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三哥,你们快追!”白面男子一脚踢开脚下的人,乘上马尾随追去。
黑夜,乌云遮住了月亮。义云气喘吁吁地奔跑在山地里,身后扬起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他拼命地跑着,最终前面出现的是一个断崖,无路可走!
“吁!”马的嘶鸣声伴随着缰绳颤抖着,五人围成一个圈将义云包围,冷笑地看着他。前者杀手,后者悬崖!义云啊义云,你怎么这么衰啊!义云自言自语碎碎念着。
乌云褪去,月光闪现!“呵呵,他云刑杀人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他的儿子会有如此下场!”领头的肌肉壮士说。
人马一点一点逼近,直至将义云退到的断崖一角,往下看黑乎乎的一片,后面是万丈深渊。碎石滑落了几颗掉下,没有一丝声音。
义云咬了咬牙,下了很大的决心最后豪言道:“我云霄即使是跳崖而死,也绝不死在你们手里!”说完,义云纵身跳下了断崖。
五名男子面面相觑。他们实在不相信恶霸之子居然有如此魄力,最后作罢扬长而去。
断崖下边义云死死地攥着崖上的一颗枯树,冷风吹着他单薄的身子,一丝丝寒意让他力不从心。义云企图运出一丝丝元力助自己上去,最终无果。“不能放手!”他不停地告诉,最后冷冽的风让他意识散焕,身子像轻飘飘的羽毛极速往下坠,无尽的深渊,未知。
“砰!”所幸义云掉在一处池塘,呵呵。这条命竟然保住了。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拨开密密的荷叶游上岸去,这是哪?义云想着,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一袭素衣白裙停顿在池边,安水月看着面前躺着的人,脸色苍白也是吓了一跳。“应该还没死吧。”她将指尖凑到义云鼻前,还有一丝气息,于是吃力地扶着他朝竹屋走去。
何烨坐在阁楼的红栏边,面对荷塘,一身青灰色的布衣和这池中荷花衬的相得益彰。清风吹起他的大白胡子。伴随着幽幽的琴声四起。
“风卷起庭前落花穿过回廊,浓墨追逐着情绪流淌,染我素白衣裳。阳光微凉,琴弦微凉。风声疏狂,人间仓惶。呼吸微凉,心事微凉,流年匆忙。对错何妨。。。。”和缓的琴声慢慢变得高昂洋溢出来的青色元气掀起荷塘一片翻涌最后沉淀下去,红藕香残一副凄美的画面。
“鬼爷爷!”水月清脆的声音回荡在长廊里,何烨嘴角扬起一丝弧度。背对着她。
“丫头,又闯了什么祸了?”何烨习惯性地回头,看到她一身白衣又脏又湿狼狈的样子,边上还扶着个男人,脸色不由地沉了下来。
“救救他,他好像快死了。”安水月吃力地将义云扶到石凳上担忧地看着何烨。
何烨拂袖冷哼吹胡子吐出两个字:“不救。”
水月急了,急忙拉住着他的手问为什么,对于何烨古怪的性格即使是十几年的相处她都有些琢磨不透。
“你知道我的规矩。”何烨不屑地看了一眼,在他看来义云毫无价值。
安水月摇了摇头,她一直不赞同他的这个做法,医者不应该就是救死扶伤吗。
“救苍生,难救病榻。”何烨喃喃道,看着荷塘。走过石凳看了一眼看见义云,等等!只见他眉间一枚血色印记,那是。。。
何烨停顿了一下,面色凝重,袖里的手掐指一算。难道这是最后拯救天下的那个人?
“丫头,把他带到我房里。”何烨负手走进了屋里。
安水月“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何烨的巨大改变,嘻嘻鬼爷爷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安水月乐呵呵地傻笑着。
屋内,药香四溢。安水月坐在门外,回荡得是何烨之前反复交代的话:丫头,烧好热水就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你也不许偷看。爷爷是一大把年纪没什么好看的,人家可是黄花大伙子。。。
想到这安水月的脸不由的脸红起来,看向紧闭的门,她的心情又变得七上八下的。
屋内,偌大的木盆里热水正冒着热气,木盆里义云光着膀子另外一个是谁?鬼爷爷吗?秀气的脸庞超凡脱俗,简直就是一副美男沐浴图啊,不过怎么有些搞基的味道。
何烨掌间青光浮动,自从杀死云刑那次大战后这些年他一直隐姓埋名易容度日,一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二是不想掀起再一次武林腥风血雨。
盆子里的水慢慢变成黑色,热气早已不再。何烨的放松了一口气随意靠在木盆边。水滴顺着他湿答答的手滴落,在安静的屋子里各位清晰。
“想来你就是当日英雄楚歌?为什么救我?”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隐匿多年的大神,义云脱口而出,冷不丁的一句话使得身后的人美目一睁。
何烨站起,想不到这小子竟然认识自己,冰冷的语气回道:“世上再无楚歌,你若再提起,我既然救得了你一定也杀的了你。”
义云被他的气场震慑征了一下,随后嬉皮笑脸地点着头。何烨的易容术不得不让他再次佩服,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一个清俊的青年已经是一副慈祥老爷爷的样子,义云总算明白了何烨之前交代安水月的几句话,不过他为什么连安水月也要隐瞒呢?
