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有抓伤。”
陈湘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说:“于政,你学过心理学吗?”
于政摇摇头:“没有,不过社会就是一所最好的学校,不分学科,什么都教。”
“那你刚才的分析有怀疑的目标吗?”
“按与范文均有某种关系这一条来梳理,有三个人符合上面的条件,徐磊、薛宁,还有我们一直没见过面地王锐,他们三个都是一米八左右,爱打篮球,身体强壮,有凶手必备的外在条件。”
“你倾向于哪一个?”
“从感情方面来看,最可疑的是王锐,但现在下结论还太早,我已经和他约了明天在学校见面,一切等见了面再说吧。”
陈湘有点儿急:“他有重大作案嫌疑,你还这么放松?万一他畏罪潜逃怎么办?”
于政笑了笑:“放心吧,我已经让齐洪带了几个兄弟暗中盯着他了,齐洪干这个是老手,在他手里,耗子也跑不了。”
“哦。”陈湘想了想说:“要不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不是要赶稿吗?不要顶着两个熊猫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养国宝呢。”
陈湘说:“我这气质像国宝吗?我这是为了你才放下工作不得不去呢,你知道不,你刚才说的那三人,我认识其中的两个。”
这下该于政意外了:“你认识谁?”
“徐磊和薛宁。”
“你怎么会认识他们。”
“他们认识我在国外上学时的导师,正通过他寻找学校,想出国留学,我给他们带过资料。”
于政直起身来看着她:“你们很熟吗?”
“一般吧,大多是在网上聊,只见过一面,都是活力四射的大学生,比较谈得来,你的推测不一定准的,打死我也不相信他们是杀人凶手。”陈湘说着把手中地靠垫扔到一边,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往阳台上走:“回去赶稿了,明天去H大。”
于政正在想着案子地事,见她走的方向,突然想到什么大吼一声:“从门走。”
10、王锐的爱情观
10、王锐的爱情观
第二天,于政在楼下等了半天,也没看见陈湘,想是她通宵赶稿起不来了,就发动了汽车,没走多远,就从后视镜里看到陈湘抱着一个背包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挥着手,于政停下车,等她跑过来,陈湘打开车门,先把背包扔了进来,发出咚的一声,看着还挺沉的。
于政用手按了按问:“这是什么?”
“是申请表和学校资料,”陈湘跑的气喘吁吁地说:“我正好给徐磊和薛宁带过去,让他们填一下。”
“你还管这事呀。”
“能帮忙就帮一点儿呗,你在国内感受不到,当年我一个人在外面求学时,也是得到了很多国人的帮助和照顾才能挺过来,所以明白这种感觉。”
“那时候很苦吧。”
陈湘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不苦。”
于政笑了笑,不再追问,专心开车,H大在离他们不远的墨岛路建了新校,离这里不过15分钟的车程,他们到时才八点半多些,于政和王锐约的时间是九点,见自己来早了,他们已经做好等待的准备,可当他停下车,来到约好的亭子时,那里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一个男生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见到他们就站了起来,他就是王锐了,于政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
个子在一米八左右,略显瘦削。长相普通,挂着一副无框眼镜,文质彬彬的,眼圈发红,有些紧张。
他们走到王锐面前站定,这些信息已经从于政地眼睛一溜烟传达到了大脑,他伸出手来。介绍自己和陈湘,对方也稍显犹豫的伸手与他握了一下。手指冰冷,但掌心有汗。
于政说明来意,王锐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开口:“那天舞会,我没有去,我是个不喜欢热闹的人,一般不会去参加这样的活动。”
于政问:“你那天见到过范文均吗?”
王锐停顿了一下。才点点头。
“你们当时说了什么?”
王锐的脸一下子红了,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于政耐心的等了一会儿,才又追问了一句,王锐这才开口:“那天晚饭地时间,我去找过范文均一次,想和她说点儿事,结果她生气了。发了通脾气自己走了。”
“你和她说了什么?”
王锐的声音很小:“我和她说……有关薛宁地事。”
“咦?”
“范文均喜欢他,但薛宁他从小的志向就是出国留学,如果顺利就不回来了,所以他一直没交过女朋友,就是不想有拖累,他是不会喜欢范文均的。”
“你当时就和她说了这些吗?”
“嗯。我告诉她薛宁早晚是要出国的,不想她老是抱着无谓的希望。”
“当然的情景是怎样的?”
“她……很生气,骂我多管闲事,说她地事不用我管。”
“你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难道只是因为不想让范文均白费力气吗?”
王锐看了于政一眼说:“不全是,其实我喜欢她,曾经找她告白过,只是她拒绝了。”
“虽然她拒绝了你却还是放不下是吗?”
