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开通许多。给我写了一封语重心长的信(那时侯我已经奔赴这个东北小城了),信的末尾告诉我和她
——待到相守白首日,方知选择否或是。
感情、婚姻这种事,选择的正确与否,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检验
父亲不愧是经历过坎坷风雨之人,如果这本书能够有幸出版的话,我一定要深深感谢我的父母亲——是母亲教会了我善良体贴,是父亲教会了我要追求自由,追求自我所应得的。
我因为太年轻,作某些事的时候曾经深深伤透了你们的心,时世变幻,白云苍狗。尽管你们早已经原谅了这个不孝的儿子,但我还是在这里要向你们深深的鞠一个躬,诚挚地道一声——对不起!因为我的选择、我的年少轻狂,都深深的伤害和刺痛了你们。但是你们还是原谅了我,默许了我的所作所为,没有毅然决然的继续做拆散我和妻子的事情,在我和妻子最困难的时候伸来援助之手,在我们有小孩的时候还不顾自己的年老体衰,帮我们看护那调皮的小宝宝。
当我从看守所里被释放出来之后,父母第一个打来电话,急切焦急的感情从话筒中就可以真切的感受出来。后来因为还有些收尾工作,再次去看守所时,看到的皆是往监室里面送衣服被褥的一脸焦急的父母,白发苍苍者不在少数。有不少父母尽管知道不能见孩子一面(看守所有规定,处于侦察起诉阶段的犯罪嫌疑人是不允许与外界有任何接触的),却仍然坐在冰凉的地面,期待看守所干警发慈悲能让其见孩子一面或者有奇迹发生。
更看到一名踉跄着从三轮车上下来的白发老者,他手拎着大包小包的衣物和生活用具,从山东坐了两天火车,一刻不停的赶来看望他的儿子,老伴已经过世,只身从几千里外赶来。半小时前刚从火车上下来,看到那些生活用品都不让带进去,而要存钱从监室内买的时候。(就象我和周昭雅的生活用品也是从里面买的),看似邋遢窝囊的老头从满是污迹的内衣口袋里颤巍巍的掏出一沓百元大钞来。点了点,只剩下一张,其余十张全部给了那名‘地中海’,犹豫了片刻,又将手中纂着的仅剩的一张递了过去,嘴里喃喃道;“让儿子受苦了,不知这些钱能支持多久。唉!卖猪卖树,所有的钱都在这里了……”
当时的我,为之深深震动!震惊!不,是深深地震撼!可怜天下父母心,从火车站到这里,坐三轮车比出租车只不过省下区区两元钱而已,但面对自己孩子,他连自己的路费都可以牺牲出去。那一刻,在他心里,绝对没有想到过自己和自己的返程,也没有想到儿子所犯的重罪,在他心目中,儿子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需要父母的怜爱。
我为之眼眶湿润不已,爱有很多种,但父母对自己子女的爱,却是任何感情难以比拟的。孩子可以出奔,夫妻可以离婚,只有自己的父母,不管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如何的走投无路,都能宽容的原谅自己,收留自己。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何时何地,能够真正原谅自己的,只有自己的父母。
写到这里,我不禁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用打字的双手打通远方家里的电话,聆听远方父母亲切的声音,告诉父母我有多么的深爱他们,然后,静静地聆听他们说一些日常琐事,还有告诉我们的宝宝又有什么新的变化,叮嘱我要照顾好自己和宝宝他妈——尽管每次打电话都会说大抵如此的话语,但在我听来却如同天籁之音,无比动听。
关于父母,关于妻子,我写了很多,但事实却比这些多出不止十倍,那是一个可以另外成书的故事,其实每个人从年少无知,到自以为是、年少轻狂,再到恍然大悟、成熟稳重,与父母和妻子之间,都是自己所特有的故事。
每个人,都是自己,独一无二;每个人的故事,亦是如此。
第九章
看看自己的话题由头,还是回到戒指上来。
领取结婚证的那一天,尽管我们处境困难(直到如今连结婚相册也没有照,面对此,我要深深地向妻子鞠躬致歉:对不起,因为和我在一起,让你牺牲了那么多。一个女人一声中最幸福的时光都没能留下倩影,是深深的遗憾,我今生一定会和你补拍婚纱照,重新找回昔日的倩影),但还是从街边的一家首饰店内订做了一套情侣戒指。
取到戒指,我们郑重其事的给对方戴上,面对戒指,彼此真诚的宣着誓言:戒指戴上;婚姻开始。它是另一半的化身;是伴随我们幸福生活、真诚相爱的见证者。不管何时何地;我们都要象保护另一半般爱护着戒指;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戒指的质地是白银的,但在我们心中;却比那些黄金、白金的戒指要珍贵许多;因为它倾注了我们的爱;蕴涵着我们的生命;包容着我们的灵魂。至少;它会天天伴随身边;总比名贵的钻戒盛在昂贵的首饰盒内束之高阁要强许多。
身在看守所的我;此时身上就剩下这一件长相伴的东西;想携带进去;天天看着;一则赌物思人;缓解思念;二来也要维护自己的誓言;但眼下看来;这个唯一的奢望也随之宣告破灭。
想及此;我无比郑重的从左手的无名指上缓缓地取下戒指,放在湿润的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虔诚地将它小心翼翼地递给面前的那位武警;再三叮嘱到那是我们定情物;而他则只是淡淡地看了一下;道:
“银的?”
