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堂课十分无聊,无聊到每个人几乎都在做自己的私下活动,有人玩纸牌、有人抄别科笔记、有人在看小说、有人补吃晚餐,更有人就这为大剌剌的趴在桌上睡起觉来。
小季冷然的望著站讲台上的中年男人,这老师口沫横飞讲得正愉快起劲,可惜的是,他讲的不是关于书本上东西,也不是什么为好笑的笑话,而是他那已讲过千百次,相当琐碎的家务事。
小季不明白学校对他们这群夜校生的差别待遇,为什么派这样一个没有责任感的老师来教他们?
一样要缴学费、一样要遵从校规,而他们却像被收善在好人家里的坏小孩似的,只配得到次等的,却又要循规蹈矩,不能出一点错误,这实在可笑又令人无法接受,小季露出索然无味的神清。
小季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接下来的那节课也同样是这个差劲的老师教的,她不想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这里。
钟声还没敲,距离下课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但是无所谓了,她不必给这个老师面子,因为他未曾好好的上过一堂课,他是个差劲之极的老师,她不必等到敲钟才走开。
小季站了起来,老师突然将讲了一半的事情停住,盯著小季看,而同学们也开始在窃窃私语,有人则还是一副无聊的样子,为起头来看一眼,又继续睡下去。
在他们的眼里,季林这名同学向来独来独往,从来不跟任何人打交道,但是她的成续却是优异的,跟她借笔记的时候,她也从来不拒绝,所以从她转到班上的一年来,他们只认为她是个内向而不大会说话的女孩罢了,没想到她会有惊人之举。
“这位同学,有什么事吗?”老师很不满意的问她,他的讲兴正浓,这学生打断了他好不容易起的头。
小季背起了包包,将椅子合拢,她的座位在最后一个,但是她却往前走,走到接近讲台的地方时,她转个弯由前门出去了。
“你……你回来!”老师气得跳脚,在她未走出教室时怒喊。
她不理,不理那位老师会有多震怒,现在她做的事,是她认为对的事。
小季离开了教室,步下阶梯,走出校园,再踏出校门。
外面的风还是很冷冽,气候丝毫没有改变的为象,这是一个冗长的冬季。小季将衣领竖高,她走得很缓慢,也很扎实,街边的尤加利树偶尔会飘下几片树叶,今天没有下雨,很适合看星星。
她记得父亲在世时,每当天气好的夜晚,他会带她到附近一家医院旁的私人天文台去看星星。
今天她想自己去看星星,回忆父亲、回忆小时候居住的那个地方,满山遍野的白色油桐花,秋天时,则是一样白的芦苇。
小季朝自己熟悉的方向走去,敏感的她发觉有人在跟踪她,又是昨天那群不良少女吗?还是那个楚楚可怜的日校生?都无所谓的,跟踪也是他人的自由之一,同样与她无关。
她往目的走去,进入天文台后,她发现里面很冷清,在这样的天气里有闲情逸致'奇''书''网'的人毕竟是少数,她惯常的对周遭的一切视若无睹,迳自坐下来看她的星星。
只有在这样完全漆黑又没有人认得她的空间里,她可以放肆的流泪。
三十分钟后馆里的人鱼贯的离开了,她想站起来,却发现有个人捉住了她的手,这人手指修长且宽大,是个男人,而小季在这时也明白了,跟踪她的是那个仍不死心的男人。
“你不可能天天跟著我。”她并不意外,这是任捷会做的事。
“试试看。”任捷的声音由黑暗中传来,他还是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我不知道你跟著我有什么用?”她都已经不太想要自己了,为什么他还不放弃她?
“我要你回到我身边。”他说。
“任捷,我从未在你身边过。”小季吸了口气后,冰冷的提醒他。
“你父亲把你托付给我。”他不会给她机会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他知道小季痛恨他插手管她的事,但是他非管不可。
“父亲是父亲,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如果他从今开始不再出现在她面前,她会多感激他一点的。
“你别固执了。”任捷想狠狠的揍醒她,如果她不是女生,他真会揍,“小季,你需要一个好的环境让你准备大学联考,你更需要几个家庭教师帮你补回夜校少上的那些课,我还要你恢复的像个女孩子。”
“我是女孩子。”她疲惫的靠在椅背上回答。
“你的样子像吗?”他恼火又粗声的回吼她。
她可以想像他在大皱眉头了。
“你管得大多了吧!”小季轻笑一声,“就算你现在可以死命的缠著我,但是你管不了我一辈子的。”
“你错了。”任捷清晰的说,他突然转过头去,温存的深深望著她,“小季,我要娶你,这句话早在你父亲过世后我就向你说过了。”
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解为什么她要从他的世界里逃走,然后狠心的一年不见踪影?难道他在她心中真的一点分量都没有?
