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就是让我们作为探路的工兵,为你寻找‘上帝的钥匙’,然后在找到之后,便对我们下手对吗?”刘队讥笑道。
这并不是因为刘队不信任魏先生,而是魏先生根本没有让我们信任的理由。我们和他只是暂时的合作关系,而且我们对他也没有什么深入的了解。如果按照魏先生的方案行事的话,就相当于我们将自身的安全交付在了魏先生的手中,这种冒险的行为,显然不应该出现在我和刘队的身上。
“随便你怎么想,对于我来说,这是最合理也是最有效的方案,而且对于你们来说,并没有多大选择的余地。”魏先生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强势的他,说起话来充满了威胁的意味,让人很不舒服。
我和刘队再次对望了一眼,然后刘队便对着魏先生说道:“你所说的储蓄密码,应该就是我们在方大利的别墅中,所得到的那张照片背面的第二组数字吧?”
魏先生冲着刘队点了点头:“没错,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找到那张照片的,但是的确是那张照片背后的那组数字。不过,听你的话,看来那张照片的背后,被加上了新的数字,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另一组数字的意义,可以吗?”
刘队摊了摊双手道:“不好意思,虽然告诉你没什么,但是我就是不想说。”
刘队的无赖行为,并没有让魏先生感到不快,反而让魏先生再次对刘队露出了赏识的目光:“你真是个既聪明又有个性的人,一般好马在被驯服之前,性情都非常的烈。”
“谢谢您的夸奖,不过很可惜,我这匹好马自由惯了,并不想被驯服。”刘队也老实不客气地说道。
“是否被驯服,不是由马决定的,而是由驯马的人。”魏先生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但很快便掩饰了下去,“不说这个了,我为你们准备了车子,现在你们先去我为你们准备的酒店休息一下,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会让达尔来接你们,然后你们一起行动,去苏黎世的苏黎世储蓄银行将那本笔记取出来。”
“取出来之后呢?我怎么联系你?”刘队提出了疑问。
“接下来你们就可以带着笔记回国了。我会给你们充足的时间,让你们解决国内的事情,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我会直接联系达尔,告诉你们出发去贵州的时间。”魏先生向我们说到。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之前从柏格路来这里时所乘坐的那辆奥迪Q7被发动了,听到发动机轰鸣的声音,我知道我们现在可以离开这里,去魏先生为我们安排好的酒店休息了。
经过一夜的折腾,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关节都在隐隐作痛,我的确需要好好睡一觉了。
我转身便朝着那辆被发动的车子走去,但就当我走了几步之后,发现之前站在我身边的刘队,并没有跟我一起过来。
我好奇的转过头,发现依然站在原地的刘队,正在跟自己对面的魏先生说着什么。因为日内瓦湖畔的风比较大,所以我完全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内容。
“刘队,走吧。”我实在没有力气再在这里消耗了,于是大喊着催促刘队。
“我在这里和魏先生再谈一下去贵州行动的细节,你先回去休息吧。”刘队转过身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先去酒店休息。
的确,对于贵州的行动,我们处于一种绝对被动的条件之下,很多事情如果不去跟这个魏先生争取的话,我们将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所谓合作,是双方都持有对方想要的东西,但却不能通过强硬手段去夺取的前提下,所产生的一种方式。如果任意一方能够通过强硬手段夺取的话,那么就不构成合作的条件了。
这就好像国与国之间的道理一样。当两个国家都不能通过强硬手段去获取对方手中自己想要的东西时,就会产生国际贸易。而一旦其中一个国家可以通过强硬手段去夺取对方国家手中自己想要的东西时,很多时候贸易就不存在了,取代而来的是侵略与战争。
我并不知道刘队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跟魏先生谈合作,但我实在没有精力留在这里去听他们二人的讨价还价,于是我便独自登上了车,回到了酒店。
第一百六十四章 重返苏黎世
简短截说,在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我被刘队和蛋儿的敲门声给唤醒。在我进行了简单的准备之后,便与刘队以及蛋儿踏上了前往机场的路。
魏先生为我们准备的依然是一辆奥迪Q7,而负责开车的是蛋儿。虽然我很喜欢汽车,但是对于这种摆明是爷们开的SUV,我一贯是没有什么爱的。
