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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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太远- 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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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杰要见的这个人,就是他日后的妻子林霞。

    罗杰从这一刻开始,生活轨迹发生了转变。也就是说,他遇到了那个终生做他妻子的人。

    一般来说,一个男孩子进入婚姻状态,心理和生理上都会有一些大的变化,以往的许多想法和习惯都会有一些改变,有些是明显的,有些不太明显。通常,男人会暴露出来一些长期生活中养成的不良习惯,这些东西倒不是他平常有意掩盖的东西,而是在长期的孤独生活里积攒下来的惰性的东西,在婚后的生活中,因为有人操心照料了,也就不自觉的流露出来了。

    这是很让人麻烦的事。罗杰当然也不可免俗。

    不过这是后话,在后面的书里有详细的表述。

    罗杰这二十八年的故事,就写到这里为止。

    那些曾经在罗杰生命里出现过的女孩子们,也都和罗杰一样长大成人了,她们过着和罗杰不相干的生活。但是,她们永远地留在罗杰的记忆里,并不断地被罗杰在生命里唤醒,做为他艺术创作的灵感来源,并充实着他日后的生命。

    他还有一件大事没做。

    他说过,他要去看望那个永远留在云南边疆的女兵刘莎,就是那个他没来得及见上面、心里已经爱上他的那个可爱的女兵莎莎。

    罗杰在心里早就承认莎莎是他生命里一个很重要的女孩!
怀念是一种罪
    当年,写完《他们的时代》前两部之后,主要运作《炎黄大战》的剧本的事,无果,很是伤感。于是,不再写东西。谁知这一放下手中的笔,就是十五年之久,这期间只写过一篇小短文,说的是中国足球的事,在《宝鸡电视报》上登了,不过被改了意思,很是搞笑。

    到了去年,忽然觉得该写点什么了,就写出了《彼岸太远》这部小说。

    一出手就收不住了。

    流逝的岁月在手下竟然出现这等写法,让我感动不已。

    后来,写着写着不敢写了,我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发生过的事,哪些是我杜撰的。其实,想想应该是可以分清的,但我不想去分清它们,我自己沉浸在那种写作的快乐之中,那些没有发生过的种种事情,在我的心里居然是那么美妙,被我写得还真像是那么回事。于是我对小说产生了怀疑。小说写的或许只是心里的事,这些事不会依生命里是否存在而存在。

    但是,我常想,那个我心里真切怀念着的形象的真实的人是否同意我这样写?

    于是就放下了。我应该先解决这个问题。

    今年,我回到了宝鸡。很怪,客居异乡,我对十里铺有那么清晰的怀念,回来了反而觉得陌生。

    很想去见那个让我感动的人。

    还是没有勇气去找她!

    当年对她的爱慕被拒,仿佛在心里产生了一种深深的罪责:我本不该去打搅她!

    可是,发生过的事毕竟发生了,我知道她并不会记恨我,或许记恨也只是短暂的。而在我,则是背负了一种深深的负担。我无时无刻不在心里对我说:我是真的喜欢她,我的喜欢是对美好的向往,我的被拒绝,是因为我不够好!那么,我要做出一些事来证明我当初的喜欢不是对美丽的侵扰!

    可是,艺术上的事居然是那么难!我现在都还没有真正的处女作发表。

    身居宝鸡,与十里铺是那么近,可是我没有勇气回去!就是回去看望父母,也只是匆匆,从不敢多停留。只是在内心深处想有一个邂逅,可是长达二十多年,还真没有发生这样的事。眼前的她的形象还停留在很久很久以前!

    生命注定让我怀念,怀念那过去的岁月。

    然而,这种怀念对我是一种罪。

    我为什么不敢去见她?我为什么不敢去找她?

    在《彼岸太远》里我写得很潇洒,我去见她了,而且见了很多次,每次见面都会有一种温馨的体验。

    真实的事没有发生过,而我居然就有那么多的感同身受。

    我想,我的灵魂已经在她眼前出现过了。

    今年,我抑止不住创作的冲动,写了那么多的剧本,其中有几个已经被人拿到央视去审批了。现在我知道结果了,那些东西没有一个被批准。不过我一点都没有灰心,毕竟我写的东西开始进入冲刺阶段了,也许很快!

    我想,当我成功了,我就回十里铺去找她,对她说:十班的同学里出人物了!

    然而心里还是很忐忑:出人物了又能怎么样?

