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白晗更像是一个母亲,而不是影后,多了些人间烟火的味道,季潇然切完土豆搁下刀,洗净后双手环胸调侃:“妈的消息真灵,不会我们进行到哪一垒你都知道?”
白晗竖着锅铲:“你个不正经的,下次有机会带回来看看,你爸爸还没见过。”
“嗯,会有机会。”
白晗的厨艺很好,小时候家里没有厨师的时候都是她下厨,后来父亲心疼母亲太累,聘请了厨师和佣人,的确很久没吃到母亲的菜,季潇然吃了两碗饭,喝了一碗汤。
“这个回去的时候带给她。”白晗又从厨房里拎着个保温桶出来,“滋阴补血,吃了比较养颜。”
“谢谢妈。”
季潇然接过保温桶,想起乐北嘉那天在医院里说的话,心里狐疑:“爸现在什么意思?”
“担心什么,有你妈我在,跟我上来,让我看看伤成什么样子。”
季潇然从小算得上是娇生惯养,没吃过什么苦,除了在国外的那几年里,这下子看见儿子背后一大片结疤的伤口,有些才刚刚结疤,还有丝红肿,是母亲的都会心疼,一手拍在他屁股上:“你个死小子,以后小心点,不然回来有你好受的。”
季潇然嬉笑着放下衣服,“不疼,男人身上可不能没伤疤。”
“什么歪理论。”
从季宅出来季潇然并没让司机送,自己开车先去了宠物店,然后又去了趟超市之后驱车回了住处。
白小乖已经睡下了,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咖啡四腿打开,仰睡在沙发旁边的毯子上,听见脚步声,机灵的跑到门口用爪子使劲的挠门,白小乖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季潇然登门入室,熟门熟路的到了厨房,拿了碗出来,把保温桶里的汤倒了一碗出来,奶白的汤汁不知是什么煲的,闻起来味道很是不错,白小乖顶着一头蓬乱的发盯着袅袅冒着热气的碗,脑子里有几秒钟在打结,胃却在拼命的咆哮着。
“喝了吧,白晗亲手给你煲的。”季潇然打的就是白晗这张牌,她既然视白晗为偶像,那他就有机会。
白小乖有点不可置信,挠挠耳朵又挠挠脸,兴奋的坐立不安,端着碗不敢相信:“真的?白晗亲手为我煲的?
”
季潇然抿着唇眼一闭点点头:“快喝了吧,别冷了。”虽然屋子里开了空调,白小乖因着兴奋,仍旧是喝的满头大汗,眼睛里冒着火光,连今天故意避着他的事情都忘记了,喝完满意的砸吧砸吧嘴。
“这是什么东西,真好喝?”
“哦,白晗的厨艺相比这个更好,有机会去尝尝?”
“好啊。”好字刚从喉咙里吐出来,门口的门铃再次响起,这次白小乖不淡定了,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弘义和向惠。
白弘义是谁啊,不就是白小乖最敬爱的老爹吗,每天之乎者也,研究国学,距离上次回去也不是很久,今天大晚上的怎么就过来了。
“你先躲起来,快!”若是让白弘义发现她大晚上的还私藏了一个男人,保准是剥了她的皮,向惠也不会拦着。
季潇然眉头皱的老高的,就快要拧成一条天津大麻花,纹丝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白小乖急的满头大汗,汗珠浸湿了鬓角的发丝,季潇然到底是不忍心,不慌不忙的站起来。
“快,穿上这个。”迎面扔来一件蓝色的工作服,上面还沾着白色的油漆,仔细闻闻甚至还有股子汗味,季潇然脸色“刷”的一下沉得能滴出水来,薄唇抿的几乎发白,“需要我扮作油漆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晚上还有一更,估计差不多十点多,要碎觉的妹纸表等了,明早起来看一样
☆、第十八章
“一会就好,你快进去。”不管藏在哪里都会被精明的向惠发现,唯有扮作油漆工,白小乖用力把他推进卧室,情急之下忘记他后背的伤口,等到想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疼的沁出了汗珠,顿时内疚的情绪滚滚而来。
“怎么现在才开门,小乖,你搞什么啊,天哪,怎么这么浓的油漆味?”
向惠顺着油漆味进了卧室,里面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男子背对着她刷漆,“小乖啊,怎么大晚上的装潢?”
“赶进度,赶进度。”向惠是个精明的女人,要想在她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是要有一定技术的,适时地关上卧室的门拉着他们在沙发上落座。
“爸,你们怎么现在过来?”
