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狼龙二当家,怎么做起了门童的买卖?”李君嘲笑。
“堂堂李君,怎么做起了怠慢女士的买卖?”一个轻佻甜腻的声音从车里传出来,龙陌斐一怔,看着自己从车里出来的女子,一言不发。
白悦徵冲他一笑,“这是龙医生吧?久闻大名。”
“龙医生?为什么不是狼龙二当家呢?”龙陌斐内心纠结,但他决定忽视这个问题,“这个长的和黄馨一样的女人,一看就是牙尖嘴利的,嗯,不好招惹。”
龙陌斐学着李君的样子笑了一下,“做门童,当然是为了让你知道门在哪里。省的……有来无回。”
李君冷笑一声,不做理会,径直步入接客大厅。
郎澈坐在椅子上,听见脚步声,也只是抬头瞟了一眼来人,而后低下头玩着慕容茹眉的垂发。
“这就是你们狼龙的待客之道?”李君像是极看不惯郎澈的做法。
郎澈依旧是抬眼看了李君一下,然后依旧散漫:“二当家都出去迎接你了,这待客之道,我自认是没有什么失礼之处。”
自从李君一行人从门口进来,慕容茹眉就再也没有理会过郎澈,自然,他和李君之间那言语上的小冲撞她也是没有注意到的。
慕容茹眉的眼睛在白瑶和白悦徵之间来回打转,“果然是……一起的吗?”
自从上次在白瑶别墅门口的狙击失败后,慕容茹眉就一直在思索白瑶和白悦徵的关系。如果只是普通朋友还好,让白瑶消失的话,也就不用费多大的劲去编造死因;可是,既然白悦徵会跟着白瑶来到狼龙,就已经说明,她们关系匪浅。这样,就不能贸贸然的动手了。
慕容茹眉一个人坐在那里思考着,全然不管外界是如何的风起云涌。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大厅里就只剩下郎澈一个人了。
郎澈转过身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慕容茹眉:“想什么呢?”
“……走了?”
“……”郎澈点点头。
“这么快……”慕容茹眉感慨了一句,紧接着问,“说什么了?”
提起此,郎澈的嘴角不可抑止的抽了一小下:“……他说,上次生日宴会没能出席,对此感到十分抱歉。”
“……”慕容茹眉看着他,“没了?”
“没了。”郎澈回答的十分坚定。
慕容茹眉直觉里,混黑道的,心思都是难以捉摸的,一个不小心,尸骨无存那都是常事。所以她咬咬嘴唇,颇为谨慎的问:“李君他……是怎么想的呢?”
这时龙陌斐从楼上下来了,“我觉得他是抽了。”
“陌斐,你怎么上去了?”
“……”说起这个,龙陌斐觉得自己满腹的冤屈与怒火‘腾’的一声就燃烧开了。“李君身边那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和黄馨几乎是一模一样,我当时就很疑惑。”
慕容茹眉苦笑。
“不是几乎一模一样,而是完全一模一样。”郎澈说。
“哥也发现了,然后我就过去套近乎,想看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线索。比如胎记什么的。”
慕容茹眉闻言沉思,“黄馨身上是有个胎记,但是是在……大腿上。”慕容茹眉看看龙陌斐,“你怎么办的?”
郎澈闻言一笑,“很老套的办法,泼水。”
慕容茹眉想想也是,总不能让白悦徵一个女人湿着裤子和你们一群大男人在一起吧。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看向龙陌斐:“那怎么是你上去了?”
龙陌斐咬咬牙,一脸的愤然,“我不放心别人,亲自端的水。”龙陌斐皱皱眉,感到被一个女人算计了十分的羞辱,“结果她突然站起来,然后,水就全扣我这里了。”
龙陌斐指指自己身上那红印,欲哭无泪:“我特意弄的开水。”
在慕容茹眉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郎澈开口了。
依旧是那处变不惊的语调,依旧是那如上古兵刃相击的空彻:“这就是给你一个教训,上了一节课,让你明白,不可轻敌的道理。”
“是。”龙陌斐哭着脸,“我知道了。”
郎澈看龙陌斐吸取了教训,便扭头和慕容茹眉商量,“我马上要出去一趟。你先回家,别在狼龙总部呆着了。”
慕容茹眉看看他,轻轻点点头。她信任他,是那种历经沧桑,百年回首后,依旧坚信,当初他的决定,一定有对自己好的一部分。那时的慕容茹眉将这一切称为“友情”,却忘了,去考虑它是否符合爱情。
“回来给你带礼物。”郎澈伸手在慕容茹眉的头顶轻轻揉搓,“让陌斐送你回去。”
龙陌斐还没来的及抗议,已经被郎澈安排了任务,正要不满,突然问到:“哥,你去哪儿?”
