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禽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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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禽非兽-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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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如此好的八卦机会,季潇然怎么会轻易放过,一人承担下所有的责任,不顾秘书拦着硬是敲了门。
  何墨阳也猜出了来人,会如此大胆且没情趣的也只有他自诩风流倜傥的三弟,安穆窝在他怀里,自是不想被人看见,红着脸挣扎着要起来,何墨阳手上稍稍用力,又跌回他怀里,面上平和:“不碍事,都是自己人。”何墨阳也是一个老不要脸的,安穆脸皮子薄,哪经得起他这般折腾,加上季潇然也故意调侃,脸直接一路红到脖子,绯红娇艳的模样,看的何墨阳有了几分的心猿意马,大手也不老实的沿着脊背来来回回的摩挲着。
  “什么事说完快走。”何墨阳微微不耐烦,轻拍着怀里人的后背,似在安抚。
  “呦,真不好意思打扰了,二哥近来食、欲不错。”
  “确实,有话快说。”
  季潇然把手中的资料往桌上一扔,想点根烟,考虑到还有个女人坐在这里头,又塞回盒子里,手中把玩着打火机:“王威志,我看着不爽的厉害,二哥看着办吧。”
  安穆听得心惊,虽知商场上的事情不会过分的光明正大,但像这样明目张胆的要弄死对方,到底是多大的仇恨,何墨阳察觉怀里人稍抬了头,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才开口:“倒是好奇王威志踩到你哪根狐狸尾巴毛了?”
  季潇然没说话,视线却紧盯着桌上的资料,何墨阳心领神会,难以察觉的朝他点点头。
  安穆窝在他怀里等着听他们的下文,接下来却直接跳到了公事上,后来私下里问他,他只是摇摇头,说这是男人们的事情,女人不该插手。
  季潇然驱车回去的路上想起某个女人牙齿酸的不能进食,特意去了淑芳斋买了两份清粥带回去,相比自己的厨艺,到底是强些。
  客厅里,白小乖抱着咖啡歪倒在沙发上,腿翘在茶几上,颇有几分大爷的味道,按下遥控器上的红键,狗血的电视剧关了,打了个哈欠,墙上的壁钟指着不到11点,她又困了,近来异常的容易犯困,到底是老了,身子骨大不如从前。
  季潇然哼着小曲开门,小哈卷起一阵风扑过去,两前腿趴在他腰上,讨好的要吃食,季潇然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摸摸小哈脑袋,伸腿关上门。
  “小乖,吃饭了。”
  白小乖歪倒在沙发上困得厉害,因着肚子也不饿,不愿意睁眼,季潇然喊了两声见没反应,捧着粥乐呵呵的坐过去,沙发陷下去一大块,白小乖身子自然的往下滑了滑,“怎么困成这样,昨晚干嘛去了?”季潇然说着放下热气腾腾的粥,扶着她的身子靠在怀里,白小乖没睁眼却也知道自己靠在他怀里,因着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很是好闻,鼻尖轻轻嗅着。
  夏若曾说过,若是一个大男人喜欢用香水,必定是想要掩盖身上的味道,这样的男人最要不得,因为你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或是心里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幸好他不用香水,那天在百度上寻找来的答案,这几天在脑子里消化,思来想去,自己对季家大公子还是有点情意,现下两人又是情侣关系,不如先处处看,至于那段没结果的暗恋,到底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季潇然抱着她只当她犯困了想睡觉,完全不知道她心里盘算着这些,一手搭在她腰间,一手握着她手,她的手肉呼呼,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没像一般女儿家涂上漂亮的指甲油,粉嫩的指头很是干净,季潇然低头含了一根在口中,细细的吮吸。
  “季潇然,你属狗哒。”白小乖睁眼,湿意在手指上蔓延开来,指尖因为他的亲咬还有些疼,猛地从他口中抽出手指攥起来,又羞又急的瞪着他:“你饿了也不要吃我手啊,我上厕所没洗手。”
  “呵呵,小乖,只要你不说上厕所没带纸我都能接受。”
  “流氓。”
  “流氓也有爱。”
  白小乖决定不跟他计较,季家大公子神经不怎么好,自我安慰着别过脸去。
  “喝点粥,吃完再睡。”季潇然把她的身子往怀里紧了紧,勺子递到嘴边,白小乖本是不打算张嘴的,奈何抵不过他真切的眼神,一边瞪着眼一边把一小碗粥吃个干净,如刀的小眼神里又藏着理不清的温柔,季潇然扯着唇角冰雪消融的一笑:“小傻子,困就睡个午觉吧。”
  白小乖这一休息在季潇然家呆了五六天,等腿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回去上班,一件大事始料未及发生。
