包,别的都包。
我对他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不理他。说得我很好赌一眼,我不过是来开开眼界。
简辰开车带我在市里四处逛,带我买衣服买护肤品化妆品。我问他咋还不带我去迷失本性。他说晚上的拉斯维加斯会更加让我控制不住地想去迷失。
晚上的拉斯维加斯像童话里被魔棒施了魔法一样,处处流光溢彩,光怪陆离。我沉迷在人工天幕里,一时是太阳神阿波罗驾着马车从天空飞驰而过,一时是爱神丘比特在不经意间射出了爱心之箭,这仙境,西方化得很有味道。
不过最好的事情,还是在于人的贪念可以不断的膨胀又不断被满足。很好,一百变一千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再由一千变一万也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我得意地笑笑,“有时候呐,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你看,我都不想要了,它还非硬塞给我。”
简辰拉我,“光玩这个怎么有意思,来,我们去玩些刺激的。”
“可我都不会,光一万可交不起学费。”我弯着眼睛,“除非有简少做后盾。”
简辰听了,转脸过来对我笑,笑得那叫一个奸!“没问题。”
我挽着他的胳膊献媚,“简少最好了。”
简辰在我脸蛋上轻轻掐了一把,笑,“赌债肉偿最爽了。”
“你是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我撇嘴,“只顾自己享受,不顾他人死活。”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简辰在我唇上吻了一下,没有深入,“下次让你知道。走吧。”
每张赌桌前都人满为患,而我只想保卫好胜利果实的一万块,美金。这么一比,我发现我的心态还真异于常人。好不容易瞅了个空位挤进去,是我看不懂的二十一点,悻悻地让位。简辰看着我笑了下,不说话。我又拉着他挤进另外一桌。这桌是玩骰子的,可怎么那么多能压的地方,我只知道大啊、小啊、通杀啊……
简辰双手抱胸,玩味地看我,“你不会连这个也不会吧?”
我一挑眼,把筹码随便一放,“有什么不会的,我就压这个了,看我怎么赢。”
这话我只是随便说说,托大造个势的,没想到,还真赢了一堆筹码回来。我乐了,只抛了个眼风儿给简辰又去下注了。筹码慢慢在我面前堆起来,我转头给简辰妩媚地笑了一个,然后捏起其中一个,“肉偿?”
简辰挑挑眉,“手气不错。”
“不会赌的人都有好手气。”我把筹码一推,“来,咱们来刺激的,SHOW HAND如何?”
简辰笑,“如果赢了带你上三楼的贵宾厅去玩。”
“那不是人人都可以去的吧。不过我也没想过去。”我身子一斜,歪靠在桌子边上,“呵,稀罕呢。”
简辰拍拍我肩,“开了。”又拍拍我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