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天花板,自家的大床,哪来的钢镚,又哪来的傅凌宸和夏若,原来是梦一场,她刚准备掀开被子坐起来,侧头就看见从地上爬起来气呼呼的男人。
白小乖想一定是她犯错了,不然他的脸色不会这么难看,阴沉着脸,好像欠他几百万一样,眉头不高兴的拧着,黑黑的眸子清冷,薄唇抿起的弧度极大,她下意识缩进被子里,想问他怎么会在她家里。
季潇然摸着一阵阵痛感的臀瓣,这么美好的一个清晨,迎接他的竟然是凌空一脚,若不是他反应快,这摔到的可是他英俊的脸,那就不妙哉。
走进,俯身,弹弹她头顶:“小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被子里的人猛地摇摇头:“没有。”
“呵呵,那为什么暗算我,小乖,你一定是对我不满,出来,咱们好好谈谈。”季潇然变身大尾巴狼,一言一语的诱惑着小白兔,白小乖死活捂着被子不出来,季潇然摸摸下巴,清晨醒来看着怀里的人睡得香,他不过刚想偿点肉、沫子,手还没掀开衣服,就被她一脚踹下了床,也幸好她踹的位置稍稍上了点,不然可是差点毁了下半辈子的性、福。
“不谈,不谈。”
“小乖,再不出来我可要武力解决问题了。”
白小乖一听,仍旧捂着被子不出来,季潇然揉着酸疼的屁、股坐在床沿,连着被子一起抱在怀里,就着被子里凸起的地方一巴掌拍下去,力道算不上大,加上又隔着被子,也不疼:“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嗯?”
白小乖不知道,被子里实在是捂得难受,琢磨着伸出了脑袋,刚一伸出来就被他逮到,捏着肉呼呼的面颊,直呼疼。
“还知道疼,为夫受你那一脚,半个屁股都疼。”
“对不起,我不知道。”
“来点补偿。”这才是季潇然最终的目的,狐狸终于路出马脚了,白小乖摇着蓬松的小脑袋,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不愿意?嗯?”季潇然怎么容得下被拒绝,伸手弹了弹她的鼻子,她吃痛张口就要咬住,“疼死了,鼻子都要流血了。”
“我看哪流血了,我看看。”她仰着头,鼻尖伸到他面前,季潇然装模作样的看了会后顺势含住她圆润的鼻头,一手灵活的伸到被子里面,她穿了件睡裙,经过刚才的一阵闹腾,衣服已经卷到了半腰身,他轻轻松松的探入衣内,腰间的细肉被捏住,一阵颤栗。
“别,我还要上班呢。”
季潇然闻言并没有立马停止手上的动作,隔着薄薄的衣料摩挲了好一会才意犹未尽抽出手来,掌心的灼热尚未消失,在她下巴上一阵摩挲,白小乖主动的献了热吻,他才高兴地放过她。
尽管如此,她今早还是迟到了,季潇然开车送她上班,车子在高架桥上堵了一会,整整迟到了20分钟,碎碎念下了车,回头不忘瞪他一眼,都是他闹的。
季潇然在车子里裂开嘴角笑得开心,朝她挥挥手,掉头去了季氏。
例行早会,许久不曾出现在董事长季安和今天破天荒出席会议,紧跟随的还有私人陈秘书,季潇然对来人稍稍的意外,会议上不经意间相碰的眼神,又很自然的别开,知子莫父,季安和始终未在会议室上发表任何观点,即使一直是保持着微笑,仍旧是让下面人一阵汗流浃背。
会议结束的时间比季潇然想象中的要快,他前脚刚出会议室便被父亲的秘书叫住。
☆、第四十章
董事长办公室里冷风嗖嗖,季潇然坐在离空调最远的沙发上,手搭在扶手上,摸着下巴等待着父亲的话,季安和坐在黑色的办公桌后面点了根烟,一时间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朦朦胧胧的烟雾里,看不清父亲的神色。
“潇然,王威志的事情我略有耳闻。”
“哦。”
两父子都是狐狸,谁也不肯先松口,季潇然吸着烟,吐出烟圈,神色惬意:“王威志和宝丽国际我都不打算放过。”
“早有预谋?”
“算不上,不过确实是花了不少心血。”
“你这是烽火一笑戏诸侯。”季安和提了音调,烟头被大力的按灭在烟灰缸里,文件从空中直直的砸过来,季潇然没躲开,那些文件砸在身上掉在地上,纷纷扬扬散落了一地,他看了看后弯腰捡起来,嘴角溢出的笑嘲讽。
“不解释?”