  “小白,我们怕你担心没告诉你,这也是头儿的意思。”老袁拍拍她肩膀,“放宽心,头儿不会有事,停职几天,过段时间就会回来。”
  印象中的梁以赫一直都是自律的,更不会违反组织的命令,这次不仅私下行动,更是用了配枪,虽然老袁一直告诉她,不会有事,但她一颗心难免记挂着。
  这一行的都知道,这种事情有大有小,处理不好,职业生涯是到头了,他的号码她背过多次,不用在号码簿里查找直接输下,简单的和弦音,和他做事一般从不拖泥带水,换了手握着手机,那头接通,电话里的声音嘶哑的厉害。
  


☆、第三十一章

  季潇然提前下班早早的去警局接人,上个周日的事情他还记着,计划着这个周日执行,车子停在梧桐树下,知道她这个点还在忙,习惯性的降下车窗点了根烟,布加迪威龙这个牌子的车在B城并不算少,但牌照后面是7777的却没几个敢如此嚣张,所有他车子一停在梧桐树下,警局里进进出出的同事就知道小白的男朋友来了。
  等下班的点到了,季潇然推开车门下来,一身正装,格外的英神俊朗,手里捧着粉色香槟,夕阳下伫立在车前,莫名的生出种求婚的错觉来,老袁摸着还有一厘米长的短发,叉着腰感慨:“小白的这颗桃花当真是艳灿灿啊!”可惜了,可惜当事人今天不在。
  季潇然从老袁那里得知小乖提早请假走了,面上仍笑意深深,做足了贵公子绅士的样子,笑的老袁头皮子发麻,当即找了借口溜走。
  呵呵~~提早下班,拿出手机拨过去,却在即将接通的时候挂断,上车打着方向盘离开。
  白小乖回来的不算晚,刚过10点,开了门,对面的屋子没有亮光,应该是还没回来,关了门,换鞋子进了浴室,乳白色的浴缸放了满满一浴缸的热水,脱了衣服躺进去,结疤的伤口现在泛着肉粉,已经好得差不多。
  浴室里渐升起雾气,水珠顺着瓷砖流下,朦胧了视线,白小乖从浴缸里坐起来,捧着热水扑在脸上,一连扑了几次才停止,满脸的水珠滴滴答答落下,不知是热水还是眼泪,只觉得眼眶有点酸,也热热的,或许是热水刚浸过的缘故吧,她这么安慰自己。
  她不是个会悲秋的女人,也不是会死缠难打的女人,她的性子大大捏捏,喜欢简单的生活,父亲曾说过她这样的性子不适合在那样的职位上,她不信,偏偏在那个位置上呆了几年的时间,真正认识他也便是在那时候。
  直到今天才恍然大悟,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了解他,他的过去她一无所知,若是知道,她会更勇敢一点吗?答案是未知。
  “我的父亲曾也是警察。”
  “那伯父一定很厉害,对吧。”
  梁以赫目光灼灼:“嗯,小时候一直把他当榜样,暗自发誓长大后也要当警察,做个像父亲那般顶天立地的警察。”
  “伯父现在退役了吗?”
  倒酒的手轻轻一颤,眼睑聋拉下去:“没有,他早在数十年就去世了,死于那场轰动B城的最大贩毒事件。”
  他说完,笑了,端着酒杯一口饮尽,她来不及阻止,酒瓶子落地,碎了一地的玻璃渣,他还在笑,伏在茶几上却笑得越发的凄凉、钻心。
  “呵呵~~我母亲也在那件事件里身亡,她不是自杀,绝不是自杀……”到了最后他一直红着眼念着这几个字,似乎陷入什么魔障里,她从没见过那般苦苦挣扎的梁以赫,压抑痛苦的让人心疼,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她想他一定是醉了,不然嘴里怎么会喊着她的名字,一遍遍的低喃,最后趴在茶几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时而煽动,梦里睡得不踏实。
  睁开眼,浴室里雾气弥漫的更厉害,在浴缸里泡久了,皮肤邹巴巴,拿来干毛巾擦干净穿好衣服出去,拉开窗帘,她卧室的阳台可以看见他书房的灯光,此刻依旧是一片黑暗,不知为何,此刻极想见见他。
  季潇然的车就停在楼下,副驾驶上的粉色香槟在暗夜里散发幽香,车内灯光黯淡,眉眼间万水千山。
  白小乖这么想着,找了手机来拨了出去,等接通之后反倒是不知说什么了,默了会开口:“我肚子饿了。”
  说完,觉得老脸一红,这都说的什么啊。
  那头季潇然拿着手机放在耳朵旁靠在车子上看着楼上窗户里的灯光,声音清浅:“去冰箱里找找吃食。”
  “都空了,什么也不剩。”
  那头一顿,连呼吸声也没有,白小乖以为他不再听要挂了,急急地喊了句:“我等你回来。”
  季潇然听见了,所以弯起了嘴角,听筒里又听见他的声音,说了几句话之后挂断,心情很好,季潇然回来的很快,她刚帮咖啡洗完澡来不及吹干,他已在门外。
  “这么多,我吃不完。”打开袋子,里面两盒水晶虾包,脆脆的香饽饽,看的食欲大开。
  季潇然洗了手出来,拍掉她的爪子:“洗手。”
  “烦躁。”
  不情愿的去了卫生间洗了手出来,吃食已经摆好在桌子上,香气弥漫,一晚上没进食的肚子适宜的咕噜噜叫起来。
  季潇然一晚上喝了不少酒,现在肚子空空,也食欲大开。
  面对面吃着所谓的夜宵,白小乖含了一口虾包悄悄抬头,他的吃相相当斯文,一口一口,细嚼慢咽,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绝不是像她这样一口吞,一看就知是大家族里教出来,捏着筷子的时候习惯性的捏在三分之二的高度,糟了,被发现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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