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武士都已撤出院子,只有七八个武士拎着几只汽油桶到处泼洒汽油。
松本最后一个走出宅子的大门,打亮火机,极为潇洒的向身后一扔,“呼——”的一声,一蓬火焰腾空而起,迅疾的向四面八方有汽油的位置延伸过去,顷刻间,整个宅子就被熊熊焰火笼罩,浓烟滚滚,夜风极大,风助火势,更加烧得一塌糊涂。
远处三里之外的王天一行人,忽然闻到空气中的焦木气味,纷纷回头看去,只见宅子的那个方向数十道浓烟,冲天而起,火光熊熊,映红了大半个天空。
街上的行人惊慌失措地道:“是刘家大宅失火了。”
也有些人表达着幸灾乐祸的观点,“那些个地痞流氓,烧死了活该,都是些危害社会的人渣败类。”
仅仅是这两句话,王天就能肯定,现在着火的地方就是满地横尸的大宅子,也就是罗开的老巢。
口红淡淡的道:“这样也好,院子里死了那么多人,毕竟这里是人烟聚集的闹市,不是山林,若是被警方查出蛛丝马迹,对我们不利。”
白玉洁点头表示赞同,“杀了人,就必须放火,才能掩盖踪迹,不知是哪个好心人,帮我们放了这把火,我还真想感谢他呢?”
王天莞尔笑道:“四老婆以前应该干过杀人放火的事吧。”
白玉洁头一偏,脸上露出自豪之意,“那当然,k省大毒枭龙八的景辉别墅就是被我一把火烧了的。”
大毒枭龙八全家三十七口人全都在那一场大火中丧生,这件事发生在三年前,那是王天还在学校念书,他当然也听说过,这件事震惊整个k省,社会影响力极大,虽然龙八是河蟹社会的害群之马,但警方却冠冕堂皇的放出话来,要找出纵火者,严惩不贷,三年时间过去,连纵火者的屁都没闻到一个。没想到,纵火者居然是白玉洁。
王天对白玉洁竖起了大拇指,“女中豪杰,替天行道。龙八那狗杂种确实该死,只是现在放火的人,会是谁呢?在这里,我们并无朋友。”
口红沉吟道:“会不会是日本人?罗开把我们卖个日本人,日本人来取货,没有看到我们,却看到满地死尸,一怒之下,纵火焚烧宅子。”
王天知道这件事并不简单,沉声道:“你们回宾馆休息,我一个人去看看。”
这时候,三辆消防车呼啸着从身边疾驰而过。
口红点头道:“你小心。”
王天“嗯”了一声,转身而去。
十分钟后,当王天来到宅子是,看到的只是一片废墟,房子已经被烧成了灰烬,周围的民房并没有受到波及。消防队员也忙着收拾工具,即将打道回府。
王天拉住一个巷子口的老大爷问道,知不知道是什么人放的火。
老大爷战战兢兢的回答说:“好像是一伙身穿黑衣服,腰间挎着武士刀的男人,至少有两三百号,走进巷子,后来就看见火光冲天。”
王天面上没有表现出丝毫神色,但心中却是波澜起伏,果然被口红猜中了,这把火是日本人放的,究竟是不是松本,暂时无可查证。
所有的尸体都在火中灰飞烟灭,这是王天最乐意看到的结局。
回到宾馆时,却看见宾馆外一片狼藉,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打斗,玻璃渣子,满地都是。
王天暗道不好,急忙冲进宾馆。
一个服务员正忙着清扫地面的碎玻璃和血迹。
王天最担心的是口红三女的安全,忙问服务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服务员一看到是王天,吓得倒退一步,支支吾吾半天说不话来。
王天厉声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服务员心惊胆战地道:“你的朋友被一伙黑衣蒙面的武士带走了,蒙面武士说,你如果想要去见你的朋友,就去八公山。”
王天脑海中“轰”的响了一声,险些跌倒,果然是口红她们出事了。亟不可待地道:“八公山在什么地方?”一把揪住服务员的衣领,手臂蹭到服务员饱满结实的胸脯,弄得服务员面红耳赤,清秀的俏脸上,红霞朵朵。
服务员面色潮红,气喘吁吁地道:“莲花镇东南方三里地就是八公山。”
王天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流氓举动,连忙松开手,毕竟是素不相识的人,他可不想处处留情,而且现在这个危难时刻,不是留情的时候,口红等人生死不明,充满歉意地道:“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深吸一口气后,又道,“你有没有看到没蒙面的人?”
