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头收拾着混乱的V,随口回答,“塞了一肚子点心,晚饭就免了吧。”
“不急着回家吧?”小心试探。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甭拐弯抹角的。”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
“去哪儿转转呗?”两个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去哪儿啊?我一‘残障人士’,还是乖乖回家躺着吧。”
“晚上又没人给你送钱。”脖子一歪,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送钱就不回家了吗?这下他送来我也不能要。好容易找到份儿收入不错的工作,收了他的钱的又被他搅和了。”微微转身,望着他淡漠的眼睛,“我承认自己脑袋不够使,天生就没有吃男人饭的命。我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枯,哪个男人都靠不住。”
“都说美女是情人的天堂,恋人的地狱,老公的炼狱。跟美女的关系越近,男人的感觉越煎熬 欧同志也是为了你好。你这种长相违章的不适合出来工作,容易引起事故。”
“什么事故?”
“撞车——打引号的。譬如他一不小心就撞上了我。”
“你已经有对象了。”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搞对象都是索氓,咱俩没搞对象,就睡睡觉,不算索氓。”
“噗——你那颗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如果女人学会不去左右一段情感,不非得求个什么结果,就能变得让人更好接触了。”
“你是说感情?”卓芙蓉以为自己听错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喜欢你,有什么疑问吗?”坦然,甚至有点大言不惭≌如玉都看出来了,她敢说不知道?
“阿色,我说了——不可能的!你并不了解我,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朋友不好吗?”即便她不介意嫁给一个穷光蛋,他也过不来她爹妈那关。爹妈养她供她就为了老了那天,她不能让两位老人家失望的。何况,她也受不了他这种花心大萝卜》阳堇可能没他体贴,没他幽默,只要往后的日子能安安稳稳的,她就知足了。
“好啊。我又没拿枪逼着你嫁给我,你那么惶恐干什么?喜欢就非得结婚吗?不结婚就不能喜欢了?哥知道自己娶不起你,你爹妈就你这么一棵摇钱树,你放心,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地珍惜萌萌,早点结了算了。”真心实意地祝福,心湖澎湃,隐隐荡动着几分不舍。
眉头骤然一紧,放肆地攥着她活动自如的那只小手,“好了,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想说她!”
泪水莫名涨满了眼眶,用力摔开他的手,背过身去。。。。。。
“妖儿——”语调缓和了不少,指尖轻轻触碰着她的胳膊。“怎么了?”
“没什么?”抽出张纸巾沾了沾眼泪,抹了把鼻涕,将废弃的纸团紧紧地团在手里。
半个脑袋探过女人的肩膀,色眼半眯与她交颈相往,“那就,给爷笑一个?咳咳,不行,爷给你笑一个?”
扑哧一声笑喷了,赶忙捂住嘴,眼泪哗哗地涌出了出来,转身就是一拳,“讨厌!专门逗人家又哭又笑的。”
“我打生下来就不是良民,你打我吧。打完我,你就跟我一样了。”
“去!”在他胸口上半真半假地推了一把,扬手抹着眼泪,“去哪儿,有屁就放,我听听有没有吸引力。”
“广场上可热闹了,遍地都是摆小摊的,玩玩球,套个圈,转一会儿,请你吃香辣串,喝雪碧。”不自觉的YY,摸着后脑勺℃味地重复道,“玩玩球,套套圈,这话听着怎么那么Y荡。”上下打量着对方,笑容明显有些不正常。
狠狠剜了他一眼,“滚一边去!再调戏我,我可回呀。”
“行行行,不说了不说了,找个人少的地方玩球去吧。”一肚子坏水,匆匆扫过顾盼生辉的眸子,放肆张扬的大笑起来。
抬腿就是一脚——
他夸张地一弓腰,敏捷地弹开飞来的“无影脚”。冷不防将人扯进怀里,表情深沉地注视了她两秒,轻笑道,“哥不论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都乐观得就像个屁一样,总以为自己能惊天动地的。活着,开心就好,总那么一本正经的,迟早会郁闷死。。。。。。”
127 微小的幸福就在身边 容易满足就是天堂
五光十色的彩灯将夜色下的大西街映照的有如白昼,成群结队的少男少女在沿街排开的夜市地摊之间穿梭。中心广场上的各种针对工薪阶层的廉价娱乐生意红火,投球的,套圈的,押宝的,打气球的,当街刺青的。。。。。
车来车往,天籁嘈杂,熙熙攘攘的人流跟十里八村赶大集的一样。
郎释桓端着一盆巴掌大的皮球,轻松投了一个大满贯,捧着轻易赢回来的绒毛玩具得意洋洋地塞进了卓芙蓉唯一能用的那只小手里,“拿着!刚才那套圈不是哥的强项,老板定的那些规则纯属索氓《球哥在行,半辈子懒在椅子上,一天到晚都在练习往纸篓里丢垃圾。”
卓芙蓉拿起打着粉红蝴蝶结的QQ企鹅狠狠亲了一口,惊喜的眸子笑成了两弯新月,“呵呵,要是再有只公的就好了,刚好凑一对儿。”
“hy not?”转身折回了投掷摊位,三块钱又买了一盆皮球,不消五分钟,她的梦想顺利实现了。。。。。。
“呵呵,阿色,你太棒了!”一手攥着两只企鹅在他眼前晃了晃,顽皮地说道,“我已经给他们俩想好名字了。男的叫和和,女的叫美美。”
“哎,这俩名儿真不错!”伸手接过企鹅,仔细端详着粗陋的做工,“不过,给它俩有点糟践了。赶明儿你要是生一对龙凤胎,这名儿我批准了!”
