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小镇看星星的时候,你说话时的表情,我不会忘记,那种怀念一个人至深至极的模样。”白兰轻快的声音,有着极大的安抚力“我也曾这样,你不在的10年,我也如此念念不忘着。”
“你看,现在,我不就把你盼回来了吗?”到此,语气转而有了笑意“你的思念,我不知道,能否也用相同的道理解释,但现在,就让我来平复你那份思念好嘛?”
念念不忘,必有其响。
白兰看出我当年的情怀,如今,是要为我当年的感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让我不再为一个湮没在历史河流里的人在心思动荡?
“你是真的很有执念啊。”我感叹道。
“不要小瞧一个男人的醋意。”酸酸来一句,白兰哼哼道“好了老师,故地重游,就充分地抒发你的感时伤怀吧,以后不要为此在念念不忘就行。”
我回眸一笑:“好呀~”
说着,一指一边的花瓶:“看到那个没有?当年我进了这个屋子,打破的第一个东西就是它,后来才知道那是个古董,但阿诺德当时没有因此生气,所以,我意识到他是个大度的人……”
巴拉巴拉,我登时开始絮絮叨叨地诉说起那些琐碎事,像个回忆年少轻狂的老头子,一股脑地把当年的事都给说出来,让人听听,笑笑,当成一个有趣的消遣。
之所以念念不忘,无非是依旧重视着,默默藏在心里。
而现在,我决定把它们说出来。
让别人知道这些,也是让我重新正视这些事。
终于,我可以幽默乐观地直视你们了。
而不是一想起来,就会念起某个人,然后伤神茫然很久。
那天,我和白兰说了很多,他都认真听着。
直到阿诺德回来,才打断了我口若悬河的话。
而阿诺德,还带回了Giotto。
此刻,还比较稚嫩的首领,身上俨然已经具有大空的气质了。
一进门时,那温煦的带着笑意的表情,就让人如沐春风,向与之交流。
见到Giotto,白兰眼睛一亮,走上前去:“百闻不如一见,彭格列的boss。”
“你就是阿诺德说的,知道间谍身份的人?”Giotto没有因为白兰的打量而觉得失礼,很友好地伸出手,与白兰相握。
“当然,不过这其中还有很多琐碎的事,希望能借一步说话,行么?”说着,白兰还看了眼阿诺德。
这是示意,他想和Giotto单独说话。
“阿诺德,可以么?”Giotto转向阿诺德,语气虽温和,但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说服力。
“这房间留给你们。”阿诺德对我示意,让我随他出去。
我自然走出门外,路过阿诺德和Giotto时,听到阿诺德对Giotto细语了一声:“注意点。”
唔,这护犊子的情节一点没变。
我心里暗笑,走到门外,随后,阿诺德也走了出来,顺便关上了门。
这下,里面的人就彻底与我们断绝了。
站在门边,我轻车熟路地去了偏厅,抓了椅子坐下,抄起了阳台上的一本小说,瞄了几眼。
这小说我当时就没能认识几个字,如今阅读起来异常顺畅。
正看着,我感到,有目光在看着我。
我抬眼,看向阿诺德。
淡漠的男子站在那,冰湖一样的眸子看着我,冷酷之下,似乎有些困惑。
然后,他开口道:“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呼唤留言和收藏嗷~【捂脸
☆、故人来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冰湖一样的眼睛看着我,带着困惑,此刻,他没有先前的防备之意,纯色的眸子里充满困惑思考。
而我,双手捧着那本意文小说,坐在黄木椅子上,安静地看着他。
多么熟悉的人啊……
他面带困惑之时俊美微拧,情绪的波动,行动的特色,一点一滴,我都那么熟悉。
但,可惜呢……
我已经不再属于这个时代,不在属于这个时代的他了。
于是,午后的阳光从玻璃窗里肆无忌惮地撒入房间,坐在床边的女生,手里捧着书,安安静静的,在那微笑。
平静之后,或许是悠远至百年时光的深刻回忆,但此刻,她能为他展露的,只有平静和对当下的安然满足。
“我们今天是初次见面。”
她回答。
***
“你和他在外面都说了什么啊~”那之后,白色的大只青年就黏上了我,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套话“我不在,别人也不在,二人世界啊啊~~你们会聊什么我真的很好奇~”
淡淡睨他一眼,我道:“什么都没说。”
“嗳——”拖长了尾音,白兰的那孩子气的呼声显得异常怀疑。
于此同时,Giotto也与阿诺德道:“你和那个女生,在外面有说什么吗?”
“怎么说?”阿诺德有些迟疑,反问道。
“那个女生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同,”Giotto慢慢想着,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故人一样,你们以前认识?”
