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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在小路的尽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娇小的身材,在风中略显瘦弱,迎面的风使她抬不起头来,而只是用双手捂住脸,艰难的前行着,路面虽已经踩平,但还是有些滑,她偶尔因脚下一滑而身体轻轻一晃,她还不时的看看前面的那栋宿舍楼,脸上充满了温柔,然后她又加快了前进的步伐,仿佛前面有她爱人,正等着她回家一样。
他不再无动于衷,拿了一伞外套匆匆的下楼,在下楼的同时把外衣穿上,并没有系扣,他哪还有时间系扣呀,他想念的人儿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还有什么犹豫的呢,他要去迎接他,欢迎她的到来,这不正是期待好多天了吗!在思念的这期间,他没有勇气去找她,她没有身份,也没有资格。现在她来了,他怎能不去迎接她,欢迎她呢!他出了楼门却迟疑了,他见了她怎么说,说是来迎接她吗,恐怕不太合适,说出来随便走走,哪有那么巧的事呢!正在他迟疑之际,远处的那个身影逐渐变大,已经能清晰看见对方的五官,象牙色的皮肤,在雪的映照下略显得苍白,由于缺少睡眠的一双大眼睛,周围布满了黑色的眼晕,白色的眼球也充了血,仿佛是在白色的绸缎上有几缕红色的丝线走过。
“你怎么来了?”两个人同时问出了口,他们先是一愣,随即又笑了。
“我几天没补课,现在是来补课的,想把落下的课给补上。”这是林香兰的声音,话语中透着轻松。很长时间没有看见她这种轻松的表情了。
“怎么有高兴的事吗?从林香兰的话语中,教授感受到了她心理上的轻松,不再有负担。
“是呀,我有高兴的事,就是我现在又是个自由人了。”说话的同时,眼睛眯成月牙状,言语之中抑制不住兴奋,虽然其中隐含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因素在里面,但看上去她真的感到了轻松,也许是心理上的放松。
“什么意思,你是说……”
“对,我和高原已经分手了,我现在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了。”
“为什么会分手呢?”教授感到愕然,但同时又隐约能感觉到这是必然结果,那天见到高原时,不就已经表现出来了吗!
“阿嚏!”林香兰揉揉鼻子。
“都怪我,光顾了和你说话了,大冷的天,让你在外面挨冻。”说着他拉起林香兰的手就往宿舍楼走。
林香兰先是脸一红,随之感到手臂发麻,似乎整条手臂已不属于自己,而仿佛一股高强的电流通过身体,使自己尤如触电般,只是机械的随着教授走,同时她并没有抗拒他的心理,而只是希望能一直这样走下去。教授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而只是担心林香兰冻感冒了。
两个人来到宿舍门前,教授向兜里去掏钥匙,才发现出来的匆忙,忘记拿钥匙,而随手又把门锁上了,看来只好回家取备用钥匙了才能进去屋了。他望了望林香兰,林香兰用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看他有何办法。他只是伸出两只手,耸耸肩,做无可奈何状。
“我们还没有一起吃过饭呢,我正好也没吃,我们去吃饭吧!”
“那你进不了宿舍怎么办呢?”
