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之栋像是定了心不再拒绝他,任由青年不知疲倦地趴在他身上到处点火,胸膛急促起伏间,他一下子弹坐起来,倒吸口气,一手抓住青年埋在他腿间的头,要阻止却因为对方一个深吞失了力气。
随着许还的吞|吐与舔|弄,闵之栋情不自禁地耸腰将分|身送得更深,最后在许还一个狠吸下缴械投降。
闵之栋在欲望的余韵里猛地抓起许还的头发,看见对方嘴角残留的白液,淫|乱非常,冷声问:“你哪里学的这些?”
许还被他的态度问懵了,委屈道:“你不是很舒服……”
闵之栋轻轻叹气,揩掉他嘴角的白浊,将他压向自己就要亲吻,许还推着:“我先漱个口……唔——”
没给他漱口的时间,闵之栋给他一个深吻,完毕之后疼惜地说:“以后不用这么委屈自己,我们的关系是平等的,你不欠我。”
许还心里又酸又甜,红着脸嗡声道:“我不觉得委屈……”
闵之栋将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脑袋:“今天折腾够了,睡吧。”
听了这话,许还立刻坐起来,急忙说:“还没呢,后面还有!”
他这欲求不满的模样先把自己闹了个大红脸,但一想到自己左盼右盼了好些年的机会就在今晚,不能就让它溜了,硬下心扔了脸皮,低头吞吞吐吐地说:“难道你不想……跟我……实质性地做一次吗?”
说完跳下床,跑到浴室翻开包在衣服里的润滑剂和保险套,又蹬蹬跑回来,上床将那东西扔在闵之栋眼前,望着旁边,说:“网上说这东西有帮助。”
保险套认得,闵之栋握着那管看起来像膏药的东西,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许还窘迫不已,拉着他的手去碰自己的后门,又觉得有点脏,在半路停下来,闭着眼睛一次性说出口:“就是肛|门,男人做|爱用后面插|入,润滑剂可以方便进去。”
闵之栋心情很复杂,许还豁出去一样的态度让他有点措手不及。他以为两人从灾区回来到现在,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没想过还有什么实质性的做法。但他又不得不承认,随着每次亲吻与爱抚的渐渐深入,他都有种不得其门而入的混沌感,说直白点,就是不够爽快。
现在许还却指给他那扇门,他必须抵御着强大的诱惑才能镇定下来。
真的要做到那一步吗?如果做了,这一生当真没了任何回转的余地。他的立场,许还的立场,他们以后需要面对的一切……这些从灾区回来就被他刻意抛开的问题,此时再次袭向他。
许还见闵之栋没有反应,慢慢睁眼看见对方正看着手里的润滑剂若有所思,他一时悲愤四起,抓过那东西,气道:“你是不是嫌脏?算了,我不勉强你!”说着就站起来要走,接着感觉被一股大力带倒,反应过来正好对上眼睛上方一双汹涌暗藏的眼眸,盯得他心惊肉跳。
闵之栋的喉结滚了滚,盯着许还许久,哑声道:“你想好了?我跟你不一样。你有同学、朋友,以后工作了有同事,这些都是你要面对的——”
许还直接将男人拉下来狠狠吻住,封住了他后面的话,良久放开,喘着气怒道:“你是不是又想离开我?难道到现在了你还不明白,我的心里一直只有你,那些狗屁人情世故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许还越说越气愤,想到男人又萌生令他灰心的想法,顾不得其他,抓起手上的润滑剂,打开狠狠挤了一坨在手上,毫不犹豫地往自己身后戳,动作太急,痛得倒吸口气。
闵之栋见他这样也急了,一把抓住他自残的手,吼道:“你疯了!”
许还红着眼瞪着他,不顾一切:“对,我就是疯了!你要是敢离开我,我立刻疯给你看!”
“好!要疯我们一起疯!”
狂风暴雨的吻之后便感觉到后}庭被异物侵入,许还忍了那种不适,紧紧抱着闵之栋。等感觉身后被扩张地差不多,催促着身上的人:“好了……进来……”
闵之栋微微起身,一只手拿起保险套,用嘴撕开外包装,眼睛却直直盯着许还。
那眼神像潜伏在夜色下盯着猎物的野兽,许还紧张又兴奋,快要呼吸不过来,看着男人将保险套戴上,那分|身的尺寸让他忍不住吞了吞唾沫,最后闭着眼,豁出去认命道:“箭在弦上,你想后悔也来不及——啊!”
闵之栋一下将分|身的顶部抵进去,慢慢碾着进入,抱着许还的背,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知做了多久,许还一边暗骂网上不靠谱的资料,痛得他快晕过去,哪里来的爽?!一边极力保持清醒,记住身上这痛,是男人带给他的,他乐意去承受。终于在男人最后的冲刺里飘飘荡荡地沉下去,晕过去之前,他似乎听到男人在耳边说了一句话。
我也只有你了,只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捂住大饼脸!!!
