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运了一口气,把六块无字牌全部掰断说道“大旭,这木牌拿去当柴火烧!这个村子肯定有什么秘密,我一定要查出来。”
“疯门村的秘密……”朱旭嘀咕着“五十年前突然消失……疯门宝藏……死村古咒无人生还……这些事情莫非都是有联系的?”
“天知道……”斗鱼摇了摇头说道“,在那四个人面前什么都别说,这牌位的事儿,咱两知道就行了。”
朱旭点了点头,抱起那堆变成柴火的灵位走了出去。斗鱼随后扫视了一下幽暗的厢房便关上门退了出去。
等他们出来时才发现,天已经几近全黑,对面的厢房是来不及去了。厅堂里一堆篝火已经在熊熊燃烧了,在这样乌云遮月的夜里,只有昏黄的火花能带给人丝丝温暖和心安。
朱旭刚一进门六脉就问道“你俩干嘛去了?找点柴火就一去不回了。还以为你们和逍遥一样失踪了呢~”
听到逍遥二字,又想起厢房里他的牌位,朱旭心里咯噔一下,表情顿时不自然起来。也难怪,明知故友已逝,却要装成没事的样子,确实有些难。
不过,还好火光暗淡,他的不自然没有被六脉发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李清招呼道“过来喝点热水,这里晚上还挺凉的,怪不得没有蚊子呢~”
朱旭把柴火往火边一扔便坐了下来。
杜平拾起柴火开了两眼,似乎发现了什么,但他并没说出来,而是如往常一样,把柴火扔进了火堆里。
这时,一阵阴风从外面寂静漆黑的夜幕里吹了进来,篝火里橙黄色的火苗霎时乱窜,映的大家的脸庞忽明忽暗,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一颤。
忽然,一抹幽怨凄冷的女人歌声随着阴风渗入到大厅里……
“清风月夜怜
夕夕成玦
妾女思君深
最恨阴阳相隔
世事无常
还记妾发初覆额
君驾竹马来
而今空留妾一人
一片凄清
意难忘
哭罢坟茔思未歇
只羡蝴蝶双双
翩跹入梦
奈何桥上等三年
拜别父母恩
待到芙蓉花开时
与君生生世世……”
这凌空出现的凄冷歌声让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一阵寒气从脚底升腾到头顶,恐惧让人头皮一阵阵发麻。
哀怨的歌声飘荡在大厅里,仿佛就在你耳边吟唱,余音绕梁般久久不愿离去。
六脉咽了下口水,哆嗦地问道“你们……都听见了?!”
常小玉蜷坐在地上,抱住双腿嘴,唇发青地点了点头。
“艹!”杜平低声咒骂道“哪来的声音?”
朱旭和斗鱼警觉地向四周看了看,生怕在篝火照不到的地方会潜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不会是幻觉吧?”杜平搓着手问道。
“怎么可能?”李清搂着常小玉说道“怎么可能咱们集体出现幻觉?”
“那这个没人烟的村子怎么可能会有人唱歌?!”杜平诧异地说道“你们听清楚歌里唱的什么了吗?”
“谁还注意那个?”六脉拉紧衣服说道“吓都吓死了!”
“我听着像古文。”李清思索道“内容大体上好像是个妻子思念亡夫的,还准备要殉情……”
“快别说了!”六脉挥着手“我可不想听鬼故事……”
“鬼……”常小玉的脸埋在膝盖里,害怕地叨叨着“有鬼……这个房子里一定有鬼!”
斗鱼在扫视了一圈后,把目光定格在了屋角的楼梯上。朱旭见他这样,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来斗鱼在寻觅声音来源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这个大厅还有第二层,那是个一直被大家忽视的地方。
朱旭没说话,只是对着斗鱼向上指了指,斗鱼默认地点了点头。于是朱旭拿出手电和防身武器准备和斗鱼上楼一探究竟。
他的举动引起了杜平的注意,杜平问道“大旭,你要干嘛?”
“我和斗鱼怀疑楼上有问题,我俩想上去看看。”朱旭说道。
“我也去!”杜平说道“上面情况未知,你两单独去太冒险了!”
“就是因为上面情况不明,所以不能全军覆没”朱旭说道“你和六脉留下保护女生。”
这时常小玉抬起头,看着朱旭双目露出坚定,勇敢地说道“我也要去!”
“你?!”朱旭诧异地看着她“你知道上去可能会遇见什么吗?”
常小玉点了点头说道“最多妖魔鬼怪呗!咱们一起来的,就要一起回去。已经失踪一个人了,不能再有人出意外了。所以,以后的行动我都要和你们在一起!”
“说的好!”六脉赞同地点着头“人家小姑娘都有这胆识,我六脉再怂下去就太不是男人了!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
“李清你呢?”斗鱼转过头问道。
李清双手交叉地抱在胸前,偏着头说道“这还用问嘛?”
