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莫北清闲的拨着琴弦,沙哑的唱着许巍的《礼物》,他以前也常为陈小言唱歌,但对于陈小言来说莫北的声音就是天籁之音。正当陈小言听得入神,一个高大的汉子看见陈小言一个人坐在柜台前凝视着舞台,整了整衣冠就上前去问:“小姐,一个人?”
见陌生人来搭讪,陈小言根本不理睬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莫北。那汉子见陈小言压根就不理会他,又问:“小姐,请你喝一杯怎样?”汉子望见陈小言丝毫不动就把手搭在陈小言肩膀上,陈小言惊了推开那汉子,但汉子丝毫不动摇,反而一把将陈小言搂在怀里喊:“要多少才肯做,说吧,老子有的是钱。”陈小言挣扎的喊着,廖鸣看见那斯是一大汉也就没了声音,台上的莫北见状不好,拔去连接吉他的线手紧抓着吉他就冲了下去,站在那汉子面前,显然莫北只到汉子的肩膀,他没管着些,抡起吉他往男人脑袋砸过去,吉他啪的碎成一块,一把拉过陈小言推到身后,那汉子踉跄了两下想过来揍莫北,莫北把手上的烂吉他丢在地上,重重一拳有下而上直击那汉子的下颚,只听见咔的一声那汉子头痛苦的昂了下就向后直倒在地上,莫北拉着陈小言迅速的跑了。
不一会救护车就来了,将那汉子台上担架,一个穿着白大褂摸了摸汉子的下颚摇了摇说:“下颚骨已经碎裂。”廖鸣看着那汉子被抬出去以后对着围观的人说:“谁不好若,专若莫北的女人,打碎你下颚骨已经算你走运了。”
说到廖鸣认识莫北倒又是个意外,几年前也算莫北救了他一命,那时候廖鸣被几个小混混拦住要保护费,廖鸣胆子小,身上又没钱,那几个小混混就对他拳打脚踢,正好莫北从那经过,看见你个小斯在殴打他就说:“四个打一个算什么东西。”几个小混混觉得莫北个头小又多管闲事,本想上去捞点钱,却没想到莫北在他们出手之前撩倒这几个小混混了,这一切寥鸣都看在眼中,莫北就挥了几下拳头,之后转身就漫不经心的走了。而刚才还仗势欺人的小混混一个个都倒在地上,廖鸣吓得腿软了瘫在地上,没想到他竟然会和这群小斯躺同一个病房,一问才知道,这几个家伙的肋骨都断了。
第二次见莫北的时候就是在这间酒吧,廖鸣这时候才认识莫北,而廖鸣羡慕莫北天不怕你不怕的气势和强有力的拳头,曾几度想接近莫北,但莫北只是笑了笑说:“叫我莫北就可以了。”
一回到家陈小言就扑在莫北身上痛哭,而莫北看着委屈的陈小言,双手抚慰着她的背,安慰的语言却是没有,因为莫北想着酒吧不能再去了,即使今天不出事,那早晚有一天就会出事,陈小言的脸蛋和身材足够让人浮想联翩,贼心大起。
因为莫北弃学的事情让莫天德一病到底,更主要的是莫北不在他身边每天和他抬杠谈条件了,见不到莫北是莫天德最严重的心病。
就此莫天德是郁郁寡欢,心烦意乱,脾气也就变得暴躁怪异,动不动就是对林晶大骂,有时候还大打出手。林晶显然不能忍受这一切委屈了,就反驳道:“得了吧,他又不是你儿子,凭什么你对他是百般疼爱,对我就是拳打脚踢,就算他死了也不关你什么事。”说完莫天德的巴掌已经落在她脸上,莫天德骂道:“我哥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要让他绝后吗?如果当初不是哥供我读书,今天我应该在老家种田。”骂完气就呼呼的进了书房。
一切都老样子,莫天德还是一如既往的往莫北帐号里汇钱,但每次存进去只都都沮丧着脸,因为他看到上面的数字只增不减。每次都在汇钱之后回到书房看着哥哥的相片放声痛哭起来,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莫北,他觉得愧对莫北,与其说莫北是他哥的儿子,他更把莫北看做自己的儿子。
这一切,都让林晶开始觉得,钱是个烫手的玩意儿,她可以大把大把的花莫天德的钱,但在这背后,她遭受着毒打怒骂,这原因都归咎于莫北,如果莫北在莫天德身边,情况又另当别论了,慢慢的,她开始动摇了她的计划,开始学会反思,学会回忆,回忆莫北还在身边的场景,但一切都为时已晚。
花瓣儿
对于莫北放弃美术而选择文字的生活,姑且也不能理论什么,但从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的生活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动。从那以后,莫北开始了他的文字生涯,他决定用他的文字讲述生活,讲述这尘世见的琐碎而又盲目的纠葛。
在另一方面,林凯对于莫北敲板文字一向是举双手赞成的,对于一直靠文字支撑到今天的他,自然的希望他崇拜的社长能够继续与他并肩作战,从初次认识到莫北到今天,莫北依然是他心中崇拜的对象,在旁人看来,莫北只是个地痞流氓,而林凯不是这么认为的,他之所以崇拜莫北是因为莫北可以从容面对任何挑战,从文学到音乐,从音乐到美术,莫北能把这三者衔接得天衣无缝,这是一般人说不能做到的,而这个类似于顽固子弟的莫北做到了。
