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苏碧似乎轻轻拉了一下他的头发,然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他手里被塞进了一团柔软的布料。他不耐烦的直接睁开眼,却撞见妻子放大的脸,他能清晰的看见她面上细软的绒毛,她闭着眼睫毛轻颤,看得出来有些紧张,似乎还屏住了呼吸。
柔软粉嫩的触感从嘴唇传来,石远才迟钝的意识到:媳妇这是要亲他啊!这也不能怪他,一般来说,像苏碧这样单纯环境下长大的女子,很大一部分根本不懂得什么是肌肤之亲,即使懂也不会这么大胆。
感觉到苏碧轻轻一触就要离开,石远连忙一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和自己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然后反客为主,将一个轻吻发展成热烈的深吻,这也是他心里早就渴望了不下千百回的事情了。
但是对于苏碧而言,还是太刺激了。她反射性的就要往后缩,奈何石远把她抱得紧紧的她退无可退,只能任他一步步攻城略地。
没亲身经历之前,苏碧一直以为和人交换口水,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一尝试才发现,对于石远的吻她并不反感。这样亲密的行为,大概是只能和喜欢的人才能体会到快感吧。
在她还有清醒意识之前,她有些纠结的想到,即使不讨厌她也喜欢不起来,石远亲得太用力了!让人呼吸困难。
石远享受着唇舌交缠的感觉,他浑身发热,渐渐不满足于此了。放在苏碧腰上的大手不自觉的开始来回抚摸她的后背,那股难耐的渴望从下腹升起,他转移阵地,开始啃咬她白皙的脖颈。
苏碧已经站不稳了,她双腿发软,整个人都靠在石远怀里,直到感觉到他已经在拉扯她的腰带,大手意图往她的衣服里探的时候,她慌了才蓄起一股力来把他的脑袋推开,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抱。
轻易就被苏碧推开了,也是石远沉迷中没有防备到。不过总算他恢复了一丝清明,满腹浴火无处发泄,他感到十分难受,低哑着声音吼道:“别乱动了,让我缓缓。”
苏碧不敢动了,她敢打包票,刚才她感觉到了那硬硬的东西,肯定就是传说中的那啥啥。她僵着坐在他怀里,感觉简直度日如年。过了好一会儿,他大手圈住她的力道还没一丝放松,苏碧讷讷道:“那个,你好了吗?”
石远没回答,只是默默的放松了手劲儿。苏碧赶紧从他怀里站了起来,然后退开一步方觉得安全了些。
简直把他当初洪水猛兽了,石远没好气地说:“你去睡吧,我去沐浴一下。”他现在火气大得很,这股火他已经压了很长时间了,今晚又被挑起,一时半会还真消不下去。
“那我去睡了,你……好了记得把厅里的炉子熄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苏碧那点困意早没有了,但她得了石远的话,丝毫没有犹豫就赶紧回房了,两人现在的气氛别扭得慌。
回到卧房,苏碧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心里暗想:没事你干嘛在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屋里,冒出念头去吻石远呢?
苏碧一溜烟跑了,石远才直起身打算去冲个冷水澡。咳,他那里半天消不下去,一站起来就要露了行迹,苏碧撞见不徒惹尴尬吗?虽然他一直蠢蠢欲动,要不是刚才苏碧挣脱,他可能真的就要提前和她有夫妻之实了。每晚他都数着日子,但苏碧明显不愿,唉,再等等吧。
站了起来,一个东西“啪”一声掉落在地。石远这才想到,刚才苏碧还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他捡起来一看,是个紫棠色的精致荷包,上绣一对并蒂莲,寓意非常明显。他把荷包拿到鼻间一嗅,发现并没有香气。
石远奇怪,难道是为了给他用,所以没有放香料吗?他摸了摸里面似乎也没有什么填充物,不是都要放些东西进去吗?他把松紧口拆开,里面的东西漏了出来,是一束头发用红线绑成的小小同心结。看得出来似乎做的很急,其实并不是那么好看,原料又是头发,他刚才一扯还有松散的迹象。
磨蹭着荷包光滑的表面,石远把不以为然的神态收了起来,他小心的把同心结重新装回袋中系好。拍了拍因为落地而沾上的点点灰尘,那股惹得他烦躁的心火倏忽褪去,他心境平和下来。
前人曾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第四十七章 元旦
正月初一;是为元旦。
人们争相庆节;见面互贺。此后人情往来;不得疏忽。
初一的早晨是不能起迟了;更不能让人唤你起床,这是规矩。苏碧心里惦记着要早起,睡得并不实。她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早。奇怪的是一睁眼她就没了往日那般的迷糊,人立刻就清醒了;侧过头一看;石远比她醒得更早,脸朝着里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昨夜的事还历历在目,苏碧有些尴尬。她在石远的注视下,白皙的面皮慢慢变成了粉红色。
“昨夜你打呼噜了。”石远忽然说。
“啊?”昨晚她到底干了多少的糗事?苏碧窘迫了,她结结巴巴的解释,“这个,可能是太累了,所以……,以前我从来没有过的。”
石远一本正经的点头道:“恩,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女人还打呼噜,的确很少见。”说完他不再盯着苏碧了,掀被子起床穿衣。
苏碧没说话,她懊恼地把脸缩回被子里,打算等石远出了房门她再起来。
“今个可不许赖床,快快起了。”石远却不放过她。
“谁要赖床了?!”一把掀开被子,苏碧恼羞成怒了,她第一次这么利落的翻身下床,披了外衣就开始叠被,被子厚实,还是被她弄出一阵响。
石远出屋子前,看媳妇鼓着腮帮子,一脸的不乐意,他才笑道:“其实,我刚才是骗你的,你昨晚睡得跟小猪一样死沉,根本就没打呼。”
“好你个石远!初一的早晨就说瞎话来逗我!”苏碧气极,她跺了跺脚又忽然想到刚才石远的评语,沉下脸欲做出逼问的气势来,当然,她先天条件不足,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威势,“刚才你还说第一次听见女人打呼,你是见过几个女人在面前睡觉啊?!”