服务员一双明亮的眸子逐渐恢复神采,沉默了一下,小声道:“其中有一个好像是领头的,大概有一米七左右,戴着副眼镜,身材削瘦,眼睛很大很亮。就是这个人叫我转达他的话给你。”
王天一握拳头,格格作响,“果然是他。王八蛋,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闷哼一声,身子向外面飙射而出,再次落地时,身形已在街道的对面,略微停顿一下,消失在街边。
服务员秀丽的俏脸上忽然露出一丝阴冷的微笑。
第五百零二章下狠手才能制服恶人心
时间还不是很晚,不过八点钟的样子,街上的莲花镇的市民并没有因为闹市区外火灾而呆在家里,也并不会因为王天的悲伤心情而变得忧伤起来。
王天独自走在冰冷的街头,虽然身处茫茫人海中,但总是觉得格格不入,他忽然想起了多年前古龙在《小李飞刀》一书里描述李寻欢的一句话—— “这世上有种人,不论身处多么热闹的环境中,他始终是孤独的。”
“嘿嘿”一笑,王天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不知不觉间居然走到了白云宾馆对面的街道。
几天前,在白云宾馆里发生的残杀再次涌上王天的脑海。
就在这时,王天心神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无从捉摸,终于一跺脚,向白云宾馆迈步而去。
大堂里,柜台后,还是老王。
老王陡然看见王天现身,原本红光满面的脸上顿时出现一层阴沉之色,虽然没有明说,但王天还是能感受到老王对自己的厌恶和不欢迎。
不由得想起当初自己不就给了他一包烟,他就乐得眉开眼笑,“果然是做生意的人啊,王老板,怎么不记得我了?”王天冷笑,面含嘲讽之意,“我给过你一包一百元的烟。”像是为了提醒健忘的老王。
老王面色一变,从柜台后走了出来,低声道:”你把我的房间破坏成什么样子,我都还没找你赔偿呢?你倒先找上门来了。”
“赔你一万块,够不够,反正我有的是钱。”王天很认真严肃的说。
老王搓着手,虽然没说话,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惊喜。
王天生气地道:“是不是嫌少?两万够不够?”
“够了,两万就够了,咱也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从来不干坑蒙拐骗的勾当。”老王涎着脸,嘿嘿的笑着,从口袋里掏出烟,抽出一根递给王天。
王天面色一寒,一抬手,打掉老王手中的烟,沉声道:“狗都不日的杂种,你狮子大开口啊,一道门,一张桌子,八片普通玻璃居然要赔偿两万块钱,镶金边的啊。”
老王面色一红,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上了王天的当,王天以重金利诱,不过是为了羞辱自己。想通这一点,顿时一股怨气涌上心头,老子活了五十六年,还从来没受过这种鸟气,脖子一梗,老气横秋地道:”怎么着,小子,你想死在莲花镇的话,老子就成全你。”
王天冷笑着摇头,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门口一侧的雪白墙壁上,不知是谁,用红笔栩栩如生的画出一张嘴巴,更令王天格外注意的是,嘴巴微微张开,上下唇涂成红色,就像是口红。
看到这儿,王天不由得心念一动。
老王自然不知道王天的心事,一伸手,向王天胸前的衣襟抓来。
王天后发先至,当老王的手指碰到自己衣衫时,身子一扭,轻轻一斜,避开王天的手指,一条右臂闪电般从老王手臂下穿出,揪住老王的衣领,手上一用力,老王一百五十斤重的身子,顿时在王天手中离地而起。
“呵呵,狗杂种。想跟爷动手,你还嫩着点儿,下辈子吧。”王天看着如斗败公鸡般的老王,冷嘲热讽道。手指上一股劲力涌出,针扎一般刺进老王的胸膛。
老王连声闷哼,汗出如浆,咬紧牙关,就是不肯张口求饶。
王天松开手,然而那股劲力依然渗透在老王心口,嘿嘿笑道:“狗杂种,怎么样?”
老王再也站立不稳,向后连退几步,扶着柜台,才勉强站住身子。
王天摇头晃脑,一阵哀其不幸不其不争的叹息之后,才慢条斯理地道:“告诉我,日本人是不是在你这里?”说着话,身子一滑,鬼魅般停顿在老王面前,一脸邪恶之意的盯着老王。
老王激灵灵打了寒战,颤声道:“我不知道什么日本人,上次他们要见你时,给了我两万块钱,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王天摇头冷笑,“看来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出手如电,嗤嗤两声,一下点在老王下颌,一下点在老王胸口。
剧烈的疼痛翻江倒海般在五脏六腑间涌动,心肺仿佛挪移了位置,阵阵痛意像针扎般钻心的痛,但偏偏无法发出半点声音,整个下颌骨仿佛脱臼了一般,汗水顿时浸湿了老王的衬衣。
王天则轻松自如的搬来一把椅子,翘起二郎腿,悠闲自得地坐在老王对面,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望着外面逐渐冷清的街道。
半晌之后,王天才悠悠地道:“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立刻解除你的痛苦,钻心蚀骨的疼痛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老王眼中泪水都流了出来,身子被定格住,无法动弹分毫,只能任由钻心的疼痛的体内蔓延,看着王天,终于点了一下头。
王天扬起手,“嗖嗖”两声弹出,两道淡淡的光晕射在老王胸口和下颌骨。
老王只觉得疼痛感立刻消失,不得不对王天神奇无比的手段感到震惊和胆寒,低垂着头。
王天沉声道:“别忘了刚才我说的话。你若是想在我面前耍滑头,我会让你后悔为什么要投胎到这个世上,刚才的手段只是最低级的。”
老王身子一颤,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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