从那天起,林凯总是无事有事的就是往莫北家里跑,一回到家就跟老婆讲述着他崇拜的莫北社长如何如何,讲述着莫北从大学时候就是风云人物,把莫北说着如何如何神奇,而他老婆则开始也就觉得莫北确实独特,但听他反复又反复,重复又重复的说,耳朵都快起老茧了,她实在受不了了,等林凯在准备开口说莫北的传奇故事的时候就骂得了精神分裂症,但林凯却总是乐呵呵的看着老婆,说莫北东莫北西的,他老婆就问他莫北真的有那么好,林凯说莫北简直就是神,什么都难不到他。在林凯心里莫北或许是他的神,但他却不知道莫北经历的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在痛苦中磨练莫北叛逆倔强却从不屈服的心里,莫北决定要做的事情就要做得最好,要不就做得最差,莫北大心眼里讨厌夹在中间的感觉,就像浮在半空中不上不下话,他宁愿摔死也不愿那里闷死,莫北那种独特的性格和让人心寒的伤感仿佛是与生俱来的,然而这一切归根究低其源头乃是他从出生到现在的环境和经历所历练出来的。
文章开头,莫北这样写到:或许李金文大概已经疯了。就如同当初他把小鱼拉到北三环高速公路上直立在中间,对着穿流的车辆痛声大喊这那三个世人用得糜烂的字,然而这些微乎其微的字眼已经显然失去了效果,小鱼终于还走了,走得独然走得决绝,这一切的根源无非是他的优柔寡断。
对于莫北的文章林凯是熟悉的,但这部小说的开头让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不通莫北为什么会这样用那些平凡的文字,但林凯却看到了这语言组织,这种语言组织也大概就莫北才用了吧。但如果这段文字让一个中学生拿到老师那里显然是不合格的,那些老师会说语句有毛病,或许有些会说狗屁不通。但那是中学生,至于原因这大概只有学生的老师能够回答。
这一段时间以来,陈小言已经感觉到了莫北有些变化,不是在敲键盘就是自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她怕莫北憋出个毛病来就说:“莫北,很久没出去散步了,咱出去走走。”
房门紧关着,莫北坐在椅子上抽着烟,烟圈吐在书本上溅散开了,仿佛仓促逃离。莫北恩了声说:“去看一下师姐吧,已经很久没去看她了,不知道她习不习惯。”他又想起了吴铭浩和儿子,从吴铭浩去世到现在,他已经彻底的和儿子失去了联系,心里总是责备自己没照顾好莫铭,觉得对不起吴铭浩。
第二十二章
下午,莫北带上老婆孩子手牵手慢慢的朝吴铭浩的坟墓走去,一束已经干枯的百合花安然的放在吴铭浩墓碑前面,看样子似乎干枯得紧。
陈小言没有注意这束凋零枯朽的百合花,然莫北却是注意了,吴铭浩生前最喜欢的就百合花,然吴铭浩性格内敛,除他以外也就只有蒋雨,显然蒋雨已经来看过她。
拿起那束干枯的花瓣儿,从样貌上看去似乎已经有一距离的时间了,莫北将花又重新放在属于它的地方,抽着烟看着陈小言将莫北买的百合花放在干枯的花束身旁,莫北看着莫北说:“师姐,蒋雨来看过你了,现在我来了,还有小言。”
陈小言诧异的看着莫北,问他怎么知道蒋雨来过,莫北解释着说:“这世上除了我就只有蒋雨知道师姐喜欢百合。”
莫言显然已经受学校的压抑太重,眼神带着些抑郁的看着墓碑说:“阿姨,我好想哥哥。”
听到儿子这句话,一股揪心的痛翻滚了上来,在他胸口撞击着,深邃的眼神罪恶和迷茫纵然显现在眼眶之中,看着那枯萎的花束,心里也就好了些。蒋雨的花放在这里就证明蒋雨来过北京,这对莫北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这么久以来总算有了他的消息。
另一方面,身在法国的宋诗余也来了消息,莫北接到他的邮件,而这封邮件并不是虚寒问暖的,一如既往,满是牢骚的文字,信上说像他这样唯美而充满希望和生命力的作品却无人问津,莫北从他口气听来宋诗余现在正沮丧而充满怨恨,恨苍天无眼,莫北告诉他天是不公的,人自然也就无法企求苍天怜悯。
一阵叨叨吁吁的文字后之后才写到了正题,从他去法国到现在已经一年有余而这一年里他却没甩出去几部作品,维持生活已经成了问题,他说一个成功的艺术家是不会把时间花在琐碎的工作上的,所以他会去找工作来维持,他相信他会有发光的一天,并且希望莫北借他一笔钱,口气之大让莫北悍然,说将来飞黄腾达之后必定重谢莫北,但莫北却是拿不出这么多钱的,只能给他汇了五万块的生活费,发了封邮件说实在是自己拿不出这么多钱,眼前汇这些过去希望能解决他的燃眉之急,而且希望他能改变下目前的想法,一味的空想是不能适应奢靡的法国社会的。
在收到莫北邮件和汇款后并为感谢,事得其反,在回复的邮件中说莫北冷漠无情,这样不肯伸出援手,骂莫北庸俗不堪,一味的小农民思想,痛骂莫北践踏了艺术。莫北看着邮件仰着头往着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