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舔干净了。”
“好,我这就舔干净。”白小乖心虚,答应的爽快。
季潇然听见回答,心“咯噔”一下,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倒也想看看她怎么下的了口,这么想着,季潇然不否认心里存在那么点小小的期待,只是期待的太过美好,失落便会越大。
后视镜里咖啡伸长脑袋,伸出粉红的小舌头,在某个女人的指挥下挨近他的脸,一盆水浇下来的感觉莫过如此。
“白小乖。”
“你别躲啊,咖啡舔的很干净的。”
季潇然恨不得撬开她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怎么能反应迟钝成这样,挥开咖啡发动车子,白小乖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瞅瞅他不善的脸色,抱着咖啡不在开口,心里却寻思着季家大公子也不过如此,比女人还小气,抚着咖啡的小脑袋望向窗外。
到了宠物医院,白小乖抱着咖啡先下车,季潇然去不远处的停车场停车,回来时远远地看见她抱着咖啡站在昏暗的路灯下,米色的套头衫裹住臀部,蓝色的牛仔裤,脚上踏着双运动鞋,活像刚走出校门的大学生。
进了医院一切进行的很快,咖啡和小哈很乖,很快打完疫苗出了医院,季潇然去拿车,白小乖带着小哈和咖啡在路灯下等他,梁以赫的电话这个时候进来。
“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
那头的梁以赫靠在车头,仰望着漆黑的窗口,吐着烟圈,浓浓的薄雾将他的身影掩盖,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手中一点腥红的光。
白小乖脑子打结,握着手机的手缩紧,心悬到嗓子口,思来想去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说一句:“我马上回去。”
梁以赫正要说句“我等你”那头男人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苦涩的烟味在唇舌间蔓延,清醒的听见自己心底某个角落破碎的声音:“不用了,我路过来看看,没什么事情,走了。”
那头挂断的迅速,白小乖卡在嗓子里的话没机会吐出来,听着机械的嘟嘟声满腔心酸。
“白小乖,发什么呆,上车。”
一路上白小乖对着手机发呆,情绪低落,季潇然车速均匀,偶尔余光瞅瞅她的模样,那通电话不言而喻。
夏若半夜起来开门,某个女人抱着手埋头蹲在她家门口,样子好不可怜,拉扯着把她拽进来,暗自庆幸傅凌宸今晚不在。
“睡沙发还是地板。”夏若从卧室拎着枕头出来豪迈的扔在茶几上,白小乖搓着小手立在茶几前,小媳妇样的指着沙发。
“我只给你三分钟时间,睡觉还是出门左拐随便你。”真不知道大半夜不睡觉出来神游的习惯打哪学来的,她不过是出国几年,她竟然连性子都变成这样,梁以赫,你就是个祸害,夏若在心里把梁以赫又骂了一遍。
白小乖眨巴着眼睛,揪着枕头乖乖的在沙发上躺下来,像个机器人,夏若关了灯,躺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黑暗里,两个人都睁着眼睛不说话。
夏若翻身背对着她,酝酿许久之后开口:“大白,他不适合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
屋里没光显得更是安静,依稀听见彼此的呼吸,白小乖没说话,拉过薄毯子盖在胸口,似是在生闷气。
夏若继续:“大白,梁以赫的过去你知道吗,他的世界你进得去吗?”
只两个问题,白小乖屏住了呼吸,咬着唇,黑暗里独自摇摇头,夏若看不见,但已经知道她的选择,也扯过被子舒心的盖在胸口,打了个哈欠:“睡吧,一觉醒来就好了。”
第二天清晨,白小乖是被一阵连续不断的敲门声吵醒,伸腿踢踢沙发下的夏若,夏若嘤咛一声,翻个身拉过被子盖住头,隔绝连续不断的敲门声,昨晚被抽风的白小乖弄得半夜才睡下,现在困得破表。
门外一夜没睡的季潇然眼圈下一片深色,套了件灰色的居家服,下巴上冒出点点青色的胡渣,衬得一张俊脸沧桑了几分,更具男人味。
夏若裹着薄毯子开了门,又回来地毯上躺下继续睡回笼觉,季潇然推门进来,屋里拉着窗帘,稍稍的暗,踮着脚走到沙发前俯身。
开了门,满屋子被烧焦的糊味充斥着鼻子,白小乖不可置信的看着走时好好地卧室变成如今被火烧过的残败模样,白色的墙壁现在漆黑泛黄一片,她的床断了一半,揪在一起,惨不忍睹,柜子变形,里面的衣服幸运的保存,空调半掉在空中,外壳烧的漆黑发黄。
季潇然靠在门框上,闭眼回想起昨晚半夜时发现她家着火时的心情,像疯子一样冲进屋子里寻找她的身影。
“着火原因正在调查,先去我家。”
季潇然转身,走到门口回身她还在原地,傻傻的盯着残败的废墟,背对着他,看不到脸上的情绪,走到她身边面对一室的废墟:“小乖,我庆幸你昨晚不在家。”不知她有没有听懂这句话,季潇然也没有要掩藏的意思,拖着她出了卧室。
