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回了一躺宿舍,屋子里没有人。大家都忙着恋爱吧。我有些失落的看着空荡荡的宿舍,很多大学生毕业几年就要结婚生子。平淡的过活,我呢?什么也不敢想,难道真的要26岁了,碰到谁就是谁吗?
在酒吧里遇到陌生的男人,看着不讨厌的,迎上去微笑,不喜欢的纵然面无表情,目光呆泻。
我和微还是照常上班,每天跳相同的舞,唱相同的歌曲,看不同人的表情,与不同人交流。每天下班后漫步在午夜大街。回不了宿舍,像两只流浪的小猫,藏在大街阴暗处,或是花3,5元坐进网吧,上通宵。早晨7点回宿舍睡觉,一直饿醒了,吃饭,化妆,上班,每天如此。没有工作的时候不知道算帐,当自己做了老板,或者支配财务时,就会想起持家的母亲,会想到大家都像葛朗台一样减减算算。酒吧里卖花的小男孩,小女孩特别多,都好小,这么小就出来卖花生存,他们的背后都是有叔叔什么的,他们把这些孩子从农村弄出来,让他们去乞讨或者卖花。
我郁郁的写着日记,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挣扎在温饱边缘?
女人苦苦的努力十年,力求改变身边男人的习惯,然后却埋怨他不是当初所嫁的那个人。我要是心情不好,就自己坐在吧台旁喝酒,有时候,我真想自己是没有灵魂不不会思考的狗,苯苯的。上帝对女人说,如果给你三样东西选择,非凡的才情,倾国的容颜,倾城的财富。你要什么?这个女人想都不想就选择美貌。多么智慧的女人!她知道有了倾国的容颜才可能拥有倾城的财富。对于才情?那是什么?女人苯一点,男人就爱你多一点,有着非凡才情的女子,李清照到张爱玲,哪一个不是冷清的生,寂寞的死。才情与悲剧如影相伴。苏小小纯卖身就好了,偏偏她还会做诗,还会知道爱情,还爱思考问题。所以,她那样伤心。
酒吧里总是事故多发地,每天晚上都有人喝醉把洗手间搞的不成样子,每天晚上都有人哭有人笑,有分手的有新认识的,一直以为我是个落寂纠缠的灰色背影,谁知道我只是孤单的鞋子。在无休止的等待中浪费自己的花样年华,东边日出,西边落雨,有期盼却得不到回音。我在夜里常常想给人打电话,翻了翻很多号码,男人或者女人,无人可以对话,无人可以拥抱,我在自己的城池,在微笑的容颜下固执自闭。
第七章 际遇
穷人希望富有,富人希望快乐,单身的人一心里盼望结婚,而结婚了的人到觉得不如死了算了。
也许所有的爱情都应该是先微笑,然后说好啊!你也在这里,之后可以去看电影,吃东西,开始拉手,可以亲吻额头,恋情就此展开。直到两个人轻轻碰嘴唇到舌头缠绕,抚摩脑袋到全身,也许会结婚,也许不会。但是两个人相爱过,我们会这样说。
然后谁会注意自己心里暗波浮动。
凌晨2点,我和微漂泊在一家5块钱上通宵的网吧里。我挂着QQ号。穿行在聊天室里Q仔,看见里面的人满满的,夜里有如此多寂寞的人流,有没有像我们这样的,或许有吧。在这里多少可以让人欣慰,和不同陌生人交流,说什么都好。不用面对面,看见或者幻想丑陋的嘴脸。更不用在大街上流浪,一点没有温暖。
聊天室里什么人都有,而且都带着不同面具的隐行人,通常很多男人借助网络来满足自己的邪念,当然不少女人也会在上面寻找寂寞的归宿或者打发无聊的时间。在聊天室里一个引人注意的名字很关键,我进去后改了名字叫“舞舞袭人”
那时候在酒吧跳舞取这个名字很符合常理。看见这个名字,找我聊天的人一拥而来开场白都是“美女,喜欢跳舞啊?”“嗨,美女,聊天?”“好啊,美女,出来玩”“美女,可否一夜”。。。。。。我会先看看资料,感觉好点的才会理会,里面自然有很多取一些诱惑性的名字,比如,”宝马当驴骑,老总找情人,成功与美女,开跑车的男人。。。。。。”那时候,我对这些根本就不懂,宝马是什么,根本不知道样子。后来有一个优秀奔驰的男人找我搭话,他问候了一句,我没有理会。查看他的资料,“哭泣的魔鬼”这个名字要正常多了,他又问候我一句。我不屑的回着“奔驰是什么?”他干笑了两声,
问“你在哪里”
“网吧啦!”
“这么晚还不回家?”
“上班晚了,没家可回”
“做什么工作?这么晚?”
“在酒吧跳舞啊!”
“多大了?”
“18岁”
“这么小,不上学吗?你是哪里人”
“假期打工了,四川人。你怎么查户口一样呢?”
“呵呵,不好意思”
“那你是那里人嘛?”
