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事已至此,她打算跟他坚持到底。
她就不信他能撞破这扇门。
她就不信他一直能憋下去,一直有耐心等在门口。
只要她进不来,她就算是饿死在里面,也不要面对比魔鬼还要可怕的她。
听到门口那道伟岸的身影消失,他鬼魅的声音没有再响起,她不由的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一下子软下来,如果不是扶着墙壁,她一定会摔在白于瓷砖上。
他果然是没耐心等在门口。
她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整个人虚脱地靠着墙壁。
可是,还未等她痛痛快快地喘过气,浴室门像被人操控般在眼前诡秘地打开。
浴室门的确是被人操控了,只见凌沐泽黑沉着脸站在门口,手上拿着遥控器。
水汐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她是在水大力的冲刷下醒转过来的,意识到头顶不断有水喷洒下来,迷糊了她的视线,她大叫着抗拒。
水流被关住,她惊魂未定地瘫在白玉地面上急遽地喘着气。
“既然醒了,就接受我的惩罚吧!”
“啊~~~~”身子被揽入一堵火热的xiong膛,她失声尖叫,想要推开他,却由于他双臂箍的太紧,再加上她身上有伤,痛的厉害,根本就无法推开他。
睁了睁水雾弥漫的眼睛,她看到他眼眸如阴蛰的猎豹,炯炯如火地盯视着她。
“凌沐泽,我好累好痛,你放过我吧。”她啜泣着哀求,她真是怕了他了。
“你只是我的情/妇,你以为你有求饶的资格吗?”他声音冷冽如冰,让她如置冰窖。
她仅是她的情/妇。
她没有求饶的资格。
她浑身虚软无力地瘫软在他的怀中,闭上眼睛,两行泪滑落脸颊。
面对她的眼泪,他本就烦躁的心越发暴躁,不想再受她影响,不想再对她心软。
大手毫不留情地抓住其中一团柔/软,捕获住她苍白的嘴唇,啃咬吮吸......
浴室弥着涟漪狂烈的气息......
不顾她的哭泣,求饶,抱着她从浴室一直做到了客厅,卧室,阳台......有无数的压抑潜伏的能量残忍地在她身上发泄出来,被他折腾的几次昏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窗外月色高悬,旁边已没有他的身影。
她如没有感觉的死尸,眼神空洞地躺着。
不知道一直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有多久,浑身的粘腻迫使她爬起身子,可是身子像是被轮胎捏碎了被强行接连起来似的,痛的她身魂俱颤。
紧咬着牙关,她强撑着爬起来,身子踉跄地朝浴室走去。
~
☆、第47章 出乎意料
站在淋浴头下,她闭着双眼,使劲揉搓着身子,仿佛要揉出一层皮那么用劲,直搓的皮肤通红她也不肯罢休,好几次她都痛的几乎要晕过去。
从浴室出来,她像经历了生死般浑身乏力。
疲累不堪地回到卧室,本以为累到这种地步,一定是沾到枕头就能睡着,可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因为呼入鼻腔的都是欢/爱过后的yin糜气味。
闻到这股味道,脑海就会涌现他恨不得将自己碾干的兽行。
不想再继续待在这儿,她必需得出去透透气,否则,她一定会疯掉。
挣扎着爬起来,她从箱子里翻找出衣物,明明是夏天,她却要穿高领长袖,否则,她身上的伤痕根本就遮掩不住,又怎么能走的出去。
而穿衣服对她来说是种极致的酷刑,因为每抬一次手臂,都会痛的灵魂都在打颤。
紧咬着牙关,动作极小心缓慢之下,她才穿戴完毕。
经过了这么一番折腾,她浑身虚软的几乎都没有一点力气。
自从昨天开始,她就没吃过饭,她饿的两眼昏花。
虽然未来的日子很黑暗,甚至可以说是生不如死,想到凌玉丞,想到生她养她的爸爸妈妈,想到年少的凌沐泽......她无法完全抛开一切地死去。
拿了皮包,她走出房门。
走过布着红色地毯,挂着油画,吊着华丽吊灯的走廊,她来到楼梯口。
乘着电梯走到大厅。
夜晚中的大厅,灯光璀璨,金碧辉煌,她却没有心情欣赏,径直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是繁华的街道,火树银花,高楼大厦一直蔓延向夜空的尽头。
迎着夜风,她沿着街道散心。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沉郁的心情舒解了些。
路过一家美食店,香气扑鼻而来,她忽然想起自己刚来这座城市的时候,衣着破烂,被人当成乞丐从餐厅里赶出来。
心隐隐作痛,如果没有凌玉丞,说不定她现在早已经堕入了地狱。
想到自己是以多么决绝的方式离开他,想到他心痛的眼神,她痛楚地闭了闭眼睛。
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后悔当初将她从夜总会带出来?
