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门,那云青见汤尼&;#8226;苏没在,只见他那个七、八岁的女儿Amy在那儿画画。Amy在美国出生的,她的父母虽然是台湾人,平时也能讲国语(即普通话),但是大多数时间跟Amy却是讲闽南话。加上Amy在这里接受的是美国式的教育,已经听惯了英文,因此,Amy只会讲英语和闽南话,而对中国的普通话却是根本听不懂更不会说了。那云青只好走过去用他那半生不熟的英文问道:“Hi; Little Girl; Are you painting a picture?” (你在画画吗?)
“Yeah。”Amy简单的回答着,手上并没有停笔。
那云青低头一看,只见Amy在纸上画了一些水草,那云青指着水草接着问:“Are you painting sea plants?” (你是在画海洋植物吗?)
“Not only that; Yesterday the teacher just told us a mermaid story; So right now I want to paint a picture about that。 You know; I’m so love that story; I’m so love the little mermaid princess too。” (不光是那些,昨天老师刚刚给我们讲了一个美人鱼的故事,你知道吗,我非常喜欢那个故事,也非常爱那个小美人鱼公主,所以,我现在想把它画下来。)
“Oh; I see。 May I show you my painting?”(噢,是这样啊,我可以画一张吗?)那云青此时想到自己原来在国内也是画画的,但来这之后,已经很久没画了,此时,竟不免有些手痒。
“Sure; Here you are。” (当然,你画吧。)艾米爽快的答应着把纸笔递给了那云青。
于是,那云青坐下来,略想了一下,便开始在纸上勾了起来,短短几笔一个美人鱼在海中翩翩起舞,周围环绕着许多的水草和热带鱼也在与之共舞的非常绚丽画面跃然纸上。“Do you like it? ”(画完了,你喜欢吗?)那云青把画递给Amy时问道。
“Wow; It’s so Wonderful and so Beautiful; I will hand in your painting as mine。 Thank You!”(哇!你画的太捧了,太美了,我就用你张画当作是我的作业交上去好了,谢谢!”艾米一边看着画一边兴奋的说道。
隔了一会儿汤尼&;#8226;苏还没有到,那云青只好问道:“Where is your dad? ”(汤尼呢?)
“Oh; My God。 Sorry。 I forgot it。 Today My dad es here early; right now he is in a business meeting。 Before he left; he let me told you; don’t wait for him; he will meet you later。 But I just only pay attention to paint the picture and forgot that。 Sorry 。” (噢,天啊,我给忘记了。今天,我爸爸早到了,现在正在上边开会,他走时让我告诉你,今早就别等他了,有事叫你去忙,晚一点,他再去找你。不过,刚才我光顾着画画,把这事给给忘了。对不起了。”Amy难为情的看着那云青。
“No matter that; That’s OK; I will do my business first。 See you。” (没关系,别在意。我先去工作了,一会儿见)那云青说着走出的休闲用品店,开始了一天的巡逻工作。
那云青也许没有想到,正是他刚才的闲来一笔,却使他日后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二、抢劫
走出休闲店,比邻是一个台湾人开的‘Hello’发廊,那云青一拉门,走了进去。
“Hello; Wele”老扳娘Jeany Gao(杰妮·;高)一边给客人作着头发,一边用清脆的声音习惯而熟练的说着问候语。
“嗨,是我。老板娘,老熟人了,你不用客气,我是来探你的班的,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吗?”那去青开玩笑的问。
杰妮扭头见是那云青,心里很是高兴,不过嘴上却说道:“去!瞧你那死相,又来吃老娘的豆腐。”
杰妮——三十出头,人长的不错,红红的嘴唇,白白的皮肤,一双大大的而又勾魂的双眼,看人总是上下一溜一溜的。她身材虽不高,但却很匀称,丰满的双峰,纤细的腰枝,浑圆的屁股,总给人以无限瑕想。要不,像那云青这样的单身汉,怎么总是有事没事的过来看看呢!那云青的头发指定是让杰妮理的,他喜欢她手的那种柔软劲儿,另外还有她那股淡淡的法国香水的清香味儿,让人闻起来觉得很清爽。而最重要的就是,每当杰妮给那云青理发时,那有意无意的轻轻碰撞,那种感觉令一直单身的那云青总是浮想联翩……因此,每两个礼拜,那云青必到杰妮的发廊来修剪一下头发。
据汤尼讲,杰妮原本是台北一家夜总会的大牌红歌星,她人美歌又唱的好,当时也可以说是红极一时,只因她的相好杀了人,犯了案,牵连到她,故此,跑到美国来避难。如今在这里开个发廊,有不少客人都是以前在台北知道她的人介绍的,所以生意还算不错,日子也过的马马乎乎的。那云青和杰妮闲聊了一会儿,便告辞出来准备再四处转转。
“那先生,你好!我正找你呢!”那云青刚走出门不远就听见有人跟他说话,回头一看,原来是嘉惠保俭公司的老板——Peter Lee(彼得·;李)。
“嗨,彼得,你好!什么事啊?”那云青问道。
彼得先是看了一眼那云青,而后又四处瞧瞧,见周围没人,一把拉住那云青的胳膊小声说:“此处说话不方便,到我公司去,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谈。”
那云青见彼得小心谨慎而又十分神密的样子,不便再多问,只好径直跟他来到嘉惠保险公司。这个嘉惠保险公司其实只是嘉惠保险的一个保险销售代理处,就只有两个房间,一间是雇员接待客人的业务办公室,另一间则是彼得自己一人的经理办公室。彼得把那云青让到他的经理室,那云青刚一坐下,彼得便急急的拉了把椅子坐在那云青面前,压低了声音说道:“不得了,出事了!”