“北京的”
“这么远吖”
“我在成都”
“你在这边做什么吖”
“做生意”
一个外地人,有点成就,在贵地做生意,又取这样的名字在聊天室,半夜了还没有休息,不是为了偶遇就是为了勾引未成年少女。
“你没有男朋友吗?这么晚还在上网?”
“有男朋友在身边,我也不会这么晚出现,你女朋友呢?”
“没了,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很远很远?有多远?”有我的弘远吗?隔着一个海洋的距离。
“去了天堂”
“啊,对不起啦,她就是你所谓的天使?”我又翻了翻他的个人资料,女人天生对于重情的男孩子特别有好感。他的资料上写着
“阳光下,天使和魔鬼在对话。天使说他爱上了魔鬼的眼泪,魔鬼说,天使只爱他的神秘。天使在哭泣,魔鬼的心在滴血。天使走了,魔鬼在阳光下鞭打自己的身体。爱上天使,魔鬼知道自己错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天使!”
这段话像是在说没有珍惜的东西掉了。或许是每个天使必须经过的画面。这个世界是有天使的,它在意识里。插着翅膀的也许是鸟人。这个世界没有魔鬼,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许是唐僧。魔鬼丢下面具的时候是个很无辜不懂事的孩子。魔鬼往往是因为害怕。
“我的天使走了,所以我能活到什么时候都不重要”
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话,对这个人充满了好奇。就像他说的,天使们只会好奇。我也只能是好奇。
“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的亲人呢?还有关心你的朋友啊”
“唯一的亲人,奶奶早就去世了”
世界难道就只有他一个人吗?我开始同情他
“那你一定过的很不容易,你真坚强!”
想到和他比,我家庭好多了,至少有亲人存在。
“你想听一个故事吗?一个天使与恶魔的爱情”
“恩,就是你刚才说的天使吗?”
那时候对他有一股很强的好奇感。微说,你不要上人家的当哦。
他自己要说的,由他吧,听过了还就过了。
“你有照片?或者视频吗?”
我狂昏!他不是要说故事吗?原来最终目的是想看我的照片。哈哈,还好本人见的人。很自信是说“有啊”我发了一张过去,他看了流着口水“美女啊”
这点还能证明他是个男人,和其它男人都是一样的。只是与他相处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你的天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两年前”
“生病吗?”
“车祸”
好可怜的男人,“那你怎么办”
“等待着死亡”
“晕,又这么想啊”
“我是个坏人,早该死了”
“坏人也做好事,好人也做坏事啊,世界上没有好与坏”
“真的!我是坏人”
“那你有多坏,杀人放火?”
“还不至于,也差不多了”
“啊!黑社会啊?你吓我?”
“现在哪有什么黑社会,都是做正经生意的”
“这样啊,那你有照片吗?”我对他真是越来越好奇了。突然有了想见他样子的冲动。他发给我一个地址,打开一看,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个人主页,看见他的照片,我拉着微,有些兴奋的叫“啊!微,你来看,像不像混黑社会的。”
“哇,好老哦,有没有四十岁啊?不过感觉还是可以”
“他身后什么车车?”
“不知道,看起来很不错”
“难怪要出来招蜂引蝶的”
“男人嘛,十个有九个都坏,还有一个是傻瓜”
我看着他的照片。看着他写的“死亡日记”
“孤独好像归属于我一般,而我只想做那一分一秒的过客,可那一分一秒却一直不断的延伸,让我旁观,也只能旁观。今世不可能了,但希望来生能做一个圣诞老人,用自己的微笑去感染身边每一个人。。。”
在主页里看见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和他的感觉一样,简单明了。
“你叫什么名字?”
“小柏,你呢?”
“宇”
“那改天我去酒吧找你哦?”
“好的”
“你还是快回家去吧,呆在网吧多危险”
“我没有地方住,早上才能回家”
“我这里到是有房子,只是最近都有弟兄们在”
“那你不是说废话,我们就是租不到房子呢”
“他们可以不住这里的”
“那我租你的房子,住满一个月,给你租金?”
“呵呵,考虑?”
“呵呵”
“你把电话留下吧”
“我的电话停机,把我好朋友微的给你吧。你找她就可以找到我”
他真是狡猾,不答应也不拒绝。
最近酒吧的生意出奇的好,下班的公司职员,打扮奇异的艺术家,来历不明的漂亮女人和英俊男人,寂寞单身女人总是自己来酒吧买醉,或者一堆人热热闹闹的打牌喝酒。那天晚上,微收到他的短信,说是要到酒吧找我们,让我们去接他。微说他挺有意思的,老是发短信打听我和她的关系。还说要收她做妹妹,我说,你就答应吧。让他当哥哥的给我们找地方住。我们下楼接他的时候,只见一辆白色的跑车朝我们冲过来,停在我们身边,吓了一跳。一个1米7左右,带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平头,白色衬衣,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看起来很斯文,简直让我和微瞪大眼睛,最多26岁,怎么和照片上那40岁相差甚远呢?他很礼貌的和我们打招呼,去了酒吧里,他举止中显得很傲势,还有那一双不屑的眼神。忍不住,想翻他几个白眼。
“你们就在这个酒吧上班?”
“恩”
“这里不怎么样嘛”
如果不是因为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