“我正在……努力,但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简单。”王锐说着,脸又红了。
于政见他问一句答一句。绝不多说半个字。就转了个话题:“你和范文均是怎么认识的?你们好像既不同班也不同系。”
“我们是通过薛宁认识的,薛宁和范文均是学生会的成员。而我是薛宁的好友,经常能在找薛宁的时候碰上范文均,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你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一般吧,可能我对她来说只是点头之交,最近她对我地态度特别不好,她认为我这是在趁火打劫。”
“范文均被害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王锐看了于政一眼,“我在校园里的花廊里,那天晚上我心情不太好,睡不着,所以叫了薛宁,陪我一起出去走走,聊天散心,谁知忘了时间,一聊就聊了大半夜,凌晨才回的宿舍。”
和薛宁说的一样,于政又问:“这段时间你们一直没分开过吗?”
王锐的脸又红了,他有些气恼地结巴起来:“没……没分开过,于警官,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不是怀疑我因为求爱不成所以杀了范文均。”
于政看着他面红耳赤的脸,并没有否认,而是逼进了一步问:“那是不是呢?”
“不是,”王锐说:“不是每个人都会因为得不到一样东西就去毁灭它,我承认因为遭到绝拒而感到痛苦,但我依然希望她能快乐,所以我才会去向她说那样的话,因为不想看她整天抱着无谓的希望却只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在此之外你没有抱别的希望吗?”陈湘突然说。
王锐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当然我不是圣人,目的没那么单纯,在说这番话的同时,我也希望她放弃薛宁之后能够接受我,我的确有过这种想法。”
于政说:“所以那天在范文均又一次毫不犹豫的拒绝之后,你地心情非常沮丧,就与薛宁在校园里聊了一个晚上,他知道你地事吗?”
王锐说:“我没和他明说,但他应该看的出来,他这个人很善解人意,你不愿说地事,他从来不会追问的。”
“范文均拒绝你是因为薛宁,这间事会不会让你和他之间产生间隙。”
11、人与人之间的网
11、人与人之间的网
王锐惊讶的瞪大眼睛说:“不会,我虽然对范文均用情很深,但并没到迷失一切的地步,薛宁和我是小学同学,联系从没断过,十几年的友情不是这一点儿事情能砍断的,而且薛宁对我来说有着不一般的意义。”
他说着,声调渐渐平和,眼睛眯了起来,仿佛又看到了以前的日子:“上小学的时候,因为家里穷,穿的都是旧衣服,而且还有补丁,总是受到同学的嘲笑欺负,那时太小,一上学就紧张,越紧张就越沉默,根本不懂得怎么和同学相处,结果发展到后来,我在班上一个朋友都没有,有时候一天下来,我几乎一句话都不说,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没有可说话的人,最后弄得差点儿退学。”
“后来有一次排座位,我排到了薛宁的后面,他那时已经是班上的三好学生,班干部,老师眼中的红人了,成绩优秀、乖巧可爱,虽然家里的情况也不是太好,却开朗、活泼,与同学打成一片,和我正是相反的类型,在那之前我们就像两根平行线,几乎没有交集,但从那时起他就注意到了我,可能是因为他四周的人都众星捧月的捧着他,只有我很沉默的原因吧。”
“他总是笑着和我说话,把自己的文具借给我用,当时我的眼睛已经开始近视了,却没配眼镜,要很用力才能看清黑板上的字,那时不像现在,一个教室只有一块黑板。老师写板书的时候总是一半一半地写,写完一半就把另一半擦了再写,如果你跟不下来就只能找写的快的同学抄,但我一个朋友都没有,没人愿意把笔记借给我,所以我的笔记总是这少一点儿那缺一块的,而薛宁注意到了后。就每次都记得在课后把自己的笔记放到我的桌子上,一开始我并不领情。觉得他在显示自己地优越感,但时间长了才慢慢了解,他是真心诚意的在对待我,所以我们地关系一天比一天好,最后成了好朋友,他最让我感动的是他不光对我好,还不着痕迹的把我往他的圈子里带。他性格开朗,和班上哪个同学也能成为朋友,班外也是,渐渐地,因为经常跟在他的身边的原因,我也开始溶入了班里了,没事和别的同学也能聊上几句,虽然性格还是很闷。却也不是那么格格不入了。”
“毕业后,我们上了不同地初中、高中,小学时的很多朋友都已经失去了联系,但我们却一直没断,于警官,如果你小时候没有这样的经历。你根本就不会体会到我当时的感觉,可能在你们的眼里,包括在薛宁的眼里都会认为这只是件小事,上大学后有一次我向薛宁提起过小时候的事,他根本都不记得了,他会睁大眼睛和我说:那时我做过什么吗?没有吧。但在我心里不一样,他在我心里有一种……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就像有过命地交情一样,所以我说范文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