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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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妃-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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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爱抚她倒是愿意接受,合上眸与随他来。盛绝垂眼瞧她,她俨然一副‘任君采拮’的模样令他颇为好笑,道:“累了?”

奚钰开眼,眸子倦怠,低声道:“臣女自不量力,然,如此不是王想瞧的么?”

到大婚之日他还要与她一记下马威,二十八下旨,初月初十大婚,即便下旨当日她便启程在初月初十前赶到襄阳亦非易事,何况她在元日还在北地未走。半个月的路程她日夜不休八日八夜终于赶了回来。如此路程,他岂会不知?

想来他是于她擅自主张讨回封地一事的惩罚,遂,于她个教训。即便如此,她自然也受了,无论如何,北地现在已从王土划分,她既得了便宜自然要附和这位爷的脾性?凉州百姓安居乐业于她如此小小惩戒相比又算何?

这便是盛绝的处事手段,恼了他,他不说,用行动告诉她。而她却做不到如此高深莫测的部署,她在他面前永远差一大截。

奚钰从他怀里离开缩回锦被中捂着,瞧着他面色暗沉便道:“你身上还有雪呢,又是一身寒气,我这衣裳本就薄,冷。”

盛绝点头,不语却往她近坐了些许,伸手握着她的手轻轻揉稔。奚钰缩了两回他越发紧便由了他去,只道:“王,还不走么?恐叫人嚼了话去。”

“钰儿是我的妻,我于此多陪你些还有何不妥了?”盛绝反问,奚钰点头,他那番帝王强势理论她不便与他相争,争论一次无果日后便无再次争论的必要。

奚钰往外间道:“秋果可在?”

“回娘娘,秋果已在屋外待见多时。”外间婢子即刻回应道。

“叫她进来。”奚钰道,转而再瞧盛绝,讨巧道:“九叔,可否为钰儿代劳?”

“何事?”盛绝道。

奚钰当真指使道,“那边的放铜镜处下方有个盒子,你将那盒子于我拿来。”

盛绝抬眸扫她一眼,松了手走过去将她所说的盒子拿出递于她。奚钰从盒子里翻出个小物事随手便将盒子递给盛绝,未出声但那意思便是要他放回去。

盛绝接了瞧着她又瞧这盒子心下忽而有些许古怪,如此被人指使多少年不成有过了?自母妃离世后便不曾有过。将盒子放回原位,再折身坐于床榻边。

秋果这厢进终进得屋里来,知圣君在里间她便在外间跪下叩头,道:“秋果参见娘娘,娘娘金安。”

奚钰继而对盛绝嗔怒一眼轻言道,“都因着你,这些个丫头子如今畏我如虎。”

盛绝眸中闪过笑意,但见她手中物事极小巧精致,是颗原形之物外形镂空,在往里间细瞧中再为镂空,层层而进仅有三层,且质地奇特并非市井常见之物,因刷了层金漆更难分辨其颜色,轻闻还有淡淡幽香传出,上方有红色吊绳下方缀有流苏,整个物事不大却极为讨巧。

“好看么?”奚钰问道。

盛绝微顿,勉强应声,“嗯。”叫他如何说呢?毕竟男子在意的物事与女子相差甚远,倘若她此厢将她床头悬挂的宝剑执手问他如何,他定于她说个一二来,然,这类女儿物事终究不是他所好。

她如何不明他心思,但笑不语,又瞧了瞧便朝外间道:“秋果进来。”

秋果忐忑而入,她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有面圣的一朝,此厢她早已双腿发软,颤抖不稳。入了内屋腿一软便再次跪地,头埋得极低。听闻圣君之颜并非人人得而所见,偷窥天子容貌者凌迟。她为保住性命,这厢怕是要将头往地里埋了。

奚钰再向盛绝莫名瞧去,心道:瞧吧,这都是因着你。转而道:

“起来,别再下跪。”

秋果起身,头却埋进胸口,奚钰到:“我离开时说回来与你带小玩意可还记得?这是凉州北地特有的物事,乃吉祥之物,带身上可保平安,还有香味散发亦可同等这里姑娘们带的香囊。凉州城内女儿家不论官家小家还是百姓家姑娘身上都带此物。小小物件,你瞧瞧可喜欢?”

秋果未曾想到奚钰能将那话当真,主子一句戏言做奴才的哪里能句句都当真?然而此厢,她忽地讶异抬眸望向奚钰,忽而跪地,双手接过,叩头道:“谢娘娘,奴婢谢娘娘。”

奚钰摆手令她出去,就瞧不得这又磕又拜的样子,佛家曰:众生皆平等。她如此受人跪拜,怕是会折了她阳寿。

往床榻躺下,道,“九叔好走,钰儿不送。”

盛绝侧目再瞧她,伸手撩开锦被俯身而上,道:“当真越发没规矩了,是欲撵我走?”

奚钰轻呼,手挡开他面颊道,“九叔,明儿的礼数定会样样周全,我须得补这一回体力,否则明日若出纰漏,丢的可是国颜圣颜,难道,九叔愿天下人耻笑?”