“这件事安水月也不许提起。”何烨似乎看穿了义云的心思,临走前扔下一句话。
第二一三章 白羽
几日的相处,义云已经习惯了在竹屋白吃白喝的日子。而且安水月对他的温柔让何烨更是不爽!这天吃饭,何烨捏着酒杯,看着安水月又是给义云夹菜又是盛饭的!他就极为不爽!
“啪!”何烨的杯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不乐意地撅着嘴,义云心惊一跳看着何烨演绎的活灵活现老顽童不得不再次折服,他识相地抢过碗自己跑去装饭。
“鬼爷爷,你怎么了?”安水月不解地看着他,直到何烨指了指自己的碗她才反应过来,偷笑着给他盛了满满一碗殷勤的放在他面前。
义云回来刚刚坐下,何烨便咳了一声随即说道:“你,到我这也好几天了,下午就到那座山上帮我采点草药就当是这几日的医药费吧。”义云随着何烨指着的方向,不禁傻了眼那山峰高险寻常,自己又是手无缚鸡之力,还是没有逃过这腹黑算子的报复吗?
“鬼爷爷,他还没全好呢?那山那么高他也不懂药材怎么去啊。”安水月立马抱着他的手臂撒起娇来。
何烨的脸更黑了,斩钉截铁地说:“待我画上几副画带去辨认即可,再说那些药草本来就是给他自己用的。”
那么这是去定了不可吗,义云看他们你一言我一句地说了半天,果然是那他开涮啊,长得帅是我的错吗?!
何烨的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直到安水月的一句话打碎了这笑容。“我也去。”安水月倔强地立在桌边,小脸坚定的说。
“去去去,不要爷爷了,白疼你了。”何烨拂袖离开,这话里义云听着怎么醋意十足呢。
次日一大早,义云便拿着何烨的画纸,背上一个竹编的破篓子准备出发了。看着画上龙飞凤舞的墨笔。义云又是一阵啧啧的称赞。
“等等我。”这声音是安水月的?义云回头,她还真来了。她的身后是何烨一脸阴霾地站着,看不出任何表情。
“记得一定要把我要的血缨子摘来。”何烨只交代了一句话别无其他就回屋了。
高峰下义云站在山脚仰天,尼玛这是葫芦山吗,这么奇葩!只见山峦交叠,奇险无比,灌木树丛杂乱生长着,山峰高不见顶。
“这是九宝山,来之前我查阅了一下,血缨子一般长在高险的山崖石壁上。十分难得,我们一路寻上去吧。”安水月解说。
义云点头,心里却在咆哮这是要玩死我吗?!
安水月看似柔软轻功却十分了得,只见她拿着碧水剑,脚尖轻点叶尖,刀光剑影过后残叶翻飞,面前出现了一条没有障碍的小路。
“走吧。”安水月走在前面,只留义云尴尬地一笑。“咔咔!”熟悉的声音让义云心头一惊,他习惯性地去看裤带。只见卡卡这家伙正在他的“百宝袋”里悠哉地荡着秋千。
此时的义云恨不得把它捏死,你大爷的终于睡醒了啊!
“快跟上。”安水月的一句话让卡卡逃过义云的魔爪,飘着落到安水月的怀里。
“这是什么?你的吗?真可爱。”安水月疑惑的看着卡卡,却是爱不释手。
义云干笑了几声。对卡卡只能咬牙切齿却束手无措,他终于体会到何烨的心情了,呵呵。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安水月回头问。
“义云。”义云思虑了一番。还是决定不要告诉她自己恶霸之子的身份,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水月知道了会怎么待他,会和那些人一样吗?此时他还脑补了一下何烨知道后的反应。他不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吗?云刑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他义云不管,况且何烨又救了自己一命,奶娘的仇却是要报的,想到这义云的眼里蒙上一层薄雾。
“去前面的大树下歇息一会吧。”安水月的话打断的义云的思绪。
走近只见树下坐着一个一身白袍的年轻人,他的头发随意地挽了几下,嘴里衔着一根草杆,见到义云等人慵懒的声音问:“几位去哪啊?”
他的目光在安水月身上打量着,安水月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义云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可惜就是想不起来。
那人叽叽喳喳地说了半天,见没人理他也不觉得无趣继续说着。安水月觉得闹心拉着义云的手就要走。
“喂,你们去哪啊?我叫白羽,带我一起呗。”少年嬉皮笑脸的跟在后面说着。
“白羽!”义云想起来了,梦里见到楚歌救下的那个人,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
三人一行走在小路上,周围的环境也渐渐也改变了,原本是密密麻麻幽深的灌木,现在却是寸草不生,飞沙走石环境极其恶劣。
三人涉足到九宝山某处大峡谷,这里的风倒是少了许多,但是得时不时留意峡谷两边是否有沙石滚落,十分危险。安水月负责击碎左边的落石,白羽则负责右边,义云自然是重点保护对象。只见一块巨大的落石从高处快速滚下,向他们三人冲击过来白羽凌空跃起一剑劈下剑光四起,落石就变成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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