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正是激活这颗珠子的关键。”
舒芊草似有所悟:“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在门上画一个符号,用来激活这颗珠子?”
我敲了敲她的脑袋,道:“这可不行,门上都是很深的纹路,没办法画符号。再说,当初我使用这颗珠子的时候,是要把珠子放在那个符号中心的,这样才能起作用,如果在门上画符号,珠子没地方安放。”
说实话,如果在门上画一个图案也可以,当初我发现绿霭珠的时候,这东西就是凭空呆在墙上的图案边的,那符号好像有股吸引力。但这石门凹凸不平,很难画那样一个复杂的符号。如果要画得高,就需要谁把我托上去,这肯定不行。
舒芊草道:“那怎么办?”
“在地上画,应该有用。”
“地上?地上可没有门。”
“没错,但是我想,既然这珠子有灵性,那这种灵性应该有一个覆盖的范围,在这个范围之内的事物都能够感应到这种灵性。如果这道门也有灵性的话,彼此之间虽然不接触,但也能在一定距离内沟通。”
舒芊草点了点头,道:“我赞同。我的银发簪就是这样,黄金棍和绿霭珠之间也是这样。”
我看了看脚下的地面,发现都是光滑的土色条石,没办法刻印图案,只能用颜料画一个。我发现周边草丛里有一些茜草,这种草的根部含有暗红色的汁液,是古代制作“茜红”这种染料的主要来源。
我对舒芊草说:“你看,这里有些茜草……”
说到这里,我忽然一愣。
舒芊草也一愣,道:“你说什么?”
我再一想,忽然乐了:芊草,茜草,读音这么接近,这是缘分还是运数?
听我解释完这种草,舒芊草也乐了:“原来我的名字跟这种草的读音这么接近!当初给我取这名字,难道已经预见到我在这一天会遇上这种植物吗?”
我听了,连忙叫她打住,因为我怕这种事情扯多了会影响人的心情。
但是无论如何,我越来越感受到,我的命运冥冥之中发生了一些改变,有些注定要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也无法抵挡。
更加让我感到有种隐忧的是,这种感觉并不是正面的。我预感到将会发生一些什么事,会让我失去什么。
我看了看舒芊草,此时她正出神地看着茜草,那是一种很葱郁可爱的小植物。她也许不知道,这种植物除了印染,更是一种很常用的止血草,也许是因为它的根部汁液中富含红色素的缘由吧。我之所以明白这些,都是张盈告诉我的。她练功经常擦破皮肤出血,对中草药这种东西当然很了解。
我们采集了一些茜草,那茜草上都开着五角星形状的白色花朵。我们整理出一些根茎来,那根茎如同没有虚的人参,只是要瘦不少。拿这根茎在地上画了画,果然画出了一道暗红色的痕迹。
我想了想当初在古宅里看到的那个图案,就是很多十字带很多圆圈那个图案。这图案实在很难形容,看上去虽然很简单,但画起来却有些麻烦,主要是这茜草的根茎一下粗一下细,我怕线条彼此交叠,影响图案和绿霭珠的效果,于是尽可能往旁边画。这样一来,我画的这图案便有点大,足足把门前的这块空地都画满了。
我凭记性画好了符号,站起来歪着头看了看,感觉应该就是这么回事。说实话,自从看到这图案以来,一共就使用过两次,上一次就是为了把那些阴人镇住而情急之下在古宅的地板上画的,这次毕竟从容得多了,我想应该没有画错。
舒芊草也凑过来看了看这图案,皱着眉头道:“你画的这都是什么符号,一点都不好看。”
我抓抓后脑勺,道:“是不怎么好看,不过这东西很有效的,我曾经在万分紧急的情况下,临危不乱、急中生智……”
舒芊草道:“好了好了,犯不着用那么多形容词,赶紧把珠子拿过来试试吧。”
我把黄金棍放在一边,小心地取出了绿霭珠,把珠子安放在符号的中心点上。
地面有点倾斜,但珠子却似乎没有感受到重力,牢牢地被吸在了符号中间。我和舒芊草对视了一眼,再次见证了上古宝物的神奇。
此时,透过树梢,有一道阳光正好打在绿霭珠上,我们发现这珠子忽然变得翠绿起来,比以前的颜色要浅,而且有点发亮,不再是那种氤氲缭绕的样子,变得通透多了。
四周的气息发生了一阵明显的流动,就在此时,我发现那道石门也发生了变化,灵兽头顶上那个凹槽忽然变了颜色,由土黄色变得跟绿霭珠一样翠绿,加上凹槽里并不平整,光影流动,看上去竟然跟绿霭珠一样充满变化。
紧接着,地面轻微地震动,巨大的石门缓缓下降!