“OK!”斗鱼点了点头说道“还按老队形~准备出发~”
经过大家的互相鼓励和激励,勇气战胜了心底的恐惧。荧荧的火把加上狼眼手电的强光,照亮了那坡连接未知地界的木梯。
年久的木梯踩上去吱吱作响,让人突然联想到了两天前的福光路凶宅,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
楼梯拐上去后,呈现在大家眼前的依然是无尽的黑暗,虽然有窗户,可是乌云密布的天空没有一丝月光可以透进来。
大家陆陆续续站到了第二层的地板上,这里的面积看起来和楼下一样,唯独多了一件摆设,就是放置在屋子中央宽大的朱砂绣花屏风,把屋子前后隔开。从屏风的摆放位置来看,和楼下的太师椅是垂直相同的。
当斗鱼把狼眼手电的白光挥照到屏风时,朱砂色的底布在手电的白光下像极了沁上去的鲜血,而上面绣着的大团大团的牡丹,仿佛盛开在一片血池中。
这明明该是吉祥之物,却在此刻呈现出如此鬼魅之状,不知是人的心理作用,还是本身就如此诡异。
“这……好像是新婚洞房的摆设。”斗鱼嘀咕着“祠堂上面建洞房,这是什么风俗?”
由于这个屏风的阻隔,让大家不敢贸然向前,谁知道屏风之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六脉举着火把平行着像一旁挪动,想从着屏风旁的缝隙窥视一下后面的东西。
“斗鱼斗鱼~”六脉小声喊道“后面好像还有东西,像是床还是什么的。我这火把看不清~”
斗鱼听到六脉的叫声,连忙举着手电快步走了过去,其他人也跟着斗鱼凑了过去。
这手电从缝隙刚一照过去,光照下出现的东西差点没把所有人给吓死,六脉直接脚一软靠在墙上。
☆、厉鬼将映 2
常小玉和李清虽然被着实地吓了一跳,但好在躲在两个高大的男人身后,恐惧感倒是减弱了两分。
而朱旭和斗鱼压则抑着剧烈的心跳,仔细看着手电光的尽头。那里摆放的是一只雕花木床,红色的纱帐挂在两边,一名似乎是穿着凤冠霞帔的女人坐在床边,双臂重叠着放在膝上,头顶还盖着红色的盖头,似乎在等待新郎挑开。
这看似喜气的一幕出现在这个情景下,诡异之感让人不寒而栗。谁会来这样的荒村娶妻?谁又会在这个无人的黑夜等待嫁人?
这肯定不是一个正常人,斗鱼用手电上下照着,想从四肢探寻出点端倪,可是无奈袖摆和裙裾都太长,把双手双脚盖的严丝合缝。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站在后面的杜平低声问道“是人还是件衣服?”
斗鱼小声答道“我看着像人,因为有立体感。”
“我们要不要问问她?”杜平建议着。
“不要吧?!”回过神来的六脉吓的直拒绝“万一回答你了,那你说她是人还是鬼。”
“回答我就行,我才不管是人是鬼。”杜平说着挤到最前面,望着对面提高声音问道“对面的夫人,我们误入此处,打扰到您,十分抱歉……”
杜平的话音停下后,大家并没有催促他继续说,毕竟他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边的反应。而杜平停下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不知是不是幻觉在作祟,他在喊“夫人”两个字时,那个女人似乎颤抖了一下。
此刻,空气里弥漫着让人窒息的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床沿上坐着的人,大气都不敢喘,全部竖起耳朵等待着她的回答。
然而……然而……就在大家都做好准备与鬼魅交谈的心里准备时,那个床沿边上的人竟然开始剧烈地颤抖,仿佛得了癔症一样,红色的盖头也随着她的颤抖而滑落。
这下斗鱼等一干人可算看清了这暗夜新娘的真面目,干枯的黑发内藏着一张腐烂地近乎露出白骨的脸!天呐!这哪是人啊?!分明是一具颤抖的朽尸!
这六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不知所措,双脚像钉在地板上一样迈不开步。
虽然这一路上经历了不少灵异之事,可是与鬼魅如此真实相对的还是头一次。任胆子再大的人都会被吓的脑袋发懵,腿脚发软。
更令人恐惧的是,这具朽尸竟然边颤抖着边站了起来,头垂的很低,所有头发都挡在前面。大家这才看清楚,红色的嫁衣上竟然绣着大朵大朵的菊花,这哪是嫁衣!根本……根本就是是红色的寿衣!这哪是新娘,分明就是一只穿红衣的厉鬼!
站在最前面的杜平一下惊觉过来!把手里的铁棒嗖地一下,冲着站起来的女鬼扔了过去,生怕它会走过来!然后他推搡着大家喊道“快跑!快跑!”
杜平的这一举动一下让大家清醒过来,所有人都连滚带爬地向楼梯跑去。跑下楼直接冲到外面的院子里,在他们看来,就连一楼厅堂都已不再安全。
六个人见背后没有什么女鬼出现才敢停了下来,一个个都气喘吁吁的。
六脉一屁股坐在地上,脸皱地像个包子,他指着厅堂大门说道“呼——呼——刚才绝对不是幻觉!那肯定是个鬼!呼——刚才的歌肯定也是它唱的!”
李清和常小玉依偎在一起,脸色铁青地问道“我们……今晚还要在那里面住?”
“不然呢?”朱旭无奈地摊了摊手。他也被吓的不轻,虽然对鬼神之说敬而远之,但亲眼所见还是头一遭。
到底是男人胆子大些,斗鱼的气儿倒顺以后,看了一眼二楼的窗户。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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