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堂仪式过后,小浅被人送进新房,宾客个个捉住我不放,都向我敬酒。里面大部分都是能喝之人,想全身而退,还真不容易。
“莫少将今日是新郎,一会要洞房,每一桌都敬一杯就饶过他吧。”有北天帆这话,那些如狼似虎的人才肯收敛,但即使这样,也还是喝了不少。
“古廷,你替我招呼宾客,再留这里肯定被灌醉倒地。”
“你这酒量会怕灌醉?你这小子没碰过女人,用得着这么心急火撩吗?”
“的确没碰过,现在去碰,我不像你十妻八妾,女人成堆,我人生就这么一次,能不心急火撩吗?这里交你了。”
“要滚早点滚,别损完人还要我替你卖命。”此时大家都在开怀畅饮,我趁大家不留意,偷偷溜了,而离开之前却对上北天帆那私笑非笑的眼,我的脸竟禁不住微微发烫,他一定也是以为我心急火撩赶去洞房,这些人脑子都想些什么?其实我是不安心,毕竟这妻子是强硬娶来的,比抢和偷好不了多少,所以心里忐忑着,不知道她是否已经接受这一事实。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但当我走向新房的时候,又像发了一场梦似的,新房红烛高燃,小浅静静坐在床上,看到这一幕,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看到我进来,丫鬟门都笑着走了出去,很快新房就剩下我们两人,她显然很紧张,手捏着嫁衣,有几处已经皱得不成样子,她似乎总是这样,一紧张就糟蹋自己的衣服,而我似乎也有些紧张,心怦怦地跳。
“小浅——”我轻轻地唤了她一声,她没有应我,但那小手捏那衣服捏得更起劲,真担心这嫁衣会被她掐出几个洞来。
轻轻掀开她的头盖,她忙低下头不敢看我,脸色驼红,如喝醉了酒,美的摄人心魄。我一把将她抱在腿弯,她惊呼一声,本来就发红的脸,此刻变的更红几分。
“小浅,真的好看。”我说,她羞涩得低下了头,但我从她的眸子看到了欢喜,我知道她紧张,尽量说点别的缓解,我们顺利地喝了合卺酒,然后我抱她上床,虽然整个过程她显得紧张羞涩,但一切还都很顺利,甚至我吻她的时候,她还微微回应着我。
但当我情难自控,喘息变得粗重,伸手轻解嫁衣之时,她突然惊恐地尖叫起来,无论我怎么抚慰,她还是浑身哆嗦,似乎有猛兽要吃掉她一样,她一定是想起那些可怕的过往,看到这样的她,我沸腾的身体,一下子冷了下来,所有绮念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浅,别怕,我是莫枫,是莫枫。”一开始她发疯地推着我,直到我逼她看着我的脸,她才停下手来,但身体却抖了好久,刚刚桃李般绯红的脸,此刻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大婚当晚,她是惊恐,我是心疼,两人都过得十分狼狈,我搂着她的身子一直到天亮,第二天,她看我的眼神带着愧疚,而我假装不在意,不再提起,怕她有负担。
这次之后,在这方面,我变得更小心翼翼,一点一点靠近她,一天比一天亲密一些,但又不至于吓着她,牵手,亲吻,晚上搂着她入眠,这些她都可以接受,但再亲密一点,她就会恐慌,就会抗拒,甚至我从她眼里看到嫌恶的眼神,虽然我知道前因后果,虽然我知道她嫌恶的人不一定是我,但看到这样的眼神,我心里还是不好受。
这段日子,她难受,而我也不好过,每天晚上搂着她,闻着她身上的馨香,心旌意摇,但稍稍深入一点,总是硬生生打断,我得靠泡冷水澡才让燥热的身体冷下去,但重新回到床,再次抱着她,又会心猿意马,冷却的身体又再次变得燥热,但为了不吓着她,只能煎熬到天亮。
虽然每天入睡前,我都深呼吸几下,告诉自己要好好控制住,但面对自己的妻子,自己心爱的女人,有时还真是情难自控,但我只是稍有逾越,她就会恐慌无比,但我又必须留在她身边,我得让她逐渐习惯我的存在,逐渐习惯属于两人的亲昵!但这样的结果却是活受罪,受尽煎熬。
她在我面前刻意装得没事一样,但我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白天我一有空就带她出去散心,让她骑马,试图让这些开心的事冲淡她的记忆,让她渐渐忘记曾经的痛苦,我相信滴水石穿,总有一天能守到云开月明之时。
偶尔心情苦闷,会找古廷喝酒,也只单纯喝酒,这事无法与人道,即使是熟悉的古廷。
“怪不得我以前介绍给你的女人看不上眼,还真是云泥之别。”古廷在我大婚不久,就前来拜访,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看小浅,之前还骂我不不识好歹,自从见了小浅之后,这话就不曾说过。
“怪不得你这段时间精神不振,放着这样的美人,估计晚上都没闲着。”听到古廷的话,我只有苦笑的份,我晚上的确没闲着,大冬天忙着泡冷水澡来着。
“这夏家的女儿出落得天仙般,我怎么就从没听说过?你小子怎么就碰上了,我以为我的小莺儿已经美艳无双,但跟你的小浅儿一比,实在——你小子还真艳福不浅。”古廷一副妒忌嫉恨的样子。
“那么多女人,你还不满足,你干脆搬去妓院住得了。”
“你小子——”古廷擂了我一拳,两人笑笑举杯继续喝。
“你和皇姐还好吧。”北天帆多次这般问我,其实我知道他想问什么,但可能想着这个是他皇姐,又不好问得太直白,我们至今还没有洞房,这话如何我也说不出口,只得每次都说很好。
“真的好?”