“并未逢面。”阿诺德如实回答。
有时候,并不是一定要在对方的生命里留下些什么,才算来过。
我们都有追求更好未来的权利,与其纠结于过往的情怀,珍惜现在拥有的才是硬道理,不是吗?
“倒是你,你个Giotto在里面说什么?你来这还特地恶补了历史知识?”是的,我好奇白兰怎么那么清楚彭格列的困扰。
当年,确实有间谍,这个存在困扰了阿诺德和斯佩多很久,且让斯佩多长期怀疑,那个间谍就是我,因而骚扰我很久。
而白兰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似乎史书上也没留下什么,风波结束后,彭格列和西蒙家族很快销毁了这些资料,为的就是不留下痕迹。
面对我的疑问,白兰意味深长地在唇前竖起食指,做了别出声的姿势。
“念念,现在我做的一切都是为未来做奠基,”白兰道“买个Giotto一个小人情,和他做个约定,这样,未来的时候,会用的上的。”
我歪歪头,乖巧道:“不能告诉我吗?”
白兰伸手,一脸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现在告诉你有点早,等到时机成熟时,一切都自然知晓了。”
这像是哄小孩的语气,我默然,没有赞成,也没有否认。
他真的长大了,开始自己规划未来,打算,且他觉得,他已经能够处理好这一切,不让我操心。
因此,他会选择独自承担这一切,而不告诉我,让我与他一并心存担忧。
当然,这也可能只是我单方面的理解。
在白兰的心里,他应该有更远的思虑。
如此一来,我更加三缄其口,不愿多问一句。
加油,我等着,一切化险为夷的时刻。
心里暗暗打气,我点点头,道:“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信任,这对一个由稚嫩转为成熟的人的最好态度。
就像鹰会狠心将孩子从悬崖上扔下,哪怕摔痛对方,也要让对方学会飞翔。
哪怕白兰这样自己规划未来,结果一头撞上墙,受伤流血,我也要放他去试一试。
这样,才能彻底成熟。
而白兰,在听到我的话后,漾起一个满足的微笑。
“嗯,当然!”
信任,是最好的理解。
因为白兰的话,Giotto和阿诺德又再次忙碌了起来,期间,也会把白兰叫过去,一块处理一些事务。
我则留在阿诺德的房内,没事看看书,不多参与他们的事。
不是我懒,而是我知道的太多了……
这稍稍一个不留神,就能让当下一切事的内涵全倒出来,一个漏嘴,还能报出阿诺德三围的能力……简直不忍直视!
所以,我自主选择避开那些和这里人接触的机会,假如白兰他们真的遇到什么问题,白兰会来问我的,那时候,我只要告诉他就行。
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默念次句三遍,我清心寡欲地呆在阿诺德家里看了一个下午的文学书。
看的我之乎者也,开口但丁闭口天堂地狱神爱世人,也是看醉了……
这份苦恼的学习,一直延续到,一个意外的小家伙的到来。
那是一天清晨,我把自己打理干净,准备拿些茶和煎饼当早饭时,一个软软的东西,贴上了我的小腿肚。
随着那柔软触感的到来,我还听到一声软软绵绵的“喵~~~”
我一愣,端着餐盘的动作愣住,低下头看去。
一只鹅黄色的狸花猫,正亲昵地贴着我的小腿肚优雅迈步,见我注意到它了,小家伙有“喵喵”了一声,讨好地绕着我打转起来。
这猫我知道,它叫“苏”。
而这猫的行为我也知道,它是在跟我讨食物。
苏的习性比较特殊,喜欢吃沾了茶水的面包、曲奇,这类似下午茶的口癖,完全来自于它的主人的爱好。
看到了苏,我自然知道,谁来到这了。
“乖乖,艾琳娜呢?”我揪下快面包,沾了些红茶,抵到小猫嘴边。
“喵~~”小猫一口衔住食物,几下吃掉,然后对我温柔地叫几声,又对着窗户叫了几声。
我站起身,从窗户往外看去。
窗外,春光无限彩云飞,小花盛开草木绿。
如此美景之下,偏偏佳人和俊朗公子,相约花丛见,言笑晏晏,好不美满。
我默默看着那个儒雅的贵族哥,哪怕时隔那么久,我还是要在心里低低骂一句:死冬菇,多面人,见色忘友,差别对待。
是的,我认识的斯佩多就是这么个小气度的人。
对我各种作弄,从头到脚评价我说我没女人味,动辄挑刺,让我尴尬,欺负我那时意大利语说的不利索没法和他呛话,直接导致我后来恶补各种语言而在骂战上狠下苦功骂遍所有不顺眼的,素质一度被拉低。
而对艾琳娜时,他就转型了。
整就一风度翩翩有理想有抱负的贵族公子吗,针砭时弊理想远大说起时政头头是道,谈起其他风趣幽默最能博得女人的欢心。
就这个渣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