那云青见彼得一反常态的样子,便问:“出什么事了,你先别急,慢慢说。”
彼得像是先稳了稳情绪,接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原来就是昨天上午,突然,有三个人闪进了彼得的保险公司,先是用枪把外间的雇员全堵在椅子上不许动,更不许报警,同时,其中一人直奔彼得的办公室,当时的彼得还没反应是出了什么事呢,枪已经顶在了他的脑袋上了。冲进来的那个人用枪顶着彼得的脑袋说:“别慌,这是抢劫!我们只是劫财。我们天天在报纸上能看到你的广告,想必买卖做得不错,快给我拿五万块现金,否则的话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又用枪在彼得的脑袋上使劲的顶了顶。
“那先生,您是知道的,在美国,这枪可都是真家伙啊!” 彼得说这话时,仿佛仍能感到一只冷飕飕、黑洞洞的枪顶着他的头。
彼得当时极力的保持镇定,忙跟劫匪说:“你别急,我现在手头没有那么多的现金,您要五万元现金,我得去银行提,您是知道的,一次提现金超过五千元就要先通知银行,需要第二天才能取呢!”
当时,那劫匪一听彼得的话先一楞,接着又问:“你手头现在能拿出多少钱?”
彼得一看事情有转机,便说:“要现金,我现在有二千元,全给你。”
那劫匪一听才这么少的钱,便怒道:“不行!你现在马上开一张现金五千元的支票,然后我陪你亲自去银行取,我的人就在这里看住你的那些雇员!我一拿到钱,就会打电话通知他们,叫他们离开。如果你小子想耍什么花样,我就让你的雇员个个脑袋开花,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行,行,没问题。”彼得想只好他和所有的雇员能够平安,损失五千就五千吧,就算破财免灾吧!
就这样在劫匪的监视下,彼得去银行取出了五千元交给劫匪,而他和保险公司的那四个雇员总算是保住了一个平安。
那云青听彼得说完,忙问:“劫匪是什么人?操什么口音?你报警了吗?”
“他们看起来像是东方人,讲的是一口的台湾国语。报警?我没有,钱都没了,这报警又有什么用呢?”彼得一脸无奈的答道。
“唉,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挨劫,却不报警。那些警察还以为咱们这儿治安超优呢!就会疏于对咱们这儿的管理。到时,吃亏的还是你们这些商家。再说了,你不报警,你敢保证那些劫匪就不吃回头?到那时,你又怎么办?你还给他钱?那你有多少供劫匪抢啊?”那云青鼓励彼得去报警。
因为自从那云青当了警卫以来,他发现华人普遍都胆小怕事,万事都本着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然而,这在美国这个讲求自由民主的国家是不适合的。华人在美国的移民中,所做出的贡献要远超过非裔和墨裔等其他族裔的移民,但是能够受到的关注和享有的权益却远远的低于他们,为什么?就是因为华人很少出声,有贡献,华人讲谦虚,不出声;受欺负,华人讲忍,也不出声。那好,在美国,不出声就意味着过得很好,那么就没有政府官员来真切的关心你的实际所需。那云青在美国的这两年,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美国的法定假日里会有一个‘马丁·;路得·;金(Martin Luter King)日’,那是非裔人几代人的争取,甚至是生命换来的。所以,那云青相信,如果想拥有更好的权益,就要不断的去争取。想只是在那儿静静的等?等是等不来权益的。
“那……报警能有用?”彼得依然有些迟疑的问。
“当然!就算报了警,未必抓得住那几个抢匪,但你报了案,就会让那些警察知道,咱们这儿也不是什么太平盛地,也有抢劫这些不安定的事情存在,咱们也要得到警方的重视啊。如果你不报警,我就得打电话跟我的警卫公司说一声。好嘛,万幸昨天上午不是我当班,如果当时劫匪看见我,一警卫而且又带枪,那非得开火不可,那样的话,还不知道谁生谁死呢。”说着话那云青忙抽出自己的枪拿在手里,仔细的检查一下枪里面的子弹,此时,他隐隐的感到了警卫这一行的危险性。
彼得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