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渴望、期盼、愤怒,以及其它的什么情感都能当做力量来发挥的话……那可就正中靶心了。只要把这股情感所化作的力量激发出来……
少女,夏娜闭上了眼睛。
隐藏在大太刀内的独眼武士无言的笑着。它仍伫立在那份黑暗之中,但却已知晓再也不用对主人多加言语。它所需要的,仅有等待。
等待已经决定追随的主人,明确力量之源泉,呼唤自身所隐藏的力量。
【……!】
阿拉斯托尔稍稍感到惊愕。
炙热、愤怒、亮丽的红莲色从链接他与契约者之间的通道中不断地翻滚着。那本是独属于“天罚神”的破坏之力,现在却一点点的变成少女的力量。
欣慰的情绪涌上了这位不善表达情感的魔神心头。
这个孩子,对她来说自己是仿佛父亲般的存在,对自己来说则是女儿般的存在的孩子。
如今作为父亲的他正亲眼见证着女儿的完美成长,又怎么能不心生慰藉呢?
威尔艾米娜自然也感受到了这股从少女身上传来的,与一般火雾战士截然不同的力量。她可真的是吓了一跳。
“这、这不是蒂玛尔达那个喜欢胡来的家伙的力量是也?!”
【深感震惊。】
其他人,诸如在一旁看戏到现在的莲南希,也因这股质量强到无道理可言的力量而震撼:
“吾之老友啊,看来你还真是找了个不得了的契约者呐!”
【嗯。】
阿拉斯托尔不可置否的嗯了一声,却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红衣的少女身上。
【竟然在这种力量的波动下也没有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该说是过于出色呢,还是该称赞她意志的强大呢?】
其实这也就是阿拉斯托尔和凛不太熟才导致他产生这样错误的答案。真正熟知这位小恶魔本质的大小姐的人都清楚地,她就是披了一张人皮的小狐狸,在有外人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露出本来面目的。若是现在只有悠二一个人在她身边的话,想必凛早就针扎似地跳着脚,气急败坏的吼吼:
“这、这到底是什么样啊?太离谱了吧我说?喂,这到底是哪个角落里跑出来的怪物?我这么多年修习宝石魔法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然后,再因为心疼每年因修习魔法而浪费掉的天文数字而失魂落魄。
这样才是远坂凛嘛!
嘴角有微妙的在抽动吧?悠二好笑似的瞄了凛一眼。
(不过,这可太令人吃惊了呢。)
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乍看上去,悠二才是真正强大到不讲道理的怪物,但那却是经由数十次的轮回才得到的。任谁活个几千几万年,也都差不多是这样难遇一敌的程度了吧?
但是夏娜不同。她的天赋好的令人嫉妒,或者说纯粹就是为了作战而生的,一个天生的斗神。
“悠二。”
新的斗神张开了双眼,澄澈的红莲色光辉在她眼中闪动。得到了契机,隐藏在这具小小的躯体里的力量一举涌出,就如河堤决口。
“这一次,换我……”
明明还是及腰遮盖住小翘臀的黑发,却是灼眼。情绪说不上什么激动,只是有一种吐尽浊气的舒爽感,握在手中的爱刀也变得更加轻盈和坚不可摧。
“……向你伸出手了。”
发自心底的呐喊,付诸于平静的话语。
又一股可以改变世界的力量,诞生了。
NO。95 各自的动向(上)
狭小的空间。
两张朴素的床,以及在学校中随处可见的木制桌椅。
作为这里的临时主人的两位女性俱都沉默着,一言不发。沉重的气息压在身上,形成了一个非常诡异的氛围。某位寡言的魔王第一次感受到了有口难言是个怎样的感觉。
在这两位女性中,有着澄澈的红色双眸,体型看起来像是幼女的少女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这样紧锁着眉头。这导致,与她同行的另一位穿着女仆装,正值妙龄的美少女(外表)也跟着陷入了沉默。
就在几分钟之前,她们做了一个非常无谋的举动。虽然就结果而言是正中下怀,但是却也马上就得到了这场莽撞行径的痛苦果实——此刻正无比头疼着下一步的行动究竟该如何展开才好。
女仆装的女性觉得自己简直是罪大恶极。真的,就因为邪火般从心底燃起的一股疯狂的念头,就篡撵着自己女儿一样的少女把其付诸实际。再加上,来到这个地方的原因也是她所选择的……女性理所当然的就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给。”
然而相比这些,女性更痛恨自己的无能。在少女缺失援助的情况下,她竟然只能默默地递上菠萝包,这实在是让她对自己的存在价值产生了怀疑。这样的自己,以后还能以少女的养育者的身份自居,安然自若的待在他身边吗?
