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汐明白责怪狱警也没有用,他们并没有决定权。
“那怎么样才能够让探视申请书在最短的时间内审核下来呢?”水汐继续问道。
“这就要靠你背景了!”
“背景?”水汐不解道。
狱警犹豫着该不该说,看水汐这副单纯的模样,解释道:“就是要有门路,你让你有权有势的亲属打通各部门关节,探视亲友自然是很快就会批准下来,不要说一个月了,一天都可以。”
“哦!”水汐淡淡地应了一声,她来到这个城市一直都是受着凌玉丞的照顾,被他保护的很好,除了杂志社的同事有几个认识,根本就很少接触其他人,更别提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了。
注:凌沐泽这个大混蛋排除在外。
不想就这么一无所获的回去,她打探道:“那我可以问一下我一个亲友在里面的情况吗?”
两位狱警相视一望,其中一人应了声:“你的哪个亲友在里面?”
“凌玉丞?你们知道凌玉丞的情况吗?”水汐紧张地问道。
两个人一听凌玉丞的名字,本来沉凝的脸色更凝重了。
水汐见他们的脸色如此凝重,生怕凌玉丞的境况很不秒,连忙问道:“求求你们告诉我凌玉丞到底怎么样了?”
其中一人叹了声气,最终说道:“凌玉丞跟全城霸主凌沐泽是堂兄弟的关系,凌沐泽指证他军火交易等各项犯罪,在全城引起一片轩然大波......”
她现在一心关心着凌玉丞的现况如何,哪会在意这些,连忙打断狱警的话:“凌玉丞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严刑拷问?有没有被判刑?”
“他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糟糕,严刑拷问先前是有的,后来他父亲来了一趟,面见过我们的狱长,他就再没受皮肉之苦,不过他偷窃其它公司资料,偷税漏税,军火交易的罪名基本被坐实,再过5天就要开庭审理了,估计不是被判死刑就是无期徒刑。”
狱警最后一句话如一道惊天霹雳,打击的水汐摇摇欲坠,几乎站立不住。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看着空荡华丽的客厅,跟凌玉丞相处的一点一滴清晰地回现在眼前,痛的她心如刀割。
小时候,她发过一场高烧,将脑子烧坏了,智商比同龄人相差很多,如果不是后来遇到他,将落魄的她带回家,请国外的医生过来为她治疗,照顾她,让她活的像个人样,说不定,她现在早已经冻死或饿死在街头了。
他给她全新的生命,让她不再呆呆傻傻的遭人耻笑。
现在他面临牢狱之灾,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理。
左思右想下,除了找凌沐泽求情,没有丝毫解救凌玉丞的办法。
一想到那个恶劣的男人,她浑身血液都像要被抽空了一样,气愤痛恨却又无可奈何。
真想永远都不要见到他,永远都不要跟这个恶魔有牵扯,可是凌玉丞目前的境况那么糟糕,除了找他,她又能找谁呢。
头痛如麻地坐在沙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凌玉丞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她的人了,只要他能够平安无事,就算受再大的屈辱又怎样。
在一间奢华到令人咋舌的公馆里,流淌着冷凝寒冽的空气。
一名拥有绝色脸庞的男子慵懒地倚靠着沙发,右脚靠在左脚上对一般人来说极不雅观的动作由他做来却是优雅的赏心悦目,男人味十足。
他真的很冷俊,是那种令女人望上一眼,就会移不开目光,脸红心跳的极致酷魅。
而站在这个俊美男子面前的是一个头发灰白的老男人,虽然他年事已高,却是散发着威严的气势,从他的眉眼间,也看的出他年轻时候也是个俊朗的人。
这两人的气场都太过强大,连空气都流动的极不顺畅。
☆、第10章 强大对峙
过了片刻,凌潇华先开了口:“我们叔侄俩也好久不见了,难得见一次面,不需要用这么冰冷的态度对待我这个叔叔吧。”
“叔叔?呵,你人老了,脸皮都厚了,你是爷爷在外面留下的种,身份不明不白的,配得上做我的叔叔吗?”凌沐泽只差笑出来。
被一个小辈如此嘲讽羞辱,而且这是他最大的忌讳,凌潇华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气的背在身后的拳头握的咯吱响:“凌沐泽,我劝你嘴巴不要太毒了,否则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哈哈!”这一次,凌沐泽是真的笑出来:“我嘴巴毒?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唉,人啊总是听不得真话。”
“凌沐泽,你......”凌潇华气的脸色铁青。
“我什么我!凌潇华,你今天会来找我,肯定不是为了跟我抬扛的吧,我劝你对我的态度好点,要不然,你的儿子会死的很快。”凌沐泽没有方才的悠然,脸色冷凝冰寒。
对于凌沐泽的威胁,凌潇华没有惧意,反而笑的愉悦:“我儿子的那些罪行都是你伪造出来的,只要是伪造的证据都有破绽,我已经查出了蛛丝马迹,只要案件有漏洞,罪名就不会成立,恐怕你的希望要落空了。”
“既然你可以为他翻案,为什么不让你的儿子早点出狱,反而来找我?”凌沐泽挑眉道。
“我自然有我的用意,他的性格太温和,必需让他经历些磨砺才能够变的强大,我凌潇华的儿子怎么也不能比你差啊!”凌潇华信心十足道。
他对儿子总有一天凌驾凌沐泽之上充满了信心。
只要儿子击垮了凌沐泽,他就击垮了从小到大一直骑在他头上的凌潇成。
“唉,你的年龄还真是白长了。”凌沐泽叹了声气。
“你说什么?”再次遭受嘲讽,凌潇华气的脸色很难看,阴沉无比。
“真是可悲啊,连人话都听不懂了,我说你年龄白长了!”
