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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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影-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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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的问话,刘队瞟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蛋儿,然后伸出右手,翘起大拇指朝着自己身后指了指,说道:“看看魏先生在他的书房里挂了谁的油画。”

说着,刘队就向旁边一侧身,将背后的油画暴露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听到刘队的话,我也满心好奇地望向墙面上所挂着的油画。而就在我看向油画的同时,经受不住好奇心诱惑的蛋儿,也从我身后走到了我的右侧,与我并肩一起打量起了油画。

油画上是一个看上去有点帅的外国爷们。这个爷们穿着一身很得体的燕尾服,带着20年代非常流行的圆片金属边眼镜。两只暴露在眼镜外面的眉毛,朝外的两端微微往下垂着。这个外国男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精明。

这个油画中看上去非常精明的西方人,在我眼中感觉有些眼熟,我确定自己一定见过这个人,或者说可能见过这个人的照片,但是一下子却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更想不起来这个人的身份。

就在我努力思索有关这个油画中的外国人的印象时,站在我身边的蛋儿却忽然惊讶道:“Heinrich!”

听到蛋儿的话,我意识到蛋儿一定是认出了油画中这个外国人的身份的。再联想起刘队刚才的话,就可以知道,刘队和蛋儿都是知道这个人是谁的。那么,也就是说这个油画中的外国人一定是个公众人物。

想到这里,我的脑中瞬间闪过了这个人的身份,我一下子明白了刘队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其实刚才蛋儿已经用英文说出了油画中这个西方男人的名字,不过因为说的是英文,所以很多人可能还没有明白过来。如果说出这个油画中的人音译过来的名字,那么我相信所有人都会产生恍然大悟的感觉。

因为这个油画中的男人不是别人,就是臭名昭著的二战时期德国纳粹党卫队及秘密警察头子,法西斯战犯——海因里希·希姆莱!

“为什么?为什么先生的书房中会挂着这个杀人魔王的油画像?!”蛋儿显然在认出了油画中的希姆莱之后,感觉非常的难以接受。

其实我很理解蛋儿如今的感受,一个自己最崇拜的人,居然会在自己的书房中挂着一幅世界上最臭名昭著的人的画像。这就好比一个追星族,本来在他的眼中,自己所崇拜的明星应该是完美无瑕的存在,可是突然有一天,爆出了自己心中本该是完美的明星,居然搞出了让人恶心到无法接受的“艳照门”是一样的道理。

好吧,我保证以上的举例不是想要映射谁,不过就算映射了,谁有能把我怎么样?难道还能说那个谁谁谁这样做是对的,是这些追星族想要看到的吗?

算了,过去这么久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翻出来再讲也没有什么意思,我们将话题扯回来。

虽然我非常理解此时蛋儿的感受,但是我没有那个时间或闲工夫去安慰蛋儿。因为我自己也被这完全意想不到的发现给震撼了。

希姆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用我多说,稍微有点近代史概念的人都知道,希姆莱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全世界最臭名昭著的人。我相信就是时至今日,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也绝对不会去崇拜一个这样的杀人魔王,更不要提会将这个杀人魔王的肖像挂在自己的家里了。

我之所以说是绝大多数,而没有说所有人,是因为这个世界实在太大了。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总会有那么几个没有是非观念,崇拜邪恶力量的反人类角色存在。但这不是问题的重点,问题的重点是魏先生这个手里有着强大势力和财富的家伙,居然就是这些反人类的变态中的一员。更重要的是,这个家伙居然还是我们如今合作的对象。

就在我和蛋儿沉浸在对于油画中的希姆莱的震惊中时,刘队很是适时的将我们从震惊中唤醒:“我说二位,我知道你们很震惊,但咱们来这里不是为了瞻仰希姆莱的仪容的吧?”

听到刘队的话,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干咳了两声,来掩饰自己。虽然我知道这样做有些“此地无银”的意思,但是却还是下意识的这样做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只怪物

刘队的话,仿佛只是唤醒了我的惊讶,却对蛋儿没有什么影响。

蛋儿显然还是无法接受自己最尊敬的人,会是一个罪恶纳粹的崇拜者。就在我打算跟刘队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蛋儿向前跨了一步,然后伸手就朝着油画抓去,嘴里还在嘀咕着:“不,这是污蔑!这是在污蔑我们先生!”