路上都是一些有的没的闲聊,所以也就不在这里赘述了。时间过得很快,在我还没有享受够这种高档汽车的舒适时,我们已经来到了位于苏黎世的苏黎世储蓄银行的门口。
瑞士的很多银行和我们国内的那些牛逼银行不同,在这里的大多数银行,都是24小时营业的,所以当我们六点多来到银行门口的时候,还能看到一些人和车,从银行的大铁门里进进出出。
我从车里伸出头来,望了望面前这座极具欧洲古典风格的高大银行建筑,这个银行的建筑风格,整体上给人一种严肃庄严的感觉,和美岸大酒店迥然不同。
美岸大酒店的风格是极具艺术性和欣赏性的,而苏黎世储蓄银行给人的感觉,则完全就是一种严肃和庄严,让人看到之后,甚至都无法产生任何开朗活泼的感觉。
仔细观察,发现银行大厦的整体完全是用钢铁铸造的,在这座长方体建筑上,我没有发现任何窗户的迹象。显然,这座银行为了安全起见,在设计这栋银行大厦时,摒弃了窗户这个概念。可能也正是因为他们这种良好的保密措施和防护概念,才使得他们能够闻名于世,吸引着全球各地的客户的目光。
当我将目光从这个“庞然大物”的身上挪开后,便朝着我们汽车正对面的大铁门看去。这个大铁门并不是银行大厦的大门,在这个铁门的后面,我看到了一截直行车道,而车道的尽头,则是一个斜坡,很明显,这个斜坡应该是直通向银行大厦的地下停车场之类的地方的。
在这个大铁门的两边角落里,我还清晰的看到有两个摄像头的存在,这也是银行应该具备的安全设施。
我们的车子很快便滑行到了大铁门前,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刘队将车窗降了下来,在他的右手边不远处,伫立着一个液晶屏指示装置,在这个装置的液晶屏上,有七条用不同的语言显示的指示。从这些指令可以看得出来,我国的很多富豪是这家银行的高级客户,因为在这七条不同语言的指示当中,汉语指示竟然排在了第一位,而被公认的国际用于的英语仅排在第二。
在这七条语言指示当中,我只能看懂第一行的汉语和第二行的英语,但是通过这两行的指示我得知,这七条指示其实所表达的是一个内容,那就是:请插入钥匙。
刘队从上衣内口袋中掏出那把我们从洛桑市的房屋保险箱中得到的金色钥匙,然后在这个指示装置的液晶显示屏下方的钥匙孔上比划了一下,然后扭头对坐在驾驶位上的蛋儿道:“光进个大门,没有这个钥匙都不行,这银行真牛逼。”
对于刘队的话,蛋儿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只是轻轻点了下头。而坐在后座上的我,其实在心中也产生了和刘队一样的想法。
刘队将钥匙慢慢塞进了液晶屏下方的钥匙孔中,然后慢慢往里推,当钥匙的整个钥匙身都伸进钥匙孔时,大铁门就自动缓缓打开了。
看到大铁门开了,刘队便将塞进指示装置钥匙孔中的钥匙拔了出来。蛋儿见刘队将钥匙取出来了,便缓缓松开了刹车,微点油门朝着大铁门里面行驶去。
刘队重新将车玻璃升起来,然后转过头对着我晃了晃手中的钥匙道:“真牛逼啊,钥匙都不用转动,直接插进去就行了,你说这是怎么弄的?”
对于这种科技含量极高的玩意,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所以并不能给刘队一个满意的答案。只是我觉得奇怪的是,按理说往这个银行里储存笔记的人,是魏先生的前辈,也是他所在的这个组织的创立者,年代上应该非常久远了,那个时候应该没有如此高科技的玩意才对。
就在我也感到不解的时候,坐在驾驶位上的蛋儿开口说道:“这个银行的高级钥匙,都是用激光塑孔的,而所使用的这种激光塑孔技术,是这家银行所独有的一种技术,门口那个装置下面的钥匙孔,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钥匙孔,而是一个对这种技术进行扫描的装置,通过扫描钥匙身部分的塑造工艺来确定来到这里的人,所持有的钥匙是他们银行的保险柜钥匙。”
“你的意思是说,钥匙的制作工艺是很久以前就有的,而刚才那个设备是现代用于鉴别钥匙制作工艺的仪器?”
“没错。”蛋儿对我的提问肯定道。
听到蛋儿的解释与回答之后,我才明白,为什么瑞士银行能够在全世界都如此的有名。这种将传统无法复制的工艺与现代先进的科学技术进行结合,所塑造出来的安全保障系统,就成为了世界上最安全的象征。
这不由让我想到了国内的一些状况。很多国内的企业或单位或集体,都努力追逐最先进的科技技术,但是往往有的时候,很多东西并不是说最先进的就是最好的。有很多东西,就和这个银行的钥匙一样,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产物,但是在今天却是无法复制的,或者说是无法被超越的。
很多时候,我们不应该只是去盲目追逐那些先进的科技技术,而应该在今天的技术与过去的工艺之中,找到一种很好的平衡点,让这些无法被超越的传统工艺,与这些日新月异的新型科技技术相结合。这样的话,所为我们带来的,可能将会是一个更有底蕴,更加全面的结果,就好像这家银行一样。
所谓人类文明的发展,不应该是在创造出新的之后,就将旧的完全给踢出历史的舞台。要知道,很多在我们看来旧的技术,他曾经之所以能够在我们的生活和社会的发展中产生作用,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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