“到时我回家取趟钥匙就行了,正好我也没吃饭,我们走吧!”说完两个人向校外走去。
第三十八章
两个人走出校园,来到学校不远处的一家小型餐厅,这家餐厅是针对大学生而设的,里面菜不算太贵,做的质量到是很不错的,所以附近的大学生一般有什么集会都到这来,这里还有专门为情侣设置的单间。因这家餐厅想的周到,服务态度好,把附近几所大学的学生吸引来的不少,也有不愿意来的大学生,嫌这里熟悉的面孔太多,也有去较远一些的地方的,但消费要高于此处,由于经济所限,这就要求大学生只能在此就餐了。
两个人推门而入,教授走在前面,林香兰紧跟其后。“还有单间吗?”教授问服务员,服务员说:“有,刚有一桌客人走了,腾出了一个单间。”于是把他们带到四号间,这里有一名服务员正在收拾桌子。两个人坐下后,教授争求了一下林香兰的意见点了一些她爱吃的菜,要一瓶酒。
“老师,我不会喝酒。”林香兰为难的说。
“没关系的,只是一瓶红酒,不会醉的。”教授说着,打开瓶盖,红色的液体缓慢地注入晶莹剔透的高脚杯里,那红色的液体随着下落的趋势,在杯底形成红色的浪花,最后又复归平静。
林香兰望着那红色的液体,有些发呆,说实话,她长到大也没喝过几回酒,也只是浅酌几口,而未真正喝过,今天教授让她喝酒,她真的感到很为难,不喝又怕扫他的兴,喝,又怕自己喝醉,出丑。
教授端起酒杯,“我们喝一口吧,祝你考研成功。”他兴起手中的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林香兰的酒杯。
林香兰无奈,只得也端起酒杯轻轻的和教授碰杯,杯中的酒因碰撞而发散出阵阵波纹,旋转荡漾开去。她见教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她只得勉为其难的喝了一小口。她感觉一股甜甜的液体顺差舌尖沿着喉咙流入体内,腹部感觉有一种微热的感觉,这让她很舒服。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边喝还边说“真好喝。”酒落入肚中,让她感觉到这几日的思想挣扎,身体的疲惫得到了缓解。不是吗,这几日的不露面,不就是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吗,她不能耽误高原,她既然无法爱上他,就要早早的结束这一切,经过几日的思考,她最终下定决心分手,在分手之后,她就来找教授,只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一个人,也许是想让他分享自己的快乐和轻松吧,反正爱已经在她心底形成,很难再拔除它了,既然无法根除,还不如承认它的存在,只要自己知道就好了。
教授看着她连喝两口红酒,赶紧说:“慢点喝,别着急,这酒后劲大,别喝醉了,快吃点菜,你和我不一样,我已经喝习惯了,不会醉的,你却不同了。”
“没关系的,一醉解千愁吗!再说这酒太好喝了,我也没有感觉到有酒味呀,我想喝个够吗?”林香兰的脸有些微红的说。
“你有烦恼吗,能对我说吗?”
林香兰避开教授的眼神,那眼神中充满了关爱,还有一层什么朦胧的东西,她看不清,只知道它会让她心跳,她不敢正视他的眼神,也怕泄露了自己心底的秘密,那是不可告人的,更不能让他发现。“我没什么烦恼。”她违心的说,她的烦恼不正是因为爱上了他吗!“我是说着大家都说的话而已,没什么烦恼的事呀!”
“没有烦恼就好,我希望你过的快乐,你就像是我的小妹妹一样,让我喜爱。”他没有说她会像他女儿一样,虽然她的年龄和自己的儿子差不多,但他不愿正视,他想拉近他们的距离,不想让她离自己很远,虽然他这种想法是自私的,但他还是想和她更接近些。
“是吗?”在说话的时候,她已经把一杯酒都喝完了,她此时感觉有些晕乎乎的,身子有些轻飘飘的,感觉真舒服,原来喝酒的感觉是这么好,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呢!她又用白玉般的小手去抓酒瓶,准备再倒一杯。
“你喝多了,不能再喝了。”他用大手抓住了她的手,在他的手心里,感觉到她的手好小,好滑,仿佛柔弱无骨,他真想永远能抚摸这样的一双手。他还是恋恋不舍的把手移开,同时也把酒拿到她够不到的地方。
“把酒给我,要不我生气了。”她用迷离的眼神望着他,他的思想依然是清醒的,她想好好的看看他,把他记在心里,她可以借酒的掩饰,不被发现心中的秘密。
她的眼神好迷人,仿佛能把他熔化,让他想拥有她一生一世,好想,好想。“就是你生气,我也不给。”他虽然熔化在她的眼神中,但却并不能答应她的要求。
“你要是不给,我就喊,我爱上钱万里了,你给不给。”
“好好,我给。”他真怕她会喊出来,因为他知道喝醉的人,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还是我给你倒吧!”这样掌控权就在他的手里了,倒多倒少都是他说了算。
“这还差不多。”她满意的点点头。“怎么才倒这点呀!”她看着杯中一点点酒,不满意的说。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好,你说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说,你要喊爱我,是真的吗?”
“你说呢?”她笑眯眯的望着他,眼睛成了弯弯的月牙状。
“我在问你呢,你怎么反问我呀,你不是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
“是,到是,但是不好说。”
“怎么不好说?”他的一颗心在剧烈的怦怦的跳着。他不知道想听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虽然已经年近四十,但却如年轻人一样悸动的心在不安分的想听到的结果。
林香兰使劲的睁了睁快要闭上的眼睛,此时血液里的酒精已传到四肢百骸,头脑已经不是很清楚,她努力的想理清自己的思想,可是有些恍惚,仿佛自己是在做梦,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生活中,只听到一个遥远的声音,仿佛是来自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