“爸,我的事情你别拦着,季氏是你这么多年的心血,我不会断送,我还有个饭局,先走了。”
季安和一口气憋在嗓子里,咳嗽了好久,盯着他转身的背影,恨不得烧出个洞来,真是越大越难管,就他那点伎俩也想瞒过他,王威志和宝丽国际绝不会那么简单。
季潇然说有个饭局无非是借口,开了车出来在街上晃荡了一圈,给白小乖打了个电话又磨叽了一会,想想掉了车头。
何氏
季潇然进去正好和出来的秘书碰个正着,不要脸要了杯咖啡,加糖。
熟门熟路的进来靠在沙发上,抬腿翘在茶几上,瞅了眼桌子后面冰冷的男人,看脸色似乎还不错,嘴角竟然还带着罕见的笑意,当真是从安穆那儿滋、润过了,啧啧,脸色红润啊。
“二哥,吃完肉嘴上擦干净,一嘴的油星子。”
“没事找抽。”何墨阳脾气不大好,除了在安穆那儿能细言细语的说说话,甭管到谁这里都是黑着脸,几句话对不上口,信不信们弄死你没人知道。
季潇然早习惯了他的那种土匪式的风格,也不见外,依旧惬意的仰靠在沙发上,秘书进来送咖啡,便看见自己老板被季总弄黑了脸,捂着嘴出去。
“有话快说,说完立马滚。”
“急什么,兄弟难得找你叙叙旧,这么急着赶我走,莫非……”季潇然指着休息室里,那意思分明在说安穆在里面,急着赶他走,无非是想办事,咳咳。
何墨阳的脸再次成功的被他弄黑了一半,翻文件的手用力的几乎要纸撕破,薄唇紧紧抿在一起,浓黑的眉头几乎要拧到一起,过了会又慢慢的松开,转着钢笔开口:“老头子知道你的动作?”
“嗯。”他漫不经心的应了声。
何墨阳笑溢出嘴边,“难怪,说吧,怎么搞?”
“别这么直接啊二哥。”
“你不是恨他入骨,上次白小乖的车祸不就是他一手计划,给你一个警告。”
季潇然想起那次的车祸,又是一肚子的火,有什么事情冲着他来啊,偏偏去动他的心头肉,还伤着了,这口气他要是能咽下去就不是季潇然。
“宝丽国际不就是他的命脉。”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要我去绑他十几岁的儿子。”
“二哥,我可是一等良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笑了,何墨阳从办公桌后面起来踱到了沙发面前,并没有坐下,斜靠在沙发背面上,食指间夹了根烟头,白烟袅袅,眼角微微的翘起,这是他在思考事情的症状。
季潇然没抽烟,反而从酒柜上开了瓶上好的红酒,自己倒了杯小酌起来,模样十分的惬意。
“要来一杯?”
“废话。”
季潇然给他倒了杯递过去,酒香一时间在办公室里蔓延,浓烈的酒香,醇厚、丝滑的爽口,从喉咙慢慢滑下去,有丝辛辣,有丝甜,兄弟俩许久没这样在一起品酒,不知不觉半瓶酒下去。
“二哥,我心里难受,王威志的事情我就够对不起小乖,现在老头子出面,明显就是插手,宝丽国际不是你我的对手,他这么做无非就是变相的不承认小乖,老头子心里满意的是乐北嘉。”
何墨阳“嗯”了声,继续喝酒,算是摸清楚了大概的状况,和他的情况差不多,老头子不同意,不过对于他而言,同不同意都是没用的。
“要不直接奉子成婚。”
“呵呵,我不想委屈了她。”
“老三,要不你就从了乐家的女人。”
“无福消受美人恩。”
何墨阳叹气,扔了玻璃杯,双手垫在脑后仰躺在沙发上:“所以你把所有矛头全部对向宝丽国际。”
“算是吧。”
“那王威志还真是倒霉,触了你的霉头。”
季潇然不语,他和王威志之间的恩怨早不是一两天,上次搞他没搞残,只跌了些股份,这次不如直接来点刺激的。
“这种事情说不准大哥有兴趣。”
“他不是最近被沈桑榆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去找他准被轰。”
他们几个兄弟看样子都是被吃的死死的,偏偏还乐得自愿,按他讲啊,沈桑榆那女人矫情的要死,大哥娶了她是自己折磨自己,不过当事人一点也没发觉,虽然有时郁闷的时候也会找他们兄弟几个喝酒,抱怨几句,回去还是抱着媳妇炕、头睡。
“你还有这个自觉,也没厚脸到无可救药。”何墨阳半是调侃的来了句,仰头望着头顶的灯,半天来了句:“其实我一直没说,羡慕他那种互相折磨,最起码还是在身边。”
季潇然闻言不再说话,二哥的苦他知道,安穆对他而言不是爱情,是命啊!
离开何氏将近下午三点,外面阳光明艳艳,虽是秋季,秋老虎仍旧厉害,喝了点酒,看样子是不能开车,他把车放在了停车场,出门打了辆车直奔警局。
白小乖刚出任务回来,从车上下来,刚才出了一身汗,身上还有股汗腥味,梧桐树下的男人长得养眼,薄唇翘起,双手环胸靠在树下,熟悉的狭长的眼朝她眨着,当她目光对上他时,朝着她伸出双手。
碍于同事们都在,她朝他眨眨眼睛,然后进了警局,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而且今天骚包的季家大公子竟然没有开车,一个人站在树下,会不会热到。
心里想着这些,工作起来也分心,在底下偷偷地发着信息。
“你怎么来了~(@^_^@)~~”后面加了个害羞的表情,短信已经发送出去。
季潇然就握着手机,所以在短信进来的一刻就看见,打开看完。
“想你了,就来了,怎么样,今天有没有想我?╭(╯3╰)╮”心血来潮,也发了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