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好似想起什么,拉过来一个十四、五男孩问道:“嗯,拄子,我们挖的地道通了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拄子摸了摸眼泪惊喜地说道。“通了,对!!!我们可以通过它直达小河那儿”
“什么地道?”小港哥迫不及待问道。
“那是――那是――”柱子支支吾吾,脸憋得通红。
“啊,那是怕殷老师晚上洗澡时不安全,被山寨的色狼强暴,我们几个人挖个地道,偷偷在那儿保护她。”西西眼睛一眨一眨,郑重其事地解释起来。
“啊――啊――我明白了。”小港哥什么样的人,一听就明白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却不能揭露徒弟,不过,别人也不傻啊,都明白了怎么会事,随即大伙啊、啊声不断。
殷寒雪俊悄的脸顿时满面羞红。
那是一条偷窥的通道啊。
第十六章 闭嘴,别出声
姚刚听说有通道,立即叫马云飞带着这些人走,可马云飞却让姚刚先走,他断后。两人让来让去把小港哥惹急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这么推三阻四的,惹激了,我带他们走了。”
“瞎他八奶奶个扯蛋!”
“这样吧,抛硬币来决定,硬币落下后,上面是图案姚警官留下,是字马警察留下。”
小港哥边说着,边掏出一个硬币,他抛起硬币,用手接住,字在上面。
“马警察,你留下。”
姚刚和马云飞让来让去的确不是办法,见小港哥抛硬币决定便欣然接受。于是姚刚射了几枪就领着众人由西屋向东屋转移。
东东和西西看到两个大警察被小港哥师傅给教训并指挥了,心里偷偷地乐得不行了,师傅就是师傅啊!
殷寒雪刚刚抬起头欲向东屋走的时候,一颗子弹嗖一声擦着她的头皮而过,将桌子上的暖瓶击得粉碎,乌黑的头发因子弹高速地穿过而张扬开来,殷寒雪更是惊得花容失色,娇喘嘘嘘。
“狙击手!!!快趴下!!!”
姚刚惊呼道。他捡起一块碎镜片,靠在前窗的墙边,将镜片伸至窗前,通过它他见到前面二、三百米远的山坡上,有一亮点在晃动,那一定是狙击步枪的瞄准镜反的光。
“大家都趴在地上,爬到东屋。”
于是柱子在前,一个个慢慢地爬了过去。
姚刚又退至后门,正好看见一个杀手冲进瓜地里,向屋子靠了过来,他抬手就是一枪,正击中他的眉心,那个杀手应声倒地,其余几个跃跃欲试的杀手便又退至可藏身的掩体后放着冷枪。
这些杀手倒不急欲进攻,他们似乎断定屋里的人已插翅难逃。
柱子爬到最东边的屋子,那是他们这些半大小子住的地方。土炕下有一个地窖,掀开盖在地窖上的木板,柱子先钻了进去。
随即姚刚也钻了进去。
果然,伴着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东墙下方有一个窟窿,这些小孩钻过去不成问题,大人就有些勉强了。
“柱子,地道通到哪儿?”姚刚问道。
“地道通到东墙外大大的木柴垛中,外边用木柴遮挡着,别人看不到的。”
柱子望了已下来的殷老师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姚刚明白,‘别人’是指殷寒雪了,偷窥她洗澡当然不能让她知道。可殷寒雪洗澡时防范地够严密了,每次她都会把这些半大小子的房间的门给锁上的,还让胖婶盯着他们,不成想,他们这些臭小子竟然通过地窖挖了通道,唉,防不胜防啊!
“再往外通向哪儿?”
“可以进入一个排水沟。”
“排水沟多深?”
“一米深吧。”
“沿着排水沟一直向东向北就可以到小河那儿,那儿有个深水洼,就是大姑娘、小媳妇洗澡的地方。”殷寒雪气嘟嘟地插了一句,地窖里黑咕隆咚,否则殷寒雪怨恨的眼神定能挖瞅死几个人。
姚刚没太理会殷寒雪的不高兴,索性向她问道:“瓜地上的人能看到排水沟里的人吗?”
“趴着看不到,站着自然能看到,尽问些废话。”殷寒雪仍有些没好气。
姚刚被殷寒雪抢白得一时无话可说,他转身钻进了窟窿,对他来说窟窿是有些狭小,不过尚能通过。他一手握着枪,一手攀抓着石块向上爬去。爬了不远向身后扔下一句。
“我先上去,你们等我的信号,殷老师,你组织好他们。”
姚刚爬到了木柴垛,那里的空间相对宽敞了许多,他轻轻抽下一块木板,向外观察着,外面没有任何人,半米远果有一排水沟。他又小心翼翼地推开余下的木板,钻了出去,他检查了周围,无异样情况,便又钻进木柴垛里,通知完其他人后,又复钻出,并轻轻地踏进排水沟里,蹲在那儿。
钻进钻出,跳上跳下,姚刚就象一只灵活的猫,全然想象不出他这样一个身高马大的壮汉能做出如此敏捷、灵巧的动作。此时他竖起耳朵,睁大眼睛,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众人一个个爬了出来。
通过地道时胖婶可费了不少劲。大家前拉后推好容易才将她整出来。不过,她的肚皮和后背上划了数个伤口,痛得她张口便欲喊叫。
说是迟,那时快。在她前面的小港哥迅速地用左手捂住了她的嘴。轻声地训斥道:“闭嘴,别出声!这么大的人,怎么这么不懂事,你想把鬼子招来啊?”