不过仿佛意外总是伴随着我们。当蛋儿双手抓住油画,使劲儿地用力往下拽时,却没能将这个我们以为是挂在墙上的油画扯下来。

蛋儿那一身极具爆发力的肌肉,就早已经向我们证明了他绝对是一个力量非常大的人。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双手用尽全力的情况下,竟然无法将一副油画从墙上拽下来,这显然有些不合常理。

在魏先生这个怪异的家伙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任何不符合常理的东西,在其背后,肯定都有着秘密的存在。

看到无法将墙上的油画摘下来,蛋儿那股怒火变得更胜。直接将别在腰间的手枪掏了出来,顺手拨开枪上的保险,对着油画就要射击。

站在蛋儿不远处的刘队,伸手就捏住了手枪上的撞针。因为我与蛋儿之间的距离非常近,所以我清楚的看到蛋儿的手指已经扣死了扳机,如果刘队没按住的话,这会手枪已经走火了。

刘队没有动,蛋儿也没有动,就这么静静的度过了十几秒。蛋儿一开始看到这幅油画时,因为不能接受所产生的怒火,已经渐渐在他的心中消减了下去。

刘队顺势将蛋儿手中的枪给夺了过去,然后将手枪的保险重新打开,然后别在了自己的腰后。

蛋儿看着刘队,而刘队则正色道:“蛋儿同志,我觉得枪暂时由我来保管,可能会更好一些。”

蛋儿听到刘队的话,略微思索了一下,竟然出乎意料的没有去反驳,而是在黑暗中冲着刘队点了点头。

我不禁敬佩蛋儿的心理承受能力,的确非常惊人,居然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就能够非常冷静地判断眼下的情况,并作出最正确的选择。

在解决了蛋儿的问题之后,我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希姆莱肖像油画上面:“刘队,我觉得这个油画有问题!”

刘队将手枪别在自己腰后之后,说道:“废话,我也知道有问题,要不然就不会叫你们过来了。难道我真的会在这个时候无聊到用希姆莱的油画去刺激蛋儿吗?”

听到刘队的话,蛋儿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然后道:“对不起,刘先生,是我太冲动了。”

刘队听到蛋儿的话,摆了摆手道:“没所谓,至少你向我证明了这幅油画的确不是通过一般的手段可以拿下来的。”

“既然这幅油画拿不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不解地问道。

蛋儿的单线思维,决定了他无法跟上我们的思路:“为什么一定要将这幅油画拿下来?”

“如果这幅油画只是挂在这里的装饰,那自然没什么。问题是,第一,这个油画中的人物并不正常,或者说这个家伙并不应该成为今天的人们挂在家里的油画;第二,这个油画显然不是挂在墙上的,他非常结实,如果不是为了在油画后面隐藏什么的话,没必要把这幅油画在墙上弄得这么结实。”我耐心地回答了蛋儿的问题。

“但显然,就目前的状况来说,我们好像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将这幅油画取下来。”刘队望着油画,叹了口气。

就在我们对于这幅希姆莱肖像油画一筹莫展的时候,就听到从楼下传来“砰”的一声响。

“不好,这是装了消音器的枪打出的子弹,与金属门锁碰撞的声音。”蛋儿显然是一个经常用枪当钥匙的人,对于这样的声音非常的熟悉。

“妈的,那边的人来了!”我听到蛋儿的话之后,有些紧张了起来。

如果对方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和我们一样是三个或者更多的话,那我们就麻烦了。因为我们三个人,只有一把手枪,而对方如果有三个人,每人有一把手枪的话,那么就算蛋儿再能打,或者枪法再好,也将是被对方吃定了的局面。

不过,就当我还在担心楼下的人上来之后,与我们发生冲突的局面,该如何应付时,新的变故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因为我看到那个罩着蜡像的筒形玻璃罩,在楼下的那一声枪响之后,居然朝着一侧缓缓地滑动开来。

就在筒形玻璃罩打开的瞬间,玻璃罩里的那个蜡像,或者说我们认为是蜡像的那个不明物体,脸上居然开始渐渐的溃烂。

看到眼前的一切,我忽然有一种想要尖叫的冲动。站在我身边的刘队瞬间伸出手,堵住了我的嘴巴。

蛋儿用很小的声音说道:“妈/的,这不是什么蜡像,是个人啊!”

而就在这时,仿佛是为了应证蛋儿的话一般,那个之前一直站在玻璃罩中的“人”居然动了起来。

之前站在玻璃罩里面的时候,这个家伙看上去还很正常。但是当玻璃罩打开之后,这个家伙不禁皮肤迅速的出现溃烂,往下流着鲜血和脓水之外,肩膀也好像被人打脱臼了一般,完全垮塌了下来。映着房间里本来就不强的光线,那个犹如鬼魅一般的人影,居然缓缓朝着我们所站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和刘队还有蛋儿三人,都僵直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我的心中正在盘算着究竟是应该招呼刘队和蛋儿二人一起冲过去将这个看上去有点像电影里的丧尸一样的家伙按倒在地,然后绑起来;还是应该马上掉头就往外面跑。

就在我思虑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听到刘队在我耳边很小声地说道:“我知道了,魏先生在这里布置了机关,只要不是用他所留下的钥匙开门进来,而是强行将门锁毁坏进来的人,就会触动这个房间里的机关,将被封闭在玻璃罩里的这种怪物给放出来。”

听到刘队的话,我不知是该去庆幸我们是找到钥匙之后,按正规途径进来的。还是应该去诅咒楼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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