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钱佩妮不禁冷哼一声。
这女人的如意算盘实在是打得太好了,只可惜,她低估了永祥的智商,和他的魅力。
她钱佩妮看男人,可是功力十足,绝不可能找些阿猫阿狗之流的男人交往,当然更不可能把劣质男人视为可依附终生的对象。
既然她会选上傅永祥,就表示在她的评鉴中,他当然是数一数二的好,虽然他有些过去,不过她并不在意。
但这可不表示她能容许这些过去回来找他。
「永祥,她……她到底是谁?」钱佩妮扯了扯傅永祥的衣服,有些害怕的问道:「她为什么……打我……还跟你说那些话?」
钱佩妮的这些表现与平常截然不同,若在平常时候,傅永祥可能还会觉得有些奇怪,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她才刚被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打了,而且又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所以傅永祥认为她之所以会如此的无助、害怕,全然是因为创伤后遗症……
而带给她创伤的,自然是这个超级不速之客--艾琳娜。
想到这里,傅永祥对她的愤怒不禁又提高了许多。
「佩妮,没事,她不过是个和我们一点都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已。」他用眼神示意艾琳娜最好别再乱说话,要不然后果自负。
「可是,她怎么说她是你的……妻子……」说到这里,钱佩妮的泪都快落下了。
「她是我的前妻。」既然都到这步田地了,傅永祥打算一次说个清楚,让钱佩妮明白,也让艾琳娜了解,过去的就是过去。「不过我们已经快三年没联络,也没见过面了,今天……我也不晓得她为什么会来。」
现在,傅永祥深深的后悔,为什么要将艾琳娜带进傅家!早该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将车子回转,直接到佩妮家就好……
都是该死的念旧念头作祟。
「永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艾琳娜听到他这么说,气得直跳脚。「我怎么会是陌生人,我是你最爱的女人!」
「不,艾琳娜,你现在只是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傅永祥再次提醒,同时也是警告。
只可惜艾琳娜并不懂得他话中的意思,不晓得从哪冒出来的力量,硬是将他推开。「不,我是你最爱的,也是唯一的女人!」她发狂似的冲向钱佩妮,「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唆使永祥说了这些话!」她穿著高跟鞋的长腿毫下留情的踹向钱佩妮。「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钱佩妮好大一跳,不过她可不会呆愣在当地,当艾琳娜的肉靶子。
她一个闪身,就躲开艾琳娜的第一波攻击。
刚才之所以会那么不小心的让艾琳娜给打了一巴掌,纯粹是因为她完全在状况之下,才会让艾琳娜有机可乘。
现下,她可是全身像上紧发条,处於完全戒备状态,当然不可能让艾琳娜再度得手。
於是,她一个回身,不输给艾琳娜的长腿,状似不经意的扫过对方的后脚跟……於是,艾琳娜应声倒地。
「永祥,」钱佩妮奔进傅永祥的怀里。「我好怕啊……」她浑身不住的颤抖。「我们叫警察来处理好不好?她说要杀了我……我怕……」
说著,索性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不住的啜泣。
「好,我们叫警察。」
看到自己的爱人如此的害怕,傅永祥什么都不顾,只惦记著钱佩妮的安全。
第十章
警笛声惊动了半个社区的居民--这个社区颇大,从最近的警察局到傅家,并不需要绕行整个社区,以昭告天下。
当警车终於在傅家大门口停下时,早已有些好奇的居民在外头观望。没法子,最近社会新闻里,实在太常出现豪门喋血事件了。
再加上傅家可是这社区的话题中心,无论是傅先生和哪个明星、模特儿的绯闻,还是傅太太又和哪些男人过从甚密,都是他们茶余饭后的最佳话题。
现在有辆警笛大鸣的警车停在傅家大门口,怎么可能不让人更好奇呢?
