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一边是生养自己的爹爹。少衣拉着孤星寒:“星寒,要相信他们,也要相信自己。之前,我怀疑过邪叶前辈对你居心叵测,喂你食百草,后来师父告诉我,那时候的你因为早产身体虚弱。身在江湖,没有自保能力的你会很危险。迫不得已,才想到通过锻炼你敏锐的感官来增强体质,这样你才能习武。”
孤星寒抬起头,看向少衣:“我知道!”少衣刮了刮星寒的鼻子:“饿了吗?我去厨房为你准备些吃食。”因为孤星寒胃口极差,一顿吃得甚少,少衣想着是不是再做点桃花糕,哄哄可爱的小星寒。
当晚,白少衣做了一桌子菜,麻衣老妇闻香而至,孤邪叶和彩衣竟然同时到来。五人一同落座。麻衣老妇不禁用哀怨的眼神看向自家徒儿,以前和自己风餐露宿之际,每次做的不是烤鸡就是烤鸭,如今眼前这一桌琳琅满目的菜品,再看着自家徒儿为孤星寒不断夹菜的样子,不由想了想,真是有了夫君忘了师父啊!
一会有恢复以往的神态,麻衣老妇开始往孤邪叶碗里夹菜:“邪叶,这个好吃,你多吃点哦!还有这个呢?”孤邪叶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举起的筷子几次拿起又几次落下。一旁的彩衣看着其他四人,不免有些悲凉,开始自斟自饮起来。本隐在暗处的欣见此,在桌上盛了一碗清汤,轻轻地放在了彩衣跟前,“你最近胃不好,多喝点汤吧!”说完,又隐回暗处了。屋内武功高强者有之,自然知道欣的存在,对于她的出现,也没有多大的惊讶。
48抽丝剥茧
几日过去,案子没有进展。南宇传来消息说,明日就是南释云出殡的日子。死者为大,虽惨遭杀害,但还是入土为安为好。
白少衣决定与孤星寒一起再去青帮别院一趟,仔细研究下线索。二人怕惊动他人,自是在天黑之后成行。即将出门的孤星寒似乎想到什么,竟然拖着少衣又进了房间,不久,从房间传来少衣慌张的声音:“星寒,你别脱我衣服呀!别呀~~”
武林盟路过的盟众听见自家盟主被调戏,不由暗笑,想起自家武功高强的盟主,该不会是被压的那个吧!
片刻之后,满意的孤星寒牵着白少衣的手出门了,只见白少衣此时脱去了以往的白衣,反而换上了一身黑衣。少衣已有十年未着其他颜色的衣服,对于突来的黑衣在身,有些无措,总感觉着不适,可孤星寒偏说自己的白衣扎眼,夜行不便。
看着眼前换成黑衣的少衣,孤星寒不由偷笑,如果说白衣似雪的少衣是一股潇洒之风,那么黑衣的白少衣更显沉稳,如同一把耀眼的白剑遮掩了锋芒,却显得更加锋利。白少衣身着黑衣,多年来白衣的习惯,此时有些别扭。见此,孤星寒心中又有了恶作剧得逞的的小得意,满意地开始了二人的夜行。
来到青帮别院,二人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再次进入南释云死前的房间。房间没有恢复,一茶一桌都维持着那时候的现状,是白少衣那日离开时特别嘱咐的。借着窗外的缕缕月光,观察着房间内每一个蛛丝马迹,说不清楚白天为何不来,却选择此时过来,看着白少衣,孤星寒想,那个女人自有她的主张。月光下的白少衣不同于以往的样子,仔细观察着现场的蛛丝马迹,孤星寒突然想到:认真的女人最有魅力!
似乎是感觉到门口的动静,白少衣带起孤星寒一跃,上了屋檐。孤星寒瞪了白少衣一眼:“我也会跳!”说完就想挥拳打向少衣,少衣自然接住了孤星寒这完全无力的拳风,牵起小手,在嘴边亲了一下:“莫闹!”
两人的注意力很快便被进房的那人吸引,发现那人开始蹑手蹑脚,似乎在寻找些什么,一番动静下来,似乎毫无所获,就离开了。
而这一幕被屋檐上的两人看在眼。等那人离开后,孤星寒立即转头问向白少衣:“女人,我记得那人是~~”白少衣笑笑:“看来,这次收获不小。等我们回去,准备一场瓮中捉鳖。”
第二日,到了南释云出殡的日子。奇怪的是,作为青帮帮主唯一的儿子南宇却没有出席,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南宇在其妻主风萨的陪同下出现了。今日的南宇一改往日的活泼,乖巧地在风萨身侧,而风萨时不时地对其呵护备至。
就在青帮大弟子余凡宣布仪式开始之际,南宇走向台前,看着在座的江湖人士,在接受到风萨的鼓励眼神下,开始说道:“今日多谢诸位前来参【奇】加我娘亲的葬礼。今日在正式【书】开始之前,我要告【网】诉诸位一个消息,杀我娘亲的凶手很快就会找到,前几日我们抓到了一个京都偷盗的惯犯,据她所说,当日她能潜进我娘房间,偷走了那样物件,而那样物件可以告诉我们凶手是谁。”说完转而向一旁的余凡说道:“大师姐,劳烦你去后院把人带上来吧!”
