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王嬷嬷见齐氏说的痛快,可是她却不能就这么说啊兰儿老爷啊,自己这么说,岂不是打他的脸吗?
“你就这么说,就说是我说的,如果他不给我一个交代,那么我就去找兰老夫人要个公道”齐氏见王嬷嬷犹豫,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不耐烦的沉声道。
若曦既然能送消息过来,就说明这件事真的很严重,那孩子的性子她太了解了,如果能忍,她是坚决不会求助自己的。肯定是季氏做的过火了,她那边没有把握能收的住。
那怎么说也是自己未来的儿媳,这么多年自己拿她都当自己亲女儿对待,她在自己眼皮子低下被人如此轻贱,她怎么能不吭声呢
这不是轻贱她呢,这是打李家的脸呢到现在朝廷的奏报上也只是说他们家瑾瑜失踪而已,虽然已经众说纷纭,说他们家瑾瑜没了,可是这件事一直被压着,朝廷没有明说,他们家也一直不表态。
只要一天他们李家没有说出什么举动,那么若曦名义上就还是他们李家的未来儿媳妇。可是季氏现在是在做什么?趁火打劫?
不得不说,齐氏还是蛮了解季氏的,季氏就是想趁着他们都没反应过来,先把若曦给除了?到时候李瑾瑜活不活已经没有关系了,而李家,到那个时候,她还会怕李家?
大不了就是撕破脸,她还乐的呢反正碍眼的若曦已经被她给处理了,已经没了依仗,到时候兰家老夫人在有个什么好歹,她要做的就是怎么样才能堂堂正正的做当家主母
不得不说季氏的算盘打的真响估计那时候兰家大房在她眼里也不算什么了说不定连怎么收拾大房她也早就有了谱了
而兰忠齐晚饭时对于若曦突然缺席,他只是问了下,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吃过晚饭他照例考校了下儿子的功课,又去书房看了会书。
突然间有下人来说李慕候府有人拿着帖子说要见他的时候,他还吃了一惊。原本想推脱到季氏哪里,可谁知对方指名道姓只见自己,他心下奇怪,往日李慕候府有事要见人也是该见夫人才对,毕竟这内宅之中的事自己是不过问的,可今个怎么就直接说自己呢
着心灵里一存了疑惑,再加上又是李慕候府的事,兰忠齐便在书房接待了前来的王嬷嬷。
见了礼,王嬷嬷也不罗嗦,直接拿出齐氏的信递了上去,然后等兰忠齐看完,她才慢条斯理的把齐氏交代的话说了一遍。
果然,兰忠齐原本看了信,虽然不敢置信妻子的作为,可是想到晚饭缺席的女儿,实际上心里已经信了大半,铁青着脸,因为在外人面前一直紧握着暴起青筋的拳头控制着祖籍的情绪,不想让李家的人看出来自己的怒气。
可是在听完王嬷嬷的话之后,兰忠齐原本铁青的脸,瞬时烧了起来连眼睛也红了,像是带了嗜血一般
王嬷嬷看着不同以往的温煦,满脸阴厉的兰家二老爷吓了一跳。行了礼多余话也没敢再说,便落荒而逃。
王嬷嬷的离开,并不代表兰忠齐可以当做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他的眼睛一边一边的扫过手中的信,木然的揉成一团掷了出去,‘嘭’的一声响,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度。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四章小小的利息
第一百六十四章小小的利息
兰忠齐黑着脸,一路直奔季氏的院子,这时候还不到落锁的时间,兰忠齐根本不给看门的婆子向里面禀报的机会,直接向上房走去。
因为天冷,这时候房门被押着只留了一条缝,防止冷风往屋子里灌。季氏刚梳洗完毕,虽然今个事情不如意,但是也还没到最坏的地步,纵然不甘心,可是也还有补救的办法,不过唯一让人还欣慰的是,终于把若云给说通了。
若云这个女儿,一直都是季氏的心头爱,不同于若凤,若云的出生,让自己明确的知道自己在丈夫心中的重量。现如今女儿终于长大了,要懂事了,等自己再给她找个好人家,那时候……呵呵想到这,季氏的嘴角微翘。
“嘭……”季氏的房门被兰忠齐一脚踹了开来,季氏吓了一跳,可见来人是丈夫松了一口气,但见丈夫却是黑着脸,还以为丈夫又是在外面受了什么气,忙装出一幅善解人意的样子,准备开解。
“相公这是怎么了?看你黑着脸,不知道得还以为欠了你多少银子呢……”季氏眯着眼笑着靠了过去,伸出手就想要扶着丈夫的胳膊,却不想被丈夫抽了手,一时顿在哪里
“这是怎么了?”季氏不解。
“你还问我怎么了?我倒是要问问你,到底怎么了?”兰忠齐凝视着眼前的妻子,突然觉得她是那么的陌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变了,再也不是那个温柔似水,善解人意的女人。
他以为,前几年发生过的事情,他们已经沟通好了,她不会再犯,可是看看,她今天做的好事,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女儿不就是她的女儿,她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她怎么能忍的下去心?
