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甲将军斩了一截血袍,堵住了喷泉般的血口,昂起头,朗声回道:“再来!”
黑甲将军倒是皱起了眉头,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银甲将军,目露钦佩之色,他说道:“没曾想,入关之前,竟能有幸遇见你这样的真正虎将军,我将一生铭记你,却不知将军姓甚名谁,还请相告!”黑甲将军这次却语气很是恭敬。
银甲将军先是一愣,后抱拳道:“总兵将军麾下,一名小小的前锋,刚刚提升大将军之职,姓宗名义!”
黑甲将军一怔,口中默念:“宗义?宗义?不曾听说明军之内有这一号厉害人物呀?”
银甲将军好像知道他的疑问,说道:“总兵大人看重与我,派我前来接了第一战!”
黑甲将军此时才恍然大悟,说道:“既然将军还能应战,那咱们再战三百回合!”
宗义不再多说,提刀冲来,黑甲将军刚好持枪应战,忽然见宗义身子一颤,不再动弹,心中便是奇疑,再定眼一瞧,大吃一惊,只见宗义正心口穿出一截箭头,箭头上血液迅速变黑。
宗义低头看了看胸口上的箭头,箭是从背后射来的,而且箭上还喂了巨毒。
他一口黑血没有忍住,喷了出来,转过身,却见城楼之上站着一人,手中还持着强弓,那人他认得!
他拼尽全身力气向天大笑,他在惨笑,他在向天怒吼,问天,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突然,破空之声再次响起,宗义笑声戛然而止,胸口背上多了一支箭。
他脚下一软,差点倒下,他将手中的战刀插在地上,手持着刀柄,不让身子倒下。
宗义脸上挂着不甘的笑容看向黑甲将军,缓缓说道:“不是我不敌你,不是我不应战,而是天要亡我!”
黑甲将军看着这一切,他知道怎么回事,他虽然痛惜,但各为其主,命不由己。
黑甲将军将长枪负在身后,对宗义说道:“多尔衮!记住我的名字,来生再战!”
宗义哈哈大笑起来:“多尔衮?清军第一大将军!果然名不虚传!来生再战!”
宗义转过身,向着城楼怒喊一声:“吴三桂!”便倒地身亡,双眼未闭,死不瞑目!
城楼上的那个手持强弓的人听到宗义的怒喊,身子猛地一颤,倒退两步,稍一呆滞,便转身下了城楼。
随后城门打开,清军呼啸而进,宗义躺在战场上,双眼圆睁看着天空,万里无云,一片晴好。
血染满了身边的大地,在他眼气的那一刻,他挣扎着喊出了一个名字——雪儿!
我从梦中惊醒,满脸大汗,雪儿被我吓了一跳,见我满脸汗水,又一脸惊恐之色,忙问我:“怎么了茫茫?又做噩梦啦?”
她把我脸上的汗水擦了干净,然后把我搂在怀里,安慰我说:“没事了,醒了就没事了。”
我呆若木鸡,双目呆滞,我没有听见雪儿的话,我在想,那个宗义是谁?他死前挣扎着喊的那个雪儿又是谁?我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这个梦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脑海里仿佛存在过这段记忆,这一切我为什么能看的这么清楚?以至于宗义将军在死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痛起来?我总感觉能在宗义将军的身上看到熟悉的影子,他究竟是谁?
雪儿拍了拍我的脸,问我:“你怎么了?傻啦?你别吓我,你说话呀!”
我被雪儿几巴掌给拍了回来,我定了定神,说:“我没事,只是胸口有点闷,都怪你,把我抱的这么紧。”
雪儿笑着说:“说明我爱你嘛,不然,我才不抱这么紧呢,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对她笑了笑,问:“几点了?”
雪儿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说:“12点半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带了好多零食。”
我说:“吃货!”
雪儿说:“让我们一起做个快乐的吃货吧。”
我说:“我才不要呢,我不想变成猪。”
喜儿这个时候凑了过来,等着水汪汪的眼睛对雪儿说:“雪儿姐姐,我和你一起做个快乐的吃货,你把你的零食分我一半,好不好?”
雪儿一愣,然后噗嗤大笑出来,说:“好哇,好哇,我们不带这个大哥哥一起玩。”然后把我晾在一边,两人快乐的吃着零食。
我长出一口气,再次回想梦中的情景,那个暗算宗义的人正是吴三桂,因为我当时就站在吴三桂旁边,我想拦住他,可不管我用什么办法都没有用,因为我就是个空气,我大喊,向着吴三桂大喊,他听不见,更看不见我,我大喊着提醒宗义,他也没听见,就这样,我眼睁睁的看着宗义被两箭射死。
人说,自己的梦见自己可以随意改变,可我的梦见就像是现实,我无法改变,那个梦在我心里总感觉很真实。
我历史学的不怎么样,我不知道清军入关时的具体情况,更不知道当时领军入关的清军将领是谁,我只知道,是吴三桂打开了城门,放进了浩浩荡荡清军。
但我的梦中为什么会有多尔衮?我记得带领清军入关的将军不是多尔衮呀!我为什么看不见那个城楼的名字?
