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淡漠的语气,冷俊的脸旁在恬思琦刻下了一道裂痕。
“是吗?”恍然,她的心里清楚那是命令似的决定,再越簪便是恳求者的过分了。“那我睡客厅的沙发,借住几天。总可以吗?”怏怏地逃了,懂得理解别人的心情自己的处境是开始悲哀的感触。
半夜,发现原来麻烦并不小。如厕一下也会碰到不方便。
李郝岩揉着迷茫的眼睛,好不容易支撑住自己笨重的身体进了卫生间解决了首要大事,奇怪的是紧接着就口渴了。于是他继续在黑暗中行走,很自然得到了厨房间拿了个玻璃杯然后倒了一杯凉水。深夜,他喜欢喝冰冷的水保持清醒。
之后,拿着杯子有点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哪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在穿越客厅的沙发时不慎撞到一物,随即跌坐在茶几上。
“什么?”李郝岩的头由于一阵,疼痛了半许。等到稍加定神后,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原来是恬思琦。她怎么会从沙发上滚到了地上,而且撞击后对她也没有丝毫影响,呼呼大睡地不以为然。
李郝岩对她叹息了很久,接着也事不关己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恬思琦,就留她在那里酣睡吧!
早上醒来,浑身上下酸痛不已,恬思琦诶呀诶呀了半天,没有人回应。一个人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后来发觉腰间莫名多了道红块,肿肿的,象是被谁踢了一脚。
“他的家真是邪门啊,怎么一觉起来就受重伤了。”恬思琦轻轻地摸了摸这个额外的红块,稍稍一碰就特别起痛。
“连个人也不在。”她一边抱怨,一边疾步来到厨房间寻找食物。
“不会吧!”冰箱里连些剩菜剩饭都没有,那个李郝岩究竟有没有人性的?无奈下,她随便拿了点牛奶面包,敷衍了事。肚子还未填抱,身体就突发状况了。
“怎么好象更加痛了?”恬思琦从冰箱里取了些冰块,包在保鲜袋里。“恩,还是到里面去敷,比较方便哦!反正他也不在家。”
她半躺在他的床上,然后脱去外衣,只剩下内衣。用冰块仔细地敷着这个奇怪的肿块。
“诶呀,冰冰凉凉的。麻了麻了,怪不得大家都用冰来敷,比得过麻醉剂啊!”仿佛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自娱自乐得很是陶醉。
一觉起来,才意外没有备吃的早餐。自己出去吃了后,发觉现今不是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的情况了,家里有个饿死鬼在等待。所以他买了份点心,特意带给她,省得她会直嚷人心不古,免得自己耳根长刺。
开了门,听见门内隐约发出一些低声长吟的噪音,是种燥热的诱惑声,但是在他的家里发出,大约是地点的错误。李郝岩便寻声而去,此处来自自己的卧房。李郝岩冲了进去,大声地吼道:“你们在干什么!”
哪来的狮吼声,惊天地泣鬼神般得吓人,恐怕是个武林高手啊!恬思琦慌张中一失手,冰块甩手而出,抛物线直接砸向李郝岩的脸。
“哦,哦。可恶!”她赶紧怀抱自己的重要部位,防止暴光。在刹那时的慌乱中,实际上,该有的什么光统统都暴了,再做丝毫补救都仅是枉然了。
“啊!”一记狠狠的拳头啊。李郝岩这是遭受什么样的苦难呢?
她还一副被欺负了的委屈样,李郝岩更是想告诉恬思琦:无论她怎么开放,他对她的兴趣还不如拿车撞电线杆的大!
忍辱偷生啊!恬思琦告戒自己要忍,心头一把刀。要不是自己生处如此惨境,是决不会用尊严换个住所的。有时候,眼泪是要吞入肚子的,虽然那样看起来不卫生。不过对于李郝岩,她必定要血债血还的!
“吃饭。”他叫唤着她。
恬思琦扭扭捏捏地走上前去,想起早上的情景,羞耻和尴尬就油然而生。她闷声不响地,为了不与他再次不知所措,低头猛得一阵苦吃由他煮的面。
“今天早上的事。”李郝岩提及那事,但话还没说尽。恬思琦就妄想堵住他的嘴,“这面,太太太。”
“太什么?”
“太烂啦!你看筷子一夹就要断了,怎么吃啊?”她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些面条上,不敢对视李郝岩。
“是吗?”李郝岩凑近她的碗,分明是吃得不剩几根了。“我看你挺喜欢吃的吗?”
