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萧凤鸣的意思,只怕不会给她这个机会。有些事情还是由萧凤鸣来拒绝才会让她彻底死心吧。
水慕儿看了她一眼,唇角含了淡笑道:“妹妹保重,言尽于此,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谢谢妹妹昔日对我的这份情谊,它日妹妹若是需要,我定不遗余力。”
她转身走出了凉亭,身后凌如雁的面目变了几变,凝视着她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水慕儿接着转身便想去看看怜儿,好几日没看她,也不知她人怎么样了。
迎面是匆匆而来的碧儿,看到她忙的搀住她:“小姐可别乱走,王爷若是怪罪下来,受苦的又是碧儿了!”
“好好好!我以后到哪里都带着你!”水慕儿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一脸无可奈何。
“小姐这是要去走走还是去王爷那里?”
“他?”水慕儿看了眼刚刚从云层中出来的太阳,“他这几日可是忙得很,我们何必去打扰他,走,咱们去看看怜儿!”
“小姐是说怜儿姑娘?”碧儿神色一凝,瞧了水慕儿一脸疑惑,她开口道,“若是去看她,小姐还是别去了,我刚从那边院子过来,房间里可是闹得厉害,凤羽少爷一大早的就回来了,而今还在房里没出来呢!”
“是吗?若是当真如你所说,那我更是要去看看了!”
萧凤羽回来,只怕二人真会打起来。
水慕儿急匆匆的来到院子里的时候,正看到行风一脸急色的站在房间外面,时不时的回头看向紧闭的房间大门,看到水慕儿,他忙的低了头上前请安,水慕儿恩了声,看着平静的屋子询问道:“你怎么不进去?凤羽还在?”
行风眸光暗了下,转头看向没有丝毫动静的房间:“进去了好一会儿了,之前闹得很凶,现在没了动静,因为怜儿不许人进去,所以……”
“那我去看看吧!”水慕儿见他为难,急忙开口。行风感激的看了她眼,急忙的让了道,“那夫人可得小心,怜儿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
“放心吧,她总不至于伤了我!”
水慕儿推开碧儿搀扶的手,这才提了衣摆缓缓想房门走去。
“怜儿,开下门,我是夫人!”
“怜儿,开下门!”
她叫了好半天,里头这才传来鞋底擦过地面的声音。
门“吱嘎”一声被打开,扑面而来的是房间里浓郁的酒味,水慕儿呛得后退一步,这才将视线投向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双目空洞无神的怜儿身上,“怜儿,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他杀了!”怜儿靠着墙壁,目无焦距的说着。
水慕儿心下一惊,急忙推了下门,随着视线的扩大,她一眼便看到了房间里倒在血泊中的萧凤羽,只见他胡子拉渣,发丝凌乱的仰面躺在地上,自然下垂的双手上满是血液。
水慕儿顿时吓了一跳。
她急急忙忙的进了门,院子里的碧儿和行风察觉到动静,也跟着急急忙忙的进了屋。
“碧儿,快,通知管家赶紧找大夫来。”
水慕儿一眼便看到了插在萧凤羽肩上的剑,他显然昏过去许久,血流得太多,他的面色苍白如纸。
“怜儿,你的手!”行风一眼便瞧见了靠在门边面无表情的怜儿,同时看到的,还有她流血的双手。
水慕儿这时也看到,怜儿的双手都受了伤,有些血液已经风干,有的却还是新鲜的,显然刚刚给她开门的时候触动了伤口……
“我跟他说,要是要我相信他,可以,但他必须把他的心挖出来,结果他挖了,我来不及阻止,然后他就倒在了哪里!”怜儿面无表情,身子却在站立不稳,软了下去。行风急急忙忙的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不过片刻功夫院子里便传来了脚步声,当先一人赫然是萧凤鸣,显然这里的动静惊动了他。
“怎么回事?”一眼便看到倒在地上的萧凤羽,他阴沉着脸,身后的大夫急忙放了药箱去探萧凤羽的脉搏。
探听了好半响,那大夫神色凝重的又去探萧凤羽的鼻息,仔细检查一番过后,他这才起身想萧凤鸣回禀道:“王爷,还有气儿!”时去可急。
萧凤鸣急忙的转身朝着身后跟着的家丁道:“来两个人,把他抬到床上!”
听到大夫说还有气儿的时候,怜儿的眼珠子明显动了动,须臾,她快速的坐起身子将床榻让了出来。
待众人将萧凤羽抬到床上,她急忙握住他的手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凤羽,对不起,我信你,信你还不成吗,你快给我醒过来!”
“夫人,还请安静一下,小的要好好看看公子的病情!”旁边大夫出言,水慕儿闻言急忙搀扶起怜儿,萧凤鸣也顺手扶起了泣不成声的她。
众人身后,背对着光亮的行风唇角紧抿,垂落的指尖动了动,他默然的转身退出了房门。
门外西风抱着双臂立在门口,瞧见他出来,嘴角下沉:“我三番两次的劝你,你总是不听,非要吃尽了苦头才肯罢休,你是不是非要听到她亲口说出来心里没有你才肯罢休!”
