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业余生活原来就象相对平静安逸的快车,现在终于也告一段落变的缺乏安排。因为很多时间,苏苏已经帮我安排好了。
我打小就钦佩火车站的调度员,指挥那么多的火车在同一根线路上同向甚至迎面飞驰。怎么就作到擦肩而过,空有令人胆战心惊的呼啸,没有想象中火车之间的亲密接触。后来家长告诉我,那是因为调度员掌握好了每一辆车的运行时间。直到我以后的时间知道了中国铁道部和中国铁通以及干了几年的工作,我才发现时间不仅对于调度甚至对于生活中的每个事情都是那么的重要。
我每天下班后就回家睡觉,给叮叮糖,强人,土狼打电话说我最近身体状况很差,连酒也不能喝了,急切需要休息云云。叮叮糖他们非常通情达理的说,晓得,你最近又有新欢了哈,我们理解~
我说日哦,不兴乱说哈,这个只是我的一个妹儿。
土狼在电话那边嚎叫把孟庭苇的歌吼的惨不忍睹,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我强忍着请求他们,如果有人通过他们的电话找我,就把我最近身体不舒服的风放出去。他们笑着答应了。
如今苏苏的死缠滥打,已经严重的干扰了我的正常的生活。过了两天不光是酒吧牌桌还是出差,更别说我晚上其他的女人那儿加班,我经常在白天公司上班的时候接到她的电话。除了陪苏苏逛街买衣服,羊西线吃东西,就是陪她找健身的地方发泄精力。浩沙打死不敢去了,我给苏苏的建议是交通厅这边,不然就华贸广场楼上吧,干干净净的就行了三。苏苏回来之后,我已经委婉的拒绝了柳明依的几次暗示或者明示的邀请,我还是最近才从土狼那知道柳大美女喜欢健身还在其次,她的最大的爱好当数泡吧蹦的。
花儿那边的恐吓以及电话中迷死人的哀求更让我心碎,我说,好好好,我这两天比较忙,过了之后来看你。
有次我和苏苏晚上春熙路逛街的时候,接到花儿的电话,我故做轻松的把电话接通说,“小项啊?你好你好,这两天工作忙不忙啊?你说的那个事情我会慎重的考虑的,好好,要不先这样子,我回头给你电话。我现在飞机上!”花儿姓项。她那边张口结舌,末了夸了我一句说“你真的很好玩”就挂了。
花儿估计在那边已经晕头转向,苏苏旁边早狐疑的看着我。我心里一片怅然,我淡淡的说一个朋友。心里头不知道怎么回事隐隐作痛。
要平平安安的生活,首先就要作一个合格的调度员。
我赶紧上网寻找调度方面的课程,看看怎么样才能最大限度的避免撞车。
我白天不能关机,因为公司规定的白天12小时开机。晚上如果有重要的安排,我经常咬着牙齿把手机电池恶狠狠的抠下来揣到裤包里。如果有人找,他一定会听见运营商的客服小姐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对不起,你拨打的手机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如果打到我的死党那儿去,他们会说,他不是早扎到床上挺尸了吗?喊都喊不动。
苏苏开始晚上给我老爸老妈投诉我,并且她也开始晚上过来亲自证实我有没有在。我当然在,要她相信我,首先就要披上温柔的羊皮装傻。
我经常摸着额头开门说,苏苏你还没有睡哦。
苏苏则会过来摸摸我的额头着急的说,你这两天整啥子了吗?工作又不顺心啊?收拾收拾房间,上上网就走了。
等到她对我的信任逐渐建立了,我开始让她熟悉我的朋友圈。只有那么几个人,喝酒打牌,中间看看土桥的工厂收拾的怎么样。
哥几个挺配合的,牌桌上吞云吐雾,台球城尽情消费,因为大多是我事先说好买单。文起终于嫌弃麻辣烫串串香没有档次和品位了,尽出主意到南门的啤酒节,西门的香辣蟹那边试口味。
这样吃喝下去,我想她会烦的。
不料计算总有误差。
周末又是蓝酒坊。我和苏苏比较近,定了座等着土狼,文起,还有叮叮糖强人他们过来。
开始是土狼单身过来,接着是叮叮糖带着戴艳从北门上过来,最后文起和强人带着他们的女朋友隆重出场。
强人的女朋友是最近在太升南路泡上的一个女孩子,全身的优势除了胸部就是眼睛。两汪秋水鼓鼓的,我们尊称火星人。
文起今天带来的不是松花蛋,而是一个比文起大起码5岁的少妇,风姿绰约的上半身,下班身则是巨大的臀部和一双象腿。我赶紧请他们坐下。文起的那个马子眼神飘飘忽忽的掠过我的脸。突然就是一个飞眼过来,十万伏的高压。
我发现苏苏皱起了眉头。
第三节
不知道是谁划定了眼下这个时代。他们说现在电影是无里头时代,音乐是后灵魂时代,服装是后哈韩时代,感情则是后空虚时代。我觉得有一点最真实清楚,蓝酒坊则是正式到了挑逗神经的时代。
舞台上的一个女淫艺员穿着三点式,媚眼乱飞,娇声荡语自称是潘金莲。连说哪位愿意上来一起作个喝酒猜谜的游戏。有几位男士扑了上去,猜谜开始了。规定谁要是猜对了潘金莲陪谁喝酒一杯,还有纪念品可拿。猜错了必须应观众评委要求亲潘金莲的脸上、胸部或者屁股上面一下下。这下有好戏看了。
谜面念出来,一根棒棒半尺长,顶上毛毛硬邦邦。不见洞洞还算罢,见了洞洞心里慌。有几个人赶紧灰溜溜的下去了。我和土狼耳语猜了半天说,好象是牙刷。结果上面的唯一的勇士乘着酒意说,是JJ!
