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的人都说,很遗憾,她错过了一个不错的男子。
只有柴雪歌心里知道,事实并不是那样。
他根本就是一个假好男人……他连基本的自制力都没有!
柴雪歌只在家里呆了两个钟头就离开了,可想而知,父母是多么的震惊。
更要的是,父母都喜欢儿子,而柴雪歌却是家中的独女。
父母这些年四处求医问药却再也没有怀上孩子。
柴雪歌在这个家里并没有觉得多温暖……
有时候,温暖是自己给自己的!也只能自己给自己!
柴雪歌从床底下木箱子里翻出一个生锈的铁盒,里面放了三千块钱,是小时候姑姑离开时悄悄给她的。她一直藏在盒子里,从来没有用过,这次是用到的时候了。
加上自己的存款,柴雪歌拿着那只破旧的箱子离开了海滨。
没有向任何人告别,她发誓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她买了去S城的车票,除了海滨,她唯一熟悉的地方就是读书的S城。
越往北的地方雪就越纯净。
虽说没有身体的交付,那伤痛必然是轻一些的。
只是这疼痛仍旧像一根肌肤深处的刺,不经意间就会疼起来。
徐塘,你改变了我的一生……柴雪歌咬咬牙。不知是爱还是恨。
青梅竹马的下场1
火车上,柴雪歌又想起那句话:女人的第一次一定要给一个正确的男人,至少能跟你过一辈子的男人,那是生活的砝码。
现在她觉得这句话不对。
如果爱都没了,那生活该怎样开始呢?砝码对应的天平用什么去平衡?
火车颠簸着……柴雪歌睡不着,她的思绪回到了从前,这些年的记忆一幕幕出现。
都是她和徐塘……
“如果你们再敢把虫子放到雪儿头上,就让你们像我这样!”
徐塘瞪着眼睛兽一样的吼着,拿起砖头狠狠拍在自己的头上,粘稠的血顺着脑门流过脸颊,直到嘴角。鲜红鲜红如鲜榨的西瓜汁,空气里沾染着鲜血特有的腥味。
几个欺负柴雪歌的男孩是第一次看到流血,他们被徐塘的愤怒和血腥味吓跑了。
仓皇之中,有一个孩子还落下一只鞋,也顾不得捡起来。
柴雪歌站在一旁,脸色煞白,一动不动,早已吓的发不声,这远比几只虫子要可怕千倍万倍。
只是,自那以后,她的头上再也没有淘气的男孩丢虫子了。
她再也不用为躲避那些孩子而绕很远的路回家。
那一年,徐塘九岁。柴雪歌八岁。
“雪儿,这是为你留下的伤疤,长大了要是没人要我,你可要给我当老婆。”
徐塘指着自己的头憨笑着。
夏天,他不敢剃成毛寸,正中间,有一条不规则的伤疤,这伤疤,让徐塘多了一分凛冽之气。
“嗯,行。”柴雪歌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
那时的柴雪歌觉得伤疤是因她留下的,所以要对徐塘负责,长大给他当老婆。
她摸着那疤痕,像一条极度扭曲的曲线,疤痕处再也不会长出头发,柴雪歌有一种莫名的心疼。
终于,她流下了一行泪,不是为徐塘,而是为自己那晦涩的童年,伤疤是历史的见证。
徐塘以为,她为他哭了。
从小,他就不懂她的心。
青梅竹马的下场2
第二天,柴雪歌送给徐塘一顶自己做的黑色贝雷帽。挡住记忆里的晦涩。
那一年,柴雪歌十三岁。
“雪儿,要下晚自习了,我送你回家吧。”徐塘在最后一节课上传来纸条。
“你不送校花了吗?”柴雪歌回复他。
“我和校花分手了,嘿嘿,从今以后只送我们雪儿回家哦。”
柴雪歌看着徐塘的字条,已经记不得上次和他一起回家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暗黑的路上,早已习惯一个人细碎的脚步声,高中这三年,徐塘大概送过学校里所有的漂亮女生回家。
“那好吧。”
那个晚上,徐塘特意戴了那顶贝雷帽,尽管已经洗的有些泛白,但他保存的很干净。
戴在他的头上,仍然显得俊美,漂亮。
“雪儿,你想往哪个城市报?”徐塘问。
“想去S城。”雪歌边走边说。
“为什么想去那啊?那的冬天是要冻掉耳朵的。”徐塘不解。
“听说越往北的雪越纯净。你呢?”雪歌说。
“我呀,还是喜欢在咱们的家乡抓虾摸蟹,谁让你爱吃海鲜呢,要不谁做给你吃呀,将来,我要开个海鲜大酒楼,名字就叫福楼拜酒家。”徐塘闭着眼睛幻想着酒楼的气派。
柴雪歌咯咯的笑起来,夜空里,格外清脆。
嘹亮的口哨声划过寂静的夜空,徐塘一路吹着欢快的调子。
那一年,柴雪歌十七岁。
“雪儿,我们回到海滨老家结婚吧,我爸赞助我一个小房子,那里将是我们的小家,也是我们新生活的起点,从此你就是家里的女主人了。”