盛绝伸手捏了下她的脸,点头,继而起身离开,待他取了大衣欲走,奚钰唤道:“九叔,钰儿幸不辱使命。”

盛绝回眸而笑,道:“孤王知道。”

奚钰忽而轻笑,让他快些离开。

翌日起了个大早,因催妆物事早由宫中婆子送了来,此厢只需全全往奚钰身上堆去便是。她是忍着这番折腾,深知这一处不妥便是于王落颜色,无论如何为难她都受着,想来此生也仅此一次。

王府中高朋满座,瑞霭缤纷,香烟缭绕,府门外重重锦绣,紫微堂处处笙歌。右栅左厢,花团锦簇。回廊复道,鼓拍乐通。绣幕高悬,五彩璎珞悬挂纷飞。朱帘半揭,高控着八宝流苏。金炉内暗香焚得馥馥霏霏,玉盏里美酒斟得浮浮煜煜。酒席上满排紫绶金章之贵客,丹墀畔尽列弯弧挂甲之将军。

乐作营中,吹的是太平歌、朝天乐,指日声名播四海。歌喧庭下,唱的是福东海、寿南山,即今功业焕三台。

正是:华堂今日绮筵开,香雾烟浓真盛哉!谁发豪华惊满座,肯将红粉一时回。

外间热闹非凡,闺阁中忙碌一日终将满意而成,瞧她约黄能效月,裁金巧作星,密态随羞脸,娇音逐软声。奚钰往铜镜瞧了瞧,怔住,此厢面貌璀璨如画,眸间顾盼甚星华。她自己都微微怔住,便也理解适才那些个于她梳头上妆的婆子丫鬟怔愣之因。

终听得君王到,一应喜婆丫鬟鱼贯而入,奚钰跟着被人接出。去了奚家祠堂祭拜祖先后又入了正厅。正厅处银烛光生,红蜡影映成双字。门悬彩幕,恍似五色云流。奚钰跪别襄阳王夫妇,再受兄弟姊妹见礼。

待得良华出,奚钰定睛瞧去,他眸中于她竟有畏惧之意。心想着难道是昨日下手重了,瞧他近身与她拜别,跪地之时的不便,心底顿生愧意,亲自将她扶起,过耳之时凤冠擦过少年发丝,她轻声耳语:

“若愿随沅姝同去盛都,便差人告诉我,待你随你师傅学了好本事沅姝便许你官职,如何?”

但见少年眸中火光簇簇,定定将奚钰瞧着。

奚钰且笑而还之,早看出这小子并非池中物,倘若家奕锻炼,他日毕成大器。如此,也为报恩于襄阳王夫妇。

盛绝一身暗红绣金龙西服勒得人丰神俊朗,俊逸之气逼得人不可直视。接了帝妃拜别襄阳王夫妇,送奚钰入了御撵率领千军策马而去。身后王府中毅然欢声笑语,举杯畅饮。

然,良华却退了外间宫袍,从侧门狂奔出去,口里大呼:

“沅姝,沅姝--”

尽管少年竭尽全力,亦不能追上军队,马蹄国际尘土纷扬,他所到之处留下的便是在空中纷扬的尘土。

少年爬上城楼,立在城墙之上,双目朝军队望去,伸手挥动。他知道她已看不见,然,他却固执的挥着手直到长长的军队没过天际什么都不剩才失落离开。

良华下得城楼,城墙处夜千痕站在他面前,良华继而喜道:“师傅,师傅你带我去盛都,我要做官!”

夜千痕半晌才道:“你本事未成,只能于她添麻烦。”

“师傅你教我吧,良华发誓定用功学习,不负师傅所望。”少年脸色严肃,直直望向夜千痕。

“沅姝说了,让我学成本事去盛都找她,我只想去盛都不想在这王府过逍遥日子。我想像沅姝一样手拿利剑,能过千军而不倒,我将来还要上战场杀敌,卫我大遂河山!”良华一字一句道。

夜千痕瞧着认真的少年,从他的顽劣到此刻的雄心壮志,当即心生几分折服。奚钰曾与他打赌,说良华性情虽不羁却是好苗子,她说这小子将来必成大器。那时奚钰说这话之时良华还将逍遥二字挂嘴边,他自是不信。

上战场杀敌之人有几个是出身贵族?已经封王拜相此生便可安乐一生又有几人还会舍了现状去拼搏?岂知,这才几日,便已有转机。对良华刮目相看的同时,也对奚钰的远见添了几分佩服。

盛金帝宫 君王宠妃 一

☆、盛金帝宫 君王宠妃 二

君王喜,大赦天下,免农商一年苛捐杂税至此百姓欢呼,大赦待罪之人三日内,各州府中牢门大开,至此,顽劣宵小之徒都叩拜天恩,改邪归正。初月十八,帝、妃终于入了盛都皇城。这日祥云缭绕,百姓欢乐长街恭迎,笙歌一派声齐。

宫中摆开盛大筵席,于长乐大殿中官分大小,位列左右而排开,大殿之内皆为皇亲国戚,绵延到殿外席地摆桌吃酒的便是百官与地方官。

只瞧得这长乐大殿喜气飞扬,水晶帘卷虾须,云母屏开孔雀。盘中珍馐麟脯,君臣同欢笑捧紫霞觞。中有丝竹之乐起奏,羽衣霓裳起舞。因着大婚之喜,王早已敛下戾气把酒与臣同饮,觥筹错杂,食色缤纷,高兴之处一一谢过王公大臣们为国为民之衷心,百官感恩戴德,饮尽壶中琼酿。一时间文官作诗贺君王之喜,武将耍枪为众人助兴。真是‘捷闻异域欢无极,功著边城喜倍多’。

终得了后半夜,尽情欢闹的一日才慢慢过去在这寒冬深夜里安静下来。君王喜,百官敬酒来者不拒生生了喝了不少。筵席终散尽,他归心似箭,上了御撵却几乎昏睡在上面。

乾元寝宫早已因这帝妃入住而里外大肆翻修过一遍,劳民伤财的结果便就是如今这座宫殿极尽奢华的金碧辉煌。宫门今日亦张灯结彩,红毡愣是由殿内铺到了乾元宫外。

再瞧这寝宫内,文几上,龙涎香喷金猊;花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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