盘腿坐在地板上的女人还没从现实里缓过来,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季潇然打完电话从阳台上回来,小哈从白小乖身边扭着屁股坐在他脚背上,咖啡感受到主人的不开心,仍蹲在她身边,用身子不停的去拱她,白小乖总算是有了反应,抱着它在膝盖上,下巴抵着它的脑袋。
“怎么会这样?”兀自低语了一句,夹杂着浓浓的鼻音,季潇然耳朵灵的听见,起身立在她跟前,压下一片阴影,后来蹲在她跟前,伸手捏着她白皙肉呼呼的脸蛋,炽热的气息喷薄在她头顶,是男人好闻的味道,白小乖扭头,又浓浓的嘀咕句:“捏什么捏,当我橡皮泥呢。”
季潇然没言语,手依旧停留在她肉呼呼的脸上,指尖细微的摞动,鼻子也肉呼呼,手感极好,捏着捏着心猿意马起来,不过当然不会被傻乎乎的她发现,及时收回手垂在身侧握紧,白小乖挠挠鼻子,吸了口气,一手撑着地爬起来:“我回去了。”
季潇然没跟过去,又走到阳台上的打了个电话。
卧室基本上被烧的差不多,把里面烧焦的家具搬出来,然后开始打扫卫生。
季潇然请来帮忙的家政人员来的很快,一个个井然有序的进来打扫卫生,把她挤到了一边去。
“进来歇着,她们会弄好。”
季潇然从厨房出来端着刚炸好的橙汁递过去,白小乖满头大汗,身上白色的大T恤后面湿了一块,湿漉漉的粘在身上很是难受,仰头咕噜噜喝完用手背抹抹嘴,抽张纸巾擦擦额上的汗珠。
“再来一杯。”
季潇然早有准备多炸了一杯。
酸溜溜甜滋滋的味道在唇齿间流转,白小乖意犹未尽,舔舔嘴唇。
殷红的唇在运动过后更加红艳,吐着香气,圆乎乎的鼻头上一块黑灰,滑稽的可爱。
“干嘛?”
在他伸手过来时,白小乖下意识身子后仰,警惕的看着,季潇然的手停在空中,笑容依旧:“小乖,鼻子上有灰。”说的自然,流畅,小乖两字恍若自口中默念无数遍,说出来自然的两个人都没发现其中的不正常。
“哦,谢谢,我自己来。”胡乱的擦擦,傻傻的朝他露出大大的笑脸。
“要不要去洗个澡,我不介意你用浴室。”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的告诉读者大大们,公子临时接到通知,明天出差,差不多下个周二回来,到时候在更新,这几天表等了
☆、第十五章
季潇然眯眼笑着说完翘起二郎腿身子后仰惬意的倚靠在背椅上,一手搭着椅背,一手搁在白色桌面上,白小乖眨着眼睛犹豫了,衣服后面黏在身上,确实难受的很,家里还有家政人员在,不知要弄到什么时候。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季潇然在客厅翻着杂志,时而抬头看向墙壁上的壁钟,手边放置着一盘刚从保鲜里拿出来的荔枝,剥了一颗放进嘴里,汁水在唇齿间蔓延。
浴室里,白小乖喝着甜滋滋的橙汁泡着热水澡,深深感慨人生若是在浴缸里过一辈子也不错,温热的水漫过身体,伸手挤出一个泡泡,猛吹口气,泡泡一个接一个飘向空中,落在浴缸外的瓷砖上,伸腿拍打着水花,水花夹杂着的泡泡一起溅到外面瓷砖上,伸手按下按钮,水花咕噜噜冒着泡,白小乖舒服的闭着眼。
客厅的季潇然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出来,索性立在浴室门外,这下子连声音也没有了,寻思着某个傻乎乎的女人是不是又出了什么意外,边喊着她的名字边敲门。
白小乖惊醒,从浴缸里坐起,毛巾遮在胸前:“我在呢,马上出来。”
得到回应之后季潇然心里有底,踱到落地花瓶前立着,揪着上面的叶子,白小乖匆匆忙忙起身,打开莲蓬头冲掉身上白色的泡沫。
拧开,再拧回去,拧开,再拧回去,重复几次,依旧没有水从莲蓬头上流出,白小乖知道出坏事了。
“怎么了?”
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声响,季潇然靠在门框上,准备随时闯进去。
“停水了。”顶着一身的泡沫,白小乖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浴室里温度本就高,一屋子的热气,加上心里急,更是加剧了热。
季潇然也未料到会停水,转了一圈发现整栋楼都停水了,给物业那边打了电话,回来时她还在里面,敲敲门:“要不要先出来,里面呆着不热?”
“不要。”底气十足的从门缝里吼出去,顶着一身的泡沫她没脸出去,身上滑溜溜的都是沐浴露,镜子里的女人头上还顶着一头的泡沫,跟动画片里懒洋洋的造型十分相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季潇然在客厅里来来回回走着,墙上的壁钟转了一圈,门里渐没了声音,他尝试着喊了句,没有回应。
浴室的门被反锁,季潇然连续不断敲门,里面依旧没有回应,心慌了。
绵软的白色雕花大床上,某个女人裹着被子紧颌着双眼,沐浴过后脸颊一片殷红,浓密的睫毛轻颤着,额上渗出的丝丝汗珠混着水珠被季潇然擦拭干净。
季潇然性感的薄唇不假思索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