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白警官也有男人。”□裸讥诮的语气,季潇然都没发现自己语气酸的要死,等发现时白小乖已经一脚跺在他脚背上,疼痛让他来不及思考。
电梯“叮——”一声打开,率先出来,留下季潇然一瘸一拐扶着墙。
这是被踩到尾巴之后恼羞成怒炸毛的模样,更是确认了她的心思,原来白小乖喜欢自己的上司,呵呵~~有意思。
甩上门,白小乖匆忙趴在阳台上,楼下花坛前的车子仍旧停泊在原地,昏黄的灯光给车子铎上了一层晕开的光辉,夏若常说她神经粗大,又不是初中生,玩什么暗恋,每每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表白,一旦看见他刚毅的侧脸,单眼皮下漆黑的眼睛,她到嘴边的话就变成“头儿,要叫外卖吗?”
思绪百转间再次望向楼下,停泊在原地的车子已经不见了,孤零零剩下几盏昏黄的路灯,恍若仔细听,还能听见风吹过的“莎莎”声。
卧室的灯亮着,季潇然站在书房的阳台上,看了眼隔壁阳台上的灯光,吹着口哨喊道:“白小乖,快过来喂奶。”
白小乖刚从失落的情绪里走出来,拉开窗帘走上了阳台,伸出脑袋,他邪笑倚靠在爬满藤蔓的竹竿上,碧落的叶子落在他肩膀上。
“季潇然,我罢工。”
吼完,瞬间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缩回脑袋拉上窗帘,心想若是他再来敲门,绝对死活也不去开门,意料之中的敲门声等了许久也没响起。
早上心虚的去上班就怕碰到某个男人,出乎意料的顺利,对面那扇门里完全没有动静。
助手徐子皓推开门,季潇然从文件里抬头,黑色的定制钢笔在修长的手上转动,徐子皓隔着黑色的办公桌恭恭敬敬将资料放在桌上:“季总猜的不错,的确是王威志。”
季潇然点头不语,王威志名下的宝丽国际从十多年前就和季氏是死对头,同是珠宝行业的大亨,只是近些年季氏不仅涉足珠宝行业,更是与房地产的龙头秦越泽合作,股价一路飙涨,压倒宝丽国际,这不,有些人坐不住了。
当初刚刚接手季氏时,父亲曾与他分析了业界每一个人的性格,让他日后行事时不至于吃亏,这次若不是二哥,估计真要去局子里坐坐。
“季总,下一步如何?”徐子皓是季潇然另一个得力助手,社会上太多的边缘黑暗,这些并不适合女人去做,所有从进季氏开始,季父就将徐子皓调到他身边,跟着他的这些年早摸清楚了季总的性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犯人,这次王威志是自找麻烦。
“先等着,自会有人收拾他。”季潇然说的自有人收拾他指的是何墨阳,鎏金是谁的地盘,幕后人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何墨阳,自是不会姑息,敢在鎏金里犯事自是不会有好下场,更可况动的人还是自己的兄弟,所以在接到何墨阳电话时并不太惊讶。
‘炫’预留的包间里秦越泽和傅凌宸坐在吧台上,面前摆了几瓶啤酒,两人今晚变成小清新了,喝起了啤酒,何墨阳照例是威士忌,半个身子陷在沙发里,头顶只有一盏红色的彩灯,在空中转动,季潇然拎着外套走过去,伸手松松领带。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存稿,不好意思更新晚了,表霸王哦
☆、第八章
身子摔进沙发里,沙发震动,何墨阳有了动静抬头看了他一眼后继续闭上眼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手机,以他的经验告诉他,二哥在等电话。
“王威志的事情你要插手?”
何墨阳睁了眼,眼底的狠戾出现于一瞬间:“你可以选择加把柴火。”
季潇然摇晃手中的酒杯,放在唇边嗅着,暗红的液体流进口中,辛辣味夹杂着淡淡香甜在口中蔓延,“你就不怕他来个鱼死网破。”据他所知,王威志不是个会服软的人,宝丽国际在珠宝行业的基础也不是一时间所能撼动。
“我倒是要看看他的能耐。”敢在鎏金惹事就敢有承担的勇气。
“算上兄弟一把。”除掉王威志,季氏在珠宝行业是更上一层楼。
“干杯!”
