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玑有些不满,听着房里那嗯嗯呀呀的声音,便知那梁鸿舆又在临幸宫女了,随即声调一高,揶揄起来:“怎么,这梁教主的房门,什么时候起不向着女子打开了?”
顿时的嗯呀之声顿时静了下来,随即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在穿衣裳,珠玑笑笑,对护卫说:“你瞧,你们教主呀,准备迎客呢。”
护卫无言,看着珠玑笑得妩媚,确实,以她的姿色,屋里面那个美女就只能算是朵野花了,教主采花无数,也不是傻子,当然会放下身下的来寻这门外的。
门应声而开,劈头散发还披着衣衫露出半、裸胸膛的梁鸿舆就依在了门上,喘着粗气说:“哟,原来是药仙来访,有失远迎……”
珠玑挑眉,看着他这幅模样,就连裤带都还没来得及扎紧,再放眼一望,屋里的屏风后似乎躲着一个人影,接着揶揄道:“梁教主果然好雅兴,青天白日的就在勤劳耕耘,就算有所怠慢,也是可以理解。”
“哎,我说,有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梁鸿舆有些不耐烦,但美女当前他依旧显露色狼本色,无比风、***的抬手搔着长发,说:“有这个功夫,不如与我温存一番,还来得更快乐一些。”
边说着,他就边盯着珠玑上下打量,那旖旎之色显露无遗。
确实,今日珠玑一身淡然紫色,身材玲珑有致,胸口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就这么刺着梁鸿舆的眼睛,在那胸口右侧,还用紫色的颜料描了一株妖娆的藤蔓,无一不令他想入非非。
再说了,梁鸿舆虽然美女见得多,吃得多,但这般仙气的绝色美女,他还没有尝过,自然心痒痒。
【下】
梁鸿舆甚至都在联想着,若是将她就此压在身下,来个尽情欢爱,会是何等美事,怎奈他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响,珠玑神机妙算自然知道他在想着什么,抬手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清脆无比,或者说,珠玑她总能打得如此干脆彻底。
不止那屏风后的小宫女,还有门外的一溜侍卫以及一片玩耍的默然,无不震惊万分……
在这汲月教的地盘,胆敢扇教主耳光,那简直就是找死!
可梁鸿舆并不生气,捂了捂脸颊,似笑非笑的说:“哎呀,讨厌,人家只是想想罢了,并不会真的这么做……你也别这么小气,进来喝茶,我这有从凤锦城带来的名茶。”
珠玑这才提着裙角进门而去,换门外众人憋到内伤。忽略屏风后那宫女,珠玑悠然的进了梁鸿舆的卧房,朝那临水的露台走去,那里设有软座矮桌,不仅能吹得清新的湖风,还能观景。
梁鸿舆紧随其后,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依旧殷勤,面对珠玑坐下,有意无意的松了松衣襟,装模作样的感叹着:“哎呀,这天啊,是越发的闷热了,你说不是?”
珠玑斜眼瞟了梁鸿舆一眼,说:“收起你那瘦弱的小胸膛来,教主,说来你真是悠闲,大军袭来还能面不改色躲在屋里男女双修,佩服,佩服。”
“怎么,你也知道了?”梁鸿舆露出一丝疑惑。
“那是自然,两千叶家军呢,还有墨凡湮与步步轩,对了,还有你的小野味李霜糖,你似乎一点也不紧张。”
梁鸿舆似笑非笑,望着笼罩汲月湖的层层雾气,说:“我有何惧?这两千叶家军不过都是蝼蚁,连这道雾气都创不过来,倒是李霜糖有趣,上回逗弄了她一阵,想来这下又有乐子了。”
珠玑面色清冷,望着梁鸿舆,诡异一笑:“我来是要劝你,对她,不要太坏,将来,你是会伤心的。”
“怎么,你能占卜未来?”梁鸿舆对她如此肯定的语气表现出不屑一顾,“据我所知,这占卜未来是国师才有的能力。”
珠玑手里握着茶杯,却一口也没喝,她起身,这就要离去。
梁鸿舆一把揪住她的衣袖,挽留着:“别走,话还没说完,岂有走的道理?”