“呸!”娇嗔地吐了吐舌头,懒得跟他计较。说话的时候要是不占她点便宜,那还是郎释桓么?
挑起食指在她裸露地手臂上打着圈,凑进她眼前问道,“玩儿也玩儿累了,喂脑袋去吧?”
“走,先陪我转转地摊儿去,看看能不能捡着什么便宜。”女人对于逛夜市,淘便宜一向乐此不疲。
“这有什么可逛的。都是些三两块钱的垃圾货。你现在自己就是卖首饰的,还带那些哄小孩的塑料片片吗?”
“呃。。。。。。”仰脸朝天,举起QQ砸了几下脑袋,“我忘了,一时间还没习惯刚刚胜任的角色。”看了看腕上火红的佛珠,脸上透出十二分的满足,“再说,我也不需要了,有了这串红珠珠我也没时间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嘿,你丫头到是不贪心。三百块钱的东西就满足了?”
“谁说的?我可贪心了!等我自己挣了钱,买多多的,存着,想带哪串带哪串。再不然就像颜姐那样一带一大落。”
“行了吧你,就你这小胳膊能跟颜如玉那天人之相比么?人家那胳膊,白白胖胖跟莲藕似的′宝八饰,璎珞加身,看着就富贵逼人。你要是带一落,就不是那个感觉了。”
“呵呵,我也就随便说说,其实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对郎某人的观点基本认可,无奈地撇了撇小嘴,有些失望,却无心反驳。
繁华的大西街拆了半面,腾出来的地方都用来扩建大庙。大条大街贯穿城市东西,竣工之后,佛庙、大清真寺、天主教堂一座挨着一座,错落分立,即将构成一幅独特而罕见的城市风景。而此时,这一切的一切还都只是一张蓝图,沿途尽是残断倾塌的废墟和隔离墙洒下长长的黑影。。。。。。
“在想什么?”卓芙蓉站在小吃摊边,捏着纤细的竹签挑起一枚香辣鱼丸,偷偷打量着卦发愣的郎释桓诧异地轻问。
“许多童年的回忆埋在了拆掉的这些小胡同里。”趁对方不备,一口吞下了女人挑在竹签上的鱼丸,满心感慨的说道,“你还记得华丰百货大楼背后的那条庙街吗?小吃摊儿摆得乱七八糟,脏得让人没法下脚,可那里面有的是好吃的。只要你能想到的D城美食,在那条街上差不多都能找到。而且,口味相当地道。”
“我几乎每次进市里都要去喝那儿的八宝粥。五谷大枣,熬得又粘又烂,去晚了都抢不上。”
“就这么没了。。。。。。觉得有点可惜』然觉得自己回来晚了,不然,我打算挎上相机把埋葬在废墟之下的回忆都记录下来。不知道D城有没有人在做类似的事情,见证并记录一段被尘封的历史。。。。。。”
“老天,第一次发现你还有这么深沉的文艺细胞,让人忍不住肃然起敬。”大咧咧地扬起胳膊,“你看看,听得我浑身发冷,汗毛都立起来了≠见你那么专注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又在想什么见鬼的事情呢!”
“呵呵,刚才纯属鬼上身了,哥正常的时候一向是很三俗的。夫夜观天象,推知今夜酒店、宾馆统统爆满,将有无数少女慷慨献身☆人欣慰的是,床上躺着的是别人未来的老婆;悲剧的是,我未来的老婆不知道在谁床上躺着;更悲剧的是,她当年在四十块钱一宿的小旅店失身,而今天却找我要一万块一平的房子才肯跟我结婚。”摊开双手,仰首苍穹,一副马景涛式的痛不欲生,“悲剧啊啊啊啊啊。。。。。♀到底是为什么啊啊啊啊啊。。。。。。。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啊啊啊啊。。。。。。。”
128 你有跟我装偪的权利 我就有整死你的实力
“去我家吧?”郎释桓整整忍了几个小时,即将分别的时候,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上班干活都没问题了。”卓芙蓉低头把玩着毛茸茸的“QQ爱”。有些心虚,一连几天睡在他家,她的心已经软得一塌糊涂了。再这么没完没了的,的她会把持不住自己。
“已经好了吗?”躬身凑近她眼前,擭住东躲西闪的眸子,轻声抱怨:“你也太现实了!”用着他的时候百无禁忌,用不着他的时候就授受不亲了。
下意识地瞄了眼他手腕上寒光夺目的串珠,对待一个锐利到一针见血的人,不坦白还能怎么样呢?长长呼出一口郁气,不温不火地说道,“身体好一点就开始胡思乱想了,我可没那么好的定性。”
意料之外的回答,谄媚一笑,鼻尖轻轻摩挲着挺秀的鼻梁,“亲爱的,想坏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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