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环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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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环链-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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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州的未来相比,对赵晖的仇恨就显得微不足道。赵敬保能力不足是事实,现在如果失去父亲,他将无法管理殷州,所以你们也要注意。”赵晷没有说话,是无法反驳的那种。

龙牙从水井挑来一桶净水,分出一盆洗脸,偶尔听见屋后有动静,道:“艾提莎吗?”

“是的。”小门打开,首先进入内屋的是身材娇小的少女,红润而滚圆的脸庞上带着丝丝顽皮的神色,正是艾提莎得意的表情。“病人在哪里?”

泰彭坦和赵同庆也凑来,龙牙奸笑道:“赵敬保在殷州的禁地——赵家的祠堂里休息,我们直接去那里替他治疗。黑鹤在哪里?”艾提莎沉默了。

——

夜已深,殷州里的人都已睡熟,日间大雨留下的水坑把昏黄的路灯灯光映照出来,反射出数人动的影子,却是那么地安静,还以为是小动物活动的噪音。赵同庆陪同龙牙等人秘密地闯入赵家的祠堂,紧张地环顾四周,见无人在场就极快地关门,并道:“轻声点。”谁也没有说话,只静静地跟随赵同庆的脚步。

小祠堂一眼就能看清楚全部结构:正门是红色的木质双页门,高槛,没有影壁或屏风,站在正门就能清楚看见背墙下那张巨大无比的龙凤画卷,下面是三排梯级状的陈列台,正中央是唯一一块木牌,写着“赵家宗祖赵百翔之铭”。龙牙感到惋惜:“你曾经是我的对手,还是发生在不久前的事,但现在的你……早已化为尘埃。”

第六十七话 赵同威

 龙牙没时间想过去,祠堂左翼一个用于放置祭品的小房间,其门大开,赵敬恒蹲在门口,后背露在外面。站在门外,大家看见赵敬保俯身躺在用草铺成的地床上休息,用一张干净的花被子盖着,露出来的手臂上现出一条条血痕。疼痛让赵敬保神智模糊,他见有人在房间里,没分清是谁,只好道:“我没事。”

“别撑了,我们是来帮你的。”龙牙靠近床边坐下,安抚着受伤的人,然后把一切交给艾提莎。

“好了。”过了午夜,艾提莎终于从小屋里退出来,略带兴奋地说着话;她兴奋是因为刚把赵敬保的伤处理完毕。灯光照亮了这少女和善的脸庞,现出她红润娇嫩的美;而匍伏在床上的赵敬保忍痛斜看对方,表示感谢。房间太小,杂物也多,在祠堂里逗留的人当中只有赵同庆和艾提莎能进去,其余的人在门口等待。艾提莎完成任务后,把剩下的工作交给赵同庆,自己则到门口处对倚身于墙边的龙牙道:“他没大碍,伤不严重,可能是因为赵晖顾及儿子的缘故而不下重手。”

“不是这样的,执行家礼的人是堂叔同威,难道说……”赵晷不想说下去,但这一说法得到赵敬恒的证实。

龙牙想了想,问泰彭坦赵敬威是何人,后者道:“此人和赵晖的亲叔祖,是高祖的么子所生的最小儿子,年龄上比赵敬保还小一岁,和敬字辈的人相处融洽,包括赵敬保。”

龙牙再次想了想,转而面对着赵敬恒道:“麻烦你去把赵同威和关思源一起叫来。”

欧阳旺连忙劝道:“太冒险了,我们不了解赵同威是什么人,让他看见我们在祠堂里不是很糟糕吗?”

龙牙不以为然:“所以我才要他来。我们来殷州的目的是实行主人的策略,同时让赵晖为自己的过去赎罪。赵晖是妨碍发展的人,但我们暂时不能除去他,因此要能令他在以后有所顾忌的话,那么赵晖这人都不能再妨碍我们了。把立场不明的人叫来是为了把事情传到赵晖耳中,让他知道他的爱子也和妖族有交往,看他能不能像对付赵梨一样对付自己的儿子。”

泰彭坦道:“这么一来,不管赵敬保能不能留在殷州,赵晖都将没有退路。”这话似乎忽略了赵敬平,但泰彭坦和龙牙都没有对此有任何解释。

赵敬恒怀着不安踏出祠堂,发现东方的天际出现了浅蓝色的光带,深色的天穹零碎地分布着明亮的大星,他们互相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到赵敬恒的耳里,给这个宁静的凌晨增添生气。雨云走了,残留的云丝下不了雨,清凉的空气充满水的味道,对高胜如来说这味道太压抑,对赵敬恒来说,这种味道让他有回到家的感觉。赵敬保离开了祠堂,由路灯引导,直接前往自己的家,叫醒睡意正浓的关思源,道:“龙牙在等你。”

“不要。”

“他说你不来就不让你回雄城。”这种带威胁性的话吓得关思源马上跳起来,赵敬恒继续道:“别抱怨什么,快过来,我还要找一个人。”从屋里出来,赵敬恒领着关思源穿过屋子间的狭窄巷道,抄近道直接闯入方形围屋的中央,并在那里登上上层,跑到一道贴着红色剪纸的门前,喊道:“威爷爷,我是敬恒。”

“别叫我爷爷,我比你还小。”门猛地打开,冲出来的却是一个气冲冲的家伙,见还有一个人,立即抓着赵敬恒的衣领道,“我可不喜欢被你们这么叫,我一点也不老。”说着,赵同威把赵敬恒扯进屋子里,关思源担心两人要争执,慌忙进去调解。不过赵同威一下子把赵敬恒丢在木椅上,抛给对方一件白毛巾,顺手也给了关思源一件,并说道:“你们起床的时候什么也不做就跑到我这里来,想弄脏我家啊?还不快去洗澡!”