“晚上同事有个聚会,结束之后顺便过来看看。”白弘义喜欢喝毛尖,一口一口慢慢的品,白小乖特地从冰箱底下把毛尖挖出来,给他泡了一杯,又给向惠炸了杯西瓜汁,一切忙好之后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准备被问话。
“最近工作怎么样?”工作是老生常谈的一个问题,每次白弘义都会问,没有一次落下。
“呢,很好。”
“打算什么时候交朋友,你也老大不小了。”向惠插话进来,今晚同事聚会,同事家的女儿去年大学毕业,今年就跟一个律师扯了证,逢人就说自己的女婿多好多好,小两口子多甜蜜,向惠承认自己给刺激到了,她家的女儿哪点差了哪点拿不出手了,要文凭有文凭,要长相也有长相啊,怎么都26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妈,你到底怎么了?”白小乖再迟钝也看出母亲今晚的不一样,白弘义叹气,拍拍向惠的手:“孩子的事情你也烦不来,看开点,时间不早了,还要休息明天要上班,我们先走吧。”
白弘义来得突然,走的也突然,说的好好地拉着向惠离开,杯子里的差冒着热气,白小乖把他们送到电梯口,折回来时季潇然脱去了工作服立在门口,颀长的身影一动不动,白小乖心虚的厉害,绕过他进了屋子。
白色的长桌上还放着保温桶,喝过的碗筷凌乱的摆在桌子上,白小乖麻溜的啥上前收拾,季潇然先她一步,钳制住她的手。
“白小乖,给我一个答案。”
他问的倔强,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被逼迫的不悦的感觉从脚底升起,白小乖不是个会软下去的人,伸手就掰开钳制住她的手,考虑到他后背上的伤,她用的力气并不大。
“白小乖,回答我,我就不信你没感觉。”季潇然手上用力,漆黑的眼死死盯着她瞪得圆溜溜的眸子,里面鼓起的势气一点点泄出去,眼睛慢慢小下来,低下头,揪着衣服。
肩膀被他固定动弹不得,唯有低下头避开他太过灼热的目光,在那一秒恍若将她燃烧,季潇然显然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强势的挑起她的下巴,攫取的吻落下的迅速、用力,牙齿磕在她粉嫩的唇上,毫不留情,只有他自己清楚此刻的心情,隐隐约约发散着怒气,白小乖来不及惊呼,或是那惊呼声已被他吞进了口中,强烈的男性气息在嘴里蔓延开来,舌尖被轻轻地裹住,火热的吻如雨点,打湿了全身,宛如置身于波涛汹涌的海上,狂风暴雨接踵而至。
身子后退,季潇然把她压在白色的墙壁上,切断她所有的退路,唯有此刻与他缠绵,他的吻炽热、热情的可怕,白小乖呼吸不了,脸颊憋得通红,双手早被他拿过去环在自己腰上,此刻的姿势从侧面看上去,恍若两个相爱的人吻得难舍难分。
“敢说你没感觉?”平缓了呼吸,季潇然离开她的唇,仍旧将她抱在怀里,下巴一下下蹭着她毛茸茸的脑袋,拇指停留在她红着的脸颊上,轻轻地摩挲着,激起一阵阵细微的电流流窜在身体里。
她不说话,他拇指和食指就捏一下她的脸颊,丝毫不留情,这个男人的手段强势的可怕,回到他的问题上来,白小乖想只要是个人在季潇然的攻击下,怎么会没有感觉,她把心里噗通噗通的小心思藏得很深很深,不让察觉。
久久得不到回答,季潇然松开手低沉的叹息一声,下巴重重的磕在她头顶上:“你个小傻子,眼光怎么差成这样。”
后来白小乖想当时一定是他的语气太过落寞,伤感,于心不忍,不然她的双手怎么会环上去呢,或许也真如他叫的那般,她是个小傻子。
女人是一个矛盾体的存在,一方面渴望爱情的来临,令一方面又怕的要死,更何况对着自己曾经的暗恋的人,内心的矛盾做着激烈的斗争。
伸头他就在不远处,一身笔挺的警装,腰板挺直,硬朗又英俊,锋利的眸子杀伤力极大,以至于每次都不敢对视太长的时间,此刻正拿着笔写字,他写字的模样很是好看,能想象到拿着笔写字的模样。
梁以赫抬头,顶着一头短发的头迅速的低下,装做若无其事的起身,端着杯子路过她的位置,白小乖头趴的更低,身子尽量往里面缩着,梁以赫是她这些年的念想,夜深人静曾经也奢望过,他会欣然的接受,告诉她,他也是喜欢她的,只是奢望永远是奢望,现实残酷的催人泪下。
季潇然就是这个时候□来,带着小哈和四只狗崽一起□来,完全扰乱她的生活模式,那个说话的时候有点痞痞的、毒舌的男人,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融入她的生活,故作生气威胁的他,被她卸了下巴的他,不爱给狗狗喂奶的他,细细想来,一幕幕都真实的可怕,但白小乖清楚的知道,自己目前并没有喜欢上他,只是当做朋友,一个还不错的朋友在相处。
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是“兽兽”两字,这是白小乖特意给他取的名字,兽兽,因为他家里住着六只兽,姑且把他也算作当中,存号码时心血来潮打上了兽兽两字,一直也没改过来,他当然是不知道的。
“怎么现在才接电话?”那头的季潇然已经准备挂电话了那头才接起,轻咳嗓子的声音在听筒里听得清清楚楚,嘴角的弧度自然的上扬:“今天最高温度35度。”
季潇然的声音低沉的正好,磁性里透露着丝丝的醇厚,很好听的男音,“这么高,难怪热的要命。”
“嗯,小乖,你现在不会是在解纽扣?”她扇着扇子的手在空中顿住,眼皮子一抬。
“季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