台下一片鬼哭狼嚎。那个犯错的人最后应要求“吧”的亲了潘金莲屁股上面一大口,顿时酒吧进入高潮。又有勇士上去强烈要求猜谜,越难越好。
戴艳已经涨红了脸。火星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着往强人的怀里扎。苏苏冷冰冰的看起来百无聊赖。
文起带来的少妇叫秦露。她喝了几杯酒,高喊着从椅子上站起来,跳着叫好。肥大的屁股一片波浪起伏。坐下之后还盯了我一眼。我赶紧晃开眼神。
苏苏啪的拍了我一下,说这酒吧不大正经啊,以后别来了。说完看着秦路。
我赶紧说,行,以后你少来这些地方,真的儿童不宜。苏苏气的哼哼的上厕所去了。
我赶紧偷偷问土狼,秦路是什么人啊?
土狼说,就是文起最近网上的,听说很有钱。家是乐山的,外号叫秦半城。本来离了婚的,文起不晓得好久认识的,现在公开在一起了。人家松花蛋,哎可太可怜了。
我说,可能只是耍耍而已哦?
土狼咬着我的耳朵说,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你看嘛。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见文起和秦半城啃在一起,手在桌子底下捏虱子一样,不知道耍什么袖底把戏。看来猜谜运动对他们的刺激很大。
苏苏过来坐下,皱着眉头喝酒,后找戴艳聊天。我赶紧给叮叮糖敬酒,示意他提醒戴艳不要把他的枕头风吹给苏苏了,暴露了我的往日足迹。叮叮糖赶紧撞了撞他老婆,说“赶紧敬J男和苏苏一杯,谢谢他们的款待,祝他们幸福。”
我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盯着叮叮糖。怀疑他脑袋是不是小时侯被驴踢过的,或者是前段时间被那帮滥贼打坏了?
苏苏高兴的举杯一饮而尽,一会就丁哥啊戴姐啊叫的那个亲热;忽然从包包里头摸出昨天花400多买的发夹,硬要送给戴艳做礼物。
我心想,这下糟了。
一旦女人之间结上同盟,男人就别想过安生日子了。
我上洗手间的时候问文起,我说怎么回事?这两天变化这么大?
文起面无表情的说,文庆把老爸老妈也骗了。
文庆拿到了父母的买断工龄的钱加上一辈子的积蓄一共40多万买了那辆车后找了人去开,根本没有让文起插手。文起气的两眼发红,又不好给老爸老妈反映,因为他们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老妈高血压。他自己跑到红豆林吵了几次,文庆开始给他500块钱让他先交家里面说是车子生意不好,后来干脆东躲西藏不接电话。
我说别跟他一般见识,瞄准机会把车要回来就行了,毕竟是亲兄弟。其实我心里面也象着火一样,文庆这事情办的有点过了。
我说,这秦路是?
文起拿出成都人特有的讽刺眼光说,懂不起唆?
说完把鸟抖了半天,拉上裤子出去了。
文起真的让我懂不起了。
出去我又有新发现,秦半城已经走了。土狼在旁边接电话神秘西西的。戴艳对着苏苏眼圈红红的不知道唱的哪一出,我猜着不是和苏苏讨论台湾垃圾电视剧《梅花三弄》那些催泪弹有什么感触吧?
强人和叮叮糖也叨叨什么东西,叮叮糖面部变形,正在发气。文起寒暄了两句赶紧惶惶张张的走了,没出门就摸手机。
我坐下说这是怎么了?
苏苏得意的说,我哪儿晓得?反正该走的都走了。
喝了一会大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都要走。我说,好吧。大家都上车,我和土狼送货上门。
回来送苏苏的时候,苏苏在楼下说,叮叮糖他们多造孽的,上次被报复局里硬是没有报销,说是还要调查调查事情的原因。
我心里乱糟糟的,我说,你上楼吧,开了灯我走。
一会儿楼上苏苏电话来了,她说,你早点回去睡了吧。哎呀,我觉得现在外头耍有点冷了喃?以后我们就屋头耍嘛,要不去看电影。
我说好。
心里暗暗的好笑说现在才8月你就冷,腊月看你怎么熬过去;回头一想不对应该是自己怎么熬过去才对啊。顿时又垂头丧气。
我当晚电话让文起考虑过来火桥上班,帮我打理家具厂开工的事情。文起唉声叹气的,死不情愿。我说怎么了,又不是喊你作义工。他支支吾吾的不晓得说些啥子。但还是同意了。第二天我们一早杀到火桥。
办一个企业似乎让现实变的残酷更多。
几周的时间里我挤着时间拉着土狼,文起还有镇长那20多岁的侄子刘聪开始了我们的实体创业。除了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