“你说完了吗!”行风抬起头来冷冷的看他一眼,转身与他擦肩而过。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说!”
他转身出了院子,青色的衣袍随着风起在身后飘动,西风沉了脸色看了屋内一眼,那里嘈杂的声音中只听得怜儿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传来。他又看了眼已经走出院子的行风,随后快步跟了上去。
“喝酒吗?”他将手中的剑往腰上一搭,凑近行风。
行风看了他眼没有吭声,脚步却是与他一同步出了王府大门,直奔酒肆而去。
“也许你比我幸运!”饮了一杯又一杯,西风醉眼朦胧的看向他,“至少你可以跟她说喜欢她,可以肆意的陪在她的身边安慰她,可是我不能,即便她伤心难过,陪在她身边的人也不能是我……”
夜风徐徐而来,宫里的太医已经聚满了整个房间,知道夜色完全的黑了下来,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萧凤羽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怜儿寸步不移的守在他的床边,一直絮絮叨叨的同他说着和他一起的往昔,水慕儿几次劝她吃饭,她都不肯动,也就是在这时,水慕儿这才知晓了事情的整个始末。
“这般说,早前那些日子和我们一起的人都不是蝶儿?”回房的路上,水慕儿忍不住出声,从来没想到的是,敏格公主的演技竟然可以那般好,蒙骗了所有人的眼睛。
“其实她也不是没有破绽,只是一直,我不愿意去怀疑她罢了!”萧凤鸣淡淡叹了口气看向水慕儿,“别想了,他们的事自有他们自己去解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水慕儿点了点头,萧凤鸣揽了她亲了下她的额头,二人这才进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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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登基的日子便到了,几乎是天未亮,宫里已经来了好些人服侍起萧凤鸣来,水慕儿继续躺在床上昏睡,可是一大批人却绕过萧凤鸣来到她的床前道:“娘娘,奴婢们服侍你更衣。”
尚在半睡半醒间的水慕儿,闻言一下子惊醒,她探了半个脑袋看向被众人围在中央穿戴的萧凤鸣:“我也要穿吗?”
萧凤鸣闻言勾了勾唇:“自然,你是我的妻子,一国之后,我的身边怎可少了你!”
水慕儿听到那一国之后四个字,只觉得脑袋嗡嗡的转:“那凌如雁怎么办?”
“她?”萧凤鸣张开手仍由宫人为他系腰带,“我给了她选择,要么离开王府,要么就做一个普通的妃子,但她选择了后者!”
“娘娘,若再不更衣,恐怕要误了及时了!”旁边托着衣服的宫人在提醒,萧凤鸣看她还傻愣愣的呆在床上,索性从众人中间走了出来来到床边。
“你们都下去吧,娘娘这里朕来就好!”
众人面面相觑,半响只得依言退了出去。
水慕儿刚想问为何屏退左右,便只见了萧凤鸣大手一挥那帷幔便随了他的动作散开,随即他双手一捞便将水慕儿抱了个满怀:“我来服侍娘子更衣!”
自作自受!
他坏笑的将水慕儿抱了下来却并没有让她双脚落地,而是将她赤。裸的双足放在自己脚上,然后缓慢的带动着她一步步来到放满衣服首饰的桌子旁站定,眸中光芒璀璨如夜空。
他似难掩兴奋,声音提得很高:“慕儿,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让你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皇家是一个尔虞我诈的地方,为了生存,为了权利,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从你跟我的第一天起我便害怕你最终会成为风口浪尖上的人,成为他们报复陷害我的对象,所以你嫁给我的这两年多,我从未正式的对外宣布过你的名分,一来,是不想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弱点,二来,我想终有一日,我会给你一个最好的位置,而今天,这万人之上的荣耀,我愿全都给你!”萧凤鸣眸光明亮,他用唇轻轻的去碰水慕儿的额头,“我会昭告天下,此生,你是我萧凤鸣唯一的妻!”坐这身自。
手指抚上水慕儿的腰带,他缓缓拉开,待看到她如玉般的肌肤呈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他的眸色蓦然的深了起来,黑如浓墨。
“疼吗……”他缓缓的将手指抚向她腹下的那道妊娠纹,眸光格外的柔和。
水慕儿点了点头:“生孩子能不疼吗?”
那也是她曾经做女儿时一直跨不过去的坎儿,觉着生孩子真是人生最痛苦的事。但是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又觉着再怎么疼也是值得了,至少她疼了两次,有了三个宝宝,这也算是老天爷对她的公平了。
腹部的暖意烘得整个心窝都暖洋洋,水慕儿看着萧凤鸣疼惜的眸光,唇角一撇道:“以后,我可不生了!”
她说是这样说,但通常,在生孩子这件事情上,女人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
“行,都依你!”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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