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馥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四四,“你有数过,你这是第几次说那话了吗?”不待四四回答,便伸出三个手指“第三次了,第三次!你这个放羊的孩子,骗子!”
有吗?四四一愣,仔细想想,好像真的有跟她保证过,“不再凶她”这档子事情,只是他气在心头时,就忘了,四四掐着她的肩膀,认真的看着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严肃的说道:“小馥儿,爷跟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行吗?小馥儿,最后一次。”
看着四四认真的眼神,宋馥的心头猛的一颤,小手不自觉的抓住了胸前的衣襟,眉头微蹙,做出一副极度不信任他的表情,“哼,你就跟那些喝醉酒打老婆的男人一样,酒醒后都说对不起,最后一下次,以后再也不了,下次喝了酒还不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说话是说给四四听的,更是说给她自己听,有些时候有些话,听听就得,千万不能当真。
形势逼人,谁让他曾经下过这么多次的保证呢,再这样下去,这个话题他根本没有优势,四四不着痕迹的转换话题道:“你怎么知道别的男人喝醉酒打老婆会是什么样?还那些,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呀。”
好运的四四随口那么一说,正好说到了她的死穴,她该怎么回答,宋馥突然就慌了,后悔自己不该口不择言,怎么说?说电视、报纸、电视剧都是这么讲的?说自己梦到的?说听人说的?宋馥呆呆的想着对策。
宋馥的惊慌、发呆落入四四的眼中,他的心中便有了些计较,却聪明的不再深究下去,毕竟无论怎样四四都不会放手,而有些事情没有把握前就不要揭穿,免得弄巧成拙。
虽然她不再计较保证的问题,但现在的冷场也不是四四想要说,看到搭在床帮的小脚,脚上套了一个张大嘴笑的猴子脸便鞋,里面穿着细棉布的白袜子,抓住一只脚,四四伸手脱下鞋和袜子,从小脚趾头轻轻的摸起,“刚才是这里碰到了吗?”
搂着她小小的身子,从小脚趾开始一个个轻轻的揉着,一边揉还一边在她耳边轻轻的问,“小馥儿,是这里吗?告诉爷,是不是这里疼?”声音轻柔温和。
感觉到阵阵的热气吹进她的耳里,宋馥才反应回来,看着被四四握在掌中的小脚,愣愣的认真听他在说什么。
看她的样子,四四终于忍不住,脱掉了她的外衣,抱着软软、香香的小身体“乖小馥儿,睡觉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小馥儿要乖乖的,永远待在爷的身边。”
在四四温柔的声音中,宋馥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一夜好眠的四四又恢复了那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的俊样,宋馥还没彻底睡醒,迷迷糊糊的看着坐在床边的四四,喃喃低语了一句“老天不公”便又往回拱了拱。
“小馥儿,你说什么呢?”四四伸手捞起她,抱着她用力的吻了下去,吃饱后,满足的揉着她的头发“快点起来吧,小懒虫,爷有事情跟你说,再说一会儿小石头跟胤校鸵戳恕!�
“不要,我病了。”裹回被子里,却又被四四把被子掀开了,无奈的宋馥随口问道:“对了那个德格吉日夫老实吗?我那个方法好吧?乌日格找到了吗?”目的是拖延时间,让她再睡一会儿。
“爷要说的就是他们俩的事情,有些很重要的事情,你听不听,听就快点起来,换好衣服洗漱一下,爷再告诉你。”四四笑着给她递过衣服。
“你真的好罗嗦!”不满的宋馥嘴里嘟囔着走进了屏风后面。
穿着整齐的宋馥坐到软椅上,手里捧着一杯温热的杏仁奶,小口小口的喝着,四四坐在她对面,轻轻的说道“这两个人都死了。”
“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被谁灭的口?”宋馥觉得在大清朝碰上这事儿正常!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不对呀,我记得小翠说李全还在用我的方法审问那个德格吉日夫来着,怎么就死了?难道说他有心脏病?”
“心脏病?那是什么?”