女仆不禁思绪万千的想着。
不过,灼眼的少女显然没有思考的那么多。或者说,她正全力思考着另外一件事情。结果连最喜爱的菠萝包也比往常少了许多吸引力。
“哦,实在是多谢你了,威尔艾米娜。”
“嗯。”
谈话就此结束,思考却仍在继续。
虽然要打败少年的大话刚刚已经放出去了,少年——坂井悠二他也给与了正面的答复。可少女仍存在无法理解的问题:明明都那样过分的对待过他了,为什么他还是能够笑嘻嘻的站在自己面前呢?既没有什么不满,也不会随意的抱怨,感觉好像跟自己处在两个世界似的。那样的他;跟自己之间真的还有什么羁绊存在着吗?那样强大的“他”,又要如何打败呢?
这恐怕是少女最想不通的一件事情了。一方面既处处维护着她,另一方面却显得事不关已。他的心里到底是怎样对待她的呢?真是的……八嘎悠二……
假设……假设少年是根本没把这件事记在心上,那么想要战胜他根本就是一句空话。就算是王对王,直接将阿拉斯托尔从红世叫到这边来,最后的胜负不说难以预料,也肯定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而且,作为最重要的结果,一定是少女最不满意的。
可恶啊……这样根本想不通啊……
越是无可奈何的一通乱想,就越是想不通,心情也就变得越是糟糕,沉寂的氛围也就愈加浓厚。
这时,终于有一人忍受不住这种异样的沉重压力,开口道:
【夏娜。】
听到这声从胸前的那个以金属环绕黑色的宝石的吊坠中,传出浑厚如远雷般的嗓音,少女顿时振奋精神瞧向了这位大魔神。
“怎么了?阿拉斯托尔?难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天罚神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心中暗暗表示了一下自己对于那个擅长给人招惹的少年的愤恨后,不得不面对一个对他而言非常不妙的处境——女仆和少女统统注视着自己,等待着他的答案这样的局面。
【咳……那个,对于少年他…我一直有一个疑问。】
他并非用祭礼之蛇或者是悠二这样的名字来称呼,而是在少年这个字眼上咬了一个重音。显然他对与有关少年的某点颇有疑问,不过他并不打算直接托出,而是通过能够让在场的两位女性都能明白过来的询问的方式。
【首先……威尔艾米娜,你应该还记得所属于少年的那个宝具,‘零时迷子’它是怎么被人从‘永恒的恋人’那里夺走的吧?】
“嗯。”
威尔艾米娜黯然的点了点头。那是她一生中少有的败绩,更加是她身上的污点。如今这件旧事又被提起,女性的心情自然是不好过的。
“是击败了我的‘坏刃’将其从约翰的胸口中夺走,并施加某个不知名的自在式之后传送走的是也。”
【谨慎言行。】
蒂玛雅特给出了一语双关的建议。其中既含有安慰战友的成份,也有隐隐嘲讽阿拉斯托尔不知好歹的意思。
【咳嗯……好吧,我会注意的。】关于这点到底会有多少人能够相信呢,还是有待确定的。【不过,总之就是那个宝具里一定被添加了什么自在式是一定的吧?】
这种事情不需要这么反复确认也是一样的。夏娜皱了皱眉毛,对于自己几乎是完全信任的人这样卖关子的卖萌行为,十分的不满。她用双手撑住床单,微微舒展了一下身子后,便用相当粗鲁的语气说道:
“嗯,是这样没错。但是,这件事情和现在要谈论的事情到底又有什么关系呢?阿拉斯托尔?”
【不。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阿拉斯托尔断然否定了夏娜的话,略显严肃地闷雷嗓音中夹杂着些许不确定的疑惑,【如果真如我所猜想的话,少年他……很有可能并不是‘祭礼之蛇’。】
“哎?!怎么回事?!”
明明并没有用出什么华丽的辞藻,也没有多加什么修饰词。就算是阿拉斯托尔的嗓音是天生的播音员,该是陈腔滥调的东西也不会变得慷慨激昂……仅仅是陈述一个可能是既定事件的断句,为何会引来这样大的反应呢?
“可、可是悠二他是那般的强,气势气魄技巧,又或者存在之力,都是压倒性的大于我等是也!”
【沮丧事实。】
压倒性的实力,没错,这是疑点一。
从菲蕾丝与“化妆舞会”相继在御崎市登场的那天开始,少年似乎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由一个中流的魔王一跃成为可以掌握万物生死的魔神。不过,这是建议在“坂井悠二=祭礼之蛇”的基础上才会有的结果。阿拉斯托尔却突然反对了它,也难怪叫人不能理解。
“阿拉斯托尔,这样怀疑的原因呢?”
夏娜天生的敏锐直觉嗅到了一种令她觉得可以一下就能改变现状的气息,她几乎是追问着,迫切的想得到答案。
【嗯…】
稍稍沉吟了一下,这件事的开头需要追溯到很远之前的日子里,那已经是出到御崎市之时,与“猎人”交战时的事情了。
【夏娜,你还记得与法列亚格尼那个卖弄宝具的家伙交战时的事情吧?】
所以说,揭人伤疤这种事,阿拉斯托尔是怎么也不可能改掉了。
然而既然是夏娜,在面对某些问题时,自然会用属于夏娜的态度来面对。
“嗯,没错。当时在我斩尽他的‘美梦’之后,我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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