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甄儿!”蓝风上前,一把抱住了那摇摇欲坠的女子。
“蓝风,我不适合做一个王,我知道,你知道,父王知道,这副担子太重太重。”纳兰潃甄伸手,轻抚过蓝风俊逸的脸庞,撩起他那头湛蓝的发丝,“我累了,真的很累很累,累得不愿意再去做抵抗,就让我去吧,至少也可以用我换得梁国百姓的安好。只要我愿意臣服那人,就。。。。。。”
蓝风紧紧地抱着纳兰潃甄,看着她那张清丽脸庞上的泪水与决然之色,“不——我不能。。。。。。”
“蓝风,这就是我纳兰潃甄的命,是我的命,我就不得不屈服。对不起。。。。。。最后我还是让你失望了,让父王失望了,让莫离失望了。。。。。。让所有为我而死去的人失望了。。。。。。”
纳兰潃甄一把推开蓝风,退后了数步。
“甄儿——”蓝风疾步上前。
“别过来,不然我就马上咬舌自尽在你的面前。蓝风,走!你走!马上走!不许再回来,不许再回到我的身边,当我死了,当你的甄儿死了,我。。。。。。”
蓝风望着她,蓝眸中萦绕的是一份痛苦,是一份不舍,他岂能甘心!
可如今,他却只能离开,只有离开,才能有机会再次回到她的身边。
“甄儿,好好的活着!”蓝风望了眼那站在城墙的女子,转身化为了一缕黑烟,远去。
纳兰潃甄望着那离去的黑烟,她整个人似一下子就失去了力量,跪坐在地上。
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襟,眼泪盘旋在眼眶中,竟是不见落下——
蓝风,甄儿辜负了你,辜负了你!
“王,燕军已经攻入了皇宫。”
纳兰潃甄听着属下的来报,站起了身子,她抹去了眼中的泪水,回身,大声说道:“命梁国将士放下兵器,不得与燕军抵抗。竖起白旗,告知燕军统帅,我纳兰潃甄愿意嫁给燕王为妃,从此梁国归顺燕国!”
“王!”梁国将士大臣,纷纷向着纳兰潃甄跪下。
“我纳兰潃甄愧对你们,愧对梁国子民。如今也仅能以我这一副血肉之躯,换得一时的安宁。”纳兰潃甄从城墙上走下。
她走过那些跪在地上的将士大臣,向着皇宫大门一步一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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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万驼峰上——
“来晚了,我们还是来晚了,没想到燕军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莫离紧握着腰上所挂的玉佩,无色的眸子,紧盯着那不远处的火海。
没想到不过半月,梁国就沦陷了。
甄儿——
“太子,梁国看来我们不易久留,还是尽速的离开才是。”孟继青跪地,向着在前的主子说道。
“莫非这个天下当真要成为楚歌的?”莫离仰望天空,万里星辰,仅是找寻不到了一片可以让人心安地了。
那男人若非真的是这天下的主人?
护龙家族的尽数倒戈,如今加之五国尽归燕国,留下的也不过是他们晋国。
可以一国之力,又要如何去抗衡那拥有五国之力的强大军队。
莫离首次迷茫浮上,他眼底幽幽浮上了一抹身影。
要是那人如今还在,她会如何做?
七年了,七年来始终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就连浅殇他们也感应不到携呈的所在。
那人究竟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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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灵山
一座终年被浓雾所萦绕的山,外头战火燎原,而在这里只有平静安生。
浮云河,位于雾灵山最东边的一条清河。
清晨,浮云河上被笼罩在一片白雾中,远望就如那天际浮动的云层,且五步内难辨视物,故而取名浮云,也因此清晨没人敢靠近河边。
七年如一日,清晨,在无人靠近的浮云河中,一道身影畅游其间,如雪的白丝漂浮在水上,俨然成为了庇护的屏障,令人难以觊觎了其身。
此刻距离浮云河千米之外,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朝着河边而去,青色长袍上斑斑血迹,清秀的面容上挂着疲惫的神情,却不敢停步只是拼命的朝前跑!
不断地跑,不断地跑——
直到来到河边。
人尚未站稳就一头栽入了河中,神智早已脱离了控制,朦胧的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身体不住的往下沉去。
因河水的冲击与灌入,咳嗽连连,人也恢复了几分清醒,开始挣扎,挥动着双手试图上岸!
可惜白雾让他迷失方向,过于的劳累让他不堪负荷,力气散去人又开始往下沉。
“不——”
双眼泛红,不甘尽显在脸上。可现实的残酷不容他反抗,人还是沉入了河底!