「喂,你说等一下会不会有电视台的记者到这里来做现场转播?」居民A忍不住东张西望,就盼等一下会有拿著麦克风的人出现,她可是一辈子都没上过电视……即使只能出现在社会新闻的小角落她也满足了。
「不晓得耶……」居民B使劲的踮起脚尖,就盼自己能有双透视眼,看清这高高的围墙后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钱人家果真是乱啊。」居民C也忍不住发表评论。「我们这社区自从他们搬来以后,好像就出名了。」
傅家男主人时常出现在某八卦周刊成为话题人物,而女主人则是天天穿著不同的华服出现在某名流时尚杂志,现著自己那些贵得要人命的珠宝、首饰。
「对啊、对啊……」众人齐声附和。
不过,现在大家最关心的是,傅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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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妮!」汪妙妙消息灵通,早在钱佩妮一通电话之下,由后院翻墙进了傅家,站在钱佩妮身边给她最坚强的精神支柱。「你一定要告这疯女人伤害罪!」
「你什么东西,居然敢骂我疯女人!」艾琳娜仍然像头发狂的母老虎不停地咆哮著。「我才要告你诽谤!」
「哈哈,你去告啊!」汪妙妙挺著胸、抬著头,气焰大得很。「在我们汪家有句名言,凡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她向来不隐藏家里有钱的事实。「你尽管告,看你是要到哪国打官司我都奉陪到底!」
「妙妙,这是发生在台湾的事,官司当然也要在台湾打啊。」苦主钱佩妮提醒她。「再说这位小姐是外国人,要是你们两个人互告,顶多也就是民事上的损害赔偿问题而已,不会再多了。」
「啊,是这样啊……」汪妙妙失望的说:「我还以为可以把她送进牢里吃免钱饭呢。」
在傅永祥决定打电话叫警察来处理艾琳娜的事之后,为了钱佩妮的安全,以及避免她再度滋事,他做了件可以说是十分不礼貌的事--
将艾琳娜锁在他的卧房里。
在警察到达之前,他猜想他房里能拆的、能砸的东西,大概都让艾琳娜给砸烂了。
除了那扇质地坚硬的樟木门之外。
这期间,钱佩妮打了通电话要汪妙妙过来,原因是,她深知如果不在第一时间内通知她,她日后一定难逃汪妙妙犹如疲劳轰炸的碎碎念。
而汪妙妙在接到电话后,五分钟不到便赶到案发现场,与艾琳娜隔门叫骂。
若不是钱佩妮拦著,她早开了门,冲进去和艾琳娜一较高下了。
等到警察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案发现场,经由傅永祥的详细讲述,以及汪妙妙补述门里头的那女人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后,两名佩枪警员决定,这是个特殊状况,而且又牵扯到外国人,所以必须再向上级请示,同时请求增援。
再根据汪妙妙提供的资讯,他们也同时请求医院派出医护人员,并直准备束缚衣,好在他们将里头的外国女人制伏后,能在第一时间内送医治疗。
最后,又有另一辆警车以及救护车,直接驶入傅家的围墙内。
在外头看戏的众人瞧这阵仗,心里头共通的念头都是:这下子,事情真的很大条了。
没一会儿工夫,他们先是看到某家电视台的记者来到现场做连线报导,又过了一会儿,另一家电视台的记者也来了……十分钟不到,几乎所有电视台的记者都齐聚在现场了。
「喂,你想,傅家是不是发生凶杀案啊?」
「搞不好哦……」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揣测起可能的情形。「前天我才看到傅先生挽著一个据说是黑道大哥的女儿的女明星耶。」
「哦,那搞不好是人家爸爸不喜欢傅先生是个有妇之夫,所以找人把他给……」
然后各种谣言四起,最后,他们又有志一同的说:「哎,有钱人家果真是乱啊。」
当增援警力,以及救护车都到场后,他们决定是开门的最佳时刻了。
於是,傅永祥将钥匙交给警方,带著钱佩妮退到屋外。
原本警方也以安全理由要求汪妙妙离开屋子,没想到她怎么也不肯错过这场好戏,最好只好以躲在警察的安全防线后成交。
也多亏了汪妙妙的坚持,钱佩妮才能在事后听到第一手的实况重播。
就在傅永祥与钱佩妮离开后,警方一人开门,另两人准备制伏艾琳娜,另一人则是基於安全考量,掏出佩枪,以防有突发状况出现。
就在警方将门打开后,陷於半疯狂状态的艾琳娜用力掷出一个蓝花白底骨瓷花瓶,当作见面礼。
然后趁大家惊慌闪避之际,从房里冲了出来,幸好那个开门的警察逮到一个空档,从背后将她扑倒,然后另外两个警察也加入战局。
一阵兵荒马乱后,艾琳娜面朝下的倒在地上,双手反折至背后被手铐扣住。
这时候医护人员上场,同时将特殊担架给抬了进来,所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送上担架,担架上有特制的皮带,可以让病患不致挣脱。
在担架上的艾琳娜仍是不停的咆哮。
「放开我!」她不停的挣扎。「我要告你们妨害自由!我是德国公民,你们这样对我,是涉外事件!我要找律师,维护我的权利。」
「小姐,等你到了医院,看你是要找谁都没问题啊。」警察在旁边平静说著,就连被她抓伤也不生气。
而当担架被抬出的时候,艾琳娜语气一转,哀戚的对著傅永祥说:「永祥,你说过你爱我的,现在你为了那个贱女人这么对我,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耶,那你之前离婚时,怎就那么狠心把傅永祥的财产全刮去当瞻养费,害得他一文不名咧?」汪妙妙可不鸟她的哀兵政策。「我好像还听说,是你和你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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