徐塘右手神秘的在口袋里摸了一会,掏出一枚戒指,食指和拇指轻轻捏起,满面惊喜的移到柴雪歌眼前轻轻摇晃。
“钻石恒久远,虽然差点让我破产,不过我的爱只对雪儿永流传。”
“我在求婚哪,快拿着啊,傻丫头。”见雪歌没有反应,徐塘有点迫不及待。
青梅竹马的下场3
徐塘举着,柴雪歌看着,在S城午后温暖的阳光下。
柴雪歌看着这枚戒指,这是她第一次仔细看一枚戒指……
精美的纹路中间,镶嵌着一颗小小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它一块透明的小石头,是整个戒指的中心,它很亮,很晶莹,可是也很冷,很坚硬。
钻石不过是地质条件下形成的一种稀少的矿物质,有着玻璃的透明和石头的坚硬。
说到底,是一块既像玻璃又像石头的东西。
为什么人们会把它和爱情的恒久联系到一起呢。
它不过是玻璃石头,只是买的人要多花点钱罢了,与爱真的无关。
柴雪歌这样觉得。
徐塘以为柴雪歌看到钻石,会惊喜,会高兴的跳跃,像大部分女孩子那样,甚至会拥抱,猛烈的亲吻自己,享受瞬间的狂喜。
可是她,只是冷冷地,莫名其妙的看着它。这让徐塘有些失望。
“如果你不喜欢戴在手上,就把它挂到脖子上吧。”
徐塘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细细的项链,套上戒指,然后轻轻挂在柴雪歌的脖子上。
七月,一个迈入新生活的月份。
“从今往后,雪儿就是我的公主!”徐塘对天大喊。
仿佛幸福就在眼前了……
柴雪歌知道,徐塘一直喜欢故乡的海滨,他为自己也来到S城读大学。
四年前,她在新生报到处听到徐塘喊自己名字的时候真是不可思议,他明明说过留在海滨的。
S城四季分明,春天草木抽新芽,翠绿的让人满眼惊喜,夏天百花盛放,清风徐徐,那感觉与空调出来的风相比真是天上人间,秋天满山遍野的金黄,随风飘落,绚烂多姿,冬日,皑皑白雪,银装素裹,千里冰封,踩在积雪里,咯吱咯吱清脆的声音犹如曼妙的音乐。
徐塘就这样陪着柴雪歌走过春、夏、秋、冬。
如果爱是时间堆积起来的,那么柴雪歌的心软化了。
青梅竹马的下场4
她点点头,轻唤:“徐塘。”脸颊一片红晕流云般闪过。
徐塘揽过柴雪歌的肩。刚才的失落仿佛在那一声轻唤里一扫无余。抱着柴雪歌,就像抱着全世界最宝贝的宝贝。
柴雪歌第一次伏在一个男人身上,原来,竟有踏实的感觉。
也许爱,就是这种踏实的感觉吧。
徐塘掠过她的唇,轻轻抵她的舌尖,柴雪歌的心一下子跳的剧烈,她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热度,她慌乱的退缩,犹如林中受惊的小鹿。
徐塘是俊俏的男孩。
俊俏到容易让年轻女孩一见倾心,走在校园里,有些女孩毫不遮拦的会抛来觊觎的眼神。
年轻的女孩,还不懂得物质的重要,于是英俊,成了男孩的杀手锏。
柴雪歌,不是大众眼中的美女,她单薄瘦弱,乍一看上去,甚至会觉得她贫血。
只是,她有一双动人的眼睛,那眼睛里仿佛藏着无数的委屈,恐惧,惊慌,让人看了,便想怜爱。
那一年柴雪歌二十二岁。
收到人生中第一份重要的礼物,同时被索走二十二年来的初吻。
学业结束后,柴雪歌和徐塘回到了他们的家乡,海滨小城。
整个七月,八月,柴雪歌和徐塘都在忙着装修可以看到海景的房子,一个四十平米的顶层小阁楼。沿着窗望去,浅浅的蓝色,海天相接。
四十平米的小窝,也可以装满盛大的爱情。
嫁给徐塘,一辈子,好好的爱他。做出这个决定,柴雪歌的心,舒缓了很多。
日落时,金色夕阳照亮天空和海,暖暖的。
原来,有一个自己的家是这样的温暖,哪怕,它很小。
从设计图纸到杉木小楼梯的花纹,从铺设水电到墙面漆的颜色,从阳台的铁艺栏杆到吊灯的高度每一样……
柴雪歌费尽心思,花费足够的时间。
和爱的人一起亲手装修一个小小巢穴,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娇妻1
“宝贝雪儿,我的娇妻,过来让夫君抱抱。”徐塘肆虐着说。
柴雪歌缓缓走过来,眼里格外的羞涩,徐塘拦腰让她坐在自己的左腿上……
他的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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