    没有浪漫的事要发生。

    于是,单纯的怀念是一种罪,让怀念的人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不说也罢。

    然而写下了这篇文字,总要让人不猜谜才好。

    现在的心情是:我必须回到十里铺!我一定要找到她,让他看我的作品,向她说:这些年我没敢有一刻的倦怠,我一直在坚持!为表明当年我不是瞎胡闹,我的确是有那种对美的向往!不过我不说我失败!我知道,彼岸太远!或许永远都到不了那个传说中的彼岸。

    我现在能说清的是,当年那场事,给我的人生留下了太多的感触,让我觉得,亲近美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渴望温柔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人世间的所有的事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因此我对失败有超常的好心态。

    只是那种怀念常在心里泛起,却又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是一种罪过。

    现在,人到中年,对往事可以一种玩笑的方式表达。唯有用一种小心谨慎的样子,惴惴不安地去见她!

    她在我的心里还是那么重吗?

    在小说里我说过,要是在我的作品里出现了一个完美的女人的形象,那么清新,那么完美,没有一点缺点,那个人一定是她!至少,在我写那个人的时候我心里会想起她。

    多少年的顽固的想法至今都没有改变。

    这只是一个写书人的想法。

    但愿我真的只是一个写书的人。

    十里铺是一个让我感到沉重的故乡,在那里我没有家!

    只有我努力强留下的记忆,那些不太美好的东西都让我忽略了,留下来的还是些说不出来的东西。但那是一个让我不能忘怀的地方,就因为我的心里有一个人在那里生活着。

    我是否该说出这些话?本真的我让我这样一路写下来,可是,我还是担心,这样的话是不是让人误解?

    一种思念或许是不应该的。

    所以,那个文字的标题是真实准确地表达了我的心情。

    有时候,写下一段文字会惹出不好的事,那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或许她会豁达地看我,看我这样一个落魄的人写下的心里话。我实在不应该随便胡说八道。

    可是,写文字的习惯让我总是随心所写。

    这对理解《彼岸太远》有帮助,至少我这么认为。

    《彼岸太远》是一部小说,关于十里铺的故事差不多就只能写成那样了,待让她过目后,把不该留下的部分全部删去,估计只能留下最多五十万字的东西,怎么着也算长篇吧。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很矛盾,也很胆怯,我盼望快点见到那些老十班的同学,可又怕见到他们,我怕我在心里会流泪。

    生命在我是很沉重的事,就因为我身负一种罪责,我得为当初的事做一个光明的表达。可是现在我还没能说得轻松。或许我真不是一个好同学!

    多少年来,没人来找我,虽然我并不难找。这说明我是一个可以让人忘却的东西。我没有勇气回到那个地方,是因为我想着我该为回去做些事先的努力,以一个让同学不会笑话的形象回去。现在还没做到。

    就带上那些作品吧,我会说,快了,要不了一年,或者两年,或者五年,反正我还在努力!

    没有人真想看我那些东西也未可知。

    写文字的人很容易进入一个可怕的状态:自以为是的东西在别人那里根本就不是东西。

    我或许就是这种情况。

    想想也是,怀念是一种罪,让自己在心里受着折磨,还不能对人说出来,说出来让人笑,我写出来了,还不知道有没有信心让她看到。或许,在交给她的时候会特别声明一点什么也未可知。

    这就是我。一个十里铺出来的人,一个时常怀念十里铺的人,一个通常只怀念十里铺一个人的人。

    我常常在心里喊她:班长!你是我永远的班长!你是我心里永远的女神!你还是我心里一盏永不熄灭的灯!我能坚持一路写下来,就是因为当年你看过我写的东西,我想,我应该让你不要太失望才好!

    生活中常有这样的事:真实的事倒没有多少可怀想的地方,心里的印象却是那么深刻,而这种心里的印象依托的是,出于自己对眼前的事,或者说经历过的事的一种感知。

    或许那些都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对于过去,我不想再去探求什么了,我只想说,我还怀念过去时代的一个人!真的是没能忘怀。也没想着怎么办,就想着见上一面,说说轻松的话。

    不过这不会是一个好现象。说明我已经开始怀旧。

    怀旧肯定意味着春华不再。

    以此题写了一首歌,附于其后,真希望能有人与我一起传唱:

    怀念是一种罪,

    让我独自体会。

    心里纵然百转千回,

    却无从说与谁。

    过去的故事,

    再也唤不回。

    没有往事可以重来,

    也不会有相见的机会。

    怀念是一种罪,

    无法轻易赶退。

    梦里虽然扑朔迷离,

    却时常让人醉。

    这样的怀念,

    再多也是罪。

    有谁真能忘了过去,

    从此不再把往日回味?

    注:这是与别人合作一个剧本《放声歌唱》里的一首插曲,还不知道能不能用,但这首歌在此时,正好反映了我的一种心态和思想。

    二零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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