我点了点头。抬起头来,看见他不在乎的将戒指随便的往小指上一套,我只有无奈的摇头,他不是我,怎么会知道这戒指背后的感人故事?他只能分清楚有价的真金白银,却看不出无价的爱情。
一切都收拾停当之后,我们就如同被扒完皮待上灶的鸡一般,蔫着脑袋,等待着他们的下一步裁决以及我们那不可测的厄运。
尚队长打量了我一眼,说:
“你的所有东西都在桌子上了。”
我点点头。
尚队:衣服里没有什么违禁品吧。
我急忙摇摇脑袋。
也许生性多疑是每个警察的职业习惯吧,他就象猫审视耗子般注视了我足有半分钟,见我没有露出任何诸如出汗、舔嘴唇等惊慌状,便向那小个子内勤挥挥手,道:
“小刘,带他到隔壁,好好检查检查,顺便把这些衣服都‘收拾’一下。”
小个子内勤乙忙不迭的从抽屉里摸出一把大号的钳子,向那个套间指了指,我配合的收拾起地上的衣服,与他进入了隔壁的小房间。
小房间不大,也就几平米,但房间左侧却被N多的显示屏幕占去了一多半,底下是一个控制台,控制台上设置着一些形状各异的按钮,控制台后面是一张转椅。那种感觉仿佛科幻片里的宇宙飞船指挥中心一般。
“站好了,别四处乱瞅。”内勤乙比较其他几人来说,语气倒显得比较平易近人一些。
“把衣服脱了。”他指指我身穿的半袖T恤。
“这也不合格,要收拾。”我诧异道。
“不是,检查一下,看身上有没有携带违禁品什么的。”小个子说道,已经径直走到我面前,上下端详起来。
“转过身去,我看一下。”他见我疑惑的神色,又补充道:“以前有个犯罪嫌疑人就是在身上贴着膏药,里面夹了锯条进去,我们没发现,结果最后闹的挺厉害,上面都知道了,所以从那以后,检查都得认真详细。”
见我浑身没有什么异常,他退后两步,道:
“转过来,把裤子也脱了。”
我惊讶了一声,“不会吧,天这么冷……”
“没事,就一会儿。”顿了一顿,他又道:“这也是为你好,确保安全,你也别让我们难做。”
面对如此一个男人,天气又是凉爽的近乎于寒冷,要我几乎身无寸缕,我不禁有些难为起来。
“小刘,别和他废话,他再不服从规矩就收拾他。”不知是谁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哑然,只好颤巍巍的将裤子褪至脚腕,脚底长时间接触冰凉的地面,已经冻的快要失去知觉,只有将裤子垫在脚底,勉强缓解一二。
“内裤要脱吗?”我胳膊环抱着胸前,不是因为怕羞(那一丝昔日存在的羞怯感,早随着看守所的与时俱进而蒸发的无影无踪),而是外面的凉风实在是有增无减,风寒吹透人心,心寒胜似风吹。
小个子摇摇头,走上前两步,道:
“内库上没有暗兜什么的吧。”
不待我回答,他随即熟练的拉开我内裤的松紧,伸出手来在里面摸弄了一把——那种感觉至今回想起来仍然毛骨悚然(对不起,我实在想不到什么更贴切的形容词)——就象有一只长毛耗子在你内裤里窜来窜去。
我浑身不断地抽搐着,欲向后退,想挣脱开那一只魔爪,但冰冷的墙壁击碎了我的幻想。我的呼吸不由的急促起来,望着小个子的行为,不禁目瞪口呆。
小个子内勤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紧张,用白眼仁瞟了我一眼:
“你都结婚了,紧张啥。”
说着,手一松,从我的内裤中划落出来,我看看他的那只左手,再看看他那猥琐的面孔,内心不由的反胃起来。
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平常的例行公事而已,但在我,却感觉深深的受到了刺激和伤害,尽管我已经结婚了,我也接受过高等教育,但是生平自认为还比较开放的我,要一时间让一个陌生的男人在我私处肆意掏弄,还是难以接受(忍受?承受?)要不是他及时收手,我能否控制住自己即将爆炸的情绪,还是一个问题。
一连串的检查过后,自然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证明我携带有违禁品,他冲着我不耐烦地挥挥手:
“行了,都穿上吧。”
我手忙脚乱的将凌乱的衣物胡乱套在自己身上,衣服散乱着,七长八短,但在我而言,已经没有收拾一下的兴趣了。我张着嘴,怔怔的看着小个子内勤,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凌辱。
裹在身上的衣物固然阻挡住了寒冷的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