余凡刚听完南宇的一阵说辞很是惊讶,再想起南宇的吩咐,便离开走向后院,急忙间脚步有些混乱。
走到后院,果然看见青帮的几个弟子看守着一个严密的房间——乃是后院的柴房,自己是首席弟子,自然无人拦着,走进房间后,发现稻草堆上正严严实实捆着一个人。
余凡走向前去,拉起那人的衣襟,竟从衣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抵在那人的脖子间,狠声说道:“说,你偷来的东西在哪里?”
因为嘴巴里被塞了布条,那人吱吱呜呜半天,没能说话。余凡似乎有些不耐,狠狠踢了那人一脚,扯下布条,威胁道:“快说!不然我杀了你!”
那人终于能开口说话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只是前几天去东区的王大婆的店里偷了几两银子,大人,我再也不敢了!”说完,就给余凡磕起头来。
乍闻之下的余凡如五雷轰顶,知道自己上当了,转身想离开房间,却被门口的白少衣、孤星寒还有南宇一行人堵了个正着。
白少衣走到余凡身边,说道:“昨晚我和星寒夜探,见到的人就是你。你到南帮主房内寻找东西,想着能让一个人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前来寻找的东西定是不光彩的。今日故意说是与凶手有关,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却让自己坐实了这杀人之名。”
南宇红着眼,在风萨的搀扶下,有些感伤:“大师姐,为什么是你?少衣姐姐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
余凡开始发泄自己,道:“我为青帮做牛做马,可是师父却想将青帮送给别人,她根本没有顾及我的感受。为了那个彩衣,这几年青帮帮他做了多少事,那天晚上就因为那个男人的一句话,师父就要将自己数十年的心血就这样毁掉。我不甘那!我不甘!”
南宇不相信自家大师姐是个追名逐利之人。只听见余凡一阵苦笑,道:“小宇,这么多年来,我疼你宠你,以为以后你会下嫁于我。可是师父竟然为你举办比武招亲,我布置迷踪林,用幻术让他们自相残守,杀掉那些抢亲的人,你就可以不用嫁了。可没有想到到了京都,你却还是嫁给风家那个臭丫头。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吗?她娶你,不过是为了青帮的势力。”余凡看向风萨的眼神充满了恶意。
南宇更加吃惊了,连连摆头,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不是这样的!不是!”不知道不相信的是余凡的情意还是风萨的事情。
之后的余凡出其地沉默,再看向南宇时,竟然有些恨意。大吃一惊的少衣立即想阻止余凡对南宇的突如其来的攻势,却不想竟然来不及了。在南宇身边的风萨见状,想也没想,立即用身体挡住了掌风,却也受了重伤,软在地上。失去先机的余凡被白少衣制住,只在一旁苦笑起来:“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南宇似乎对风萨的举动有些意外,在孤星寒的提醒下,才想起叫来大夫帮她治愈伤势。
看着眼前一团乱的局势,白少衣只好先将余凡羁押,青帮众人知道竟是自家大师姐杀害了自家的师父,有些无措之余开始记恨余凡,各个义愤填膺,希望严惩凶手。
回去的路上,少衣不断回味着刚才之事,虽然余凡承认了杀死南释云之事,甚至还揽下了青霞岛上鸿派之死的罪状。可是隐隐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确实,论起天时地利,余凡有机会布置迷踪林,通过幻术让鸿派自相残杀,可为何要嫁祸三皇女轩辕雯呢?余凡是南释云亲近之人,见完彩衣的南释云必定心不在焉,余凡出手,怕是防不甚防,似乎余凡确实是那个最有能力制作凶案的人。可是动机呢?真的是因为南宇吗?总感觉哪里不对?总感觉余凡隐瞒了些什么?
孤星寒没有打断白少衣的思路,看着白少衣不断皱眉的样子,有些不忍,上前抚平她的蹙眉,叹道:“女人,你这样会老的。本来就比我大了!”
少衣看着眼前的孤星寒,抛开刚才所思,牵起他的手,道:“怎么嫌弃你家妻主老拉?”说完,亲了亲孤星寒的双颊。少衣虽然是比起一般世家小姐晚婚很多,但是今年也不过双十年华,知道孤星寒有意放松自己的心情,也渐渐抛开一团乱的思绪。
两人就这样一路打打闹闹回了武林盟。打算明日继续提审余凡。理不清的思绪,矛盾的线索,恐怕真相远不止这样。
青帮别院内,因为风萨受伤之事,南宇一直在房间照顾。别院内连连出事,青帮帮主都不免有些心力交瘁。此时,一道娇小的人影掠进别院,来到了关押余凡的地方。余凡看向来人,竟然有些激动:“主公总算来了!快救我!”
那人没有说话,上前走到余凡身边,一把锋利的匕首就这样刺穿了余凡的胸膛。余凡有些不敢置信,瞪大了双眼,来不及呼救的她只支吾了几句。来人看着余凡倒下的身躯,道:“你透露得太多了。”月光下,隐约看见那人的样子,从身形看是一位男子,轻纱覆面,看不清楚样子,却独独露出了那与众不同的琉璃目。
49少衣护夫
女皇得知南释云之死以及真凶的伏法之后,良久不语。她知道彩衣已在京都,却对自己避而不见,或者说自从上次一别后,自己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