难道这个梦就是我在梦中随便编的?
为什么宗义倒下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痛起来?我在梦中扮演了谁?亦或是我就是那三个人当中的一个?这一切,我不得而知……
作者有话要说:
☆、术士张风
2006年12月11日,下午2点18分。
一直想着梦中的情形,我沉思了好久,中午滴水未进,也感觉不到饿,雪儿和喜儿这个时候才心满意足的吧唧着嘴巴,说:“好像还没吃饱……”她的面前已经堆满了零食袋子,都空了。
我抬头看了看车厢,大家都在互相聊着天,唯独那个男人一直死死的盯着我看,我与他对视时,他不但不躲闪,反而用更加凶厉的眼神反击我,我觉得我惹了他,这家伙有可能会在我下火车的时候暗算我?
我走到车厢连接处,掏出烟,拿出一支在面前晃了晃,我对着那人笑了笑,将烟举起来对着他指了指,我想请他抽一支烟。
他看着我,明白我的意思,他稍微迟疑了一下,最终站起身子向我走来。
雪儿急忙跑过来,敌视着那个男人,对我说:“你想干嘛?还敢惹他?”
我笑了笑说:“你先回座位,我有事情想跟他聊聊,有句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
雪儿用很意外的眼神瞥了瞥我,哼了一声,走回座位。
那人走近我,接了我递给他的烟,然后点着,深吸一口,说:“有话跟我说?”
我也点起一支烟,吸了两口,说:“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他像是早已知道一样,回答说:“我知道。”
我很意外,我问:“那你还用可怕的眼神盯着我看,好像我杀了你什么亲戚一样。”
他吸了一口烟,解释说:“我看的不是你。”
我心里一凉,莫非他看上雪儿了?他要是敢打雪儿的主意,我就让他后悔坐上这班车,虽然我知道我打不过他。
我问:“你分明就是在敌视着我,不看我,你看谁?”
他阴冷的笑笑说:“你身上的东西。刚开始我盯上的不是你,而是那个小娃娃,后来我又改变主意了。”
我心里下意识的想到蓝雪儿。
我问他是谁。
他回答我说:“江湖术士。”
我哈哈大笑:“你可拉倒吧,扯吧!江湖术士?你怎么不说你是元始天尊?”
他愣了愣,看着我,说:“你不信?”
我上下打量他,说:“从你身上散发出的我最熟悉的泥土的芳香就可以判断出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庄稼汉,而且看你的气质也不像道骨仙风啊?跟我扯什么江湖术士?我像白痴么”
他吁了口气说:“我看你就是一个白痴……哎,你还别说,就我这打扮,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不兴这一套了,所以呢,我也就在家种种地,养养鸡了。”
我说:“接着忽悠。”
他笑笑说:“刚才要不是我及时把你打回来,你早被那个小娃娃身上的东西给整死了。”
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我不追究你刚才打我的那几拳,你不用这么说。”
他将烟头踩灭,吐了个烟圈,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做了。”
旁边几个顶着鸡毛掸子一样五颜六色的头发的年轻小伙子完全搞不懂我们在说些什么,以为我两是什么危险人物,都纷纷远离了我们。
他说:“需要我出手帮忙么?”
我不懂他说的话,问:“出手帮忙?帮什么忙?我需要你帮什么忙?”
他呵呵一笑,说:“别跟我装傻了,你心里清楚,你已经被缠上了,再不想办法赶走它,你还能活几天?”
我懂了,我问他:“请问贵姓?”
他微微一笑,回答说:“张风。”
我问他:“师出何门?”
他说:“别跟我扯这个,到底要不要我帮忙?”
我说:“你真有这个本事?”
于是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然后示意我稍等,他从裤子口袋里掏了掏,没掏出什么,然后尴尬一笑,接着又在上衣口袋里掏了掏,还是没有。
他双手一摊,尴尬的说:“出门前忘了带,不好意思。”
我问:“忘带什么了?”
他说:“驱鬼的材料啊,好几年不用了,以前我一出门都带上的。”
我知道了,他就是个神棍,不能信。
他好像看出我不相信他,于是他在我耳边说:“那个小娃娃身上的东西跑到你女朋友身上了。”
我愣住了,你丫还真有这个本事能看出来?该不会是蒙的吧?
他笑着说:“这下信了吧。”
我点点头说:“好吧,我信了。”
他对我的回答很是满意,接着说:“今晚我就帮你。”
我说:“白天不行么?”
他很正经的说:“你看过鬼片么?一般道行高深的高人都是晚上做法的。”
我靠,晚上只有鬼才出来,高人不都是白天做法的吗?感情你就是一个骗子!我突然想到一部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