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送觥�
但是,这些话说起来是容易,坐起来却是非常困难,没有多年的相处,两个人根本就不敢一起执行任务,因为他们彼此之间并不信任,有时候就算是数十年的老战友也会将你出卖。
她和宫亦辰,相识的时间不够一年,真正相处的时间甚至还有短很多很多,但宫亦辰却说自己是在无条件、无理由地相信她!他不介意吗,不介意自己莫名其妙地多了两个孩子,不介意她之前和鸡翅膀先生打赌,将他的“陨石之心”拿走吗?
“问什么?”宫亦辰问道。
“问,问小风他们是不是你的孩子啊,你不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吗!”婉珂很自然地反驳。
宫亦辰好像笑了,唇角轻轻抿起,那双漆黑的眸子也柔下不少,“这份鉴定是我找朋友做的,百分之九十九不会出差,无需怀疑。”目光落到婉珂的小腹上,伸手捂住,“要问的话,小风他们是你生的吗?”
男人温暖的大手轻巧地按在小腹上,暖流缓缓包裹住全身,非常舒服,让绷紧的神经悄然放下。
婉珂不知道推开宫亦辰的手,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瞪了瞪他,“当然是我生的了,你这不废话吗!要是那小鬼和丫头不是我亲生的,我能让他们这么胡闹吗?”
婉珂想起了被小风鄙视、被小丫头捉弄的时候,也就忘记了此刻的气氛,脑袋飞快地运转着。
小风和小丫头是双胞胎,他们俩长得有八分相似,但婉珂一早就发现他们俩个长得并不像小时候的她,婉珂那时候也没有过分的在意,还觉得自己的眼光挺不错的,在这么黑的情况下也能“搞”到一个帅哥。
记得当初在准备拿走“陨石之心”的时候,她特意对天亚总裁,宫亦辰进行过调查,慢慢就发现这个男人长得和她家两个混世魔王挺像的,当时也不在意,毕竟小孩子长大之后模样还是会发生改变的,现在相似,将来就未必了。
但那张照片却被小丫头他们看见,小丫头当时就说这大叔和哥哥长得很像,婉珂就逗了他们几句,谁知道那俩个小鬼居然自己跑去找宫亦辰了。
想着想着,婉珂又瞟了男人一眼,他俊美刚毅的脸就靠在旁边,高挺的鼻梁勾画着悦目的弧度,眨眼的时候,修长浓黑的眼睫毛上下抖动,像羽毛那般触拭在心头内,或许是察觉到她的注视,男人微微侧过脑袋,他的眼也是黑白分明,瞳孔漆黑深邃,似乎永远也看不见尽头,让心神不禁着迷,沉入这份深邃中。
“怎么了?”男人张开优美红润的双唇,道出低沉淳厚的声音,落入耳中成了动听的旋律。
婉珂摇了摇头,没有像往常一样闪开,可能,在不自不觉间,她就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存在,从什么开始,她并不知道,当察觉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眼前了。
就像习惯,当你察觉的时候,它就已经是习惯了,无处可以追究它的起因,更不能得知它是从何而来,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习惯了。
目光瞟向桌面上的文件,婉珂问,“你今天带我来,就是想我签这份文件?”
婉珂不知道宫亦辰是从哪里将结婚文件弄过来的,对于结婚这些事,她根本就是一窍不通,部队里从来没有教过,她只知道,签了这份文件之后,她和宫亦辰的关系就会发生改变,这个改变会被记录在部队的档案上,上级的人一查就会知道。
“嗯。”宫亦辰直直地看着她。
“为什么?”婉珂问他。宫亦辰之前一直都没有提过这些事,虽然在和他打赌的时候,婉珂就往这方面想过,但很快就被她否决了,她现在是一个很麻烦的人,俩小孩的事情也没有处理好,接着,身份暴露的事情也出现了。
婉珂不知道乐德华斯有没有将事情发布会z国,但f国这边都已经知道了,z国迟早也会知道,还有未婚生子的事,这些事,都是她必须要处理的,如果宫亦辰现在和她连成一线,上级连他都会怀疑!
他,难道不担心?
“嗯?”宫亦辰疑惑地看着她,无声询问。
婉珂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心跳微微加快,“就是,你不问我为什么小风他们为什么是你的孩子?”
宫亦辰蹙眉,似乎是在思考,婉珂紧张地看着他。
有哪个男人可以接受这些事情?宫亦辰事先根本就不认识她,突然被一个陌生的女人帮自己生了孩子,哪个可以接受啊!
“要问吗?”过了一阵,宫亦辰终于思考完毕,却反问婉珂。
婉珂瞪了瞪,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反应到底有多迟钝,“当然要问了,你不问,我怎么知道那晚是不是你!”
宫亦辰眸光一闪,语气不变,神情认真,“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需要问吗?”
婉珂被他直白的话弄得脸颊一红,不自觉地抓紧他胸前的衣服,像小猫一样趴在他身上,又咬牙道,“你当时根本就不认识我,我和你当时还没有,还有那些事情!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会拿到,会帮你生孩子吗!”
死男人,这下子应该明白她的意思了吧!