“就是笑的太过了,把心脏笑破了,”宋馥想了想,只能这么解释了,再具体的她也不知道,更进不明白,但有一点要说明,把小手一伸,说道:“不过,这和我那刑没什么关系,是他先有这个病的,我这个刑只是个诱因,不是主要原因。”
四四点点头,“嗯,不是你说的那个原因。是被人灭口的。”声音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不是你问那么多干嘛,”宋馥立刻不满的嘟囔着,“让我莫名背上了一小会儿内疚感。”
第一百五十章 火气
谢谢紊雪的平安符,i lov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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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疚感?还一小会儿?四四用拳头掩住嘴角的笑意,看着她边喝奶边抱怨,感觉自从昨天下午她醒来,变得爱抱怨了。
看着四四脸上浅浅的笑意,宋馥脸上有点挂不住,急急的说“你不准笑话我,我不是推卸责任,我说的是事实,我真的没有。”一副生怕四四认为她在推卸责任的样子。
四四不明白她怎么会想到这上去,便抱过她安抚道,“乖,乖,乖,爷没有,没有,爷相信小馥儿没有推卸责任。”
“嗯嗯,就是这样。”一听四四这样说,宋馥立刻抬起头,看着他,眼泪汪汪的说,“我没有,是我的错,就是我的错,可这次我真的没有错,所以说他的死,和我没关系,而且我也没想着让他死,我还没报仇呢,我还要狠狠的折磨他呢。”
原来是这样,四四点了点头,原本看上去,她好像对于德格吉日夫的死无动于衷,现在看来未必,这件事情还是给她留下了阴影。也是,以前四四因为她而处决过的那些人,她一个都不知道,没人敢让她知道。
她知道大清朝的人轻贱人命,却一直天真的认为,没有一条人命因为她而被轻贱,所以这次才会对德格吉日夫的死心有余悸。
“对,和小馥儿一点关系都没有,”四四紧紧抱着她,低声安慰着她,“这都是他自找的,是他自己跟科尔沁的世子勾结在一起,然后又被科尔沁的世子灭了口,这就是报应,和小馥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科尔沁?”经历了那极品的兄妹三人后,宋馥对这三个字特别的敏感,立刻问道:“怎么又和他们扯上了?”
“科尔沁的世子巴特尔给了他五百两银子,让他做那个咒来害你。”四四口气淡淡的说,眼角闪过一人狠厉。
“什么时候的事儿?”随后怕四四不明白她的意思,又解释道,“我是问那个什么烂咒之前要不要做法,要几天才能做完,是当天呢?还是说要提前好几天,还有,要不要从我身上拿什么头发啦、指甲啦、血啦之类的东东?”
四四低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意外她了解的多,四四哪里知道,现代那电视、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所以她问的也就详细了许多,毕章她想着报仇呢,“具体情况都由十三在查,估计应该是在考试前五六天,就开始做法了,你出事的当天,他来取过你的血。”
“哦,”宋馥点点头,现在她可不会再傻乎乎的,把佳华郡主和宝珠混为一谈了。
帐篷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帐篷外传进来的声音,有走来走去的声音,还有那些压低音量的说话声,顺着帐篷门的缝隙,宋馥可以看到这大清早的忙碌,小太监和侍卫们一个个做事都是用跑的,好像只有她无事可做,悠闲的靠在四四怀里,身体轻轻的摇晃着,哼着记不住名的小调,手随着节拍一下一下的,轻轻拍打着四四的手背。
此时的宋馥觉得格外的安全、安心。
坐起身,转过身,宋馥搂住四四的脖子,笑眯眯的看着他,“谢谢你。”说完便在他的腮边轻轻的印下一吻。不见外人时,她没有化妆的习惯,所以一点也不担心留下什么唇印。
四四一直都在琢磨科尔沁的事情该怎么处理,还有赛音诺颜部要不要出手,要怎么出手,知道她在那里美美的坐着,也只是感叹了一下她真会享受而已,现在突如其来的香艳动作倒真让他吃惊不小,本来还在担心她还会接着生昨晚的气,没想到……
四四可不会把到手的好处往外推,搂住小蛮腰,用低沉的声音问道:“谢谢什么?”
“谢谢你给我提供这么安逸无忧的生活,也谢谢你包容我的坏脾气。”说完又重重的吻了另一边,然后得意的转回去,接着背靠在他的怀里,小调也接着哼下去。
意外她的回答,四四低下头,逗弄着肉肉的小脸,“不气了?”
“不气了,”认真的点点头,“我气大,但消的也快,以后你就老老实实的别动,让我把气发完就好了,你就安全了。”宋馥好心的解释道。
她是好心,可是她却没想过,除了康师傅哪还有人敢把气发到四四身上。等了半天没听到四四的回答,用力的一推四四的手背,大声的嗔了一句,“听到没?”
四四无奈的看了她半天,见她是认真的,只得认命的点了点头,说了句“好”。
帐篷内又之前的那份平静,突然她问道,“那些侍卫也没事儿吧?你没罚他们吧?特别是小翠,她没事儿吧?”
“都没事。”声音特别的无奈。
“嗯,没事就好,这事儿属于不可抗力,不是他们不用心,实在是不在一个对抗等级上。”好像怕四四骗她似的,又仔细的给四四解释着,也不管四四能不能听懂什么是“不可抗力”知道不知道“对抗等级”又是什么。
说完又仔细回想漏掉什么没有,突然想起来什么接着问道,“对了,那个什么哈巴狗的事情可以算在我身上,可是在那儿之前,好像都是那个小孔雀来找我的事儿,欺负我,这样为什么还要咒我呢?”
对于她的怪异行为,四四已经见怪不怪了,顺着她的思路走了下去,“哼,他们以为一定能赢,所以提前铺路。”口气非常不屑的回答。
宋馥奇怪的问,“为什么一定能赢,考试前五六天,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出什么题呢。”
四四掰过她的脸,低头倒着脸,认真打量着粉嫩的小脸,就好像在仔细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