赵敬恒突然发现自己不该带关思源闯入赵同威的家,这个人对任何外来者都表现出这种抗拒的行为,仿佛一个外来者会把外面世界的瘟疫带给殷州一般,第一反应就是“洗”。关思源好好洗个干净,出来的时候看见四方桌子上摆满了食物,是赵同威亲手做的,香味和口感好极了,就道:“真好吃,比得上膳斋,你总是一个人在这里做饭的吗?”

赵同威对关思源的好奇却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吃早餐就吃早餐,问这么所干什么?”

关思源不知哪个地方出了错误,连忙道歉,恰恰被赵敬保听见了,道:“威爷……叔祖不喜欢别人多问,你在他面前最好闭上嘴巴。”关思源用探询的目光看对方,没有发问,但赵敬恒领会了,“威叔祖的亲父母在两年前的一场火灾中丧生,同时死亡的还有他的妹妹,叔祖是唯一的生还者。从这里看不到那间被大火烧毁的屋子,而且现在也看不见了,我伯父把那屋子的地占为己有,准备建新的房子。”

赵敬恒的话到这里被赵同威打断:“别说了,赵晖贪得无厌,他现在住的家以前是耀长兄的地方。耀长兄要到外面打工,赵晖就趁机夺走他的财产,现在又把我的家拿走,整个殷州本来就是他的地方,用不着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不满的发泄让两人看透了赵同威的心,关思源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小地方也有如此恩怨,不由得从内心深处发出寒颤:“这里的人怎么不能好好相处,要是有人能想那个叫欧阳玲的人一样宽容,殷州的生活可能会更好。”空想式的东西对殷州并没有好处。

第六十八话 手术失败

 火红的太阳从海平面下升起,远远望去像个奇怪的扁桃,中央处出现一条虹柱,穿过漫洒在地平线上方不高的地方,分成一段段的,十分美丽也十分诡异。但是这种可遇不可求的景色从欧阳玲的病房里是看不见的,红光转瞬即逝,欧阳玲睁开眼睛喃喃地赞叹着:“好美。”说罢,这个虚弱得连指头也动不了的少女茫然盯着洁白的天花板,从那暗花当中看到受伤的赵敬保,还有围绕在他身边的龙牙等人,安心地笑了。眨眼之后,欧阳玲看见了另一个景象:一些人躺在病床上,或咳嗽或呕吐,或喘息或安稳,或焦躁或自哀,心绪不宁、烦躁不安,布满血点的皮肤上不时流下脓水,看起来蛮恐怖的。欧阳玲淡淡一声叹息,闭上眼睛又张开,这次她看见的是笼子一般的方块房屋,唉声叹气的人整天把自己关闭在狭小空间里,什么也不做,静静地等待一天的过去。狭窄的空间、密集的人群,生活在牢笼里的孩子们失去了方向感,漫无边际地寻找着出口,运用各种手法争取自己存在的证明,包括武力。

“留家鸟,留家鸟,此处家远处景,不去飞也不远航。迁徙鸟,迁徙鸟,飞万里逐梦想,任我行到远苍穹。彷徨鸟,彷徨鸟,徘徊着今古中,前路难觅去何方。”欧阳玲无声地唱着鸟之歌谣,“沉默鸟,沉默鸟,孤单影不愿飞,天空云彩夕霞光。……”一首悲伤的歌谣,欧阳玲总是唱到此处就匆匆结束,下面无声略过。

“人类还真是弱小,为了发展高度智慧而舍弃部分本能,因而无法预知危险,无法运用自己的身体去捕食,或者说不需要用这种低劣方式生存,或者说用智慧取代体力,但是会这么进化的可不只有人类。舍弃本能,独展智慧,这是专化生存的其中一种表现,也是让文明扩展的必要条件。不过为此付出的代价也是极之庞大:失去感知和抵抗危险的本能,人类就想脆弱的婴儿,任何时候都需要工具来保护和支援。”话语太长,尽管没有以声音说出来,但对濒临死亡的少女而言已超出她的体力,欧阳玲是时候休息。她一动不动地躺着,慢慢闭上双目,神智清醒地“睡”去。

——

同一天的清晨,凉爽的晨风吹过睡意朦胧的殷州,昨日的雨滴残留在屋顶的檐角和盆栽的翠绿叶片上,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生辉。赵敬恒和关思源两人好劝歹说,终于让赵同威出了门,因为不能直说祠堂里发生的事,赵同威到进门的一刻才发觉有外来的“客人”。赵同威一瞬间的呆滞给垠塔制造了难得的机会,后者举着一把锋利的钢刀指着一脚踏入祠堂里的人,说道:“原来是赵敬恒和关思源,那么这位就是赵同威了?”

垠塔那带有威胁性的语气让赵同威不寒而栗:“敬恒,你这是怎么回事,竟然和妖怪做朋友,你疯了吗?”赵敬恒和关思源把赵同威推入祠堂,然后关上门,看着龙牙等人分头坐在祠堂各个不同角落,只是谁也不占据放置先人牌位和敬拜先人的位置,赵敬恒能松一口气。

“你们还太晚了。”泰彭坦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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