“虽然天机不可泄露,但偶然逆天,也很有趣,教主,你得悠着点,将来,她可是会折磨你的。”珠玑笑着说,甩开了梁鸿舆的手,这就信步走进了厅里,对着房里屏风后的人影说:“出来吧,你们啊,继续。”
梁鸿舆望着珠玑就这么甩手走了,回味着她先前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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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今天码字听得是《大明宫词》的插曲《长相守》,唔,我终于古典了一把……
有孩纸表示很喜欢珠玑,要求加点珠玑的戏份,其实我是打算她晚点来汲月教的,但想着她是如此的腹黑,一定不会在炎炎夏日放弃到汲月教避暑的想法,以及顺手欺负梁鸿舆。
可怜我们的小梁啊,各种色心不改,就跟逍遥一样挨耳光了……
第002章 诡异迷雾心惶惶 (一更3000)
汲月教中,梁鸿舆并不担心,这两千的叶家军会造成汲月教多大的损失,只因这笼罩在汲月湖上的一片浓雾。
送走了珠玑,梁鸿舆继续躺上了床,唤着那屏风后的小宫女出来伺候之,好不潇洒。
而汲月教外,则是人心惶惶。
汲月教临水而居,四面环山,照理来说,这样的位置难守易攻,只要翻越群山,从四面包抄,歼灭汲月教就瓮中捉鳖,可这迷雾重重,倒是给了众人极大的打击帼。
霜糖心急如焚,赶来汲月山已经花费了近半月,一路披星戴月,直奔而来,却遭遇如此蹊跷的事。
本是想着待浓雾散去,就可以上山,怎奈这雾一连几日都不散去,其掐指一算,从凤锦城出来,已经过去半月,芸儿、明儿、均儿都还在汲月教的手里,这么久了,不知她们会不会受到折磨。
蹊跷的是,如今已经是七月,一路也是酷暑难耐,可到了这汲月山,却阴气重得惊人,只要一靠近,就足以被那湿冷的雾气冻得浑身发疼嫡。
眼见日子一天天过去,霜糖急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想着先前,子楚曾经在她临行之前赠了不少银票,原本是打算收好,以后给女儿做婚礼的,但眼下这般情景,霜糖只得就近购置了两千多份棉袄厚衣,外加干粮水囊,由步轩带领着上山而去。
依照计划,两千人排列队伍,跟随步轩上山,原本万无一失,可在众人硬着头皮上了山后,第一个夜里,点数就少了近百人。
叶家军原本就是训练有素,随时做好了为国效命甚至丧命的准备,可在这诡异湿冷的浓雾中,莫名其妙少了这么些兄弟,令大家都恐慌极了。
步轩作为叶家军的首领,自然是极尽所能的劝服大家,这些兄弟一定是走在队伍末端失散了,待雾气散去,就能安全得见,暂时平定了军心。
只因浓雾太大,到了夜里,天上也看不见任何星星月亮,连辨认方位都不能。
众人围坐在一堆一堆的篝火前烤着沾湿的衣裳,尽力找些话题来打发时间。
霜糖垂头丧气,将头搁在膝盖上,面对逍遥递来的热汤连连叹气,原本以为有了粮饷,有了军队,拿下那几百人的汲月教不是难题,成功解救芸儿她们也会是轻而易举,怎奈,世事难料。
逍遥见霜糖这副模样,也不做打扰,一个人坐去了一边,敲着二郎腿烤着火。
虽然步轩、凡湮、逍遥与霜糖四人同好,围坐一处火前,可比起霜糖心事重重,凡湮更是如此。
他明显感觉李霜糖对他没有先前那些日子亲切,就好像是有道无形的隔阂,隔在了二人之间。
【中】
凡湮也曾想过,过去与李霜糖结伴从赤朱镇来到凤锦城,这期间两三个月间一定发生了不少的事,可步轩却只字未提,若是凡湮追问,步轩也就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着步轩的性子,凡湮认定步轩他是不会欺骗他的,可这一路到汲月山来,他发觉步轩似乎对李霜糖,有着某种特别的感觉。
先前在叶府,步轩见她,总是不耐烦,也不高兴,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步轩必定是沉着脸的,可当步轩吻着她时,眼里绽放得流光溢彩,又是前所未有。
可自打出行以来,随着李霜糖的情绪低落,似乎步轩也受到了不少的影响,总是看着她出神,在她叹气的时候,暗自神伤。
想来,步轩是喜欢李霜糖的,凡湮想着,心口就有点闷闷生疼。
经过这段时日,凡湮发觉,似乎平日里身体也都很好,经脉也很通畅,只要一想起李霜糖,就会胸口闷疼,经脉大乱,凡湮再回忆起前几次吐血晕厥,几乎都是有她在场,特别是看见她与步轩吻在了一起,那种疼痛便无法形容,甚至能疼得昏厥过去,也许,这胸疼吐血还容易昏厥的毛病,或多或少,与她有些关系。
只是他已经忘记了,步轩不告诉他,而李霜糖,更是大大咧咧的将一切都不提了。
这么一想,凡湮有些怅然,胸口的闷疼就更深了一分,于是,他所幸不去想了,静静的坐着揉着胸口顺气。
比起凡湮不明所以的感伤与迷茫,步轩的心思来得更为复杂,也更为纠结。
这一路,他都在想,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步轩没有告诉凡湮,梁鸿舆不知用了什么妖术,会在这汲月山上布阵,步轩的作用是带着众人绕圈,将叶家军在三天之内,尽数陷到这阵里,再把李霜糖送入汲月教。
他认定,这么做没什么不妥,反正她的存在就是个累赘,只会害了凡湮,如今她得了倾城之色,就更加肆意妄为,今后还指不定会残害多少男人,可这一路而来,他心里竟然也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看见她为进度缓慢而焦虑失眠,为担忧女儿的安全而食不下咽,步轩竟然心中软了几分。
是啊,不论她是多么令人讨厌的坏女人,色女人,可她终究是个好人,看着她为了别人的安危一点点的消瘦下去,步轩也有些不是滋味。
害人,杀人,他做了不少,可对这个女人,他总是在下手与下不去手之间挣扎。
她是那么特别的存在,一次次的挑战步轩的底线,一次次的逼得步轩烦躁,可对她下手,他总是心怀愧疚。
【下】
行军一日,众人都是疲乏,许多人相继倒下睡觉,鼾声此起彼伏。
凡湮静静的躺在火堆边,眯着眼睛眼神,此时逍遥已经睡去,凡湮无聊,可心中总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