婉珂还在纠结那晚宫亦辰为什么会喝得大醉地躺在酒店里面,她弄了他这么久,他居然没有睁开眼睛逮住她,婉珂当时以为这男人不过是普通人,身手不行,警惕性当然也不会高。但现在看看宫亦辰,他每次都能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将她压住,虽然两人没有真正地打过一场,但婉珂肯定宫亦辰比她强,既然他这么强悍,为什么会喝醉了?军人的生活作息一样很严格,宫亦辰为什么要喝酒?
“好,那我问你,你那晚到底对我做过什么?”宫亦辰微微压下脑袋,深邃的眼眸要把婉珂锁住,气势忽然变得深沉。
婉珂没想到宫亦辰说变就变,前一秒还漫不经心地说不需要问,下一秒就严肃起来,弄得她有些不自然,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
她那晚是直接扒他裤子,但幸好当时黑漆漆的,她闭上眼睛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按照教官在课堂上教的方法,直接在宫亦辰身上弄了十几分钟,可能是因为她的力度太大,弄得宫亦辰很不舒服地闷哼几声,翻过身想避开她。婉珂当时就决定豁出去了,当然不会给宫亦辰跑掉,所以就坐在他身上,但宫亦辰是非常不配合,好几次都想压她下去,婉珂就直接赏了他几拳,完事之后还拿他的衣服擦了擦手,当时心虚得很,婉珂也没有帮宫亦辰清理,消灭掉自己的证据就跑了。
事后,婉珂在那间酒店里徘徊了几天,因为第一次干这些事,她怕被人发现,宫亦辰会报警。那间酒店是出名的大酒店,里面的人非富则贵,宫亦辰也例外,婉珂看中的就是这点,反正都要生的,当然找个基因好的了!
但结果是,她在酒店里徘徊了几天,没有一点消息,也偷偷回到那间房间里看过,宫亦辰已经走了,没有留下任何资料。婉珂当时觉得因为他是个男人,没理由把这些事情说出去,再者,自己是受过训练的,一个普通的、喝醉的男人能发现什么?
于是,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眼珠子转了几圈,婉珂当着宫亦辰的面回忆当晚的事,双唇抿紧,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小模样心虚得很。
宫亦辰看着,圈紧双手,凑到婉珂耳边,用略带沙哑的声音道,“你那晚对我做了什么,嗯?”
婉珂避开他的眼,却逃不出他的怀抱,干笑道,“呵呵,没有干什么啊,该干什么就该什么,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呵呵!”说话的时候,婉珂不停挥动的小手,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宫亦辰眯眼,生力将她扯回来,婉珂差点撞在他脸上。
“真的没有?”
婉珂以为宫亦辰想秋后算账,连忙转移话题,“呵呵,没有没有,我能对你干什么呢?对了,这些就是结婚的文件吧,要怎么签?好像要拿什么证件过来的啊?”
婉珂伸手拿过桌面的文件,悄悄地瞟了宫亦辰,做模作样地阅读起来。
如果宫亦辰知道她那晚骑在他身上,还给了他几拳,宫亦辰会不会打她?
“没有干什么,为什么会有孩子?”宫亦辰没打算放过婉珂,环在她小腹间的大手紧了紧,温度有点灼人。
婉珂不安地抖了抖,干笑着,“呵呵,我,我也不知道啊,生孩子不是这样吗?教官都是这样说,我,我照做而已!”
身为女兵,有时候要潜伏在男罪犯身旁,难免会被调戏,如果女兵不愿意的话,就可以用教官教她们的手势来取悦男人,但前提是,你要把那个男人弄昏。
想到这些,婉珂又想到了那晚的事,目光忍不住从宫亦辰的胸膛上滑下,猛地又打住,用手中的文件遮住自己下半张脸,只把一对弯弯的眼眸露出来,尴尬得好。
因为某些原因,婉珂骑在宫亦辰身上的时候,还骂教官骗她,一只手根本就弄不了,还得她研究了好久,双手都用上才可以。
呵呵……
女人无声地干笑着,男人的眼眸骤然深邃,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的气势变得犀利,“那晚对我做了什么?扒光衣服,扒掉裤子,还是,一起?”
婉珂被他逼得后退,眼神漂移,这么露骨的问题她很难回答,脑袋中的画面又闪过。否认道,“没有!”
男人眯眼,很危险。
婉珂立刻改口,“没有,扒衣服!就,裤子而已,嘿嘿,我什么都看不见,当时房间里很黑,我闻到有一股酒味才进去的,你,你为什么要喝酒,而且还喝了这么多?”
宫亦辰微微绷紧脸,直勾勾地盯住女人的眼神,在她准备撑不住的时候,他才开声道,“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婉珂皱眉,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好奇地追问,“为什么心情不好,你那晚应该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吧,还喝了这么多酒。”
宫亦辰这样回答,婉珂已经肯定那晚被她骑着的男人就是他了。但是,宫亦辰在当年就是军人了,军级应该不会低,记忆里,这个男人大多数时间都是酷酷的,像钢铁地一样挺腰迈步,很少会笑,跟别说,心情不好了。
宫亦辰眨了眼,收敛住某些情绪,“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