第三十一章 千年积尘 02
巨大的震动引起无数尘土飞扬,那尘土沉寂有千年之久,此时被我们两个陌生人扰动。
尘埃落定,我们眼前出现了一条狭长的走道,跟阴阳宫石碑附近那个冢内的走道有些类似,但这个要宽敞、高大得多,从气势上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走道两侧石墙上同样雕刻着许多纹饰,但由于走道内光线不明,因此也无法细看。
我们小心地踩着千年的尘土,蠕蠕前行,地上很鲜明地印出了我们俩的一串串脚印。我回头一看,十分醒目。
光线遇到里面越暗,再往里面走了几步,恍然如同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此时,我们手头已经没什么照明工具了,这不由得让我有些恐怖,心想又要开始那种黑暗的经历了。
奇怪的是,这走道很快就到了头,在光线尚未完全消失的时候。我回看一下,发觉可以看到很明显的一道门,门外阳光灿烂,门内阴气逼人。
走道的尽头是一道石门,这道门被漆成了鲜红色,终端有两个把手,黄灿灿的,虽然光线微弱,但也能够一下子就分辨出来。
我小心地把黄金棍背在背上,用右手搭上去试了试,却发现那门把手只是一个装饰,说得确切一点,只是一个浮雕,像是画上去的一样。再看门缝,也毫无质感,看样子也是画上去的。
奇怪!古人在这里画一扇门干嘛?
我四下里看了看,发现这地方确实只有一道石门,别无岔路。要继续前进,就必须打开这道门。
但是,这真的是一扇门吗?难道我还得用刚才的办法,用绿霭珠“唤醒”这道门?
舒芊草似乎跟我想到一个地方去了,道:“要不试试你那珠子吧,说不定这门说开就开了。”
我叹了口气,蹲了下来,发现地上积着厚厚的尘土,要画一个符号反而十分容易,于是三下两下就用手指画了一道符号。在画的过程中,手指触摸到的尘土十分结实,而且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厚,我想这也许是走道密封加上潮气的缘故。奇怪的是,地方并不平整,好像地上也雕刻着什么图案,但此时一切都无法查看。
古怪的走道。
画好了,我把绿霭珠放了上去,期望着那道红门能够应声而开。
然而,这次我们等了足足有一分钟,却什么都未发生。
我抬头看了看舒芊草,也看不清她的眼神,不过估计也是很疑惑的。≮我们备用网址:。。≯
果然,这道门不是这样开的。我把珠子拿了回来放好,拍了拍手上的尘土,道:“看样子不行了,要不你把你的发簪拿过来试试?”
舒芊草瞪了我一眼,显然没心情开这个玩笑。不过他好像发现了什么,道:“门前好像有一对石狮,说不定有蹊跷。”
没错,门前确实立着一对石狮,这我刚才也看到了。但那对石狮看上去实在很普通,嘴巴里的圆石我也拨弄过,虽然能动,但却不能打开门。
不过既然这道门不能用“灵媒”去打开,也就意味着他很可能使用机械的办法打开,这样一来,开门的奥妙毫无疑问地落到了这对小石狮上。
我就着微弱的光线,仔细地看了看石狮的模样,发觉这对石狮雕刻得很古朴——不过这等于没说,这石狮怎么说也有数千年了,根本就现代不起来。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石狮基本上没有什么棱角,所有的结构都是又圆又钝的,连牙齿都雕刻成连在一起的样式,看上去没有威武之力,反而有种亲和之风。
舒芊草把手伸到石狮嘴里,拨弄着里面的小圆球,看上去也一筹莫展。就在此时,舒芊草好像发现了什么,道:“夏阳,你看看这个石球,上面是不是有图案?”
我听了,连忙把手伸到另外一只石狮嘴里,摸索了一下,果然从指尖出来一阵异样的触感,那石球上果然被雕刻上了图案,石球上很明显地突出了一块!
此时我们没有带照明工具,但那图案雕刻得十分简单,只要细细地触摸一下就能分辨出一个大概。我一边触摸,一边用黄金棍在地面的尘土上依稀画出那道轮廓,一会儿,地面上就形成了一个鲜明的箭头符号:尖端是一个三角形,拖着一个长方形,正是最常见的那种箭头符号!
我又到舒芊草那边去触摸了一下,发现两侧的符号竟然一模一样!
我看着地上的图案,知道这就是解开石门的关键,但奇怪的是我感到这符号竟然毫无可用之处。如果这符号用来指示方向尚可理解,但石狮口中的圆球是灵活可动的,况且此处是死路而不是分岔路口,指示方向这功能根本就无从谈起。
没想到刚有了新发现,却又引发了更多的疑惑。我有些不甘心,把手又伸进去仔细地摸了摸那个符号,确定那石球上除了那个突起再无其他符号。
忽然我心念一动:那个突起,会不会用来嵌入某个机关?
我连忙把黄金棍交给舒芊草拿着,用左手轻轻地托起那颗石球,用右手抬手去触摸石狮嘴里的上颚和下颚,果然发现那石狮的上颚有一个凹槽,我的指尖细细的触摸,感到刚好可以容下石球上的突起!
我把这一发现告诉了舒芊草,她连忙把黄金棍竖着靠在“画”出来的那道石门上,然后用手找到了那个凹槽,道:“是不是把石球上的箭头放入这个凹槽?”
我点了点头,道:“你先别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