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谅你刚刚失了孩子,所以被伤心糊涂了,就不追究你的无礼了,不过还是那句话,没查清楚前不准你胡闹。”老夫人呵斥夫人,老夫人看到那个孩子还是有些痛心,虽然知道这是不得已的,又觉得让仁杞背了这个黑锅,让她们母子难做,决定以后要更加小心她们母子来弥补愧疚了。
“还请夫人自重,当初仁杞姐姐进门时就让将军写明白了,生下的孩子要到夫人您四十时再立世子,这就说明仁杞姐姐根本没有觊觎嫡子之心。”金铃明里暗里吃了夫人多次亏,所以忍不住顶了一句嘴。
“贱婢,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在我这里乱跳,陶嬷嬷给我掌她的嘴。”夫人本来被老夫人训斥的有些清醒的样子,又被金铃气上了。
“好啦,都少说两句,”老夫人拍着桌子说着,“金姨娘对夫人不恭敬,禁足三个月,现在就带着福姐回自己的院子里去呆着,金英你带着金姨娘回去,看她进了屋子,你关了她的院子再来这里。”金铃知道老夫人这是在保全自己,什么话也没说就和金铃出去找孩子回去了。
“好你个老虔婆,我就知道你对我不满,巴不得我不好,现在连小妾都骑到我头上了,你们将军府里哪来的规矩,我要让我的母亲知道,我要她去告御状。”夫人看到金铃就这样不痛不痒的走了,彻底暴走了,开始口不择言。
“放肆,谁允许你这么对母亲说话。”卫安真好进来听到这句,一时脑袋空白,打了夫人一巴掌。
“卫郎,你,你打我。”夫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刚刚魔怔了,让你清醒清醒,不要忘了对母亲的礼数。”卫安虽然心疼阿语,但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母亲不恭敬,还是狠下心没有给好脸色。
“到底怎么回事,详细的说不要无赖了任何一个人。有没有派人去请太医?”老国公有些反感的看着自己的儿媳妇,严肃的发话了。
“拿了老爷的牌子,正好今天轮到善妇科的林大夫轮休,已经让人去请了。”老夫人有些不悦,但没有冲老国公发脾气。
“你是夫人的奶嬷嬷,夫人的事情你是最清楚的,如今夫人出了事正伤心糊涂了,你来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国公拍了拍发妻的手,严厉的看着夫人的奶嬷嬷说着。
“回老爷的话,今天中午夫人今晚善后就觉得肚子有些不适,奴婢就赶紧让人熬了保胎药来,夫人服过药后就睡了一个时辰,渐渐疼醒了,就开始喊肚子疼,然后没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开始落了红……来的太突然了,血也越来越多,隐隐有些血崩的兆头,老奴就赶紧请来了府里的大夫,可夫人流的血实在是太多了,大夫来的时候就说没用了,刚刚老夫人来的时候,孩子刚刚下来,看得出是个成了形的男胎。”夫人的奶嬷嬷渐渐哭了出来,奶嬷嬷从小看着夫人长大,多多少少有些当做自己的女儿在养,知道这些年夫人的不易,这个孩子对夫人来说的重要性。
“那那个大夫呢,那不是文国公夫人带来的大夫吗,人呢?”老国公询问到。
“启禀老国公,适才在夫人的保胎药理,发现了少量的马钱子,在夫人饮用的杏仁露里发现了一点的桃仁。这都是寒凉之物,再加上夫子本身身子就难以怀满胎儿十个月,一直都隐隐有流产之兆,被这两样寒物一刺激胎儿就没有保住了。”大夫恭敬的回着定国公的话。
“你的意思是说,你和文国公夫人一直都明白这个胎儿有可能保不住是吗?”虽然大夫说的轻巧,可是定国公还是敏感的抓住的一点。“那你说,这个孩子如果不出意外最多可以保多久。”定国公严厉的询问。
“文国公夫人一直不让老夫说,原本国公夫人准备请林大夫为来保胎的,奈何三皇子妃临近产期,林大夫只来了两次,和老夫交了一下就一直没得到空闲出三皇子府,一直到半个月前皇子妃生产才回了府,但是第二天因受老夫人的委托又来把过夫人的脉象,其实夫人的身子虽然经过多年的调养,但是现在实在是不适合孕育子嗣,可老夫人怕夫人多思多虑,不让我们告诉夫人,只让说是需要好好保养,老夫一直也是兢兢业业的守着夫人的胎儿,可是即使是拼尽我和林大夫一生的医术,也只能保住孩子七个半月,到时夫人的身子耗空,孩子早产,只是会身体虚弱,至于孩子能否保住也一样不得而知。”大夫在定国公严厉的询问中,颤抖的说出了事实。
“岂有此理,你们,啊,你们一个个对我说孩子很好,很健康,原来都是唬我的,你们当我们定国公府是什么,啊,”大家听到大夫的话都惊呆了,老夫人回过神来大声怒斥。“管家,派人去请文国公夫人过来,我要好好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居然敢拿我们定国公府的嫡子做文章。”