“啊!”恬思琦抬起头,不料与他面面相虚。于是慌乱中语无伦次,索性就站起身,说道。“我,吃完了,虽然味道不好但我饱了。好了,我先回房了。”
回房?回哪间房啊?她在这个家里根本没有属于自己的空间啊,只有一个沙发陪她独眠。
无聊的夜总算熬到了关键时刻,恬思琦猛得从沙发上坐起。蹑手蹑脚地来到李郝岩的房间,可惜门是紧锁的。
“这家伙竟然锁门!”真为感叹,因为她的来访他就要这么谨慎防范。古怪的人,恬思琦都无畏自己的危险,却有人比她还夸张。
做小偷这一行的好处呢就是方便,该工作时需要的工具小巧玲珑易携带于身上的各个地方,而且有时在适当的情况下也是有很大帮助的。幸好她镊子,钳子,细针,夹子等等物器一应俱全。
“嘿嘿,你小瞧我了吧!”门被轻轻松松地弄开了。恬思琦正一步步逼近李郝岩的床,报复的机会来了。她心里一阵痛快,差点就扑哧一声笑场。
取出最后的工具,一把锋利的剪刀。“这回你死定了,我让你怎么出去见人。”
正要动手时,李郝岩来了个翻身,以背对着她。
“诶呀,你翻过去我怎么动手啊?”麻烦了,还得把他翻过来。这个庞然大物,她可是会很吃力的。
“这是什么呀!”恶心的家伙,睡觉还穿着袜子。纯白色的袜子上要是留下点什么图案该是多么美好的纪念啊!“画个小猪,免费送给你。”
经过一番努力,她的杰作完美成形。“不错!多可爱啊!”接着,就到正事了。
“小子,你落在我的手里只能怪你自己了,谁让你。”算了,那不耻的事情她都无法说下去了。“你要记得,我今晚毁了你,以后你找不成女友,可别赖我的身上。呵呵……!”
哦!这是怎么回事?李郝岩满脑轰鸣,像是一个雷电直劈了他的脑袋。一个小猪在向他挥手,而且那贼眉鼠脸的模样,肯定是出自同样糟糕的画者之手。
他三步并一步,大步冲到恬思琦的面前。“快起来,这是不是你搞的鬼?”
吵死了。大清早就在她耳根旁闹,活受罪的苦她自遇上他好象就没少过。“烦死了。”
烦?如果说麻烦的话,是恬思琦吧!他都没有明说,反而被她提前一步斥责。“你给我醒醒!”
“什么呀!”眼睛舍不得睁开。昨晚她忙着折腾他,睡觉的时间都不够。
“袜子上的图是你画的?”
揉看眼睛,懒懒地看着他。刚想解释小猪的事,一个可笑的大头就晃在她的面前。恬思琦忍不住笑得人前俯后仰,不成人样。
“不可理喻!”他气愤地远离眼前这个疯女人,走进卫生间。惊讶地看到自己的样子在镜子的对照下成了个冬瓜,牙膏都咽住了喉咙,狂咳一阵后他再打量自己的新发型。恍然领悟恬思琦笑得不堪目睹的原因实在是属正常反应。
“克星啊!”五行中必定是犯了木霉,那块傻里傻气的木头把他整得生不如死。孰不知木头陷入变了质的水的冰,冬天便不再寒冷,有了温暖,却注定被这稍稍的温度燃烧了自己,最后化了悲伤的灰烬。
“今天又是加班!”上班族的苦闷,每次加班就不能再逛街,不可以疯狂抢购。日子就在枯燥的工作中告别一个个美好的夜晚。“哎,小米你最近有没有约会啊?”
“约会?”小米的脸夹上顿时泛出了红晕,害羞地说。“还没有。”
“哦。那你就幸福了!”
小米迷茫地望着她,疑惑着没有情人的女人能算是幸福的吗?
“哎!看你一脸无辜,肯定是还没尝到过爱情的烦恼。以后就知道那有多痛苦了。”
“邬颖姐,你说的痛苦是什么?”
“这个么,得你自己体会了。我是说不清楚的。比如说两个人在一起时,你不得不去考虑对方的心情,绞尽脑汁地希望对方能更快乐点。然后平日就已经忙得没空闲的时间里必须挤出睡觉的间隙去约会,努力地打起精神展现出最迷人的一幕给心爱的那个人。其实,真的很辛苦!”
“是吗?”小米觉得她说得有点言过其实了,倘若恋爱比孤单更恐怖的话,人们为什么一直延续着飞蛾扑火的习惯呢?“可是——姐,很幸福啊!”
“哦,真的吗?”邬颖突然展露了甜蜜的微笑,失神陷入了记忆中的爱情滋味,独自享受,尽情滋润。
小米转过身,对张茗筝说:“茗筝姐,你爱过一个人吗?”
“什么?”
“恩。就是有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动过心?”见到张茗筝难以启齿又腼腆的样子,小米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无礼。“哦,要是茗筝姐不方便说。我只是随便问问的。”
“唯一的一个人。”她轻声地说。
“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喜欢着,就是简单地祈祷那个人每天都是愉快的。他阳光的笑容,绅士的举止,富有责任感的上进心,还有偶尔孩子气的依赖。他的一切都好象是完美的,就连不足的地方都不在乎至微不足道。早上听到他礼貌的问候,傍晚温暖的告别语。一个夜晚的分离,可是整个星空都留下着他的印记,不曾消失过。我想那是热血沸腾的感觉吧?很舒服很安心,但也很——苦涩。”
“苦涩?”小米也沉浸在张茗筝爱的纠缠中,却理解不了当事人对于暗恋的矛盾心情。
“哦,算了。我胡口乱说的。”
“是吗?”
“哦,安经理。请问你是找?”安一钧的擅闯他部门,还是不常见过的,更况且他怒气冲冲。没等张茗筝程序般地询问完毕,安一钧就已经到了安少康办公室的门口。
“我们经理。”
安一钧抢先一步地说:“这件事情,我劝你不要多管。我和他的问题,现在就必须解决。”
“可是。”张茗筝并不想干涉到他们之间的事件中,但是有个前提不得不要交代清楚。“可是安经理,现在正在与王总签合约。不在这里!”
安一钧如当头一棒,一个转身,便离去得无影无踪。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