咳咳,果然被我养得很肥~于是乃们看文的各位还不快快现身,不能白吃啊!!【不过要低调低调,JJ很受的……
43
43、互诉与交心 。。。
许还发烧了。
闵之栋着急,给他吃了退烧药也没效果,就去医院找孟峻。
“昨天不还好好的,烧得厉害吗?要不送到医院来看看?”
原因不好说,更不好送到医院来,闵之栋将孟峻单独拉到走廊尽头,皱着眉头,低声说:“这事以后让许还告诉你。你先跟我回去帮他打一针,这样下去怕不行。”
听他这么说,孟峻心里也很担心,也不多问,点点头:“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他回去找顾医生请假,对方正在研究手上的病历,头都没抬,不批。
孟峻急了:“许还病了!就是上次在我们医院住院的我那同学,他哥找来,很严重,我一定要去看看。”
顾医生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淡淡地说:“病得很严重更应该来医院,找正规的专业的医生,找你有什么用。”
孟峻被噎住,憋着一张脸说不出话。
顾医生研究完手里的病历,拿起笔刷刷写了张药方,递过去:“打退烧针治不了根,这是外抹的药,让他哥往病人伤口处抹。”
孟峻一副不信的样子站着不动,顾医生毫不留情地打击他:“难道我这个外科办公室主任还不如你实习的?”
孟峻连连摇头,恭敬地上前接过药单,忍不住疑惑道:“可是你都没见过病人,怎么能对症下药?”
顾医生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哼,经验。”
许还正躺在床上难受着,感觉身后一直合不上,里面又酸又胀又痛,动一下都不能。昏沉沉地发着烧,意识却很清晰,早已在心里把网上写那些玩意儿的人骂了千万遍,又把自己唾弃个无数遍。心心念念的做|爱却是这个效果,除了心理上的安慰,身体简直就是在受虐,真不知道他妈的谁想出来的……
闵之栋他们回去的时候许还已经在梦里骂着骂着睡着了,脸色潮红,嘴巴也肿着,像是在嘟着撒娇……孟峻看了一眼立刻撇过头,咳嗽一声,回头望着闵之栋,问:“闵大哥,许还看起来烧得不轻啊,是哪里受伤了吗?”
闵之栋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孟峻急忙摆摆手:“我瞎猜的,其实是顾医生说的。给,这是伤药,他说给许还抹在伤口上。你给他抹药吧,我来准备打针。”
抹药?闵之栋手里拎着那些药,不知进退,想了会儿还是说:“还是先给他打一针吧,这药……我晚上再给他试试。”
孟峻看了两人一眼,压下心里的疑惑,给许还吊了一针。
“闵大哥,许还放弃保研的事情不知道他跟你说了没有?”孟峻跟闵之栋并不熟,但他知道许还很维护很依赖这个哥哥。他一直不太赞同许还放弃保研的做法,可奈何对方听不进。
“我知道。”
“那你不劝劝他?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像是很缺钱的样子。”
闵之栋正在给许还擦汗,闻言停下手,回头看着孟峻,说:“谢谢你关心许还,他的事我会解决的。”
这话语气多少带了些不客气的疏离,孟峻感觉莫名其妙被教训一通,心里老大不爽,撇撇嘴,说:“我也是许还的朋友啊,关心他是应该的。”
闵之栋良久没有说话,注意力似乎又被病中的许还带去,就在孟峻以为他在刚刚的不客气反省的时候,却听见对方淡淡地说出一句:“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但是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晚上闵之栋熬了点清粥,许还的烧也差不多退了,伺候他漱口洗脸,就着床上吃饭。
许还心里堵着气,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一言不发地吃着。
“你那里还疼着吗?等会我给你上点药。”
许还像是被烫着抖了一下,连忙说:“我,我自己来好了。”
闵之栋见他这副事后羞于见人的模样,哪有昨天那冲动着急的影子,不由好笑:“知道吃亏了?下次再别像昨天那么冲动了。”
这话许还就不爱听了,敢情他尝到甜头反过来还教训自己,等等,下,下次?
“……还有下次?”想到昨晚那痛法,跟要了他命似的,许还的脸白了一分,连连摇头,“没下次了……”
闵之栋也不逼他,轻笑出声:“昨天的事是我没轻重,就罚我给你擦药,嗯?”
许还不满:“就这样?”那我不是吃大亏了。
“时限一辈子。”
许还有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这是……”
闵之栋微微叹气,温柔地注视着他,说道:“我老了,也没什么文化,不会说好听的。但是说出口的承诺一定不会变,说好了陪你一辈子,就不会少一天。所以你不用再为了我去委屈自己,那不是你。我的许还,应该是有理想,有担当,有责任的男人,为了你自己去活,那才是你,任何人都不该成为你的牵绊。”
“可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