石远看苏碧就跟那炸毛了的小猫一样,他是丝毫没有被吓到的,不过听到她的问话,当即囧了。这也太会联想了吧?他随口胡诌的。
“怎么不说话了?”苏碧走到他跟前,仰着脖子瞪他,生气的女人甭管大小,都是毫无理性的。
“今日不能生气哟,快把这气呼呼的样子收起来,衣服也好生穿上了,我去开门点炮仗了。”石远哄了几句,对着苏碧仰着的脸就亲了一口,然后也不纠缠,推开门出去了。
好吧,只要不是原则问题,女子其实很好哄的,更何况苏碧这怒更多是羞演化而来的。她摸着被石远亲过的面颊,懵了。难道他们刚才不是在吵架吗?呃~好像也算不上。
哼,算他溜得快。苏碧不自觉的哼起小调,坐回镜前梳妆打扮,这时候她早把刚醒来时面对石远的尴尬忘得一干二净了。
新春开门大吉,爆竹声后,碎红满地,灿若云锦,称为“满堂红”。听着家家户户此起彼伏的爆竹声,那热闹劲满当当的。虽然过年每年都一样的过,为了讨个好兆头所有人都不留余力,第二年也没见大伙都发财添福,但美好的期盼年年更甚,从未减少过。
早晨照例是吃汤圆,苏碧煮了一大锅,拿了两个大碗盛好。她笑嘻嘻的把碗摆好,哈哈哈,即使家里只有两个人,那也不差嘛,这不整好是成双成对嘛。
等天大亮,除了小孩子玩的小炮仗偶尔还响个两声,大人们已经不点了。石远和苏碧吃过早饭,两人就准备出去逛街看庙会去。寺庙里新年第一注香肯定是达官贵人的专利,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反倒不急了,去早去晚都一个样。
院子里和大街上都是红纸碎屑,苏碧和石远一路踩过去,时不时还要和邻里街坊打招呼道过年好。苏碧捂嘴笑了笑,她有一种和石远走红地毯的感觉。
街道两旁大小店铺关门歇业,平时多热闹,这时就有多冷清。尤其是集市口,一丝人烟也无,只有当值的差役会上那转转,以防有贼人乘机盗窃。
两人一路走来,到了寺庙才觉得热闹起来。有那家贫的小贩不辞辛劳,围着寺庙门口就摆起摊来,卖些食物玩意儿,也多个进项。
苏碧不信佛,石远也是不信的。他们前来只是走个过场,本来想上了香也随大流卜卦问吉试试。但来上香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波一波的求卦,解卦的大和尚估计脸都要笑僵,他们见状果断退了出来。
新年首日又称为鸡日,最风行的是贴画鸡,要用红纸剪了窗花贴上去也可,寓意趋吉避凶。这日也有不杀鸡的习俗。出了寺院门石远在小贩那买了画鸡,就打算回去了。
“石远,快来,帮我拿着。”苏碧趁着他买窗花的工夫,跑到另一边,买了糖炒栗子、冰糖葫芦蹬蹬跑回来了。
栗子是刚起锅的,还热乎乎的,她提着这东西不方便吃糖葫芦,索性让石远给她拿着了。
“你呀,家里的零嘴买了不少,怎么又买了?我又不爱吃,你一个人哪能吃得完?”石远嘴里念叨,还是腾出一只手接过了。
苏碧咬了一口糖葫芦,酸酸甜甜的,滋味好极了。她满意的眯起眼,对于石远的话就当没听到。
回到家中,石远把东西一方,就开始贴画鸡了,苏碧路上光顾着吃零嘴儿,压根没注意石远买的什么样式的,待看清是那只鸡的样子,她撇了撇嘴,说:“这个也太丑了,你就贴外面,咱们睡的那屋就不要贴这个了。”
“都要贴的,你要是想要个好看的,自己剪了窗花贴。”石远头也不回的说道。
最简单的‘囍’字苏碧是会剪的,可那一般都是成婚时候才贴的,其他的她可是两眼一抹黑。她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招数。
东西也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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