胖婶是不叫了,她狠狠地咬住了小港哥的手不放,痛得我们的小港哥张大了嘴便欲喊叫。
那股强大的气流发自肺部,掠过气管,通过喉咙,逼至嘴边。
那喊声一定是撕心裂肺般吼叫!
第十七章 痛苦着并快乐着
小港哥欲喊时,近前无人去捂他的嘴,有人也没有他反应得快啊?
小港哥的右手迅捷地把自己的嘴捂住了。喊声是没喊出去,但他下意识地嘴巴合拢又咬伤自己的右手指。
汗自额头渗出着,血自两只手流淌着。
双重打击,谁受得了啊?也就是小港哥这样的英雄级大人物,舍血不舍命,舍命不舍财,舍财不舍面子的盖世英豪才能做出如此壮举。
痛在小港哥的身上,疼却在真由两夏子的心里。
真由两夏子拿出心爱的手绢,擦着小港哥额头的汗,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她早已把他看作是这世上最亲、最爱的人啦。
东东和西西此时也看到了师傅极度痛苦的表情,便都凑了过来,扒胖婶嘴的,拽小港哥手的,帮起忙来。并向柱子等人小声嘀咕着:“怎么样?这就是俺才拜的师傅。也就是俺们这又帅又伟的小港哥师傅,关键时刻,该出嘴时就出嘴,该收嘴时就收嘴,换他妈的别人早她八奶奶地嗷嗷叫唤了!”
柱子等一干小孩不禁伸出了大拇指,露出敬佩的眼神。连姚刚和殷寒雪也都松了口气,向小港哥投去赞美的目光。
东东和西西便和他们的师傅一样,脖颈梗梗地更厉害了。
真由两夏子从衣襟上撕下一布条,一分为二,给小港哥的伤指包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难以找寻是哪个手指受得伤。
真由两夏子小肚子上,于是就有一抹雪白若隐若现,逗得我们的小港哥心里痒痒得,好似万千只小蚂蚁在骚扰着他,侵蚀着他,他好无力,好无助啊!有意无意他就靠在她的香肩上,痛苦着并快乐着享受这香艳地服务。
趴在水沟里,东东和西西搀扶着小港哥慢慢向前爬行,我们又帅又伟的小港哥师傅的手有意无意间举得老高了,好象是在告诉着、提醒着别人,他为大家做出了多么大牺牲啊。
嗖!一颗流弹呼啸而过,穿过了包在他手上的厚厚布条,他这才急忙放下手,心里暗自合计着:我的妈呀,举高了!
――――――
此时的马云飞已退至东侧屋的土炕下,他一个人无法同时照顾前院和后院的。
他将他的一对爱枪的弹匣麻利地退了出来,又迅捷地将枪向腰间挥去,双枪的枪底把正对准别在两侧腰间的备用子弹匣,两弹匣哧溜一声顺畅地滑进了枪柄的套筒里,他随即又迅速地抬起了双枪,抬枪的一瞬间,他双手的小指将弹匣按紧了,同时双手的大拇指已拨开了双枪的手动保险扳机,马云飞的一对92式半自动手枪便随时可以击发了。
整个动作连贯、协调、迅捷,并透出极强的美感。可惜就是没有观众欣赏,要是小港哥在的话,一定酷呆呆、呆呆酷地赞个没完。
马云飞对这种中国自行研制的军用手枪的了解和使用,不能仅仅用优秀,甚至是特别优秀来形容,他所达到了的境界是使枪人的最高境界——枪人合一!
枪,已经是他的手指的一种延续,或者说,和手指一样是他的身体器官之一了。
自从他第一次接触枪,他就深深地爱上了枪。
那还是一乡野村姑——五四式手枪,就把他给迷得晕晕糊糊、难辨东西;
等触摸了小家碧玉——六四式手枪,他就变成二虎八道、不分南北;
碰到纯情少女——狙击步枪,他整日便丢三落四,颠倒昼夜;
遇到热情熟妇——冲锋枪,他更是五迷三道,睡觉也要搂着枪;
遭遇狂野怨妇——火箭筒,搞得他更加魂不守舍了,夜游都要扛着它。
在莽莽人海中,众多各式美女却离他远远的。哪位俏佳人肯和搂着枪睡觉的人亲热啊?别人领着漂亮的老婆、乖巧的小孩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时,他只有把郁闷和旺盛的精力发泄到看书学习中,人家恩恩爱爱,卿卿我我,他便考研究生玩。
他的真爱,只有在茫茫的枪海中找寻了。找到了他的白雪公主——92式半自动手枪后,他才找到了他一生的至爱,他也就彻底变成了癫狂、痴呆人士。
走的时候举着它,怕摔了;坐的时候握着它,怕碰了;训练的时候他挥舞着它,炫耀着它美妙的身姿;不训练的时候他抚摸着它,享受着这个爱妻的甜蜜。
拔枪、开保险、精确射击他要快又准;退弹匣、上弹匣他要快又稳;拆枪、组枪他要快又强。无论白天黑夜,无论夏热冬寒,无论狂风暴雨,在任何条件下他都要求自己更快、更稳、更准、更强。
‘枪痴书生’——中国警界唯一的特、奇、怪才就这样诞生了。
马云飞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终日我行我素,与书为友、与枪为伴。他也痛苦地并快乐地享受着这份孤独。
他只坚信一个真理,真正的枪林弹雨的实战中,只有第一,才能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