“卫郎,我不知道是这样的,我以为孩子是健康的,你也总是感受到过孩子的胎动的。”夫人抖着身子看着卫安,卫安看着阿语,觉得她熟悉又有些陌生,他也同样伤心着阿语的流产,听到父亲说必须要把这个孩子杀死,又不愿自己动手,就替自己动手时,自己也是很生气很伤心的,对着父亲还是有些不能理解的,一遍遍的告诉父亲那个孩子多么健康,自己会负责不让他受到伤害,可是如今却有人告诉自己那个孩子本来就有可能活不下去。卫安觉得自己好像被阿语背叛了,想着刚刚她的疯样,开始觉得,是不是一直都是自己忽略了,其实阿语她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美好、那么单纯。
“孩子总是胎动?安儿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老夫人听到夫人说的话厉声询问着卫安,“当初仁杞和金铃有孕之时,我让你常常去看看,你不愿意,一直拖到仁杞七个月的时候才去看她,孩子已经在母亲肚中长好,才有频繁的胎动。刚刚儿媳落下的那个胎儿我已经看过,他才刚刚长成型,如何能够频繁的在母亲腹中动作。你怎么就不仔细想想有无问题。”老夫人痛心的对着卫安说,卫安才惊觉事情的蹊跷,看到老夫人旁边的恭敬的仁杞,对她第一次生出一丝愧疚之情。
“孩子年轻,不知道情况也实属正常,虽说儿媳妇不知情可以原谅,可是亲家这种隐瞒的做法也让人生气,刚刚大夫也说,夫人吃的东西里有问题,就让你的人去查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该咱们担起的责任咱们也要接下。”老国公不忍儿子失了孩子还被老妻斥责,就帮儿子解了围,岔开了话题。
“老爷查出来了。”管家这时领着阿念丫鬟进了屋子,阿念跪在地上,“在她的屋子里发现了大量的桃仁和大黄。”说着管家将证物拿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夫人看到东西后对着阿念质问。
“为什么?哼,夫人你以为你有多善良,你以为你自己有多美好,你对我的嫂子颜月做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吗,你对我哥刘仁做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吗?你害死我哥的时候就没想过报应吗!”虽然老国公吩咐的人办理的事情,但是听到阿念幽幽的说出这段话时还是惊呆了。
“你不是奇怪我嫂子为什么被你派去的人灌了绝育的药还能剩下我的小侄子吗,我告诉你,是因为苍天有眼,不愿让你这个蛇蝎心肠之人得意,让你派人去的时候正是酷暑天,那人心里不忍心,所以手下留情没有下足分量,我嫂子也因酷暑天食欲不振躲过这场灾难,哪知你居然还不死心,还派人害死了我哥哥,让我嫂子没有依靠,让我的侄子们没有父亲。”阿念怨恨的看着夫人。
“我嫂子不过是得少爷垂怜,让我嫂子找了个好点的依靠,也给我嫂子添了笔嫁妆,你就嫉妒不已,在我嫂子生下我大侄女后就让文国公府的管家找了当时来接生的稳婆留了些掺了些寒凉药物的调养身子的药物,还好只有三副,嫂子她每次都没喝完,且后面我嫂子自己仔细调养才能又生下我小侄儿。”阿念听了一下,抹了把眼泪,继续恨恨的说,“你这个不能下蛋的老母鸡,你活该没了孩子,你自己对金姨娘做的好事,你自己清楚,不也是你那好母亲告诉你,让姨娘把孩子养的过大,这样不易生产可以憋死孩子又拖死大人,还能洗清自己的嫌疑,如果不是仁杞姨娘由老夫人护着,你不是还准备让人用别的方法弄死大少爷。”
“你,你……”夫人震惊了。
“我都悄悄听到了,文国公夫人和大夫商量时我也听到了,你们居然合伙想用这个孩子威胁国公府,我们家世代做着卫家的家臣,对卫家尽忠,你们敢打国公府的主意,我既然不能杀了你,就杀了你的儿子给我哥赔命,也去了国公府的把柄。”阿念讽刺着夫人。
“放肆,放肆!”夫人已经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太多的变故,太多的事情涌现到了眼前,让她一下子不知道该先解决那件事情才好。
“够了,谅你情有可原,就不责罚了,你已被许配给了我的长随阿鹏,犯了这样的事已不能留在我府上了,你和阿鹏还有你们的家人都走吧,不准留在国公府,不准留在都城里,从此以后我国公府与你们再无干系,你下去清理物件吧。”老国公沉默了一下,沉重的说道。
“阿念虽然父母早亡,可是也曾听哥哥说过,老国公在北疆源城打仗时,是国公在路边看到我父亲带着我祖母乞讨可怜,带回家善待不说,还给了差事赏了口饭吃,这个恩情我父亲一直都让我哥哥和我牢记,少爷也对我嫂子和哥哥有恩,今日虽说是为自己哥哥报仇,也算是免了老爷少爷以后的为难,算是阿念一家尽忠了,就此拜别老爷少爷了。”阿念对着老国公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下去了。
“儿媳既然身体虚弱,就不要多管那些琐事了,好好管管自己屋子里的事吧,也好早日真的调理好身子,为我卫家开枝散叶,以后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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