氧气的流失使他五感中流淌血液,眼睛暴突。
就在他即将失去知觉时,人忽然被一股强大的水流托起,抛甩在河岸上。
人趴在草地上干呕起来!
“何人胆敢在本座练功时靠近浮云河!”
声音洪亮如在耳边响起,可他望向四周却无一人。
惊觉自己冒犯了此人,忙跪在地上抱拳,歉意道:“在下徐清风,不知前辈在此练功,还望前辈莫怪,晚辈在此请罪。”说完弯身拜了拜。
“你非是本地人,怎会出现在此处!”质问声紧接而来。
“徐清风因逃避仇家追杀,误入了此地。”徐清风眼不住地搜寻着四周,想要找出说话人所在处。
“雾灵山不欢迎外人进入,你还是速速离开此地!若是让本座再见你,必取你性命。”不容置喙的命令。
徐清风见此人似要离去,忙问:“前辈可是这雾灵山的主人?”
“速速离去!本座尚可绕你一命。”
“请问前辈可知道白清傲此人?徐清风无疑冒犯前辈,可实在是事出有因,还望前辈能通融一下。”徐清风说着伸手探向胸前,掏出了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高举。“前辈可认得此令牌?”
“金乌令?”话语响起时徐清风手中的令牌脱手,朝着白雾中飞掠而去。
“前辈既然知晓金乌令,必定知道金乌门门主白清傲身在何处!”
徐清风眼中迸射出喜悦,也正是这份喜悦,令他数月来的紧张感一去,人瞬间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水花四溅,白雾消散,红影凌空跃下,湿漉漉的白丝紧贴在薄衫上,提手一望金乌令,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徐清风。
绝丽的面容上划过一丝诧异。。。。。。
上前抓起昏迷的徐清风,然,一缕单薄的青芒,在清清碰触到徐清风时,从他的身上悄悄地飞射而去。
清清眉宇轻蹙了下,人一跃而起,飞掠向着不远处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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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把徐清风带到了小屋,这人还才进入院门,就看到何白苏抱着一堆的草药从药舍出来。
“清丫头,怎么出去一趟,这就带了个人回来?”何白苏瞧着清清手中的男子,放下了草药,朝着她走来。
“师父,这人交给你了,我去换身衣服。”清清把徐清风推给了何白苏。
何白苏瞧着那青年,不禁蹙起了双眉,“这人究竟是谁?”
“乌东的徒弟。”清清仅是给了何白苏简单的回答,人已经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何白苏一听这话,忙把徐清风扶进了药舍。
不过多时,清清出现在药舍内,她走向那躺在床榻上的徐清风,问道:“师父,这人伤势可严重?”
“伤势倒是没什么,也就是些皮外伤。”
“那怎么会一睡不起?”
“累得吧,我估摸着他至少有五日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
“五日?”清清低喃了一声,走离了床榻,让给何白苏为徐清风上药。
“药就在炉上,你自己去拿来喝,再服用几幅药,也该差不多了。”何白苏边为徐清风上药,边向着走至门口的小徒弟说道。
“那就是说,我身上的伤势已经没问题了?”清清转过身,看向何白苏。
“是,已经没问题了。不过这最后的几贴药是为了巩固,必须要喝,知道了吗?”何白苏提着她。
“嗯。”清清点头,喝了七年的苦药,终于到了最后了,她怎么也要咬牙忍过去。
“七年了,时间还真是走得挺快,小羊离开也有四年了吧。”
“小羊都已经离开四年了吗?”清清拨弄着桌上的草药。
在这雾灵山上,她都快过得不知今日是几时了,只知道那小家伙突然有一天说要离开雾灵山。
说是当年师父交代的。
清清没有阻止小羊的离开,也找寻不到留住那孩子的理由。
这一去便是四个年头,从离开后,小羊就没有再出现过。
想来那小家伙现在也已经长大了——
“一会还去半云崖?”
“去。”清清眉眼笑了笑。
“还剩下半年的时间,就是八年了。”
“嗯。”清清那拨弄草药的手,不禁在何白苏的话中,停了停。。。。。。
再不过半年,就是约定的八年期限日。
也是她为自己定下的时限。
“师父,那我就去半云崖,他若是醒了,就让他回去吧。这里没有白清傲。。。。。。”话尚在药舍内回荡,那人的身影却已在百米之外。
何白苏望着床上的青年,手撩开了他的亵衣,当一块藏青色的印记跃入在他的眼底时,那本是无痕的脸上,竟是起了惊诧之色。
“这是。。。。。。”
他为徐清风盖上被子,匆匆地离开了药舍,向着半云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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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豆。”
清清离开药舍,便唤来了自己的上古神兽斗狼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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