凌玉丞,对不起,这一生我已没资格做你的妻子。
下一世,但愿我先遇到你,爱上你,如果那个时候你也爱我。
“小姐,请问您要进来用餐吗?”一位服务生见水汐一直站在玻璃窗前望着里面的一切,走出来问道。
水汐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对着她点了点头。
服务生引着她走进餐厅。
这是一家普通的中餐厅,装修简洁清爽,让人有种如置家中的感觉,用餐的客人三三两两,算不上多,却也不少,其中有好几对情侣面对面坐着用餐。
她找了个角落坐下,跟服务员随意点了三碗蔬菜后,就静静地坐在那儿,看着坐在斜对面的情侣。
看他们耳鬓厮磨地轻语,看他们互相喂食,看男人宠溺地为她拂去唇角的饭粒......
眼睛浮起向往的神采,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能跟心爱的人一起坐着用餐,有这么温馨的时刻。
脑海闪过凌沐泽冷酷的脸庞,她的眸光渐渐黯淡下来。
这种奢望只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实现了。
一个怏怏地用完餐,走出餐厅,想到要回到那套公寓,沉闷压上心头。
不想那么早回去,她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逛着,看着璀璨的夜景,数着来来去去的车流,羡慕着结伴而行的行人。
世界那么大,而她却形单影子,没有一个可以相依相伴的人。
一无所有这四个字如潮水侵蚀着她的心。
眼泪渐渐迷上眼眶,酸楚的滋味搅的心扉阵阵疼痛。
一个人最孤单落寞的就是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自己。
眼泪吹散在风中。
沿着街道不知道逛了多久,直到一家家商店都打佯,直到街上的行人少的只有零星几个,直到她感觉双脚酸痛的不想再走下去。
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搂着肩膀,给自己勇气,朝公寓走去。
站在公寓的门前,她心情晦暗难明的就像夜空漂浮的云朵,没有着落,一直紧提着。
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
她纠结地双眸痛楚地挣扎,手指因为情绪的反复紧拽衣角,显示她此刻紧张的心情。
深深地吸了口气,仰头望了望辽阔的夜空,她烦躁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些。
勇敢点,进去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是了。她自我安慰着。
咬了咬嘴唇走到公寓门口,推了推门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看到门旁的刷卡器,她才反应过来,要想进入公寓,是要打卡认证的。
不想打电话给凌沐泽让他命人来开门,她坐到一个台阶偏角落处,等着这里面的居民过来。
由于身子又痛又累,她坐在台阶处,头埋在膝盖上,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浅睡。
隐隐约约听到脚步声和谈话声,她睁开眼睛,只见一对商业精英打扮的男子高谈阔轮地走来。
她连忙站了起来,见他们刷开房门,她连忙挤了进去,对那两个一脸错愕的男人感激地鞠了个躬。
踏出电梯,忐忑不安地走向门口。
由于凌沐泽没有给她公寓的钥匙,她刚才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将门缩上,只是虚掩着门。
不知道他有没有回来。
她紧张地推开门,里面亮如白昼,是她刚才出去的时候故意没关掉灯,她对这儿很陌生,很害怕走进来的时候里面漆黑一片。
谨慎地打量了下客厅,没有一个人。
她稍松了一口气,走进去,试探地叫了声:“凌沐泽,凌沐泽......”
没有回音。
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
‘砰!’的一下关上门,虚软地躺进沙发。
然而,心情并没有因为他不在而好了些,满脑子想的竟然都是他这么晚了是跟哪个情人过夜生活了?
意识过来自己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懊恼地敲了敲脑袋瓜。
他爱跟谁跟谁,关什么事,而且反而落得清净了。
心里虽这么想,却有股说不出来的酸味。
难道女人**给了男人,连着心也会遗失吗?
她心烦意乱地扯过靠垫盖住脸,不许自己在胡思乱想了。
也许实在太累了,不容许她多想,睡意就铺天盖地而来。
清晨醒来,想到自己又不请假矿工了一天,她一脸苦色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急急忙忙地洗漱完毕后,穿着昨晚入睡时没有脱下的高领长袖,拎过包包就走出了公寓。
来到杂志社,她硬着头皮走进办公室。
面对埋头审理文件的总编,她紧张的心都要从喉咙口蹦出来,就怕会被总编骂个狗血淋头。
以往的惨痛经历是那么的刻骨铭心,不知道这一次又要被她分配那种残酷的工作,不知道又要被扣掉多少工资和奖金。
总编放下手头的文件,抬眼看她。
被她那双大大的鱼眼盯视,一丝冷汗从额际划下。
总编的暴脾气是人都不能够忍受的。
水汐闭了闭眼睛,准备面临她霹头盖脸的怒骂。
“水汐,你站在这儿干什么?”总编一脸疑惑地望着她,神情没有暴风雨欲来的阴沉。
她想着总编是等着她主动招供‘罪行’。
两手紧扯着衣角,说道:“我昨天没有请假就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