兄弟几个难得在一起,个个是会玩的主子,秦越泽自从结婚之后私生活收敛了许多,今儿个没带上沈桑榆,没女人在玩的也开,一个个喝的醉醺醺,何墨阳酒量最好,也眼神迷离微醺倒在沙发里,手上还握着手机,季潇然躺在单人沙发上,手背搭在额头上,脸色微微发白。
沈桑榆来的很快和司机一起将秦越泽扶了回去,秦越泽顺势脑袋窝在她颈窝,何墨阳是被管家接走,安穆坐在车子上,傅凌宸不走,死活在包间里非要等着夏若下班过来,季潇然摇摇晃晃拎着外套出了‘炫’这样肯定是不能开车,门童给他拦了一辆出租车。
不知是喝醉了的缘故,酒精在脑子里作祟,在屋子里颤巍巍绕了一圈子发现狗崽们还饿着,出了门。
白小乖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爬起来开了门,浓浓的酒味让睡意一下子消散,睁大眼望着大晚上闯进自己家里一身酒味的男人,白色的衬衫领口大开,露出大片胸肌,俊秀的脸微微的苍白,呼出的气体含着酒味,灼热的气体打在脸上,熏红了周围的肌肤。
季潇然进来之后熟练的找到沙发坐下,刚才想说什么事情来着,怎么也想不起来,越想头越疼,索性身子一歪躺在沙发上。
白小乖还穿着睡衣,外面罩了一件宽大的外套,嘴巴张成一个‘0’型望着在自家沙发上闭眼睡得香甜的男人,忽的想起一句话,千万不要和醉酒的男人同呆一个屋檐下,因为你不知道他的危险系数有多高。
这么想着,越发觉得他这么呆在她家里不是办法,搬不动只好上前扯着他的脚往前拖。
脑袋一痛,茶几上的白色茶杯“哐当”一声被撞到地上,咕噜噜滚到墙角,季潇然悠悠转醒,漆黑狭长的眸子因醉酒的缘故,越发的深邃、迷离,白小乖心虚了,蹑手蹑脚蹲下来摸摸他后脑勺,看看有没有出血或是肿起来,毕竟刚才那一撞真不是假的。
季潇然只感觉脑袋有点疼,还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焦距慢慢的恢复,眼前一张放大的脸,睫毛很长很密,鼻息灼热可闻,某个角落里痒痒,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在鼻尖,全身血液翻滚,喉咙自觉滚动一下。
白小乖见他醒了,检查完没出血也没肿起来,手指从他浓密的黑发里抽离,欲起身,忽然一股外力将她扑到。
季潇然吻得认真,吻得用力,舌尖细细的来回刷着,舔舐,舌尖撬开她紧抿着的唇,一点点攻占城堡,与她的丁香小舌嬉戏,对于一个从没有过接吻经验的白小乖而言,全身血液全都冲到脑子里,无法思考,推不开身上压着的男人,嘴巴被一个又软又热的东西来来回回刷着,搅着,又急又羞,晶莹的液体顺着唇瓣流下,在灯光下成了一条暧昧的亮丝。
淡淡的清香就在鼻尖,季潇然还想在近点,炽热的吻顺着下巴一路往下,牙齿磕在皮肤上,身下的身子又香又软,季潇然想自己不是真的醉了,不然怎么会感受到她细微的颤抖,压抑着的细细啜泣声呢,所有的激情在一瞬间消退的干净,睁开眼,自己都干了什么。
白小乖一动不敢动,他的身子还压在自己身上,脑袋搁在她颈窝,炽热的呼吸喷薄在耳朵间,直到他炽热的身子从自己身上摞开,季潇然平躺在她身侧喘着气,睁着眼望着白色的天花板。
白小乖迅速逃开,在他的身子从她身上起身的一瞬间,忙从地上爬起来,跑进卧室,关门声响起。
思绪还没从刚才的惊吓里走出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们竟然接吻了,还是书上说的那种舌吻,捂着嘴巴,嘴里满是他的气息,浓烈的男子气息,混着淡淡的酒味,这一夜从不失眠的白小乖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那个奇怪的吻,她想自己是生病了。
事实证明,生病的不是他,而是季家公子,那般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睡了一夜,生病也是正常。
高级病房里,傍晚细碎的夕阳余辉点点透过玻璃落在地板上,在地上形成了一个斑驳的圆形,窗台上绿色植物在夕阳的余晖下铎上一层淡淡的光圈,墙上的壁钟滴滴答答,走过一圈又一圈,时光在傍晚的光辉下的显得格外的宁静,习惯了忙碌生活的季潇然有些微微的不适,左手背上挂着吊水,水珠滴滴答答落下,目光落在停在窗台上的鸟儿身上。
小鸟叽叽喳喳,低头啄着绿色植物,忽而展翅飞起,消失在视线里。
“潇然。”
柔和的女声忽然响起,打破一室安静的病房,季潇然没回头,视线仍旧落在窗外。
乐北嘉穿了双高跟,啪嗒啪嗒走到病床前,没说话自顾把鲜花插在花瓶里,然后望着面色平静看向窗外的男人,兀自坐在床沿,柔软的手覆上他未打着点滴的手。
季潇然身子不可闻的僵硬了一下,眼睛转动两下,抽出手放在被子里,乐北嘉神色微微泛白,手指握紧,指尖戳到肉里,疼吗?怎么会不疼呢,眼前的男人顽固的近乎可怕,她还有机会挽回吗?
勉强扯起一丝苍白的微笑:“潇然,烧退了吗?”
“没什么大事,你回去吧。”
语气很淡,甚至带着丝不耐烦,乐北嘉脸色更加苍白,来时做好被拒绝的准备,真发生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他们的性格很像,都太过骄傲,如今放低了身段来挽回,早已经不像是自己。
“潇然,你别这样,我就不信你忘记了那些年。”这是她最后的筹码,过去的那几年他们真的很好,好到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一直走下去,若是没有她后来离开的那几年,他们……
“没忘记。”季潇然薄唇轻动,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目光悠远,许久缓缓开口:“北嘉,既然离开时不曾后悔,现在就不要回头看,我已不再原地。”
不是所有人在多年后仍执念着过去,“北嘉,我已变心,很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