凌沐泽端起一杯红酒悠哉地品茗,担心凌潇华气的血压升高,一下子喘不过气来断气了,游戏会提早结束,他接着说道:“你不知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这句话吗?天生是龙怎么样都是龙,天生是虫怎么变都是虫,蝴蝶就算有一天破茧而出了还是昆虫!”
“你说我的儿子是虫,你是龙?”凌潇华已经被气的脸色完全铁青,如果这里不是凌沐泽的地盘,如果不是知道他这里装有各项先进防御设备,他早就揍这个嚣张的小子了。
“这可是你这么认为的,我可没有说你儿子是虫,我是龙。”凌沐泽笑的轻曼讥诮。
“你......”他气的腹部憋了一股窝囊气,被一个小辈接二连三羞辱,他的老脸都丢尽了,连死的心都有了。
丞儿,你一定要为老爸争气,一定要将凌沐泽踩在脚底下啊。
“你知道我这次请的律师是谁吗?”凌沐泽挑眉看着他。
“谁?”见凌沐泽一副散漫悠然的样子,凌潇华忽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陈庭御的名字想必你一定听说过吧!”他不紧不慢地说着,却是听的凌潇华血液一下子流动迅速,惊愕的睁大眼睛。
陈庭御的大名,他自然是如雷贯耳的。
陈庭御在律师界被评为‘案件杀手’。
他23岁出道,接手的案件每一次都能够取得成功。
在法庭上,他巧舌如簧,思维敏捷,逻辑分明,思路清晰,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每一次都能将对手击的溃不成军,在对方辩护律师被他绕的迷糊,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案件已成了定局。
他是法律界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脾气心性却是很怪异,甚至称得上变态,他接收案件与否,关键并不看委托方付出的金额多少,而是看委托方是不是个美男子。
只要委托方是个他看得过去的美男子,只要委托方肯跟他行断/袖之好,再困难再离谱的安件他都肯接手,一旦他接手,就说明案子必胜无疑。
他好男/风的名声与他天才的辩护名声成正比。
他接过小到委托人在外面偷腥,妻子无法忍受委托人的滥情,申诉离婚的案件,大到委托人杀人碎尸,遗产分配的案件。
无论案件是正是恶,无论情势有多么不利委托方,无论对方的证据多么充分,一旦他接手,一切都不成问题,他有逆转案件的超强能力。
很多委托方的对手得知辩护律师是他,都会吓的提早撤诉或是放弃申辩,因为结果往往会令他们付出更多的代价。
也难怪凌潇华听到陈庭御的名号反应如此之大,完全是陈庭御太过强悍了。
只是,陈庭御肯为凌沐泽办事,是不是表明这两人之间有一腿?
这么一想后,凌潇华提着的心稍稍放松些,说道:“谁不知道陈庭御接手的案件委托人不是帅哥就是俊男,而且都有着不正当的tou体交易,他会成为你的律师,难保你跟他会没有那种变态关系,这样,就算你告的我儿子被判刑,你的结果也不好吧,菲帝斯集团的总裁竟然跟男人有这种不正当的关系,名声传扬出去定是很臭的。”
凌沐泽微微一笑:“你都说了我是菲帝斯集团的总裁,我自然是有能力让他听我的命令为我办事,会用rou体与他交易的男人只会是那种没有用的男人。”
他优雅地品了一口红酒,继续说道:“告诉你也无所谓,我暗地里的帮手是他,出场的律师是另外一个人,当然不会有人质疑我跟他之间会有什么不正当的牵扯,我的名声又怎么会变臭呢!”
听凌沐泽这么一说,凌萧华顿时又急又气:“凌沐泽,你好狡猾!”
“哈哈!”凌沐泽大笑,从沙发上站起来,身姿挺拔地走到他面前,气势凛人地与他对峙。
“要比狡猾,我哪比得上你这只老狐狸,当初,为了打击我父亲,你命人劫持我,贩卖我,为了击垮我,让我接手的菲帝斯集团破产倒闭,你故意安排你的养女在我身边,勾引我,迷惑我,偷窃我集团的资料,挪空财务,还安插了你的得力助手成为董事会的一员,搅的集团乌烟瘴气,完全受你控制,种种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