郎澈笑的高深莫测,“找个故人打听点事,不用担心。三天以后,我就回来了。”
慕容茹眉点点头,“我等你,一切小心。”
郎澈挥挥手,带着一队人马直奔私人机场。
慕容茹眉看着郎澈的背影,一言不发。转过身和龙陌斐说,“我们走吧。”
“既然你什么都不说,那我就什么都不问,只要你,一切安好。”慕容茹眉在车里一直想的是这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看吧,看吧……两个人的感觉不是渐渐的明朗了吗?那你们还好意思霸王我吗?留个言,打个分,包养一下,我都会很开心的~
正文 第二十章
更新时间:2011…9…19 15:59:46 本章字数:2763
慕容茹眉很听话,她这几天都没有去狼龙的总部,一直呆在家中。
郎澈的家,哦,或者我们也可以称之为别墅,甚至是,城堡。总之就是郎澈居住的这片地方,有个很大的后院,以前都是佣人打理的,郎澈一眼都没有看过,他甚至不知道这后院的花园里种的是蔷薇还是玫瑰。
但是自从慕容茹眉来到这里,就一切都有了改观。后院里的那片花园被慕容茹眉全部栽种上了木槿花,现在到了盛夏,正是木槿开花的时节,近3米的树上都是粉紫色的花与翠绿色的叶子。
郎澈再得知慕容茹眉要种木槿的时候,难得的反对了一回:“花园里种树?”然后小小的嘲笑了一下,“太没有美感了。”
慕容茹眉也是难得的坚持:“花园里种树也会有美感的,什么的都是贵在一个多字。”
“那不是花园,是森林。”郎澈说。
“森林大气!”慕容茹眉气鼓鼓的说。
“……”郎澈看看如此坚持的慕容茹眉,退让一步,“木槿的花色是惨淡的粉紫,看上去影响心情。”
慕容茹眉盯着郎澈,眼神无比的怜悯,“……惨淡?郎澈,你的人生观……真是一片‘木槿’。”慕容茹眉腹诽。
郎澈不置可否。
“木槿?好呀,种木槿吧!”龙陌斐适时的插话。“木槿的药用价值也是不错的,木槿花清热凉血,解毒消肿。治痢疾、痔疮出血、白带、疮疖痈肿、烫伤。根清热解毒,利水消肿,止咳……”
“陌斐,”慕容茹眉看看他,“你……”怎么像打了鸡血……
“而且,木槿的适应性很强,南北都能种……”龙陌斐没有理会慕容茹眉,仍旧兀自说着。
“龙陌斐。”郎澈看着龙陌斐,突然笑了笑,“那就木槿吧。”
至此,才敲定园中种木槿的。
慕容茹眉没有跟他们说,自己坚持种木槿的原因是因为一句诗:
《孟郊东野集》中的一句——小人槿花心,朝在夕不存。
木槿开花都是朝开夕落,所以就暗示着人心易变,爱情不稳。
***
“大嫂,”肖淼走到慕容茹眉背后,看着木槿花在风中摇摆,“怎么感觉比昨天少了好多?”
慕容茹眉回头看看肖淼,眼中尽是无奈。她指指不远处淹没在木槿树中的龙陌斐,“入药了。当初看他那么积极,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慕容茹眉看看面前那没有几朵花的木槿树,咬着牙说:“但是我没想到他能做到这般地步,”慕容茹眉闭上眼微微抬起头,“……简直就是狂风过境。”
肖淼看看面前悔不当初的慕容茹眉,看看不远处正忙着采摘的龙陌斐,张开口又闭上,如此反复几回后,终是不忍说什么。
龙陌斐已经采摘归来,将所有的木槿花都交给候在一旁的佣人,“仔细晒干。”
“是。”佣人拿着那一篮子的木槿,鞠躬后退下了。
“三水?”龙陌斐显然看见肖淼有点兴奋,声音都能感觉出盛夏的味道,“怎么来了?是不是哥那里有消息了?”
慕容茹眉听见关于郎澈的信息的时候,内心还是起了丝丝的涟漪。“要回来了吗?不是……明天才能回来吗?”
“嗯,据说是非常顺利,下午应该就到了。”肖淼对龙陌斐的办事效率一直都很是佩服。
“收拾一下,准备迎接我们的王吧。”慕容茹眉轻笑一下说,不自觉的笑颜如花。
龙陌斐看着慕容茹眉轻快走远的身影,不觉喃喃道:“我们的王……八?”
肖淼决定不理会偶尔发疯的龙陌斐,淡定的跟着慕容茹眉离开。
“我的王八?呵、我要是跟着你发疯,龙哥,我就是那王八~”肖淼心中无限的嘲讽龙陌斐那幼稚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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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口水,去去乏。”慕容茹眉端上一杯水,杯中的花瓣铺满水面。淡淡的粉紫色的花瓣和青花瓷的杯身相映成辉,极大的缓解了郎澈心灵上的疲惫。
郎澈端起杯子浅尝一口,清淡香甜的味道清彻心脾。“……你摘的?”
慕容茹眉眨眨眼,然后浅浅的微笑,慢慢的点头:“你喜欢就好。”
无意之中,慕容茹眉将龙陌斐忙碌了一个清晨的成果归为己有,毫不愧疚。
郎澈站起身,走到慕容茹眉面前,“真好。”
“嗯?”慕容茹眉疑惑的抬头。
郎澈轻轻的将慕容茹眉的头按在胸口,一遍遍的轻轻摩挲着慕容茹眉的头发,轻声说,“当初同意你种木槿真好。”
“嗯?”慕容茹眉转转眼珠,“什么意思?是因为同意我种木槿,所以我今天才给他泡木