“真的好。”虽然我这般肯定地回答,但北天帆还是一脸狐疑,他从哪里看出我不好了?≮我们备用网址:。。≯
“若真的不好,朕说不定能给你出出主意。”他给我出主意?我还真不抱希望。
“成亲那么久没洞房,说出来是有点丢人。”我已经走了老远,他竟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他怎知我们没洞房,莫非在外面监视来着?我禁不住回眸。
“别这样盯着朕,朕还没有偷窥别人这一嗜好,别把朕想得太龌龊,朕只是想,如果一切顺利,你应该一脸春情才对。”
“皇上想多了,一切顺利得很。”
“是吗?”这人竟然不相信,实在光火。
我以为小浅心头这座山再高,只要我努力,总有移走它的一天,我以为我的柔情,总有一天让她淡化以前的痛苦,但秋去冬来,转眼一年过去了,我费尽所有心思,用尽我所能想到的办法,但我们的关系始终无法再进一步,她依然抗拒与我更亲昵一点的身体接触。
“莫枫,你休了我吧,要不你再纳一门妾。”有一天她钻进我怀里对我说,眼里是浓浓的愧疚与痛苦,她竟然宁愿要我纳妾,也不让我碰她,心中又苦又涩。
“恩,是一个不错的提议,莫枫正有此意。”我笑着说,其实在她说这话之前,我从没有这个想法,但她这么一说,我倒心动了,她真的愿意让我碰别的女人?半个月之后,我牵回了一个美丽的年轻女子。
我搂着她赏月,我牵着她的手散步,我与她亲昵偎依在一起,如果小浅看到这一幕,依然如故,我实在不知道还该怎么做,但我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异样,心狠狠地沉了下去。
“你今晚怎么还过来?不是已经有佳人在侯了吗?”晚上我如常进房,她这般对我说,似乎语气有点酸溜溜的,这让我窃喜。
“不是你提议我纳妾吗?心里不舒服了?”
“这挺好的,我没有不舒服的。”
“真的,如果是这样,那莫枫真的过去了哦!”我披衣服离开,我走得很慢,我是在等她留我,我等她拽住我,但让我失望的是她什么表示都没有,就这样站着让我出门,看着我去另一个女人的房。
“小虎,你帮我将楚姑娘送回去。”
“是——”
小虎走后,我在院子里闲逛,但逛着逛着又回到我们的寝室,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也许是我操之过急了,以后还是顺其自然吧,但我没想到刚刚还一脸漠然的小浅,此刻却一脸泪痕,我的心为之一暖,她终是在乎的,但看到她的泪,我又禁不住心疼,也许我真不应该这么逼她。
“泪汪汪的,不舍得?”我躺在我身侧,她低下头。
“那是一个青楼女子,莫枫已经送回去了,只是想让你以后别那么傻再提休妻纳妾,你心里不舒服,我也不愿意。”
“莫枫——”她突搂着他,竟红着脸解开裙带,主动覆上我的唇,成亲一年多,这是她头一次这么主动,我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
“我们再试试。”她的声音小得如蚊子叫,但却不毫不犹豫地将我的手牵到她的胸前,碰触到她胸前的丰盈,我的血呼啦一下往上涌,压抑了一年多的欲望如缺堤的水,失去了控制。
“小浅——”我低低地叫着她的名字,身体燃烧的火焰似乎将喉咙已经烫坏了,发出的声音沙哑而含糊。
“莫枫——”她也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温柔的手抚上我的背,这一点点的回应,更让我心情激荡,心荡神弛,我翻身翻身将那温软的身体压在身下,但残留的意识却还是隐隐担心。
我在她的唇流连,然后沿着脖子往下,她的身体在抖,我继续,这一切美好得让不愿意停止,但渐渐她浑身战栗,她在害怕,她是如此的害怕。她抖得让我无法忽略她的感受,我总害怕自己成了加剧她痛苦与恐惧的那个人,我害怕因为我的强硬,让她又突然变疯。
“小浅,不用太勉强,我们有的是时间。”我很艰难地从她身上下来,此刻呼的气依然是那般灼热。
“莫枫——”她欲言又止,估计是愧疚。
“我今晚到是书房,你早点歇息。”我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匆匆离去,因为我发现这次想要她的欲望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我怕再待在她身边,我今晚会控制不住自己。
在外面吹了好一会冷风,待到身体的燥热消失,我才躺在书房的床上,但长夜漫漫,却再也睡不着,但不管怎样,今日小浅也是有进步了,至少主动了那么一回,想起刚刚的吻,还有手放在她丰盈处的触感,我的呼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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