就算她不喜那孩子,可是只要给她找门好人家,嫁了也就好了她为什么就见不得那孩子好?难道就因为她不是她亲生的?
可是要是这么说,那青儿,华儿她们不也不是她亲生的。……想到孩子们的处境,兰忠齐第一次觉得怕了那都是自己的骨肉啊
兰忠齐似乎忘记了,好多年前,他曾经忽视过的东西。也许男人本来就是健忘的,他忘记了糟糠之妻,忘记了嫡亲的女儿,忘记了很多很多,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娘。瞅瞅这多半年来他是怎么对待兰老夫人的,不就清楚了
季氏感觉到丈夫的注释,更加感觉到丈夫的目光里冷意,她的心一颤
难道……不会不会,丈夫今个一天都没出过府去,怎么可能知道镇定,镇定,不能自己吓自己,季氏强迫自己安静下来。
“你这话没头没尾的,我真是闹不清楚了,来你先坐下,喝口热水润润喉,有什么事,我们夫妻不能坐下来慢慢说的……值得你这样恨不得吃人似地怪吓唬人的,还好孩子们斗去睡了……”季氏眼睛一闪,温柔的道。体贴的拉着丈夫把他安置在铺了棉垫子的椅上。
兰忠齐纵然心里怒火中烧,却也不是个莽夫会对妻子使用暴力的人。他到底乃文人出身,凡是都喜欢有理有据,也就是所谓的酸书生喜欢动嘴不喜动手动脚有辱斯文。
“相公,就算你认为是妾身做错了事,那也得说出来,让妾身心服口服不是?你要是这样一直摆着脸,直愣愣的瞪着妾身,还要把一切都归咎于妾身,那妾身可是不认的”季氏说的明白,你要是不说清楚,那就不能冤枉了她。
其实说到底,季氏现在心里还存在着侥幸的心里,认为她的所作所为没可能这么快会传到丈夫的耳力。
可是她却忘了,人在做天在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那么多的夫人小姐,可都是从大宅门里出去的,她的那点心思能骗得过谁?
她要是想把别人当傻子,那她才是真正的傻子齐氏给兰忠齐的信里写的很明白,她已经跟今日去王家的各个府里的夫人确认过了今个的事,想狡辩,那是不可能的……
可季氏不知道啊她还想着继续用她那一套,丈夫便会被她的手段再次化成绕指柔。
“到现在你还想继续装下去?好既然你不说,那我告诉你,你今天在王家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们兰家再次沦为笑柄几年前这样的事已经上演过一次,难道你还吸取教训?当年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可是现在你再看看,你是怎么做的……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兰忠齐见到现在妻子还是不当回事,难不成自己在她的眼里当真这么好欺骗?
“相公,这是说的什么话?今个在王家妾身真的没做什么啊相公这么说,当真让妾身情何以堪?”季氏心里一颤,知道怕是有人向丈夫告了一状,心里暗恨告状的人,要是让她知道看她怎么收拾。
季氏心里快速的寻思,要怎么向丈夫解释,另一方便她把家里的人快速掠了一遍,不用想她已经开始怀疑起若曦,觉得除了她不会有其他人。
“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看来我真是高估你了我以为你只是女人的小心眼而已,可是现在看来,你不止是小心眼,更多的却是恶毒”兰忠齐红着眼等着季氏,心里发狠的道。
他原先还想给妻子一个机会,可是谁知道她竟然连承认的胆子都没有。
“恶毒?相公说的是妾身吗?”季氏心里一寒,这会已经不是自己对错的时候,而是这么多年的感情,原来在丈夫的心里自己竟然落得个这么个评价?
“相公觉得妾身恶毒?我要是恶毒,这么多年我就不会养大她,我要是恶毒,就不会容许你纳了一个又一个。是,我是带着若曦去给人相看了……你把你的女儿当个宝,难道她就真的是个宝了?李家虽然现在没说什么,可是战场上失踪,你觉得活着机会会有几成?你可知道一旦李家有所动作,你的宝贝女儿是个什么下场?”季氏满眼都是嘲讽
季氏发了狠,她为了丈夫付出了多少,承受了多少,可是今天丈夫竟然说她恶毒,这让她的心里怎么能不恨。
“你是愿意她嫁过去守寡,还是要她常伴青灯?你以为外面现在对她的传言有好的,人家都说她克夫,一个女子背着这个名号,她还能嫁的好人家。我做着一切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这个家,你真的当我愿意去给人赔笑脸?”
季氏脸上凄惨,梨花落泪,兰忠齐听着妻子的哭诉,在看着她哀伤的脸庞,心里蓦然的浮现出一丝不舍,到底是这么多年的夫妻呢
“那你也不能选了那样一个人,而且眼下这种情形下,李家你能交代的过去?”兰忠齐微微皱了皱眉不满的道。
就算外面有什么不好听得流言,可是若曦可是她们兰家的嫡出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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