小季看著他,她半眯起眼睛,神情非但没有一丝喜悦,反而充满了嘲笑。
“任医师,你可真好心,为什么我父亲的死,你放弃当个医师,现在又要接收我,谢谢,真的谢谢你。”她一字一句的说完,使尽所有力气甩开他的手,拿起大衣,迈开步伐离开了任捷的视线。
第三章
任捷并不想来这里,起码今天早上他还赖在暖被窝里的时候没想过。
都是方朔那家伙,对“风云际会”真是他妈的忠心耿耿!死命的将他挖起来不说,还硬架著他来这里,在这个美好星期天早晨,他原本打算睡到日上三竿的。
“我发誓这不是我的主意。”方朔第五次撇清了。
“不是你?”任捷撇撇唇,嫌恶的看著他,“明明就是你把我的被子抢走,又用摇滚乐吵得我无法再睡,你还敢说不是你?”
“是老大的命令。”方朔微微一笑。
“有没有搞错,今天是礼拜天耶!”任捷抱怨著,他们真是群疯子。
方朔贼兮兮的笑了,“兄弟,你什么时候听过道上有礼拜天这回事?”
“简直存心整我。”任捷埋在抱怨。
“你说对了。”方朔直言不讳,“贺小姐一声不响跑到澳门去,听说在人家赌场里闹了个天翻地覆,老大凌晨飞去香港了,留下残局给你收拾。”
“倒楣!”任捷低咒声,该死的,他就知道贺醒程不会那为容易让他逍遥,“为什么是我?丁冠?他外表冷俊,人人看到他都会礼让三分,谈判绝对有望成功。”
“你别开玩笑了,老弟!”方朔爆笑出声,“你也知道丁冠那个人,他可以一个被拜话都不吭一声,叫他来跟'X'打交道,他可能会二话不说就走人,你真的觉得他可以?”
“任何人都比我绰绰有余。”任捷喝了口茶说。“老大偏偏又觉得你可以胜任。”方朔似乎觉得任捷这为随随便便就喝对方端上来的饮料很轻敌,他不由露出谨慎的神色。
“放心啦,喝不死人的。”任捷大而化之的扬扬茶杯,随后又唠叨的念著:“派我来,老大会后悔。”
“老大绝不后悔。”方朔笑得笃定。
“该死!正是这样!”任捷又低咒了一声,真是见鬼,他当然知道高堤是怎为样的人,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后悔两字。
方朔眼中浮起笑意,“所以说,你……”“我束手就缚吧!”任捷没好气的介面。
方朔笑著说:“别说得那为难听,你是在为'风云际会'争光。”
“你就是'风云际会'之光了,不必多我一脚。”任捷半眯起眼睛,敬谢不敏的答道。
他最讨厌沾上这些琐事,不是说好让他在场子里罩著就可以了吗?吃喝玩乐算他一份,其余事情别找他,但他那位高老大就是不放过他,喜欢找他麻烦,没事就要让他出任务,久久就让他不得安宁一次。
“拾举了。”方朔幸灾乐祸的笑著,他很高兴帮主没有派他来与“X”接触,据说那位“X”的头头是个很难缠的人物,像他这种直脾气和当过警察的硬性子,实在不适合圆桌谈判,只有像任捷这般漫不在乎的个性才足以和“X”的当家周旋,是场硬战哪!
“对方到底来不来?不来我要走人了。”任捷懒洋洋的点了根烟,吐出一大口烟圈说。
方朔才能的看看表上的时间,“离会面时间还有十分钟,据说'X'的头头有个怪癖,他见任何人都会迟到十分钟,不知这次会不会也……”“笑话!”任捷嗤了一声,“他有怪癖,我就没有吗?我现在就走,你留在这里慢慢等,等到人后告诉他,我任捷也有个怪癖,习惯在未到会面前的十分钟走人!”
方朔才想劝他别意气用事,却听闻几下徐缓的清脆掌声适时响起,伴随著掌声传来,会议室紧密的门被推了开来。
“不愧是'风云际会'的精英,说话豪气干云。”说话的是一名戴著眼镜的男子,理著平头,身材挺拔、魁梧,在他身后陆续跟著走进来人个高瘦男子。
“你就是'X'?”任捷也不起身,迳自坐在沙发里朝来人望去,露出一脸的散漫。
“唐悦楠。”唐悦楠牵动嘴角,颌首微笑,但却笑得阴沈,“久仰了,任先生、方先生。”
“看来我要感谢你惯性迟到的习惯没有用在我身上。”任捷故意玩世不恭,戏谑的朝唐悦楠说。
他听过不少关于唐悦楠的“x”组织,对这个组织非常感冒,并且将“x”归类于他万分唾弃的那种黑道,因为“x”非但在海外有专门出租杀手的部门,且近年来更将触角延伸到台湾来。
虽然大家同是黑道中人,好坏没多大界限,但“x”却令曾是医师的任捷打从心里不舒服。
“任先生真会说笑话。”唐悦楠相当沉得住气,他眉头也不皱一下的回答,倒是他身后那几个部从都一副蠢蠢欲动的架式,好像随时准备干起架来的样子。
“我不是说笑话。”任捷将烟蒂捻熄,又开始点火抽起另一根烟来,摆明了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没错,他就是要激怒“x”,到时候他就有理由和他们好好打上一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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